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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园曲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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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好吗?”宝囡又问。

    “也好,只是二老都非常想你。”沛玉实说道。

    宝囡叹了口气:“我也非常想她们,可是在园里,每天要侍候老千岁,不敢露出一点悲伤,也不敢怎么想她们。”

    沛玉内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姐姐也不会吃这些苦。”

    宝囡苦笑笑:“服侍老千岁做叶家千金小姐,这倒不是什么苦事,只是每日里想念家人,实在让人难捱。”

    “你且宽心些,再过些时辰就能见到她们了,相逢在即,你也不必过分想念。”沛玉劝她道。

    宝囡听劝,点点头,过一会儿才问道:“这么些日子不见,哥哥可好?”

    沛玉禁不住叹了口气:“好,也不好。算了,这些事暂且不去提它,免得扰了你的好心情,待送你回昆山时,我再与你详谈。”

    宝囡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哥哥,你的笛子吹得很好,能为我吹一曲吗?”

    沛玉并不推辞,趁着小船又摇起来,他抽出玉笛,吹了几首喜庆的曲子,然后问道:“姐姐可觉得开心些?”

    宝囡反叹了口气:“我在茧园养尊处优,家中亲人却没人照顾,心里真不好过。这次多亏了哥哥,让我还能见到她们,我一生一世都会感激哥哥的大恩大德。”

    沛玉受不得捧,尤其是宝囡捧他更让他羞愧万分。他红了红脸,说道:“只要你不恨我就行了。”

    “都是托哥哥的福,我才有今天的好日子,只是我听说老千岁要为我们办——亲事,不知你怎么突然又走了?”宝囡虽在园里学了不少东西,仪表谈吐都改了不少,可是到底没能掩住她天真直率的性格,毫不忌讳地问。

    沛玉吓了一跳,急忙申辩:“姐姐神人,岂是凡夫俗子所能配得的,再说我又重孝在身,老千岁虽不拘小节,但吴家历来规矩极重,岂能仓促间说成亲就成亲的道理。”

    宝囡不以为意地笑笑:“哥哥怕是嫌我出身卑微,不相般配,才离家出走的吧?”

    “姐姐真是折煞小生了,我出去时根本不知道老千岁要我成亲,是后来听蔷哥说的,我因心中胆怯,怕蔷哥逼我回去,才偷偷躲了开去。况将姐姐买回昆山已是我平生最大错处,若再娶姐姐,一则更是玷污了姐姐,二则岂不正好落人口实?因此,此事是万万使不得的,回头我就央老千岁断了这门亲事。”沛玉解释道。

    宝囡自觉无趣地低下头去,壮着胆子问他逃婚已够难为情了,也幸亏她出身乡野,性格直率,才问起自己的终身大事,现在沛玉反说使不得,还要断婚,大出她的意料,她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说什么了。原本她以为沛玉因爱慕她美貌才带回昆山,当存娶她之意,再加上老千岁开了口,她只道沛玉定然会尊崇老千岁的意思。但他竟敢不听老千岁的,看来她唯有等回到园里再凭老千岁作主了。

    两人尴尬地僵持着,相互间再无话可说,到了天完全黑下来后,小船才到大直江边停下。两人摸黑上了天君陵,进入兴福寺,来到偏厢房。

    “去吧,她们正等着你呢。”沛玉笑笑说道。

    宝囡猛然醒悟,原来已到了亲人跟前,她激动地叫了起来:“奶奶,妈妈!”

    “宝囡,宝囡回来值。”瞎子的耳朵最灵,乍闻这熟悉的声音,立刻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扔了拐杖,四顾寻找声音传来方向。

    宝囡推开门,想说昆山话,却忘了怎么开口,心里一急,就扑上前去,伏在老奶奶肩上,失声痛哭。

    “宝囡,嫩受委屈值。”老奶奶抚摸着她说道。

    “没有,奶奶,我没有,我过得好好的,只是心里总想念奶奶,想念妈妈。”宝囡道。

    “该就好,玉儿倒是有心人,特地接了我一个老太婆住到该能好葛地方,还亲自服侍我,伊是大富大贵呃公子哥,真是难为伊了。”老奶奶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宝囡回头看看,想向沛玉表表谢意,可他竟没跟进来,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知他有心让她三代相聚,不想来打扰她们。

    宝囡一家三代相聚畅叙,不必细说。第二天,恰是九月初九,天君陵一年中第二个热闹的日子,仅次于天生日的祭天之日,无心就选在今天为天君像开光。不知他从哪儿招来几十个和尚,隆重地行起大礼来,念经诵佛整整一天。

    但是一日忙碌过后,无心却不由得连连叹息。

    “大师,有何难事,让大师如此心烦?”沛玉关心地问。

    “老僧无心,又何来心烦?出家人早就抛了那八千根烦恼丝。老僧只是不明白,今日菩萨竟然不显灵,真令人费解。”无心叹道。

    沛玉正欲安慰无心,宝囡因拗不过祖母,扶着她来大殿跪拜。

    殊不料,宝囡双膝甫一触地,竟听得一阵轰隆雷鸣,满天风雨大作,只觉地动山摇,连泥塑木雕的菩萨也不得安宁,左摇右晃似要摔倒下来。

    无心念经施法,一时也没能稳住局面,大悲殿摇摇欲坠,宝囡吓得站起身来,震动方始停止。无心心中大惊,盯住宝囡看了好半天,忽然对沛玉说道:“蓉姑娘金枝玉叶,恐那天君也难生受,此番开光不成,我看不如重塑金身,另择黄道吉日,到时就请蓉姑娘亲临敝寺主持开光,想必能成功。”

    “为什么?”沛玉诧异道,随后又信了。他早将宝囡奉为天人,无心赞她,在他听来,自合情合理,“既然如此,我就先送蓉姑娘回昆山,待大师选定吉日,我再禀明老千岁,请蓉姑娘再来主持大典。”

    无心合什道:“多谢公子了。阿弥陀佛,公子早些休息去吧。”

    沛玉迟疑道:“可眼下……”

    无心不在意地摇摇头,道:“一切皆有天数,公子不必为这点小事耽搁,贫僧自会料理好这一切。”

    “如此,小生告辞了。”沛玉揖手道。

    待到了十日,沛玉领着宝囡拜别老奶奶和李氏,两人才乘船回昆山去。

    待宝囡回园的消息传到叶芸耳中,沛玉已离开昆山,这对他无疑是当头一棒。他没想到,沛玉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留给他,他不觉恨起沛玉来。他心里有那么多的委屈要向他的玉哥哥倾诉,原以为总算将玉哥盼了回来,却连一句话也没说上,玉哥又抛下他独自流浪去了。

    叶芸失望地回到樾阁,无聊地翻开叶蔷从太仓带回来的《琼花劫》。忽然间他意外地发现,沛玉在戏中写的,正与他梦中所见相同,这不禁让他惊诧不已,他赶紧接着看了下去,不料却才思泉涌,越发不可收拾,看到沛玉停笔之处,竟洋洋洒洒地续写下去:

    天姝因惦记恨海,前来离府探女,恰逢恨海向钟府去,她也尾随而去。

    恨海一心只是记挂情天,并不知有人跟踪,她径直来到钟府后花园,由角门进得园中。

    情天正在练武,恨海轻轻唤道:“情天。”

    情天并不能听见别人说话,但是凭感觉,他还是知道了恨海来到身边,他舒拳展臂,抖抖衣衫,静静地站在那儿不动。

    “情天,你累吗?”恨海走上前去,轻轻牵住他的手,带他在一旁的山石上坐下。

    天姝颇为诧异,恨海身上阴寒连她都不敢近,这人年纪轻轻竟然能让她牵着手,还并肩共坐。

    恨海从随身带来的小花篮中取出一只葫芦来,递到情天手中:“你渴了吧?喝些水,这水可凉着呢。”

    情天仰脖喝了几大口,把葫芦放在一旁。天姝看得不禁目瞪口呆,那葫芦自恨海手中经过,恐怕比冰雪还要寒上几分,只看其上缠绕着白茫茫的雾气就可知道,可情天却浑然不觉。

    “情天,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吗?”

    情天摇摇头。

    “可是你知道你恨的又不是我。”

    情天点了点头。

    恨海叹口气,将头倚在他肩上,喃喃自语:“我真高兴你能陪我说话,虽然你又聋又哑,可是你不怕我,除了你再没人能听我说话了。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得这样,从小没人肯亲近我,就连花花草草也不让我靠近,我一碰它们就会枯萎。我从小就孤零零的,我知道你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谁愿意同一个又聋又哑的瞎子玩呢?不过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

    恨海温情脉脉地看了情天一会,继续说道:“你是愿意和我一起玩的,我吹首曲子你听好不好?你该不会也怕这笛声吧?”

    情天象是点头同意,恨海才取出玉笛,婉转阴柔的笛声攸攸飘散开去。

    在一旁偷窥的天姝禁不住激凛凛一颤,她也有几分惧怕恨海的阴寒,尤其是那柄天剑变成的玉笛,虽笛声婉转,可所挟寒气几能透人骨髓,纵使天姝这样的神仙也难以禁受。她不觉怀疑起情天一个小小少年怎会毫不惧怕。

    天姝不禁想起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她刚伤了天门值日星官下到凡界……她不禁一愣,恨海刚才不是说情天又聋又哑又瞎吗?难道竟是星官转世?可照理星官所投也是凡胎,怎么会不怕寒冷?莫非他误打误撞竟投了个纯阳纯刚的奇男子?想到这儿天姝得意地发出一阵大笑,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好不容易才造就了恨海这样异女子,情天竟是她梦寐以求的奇男子,恰恰合了阴阳情恨如意天剑所需,有他两人就可以将天剑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就不愁不能制服天君。

    恨海毕竟是女人,心细如发,她赶紧站起来,回头见是天姝,遂款款一礼:“姨娘前来,有什么事吗?”

    天姝只得现身出来:“姨娘本想见见你,放心不下才跟到这儿。他是谁?”

    恨海回头看看情天,羞涩一笑:“他叫情天,只是他不能给姨娘行礼了。”

    天姝不在意地一笑:“这不要紧,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非但如此,我还要让他听你说话,能睁眼看人,你说好不好?”

    “好啊。”恨海高兴得一拍手,“我这就让他来见过姨娘。”

    恨海拖着情天来到天姝面前。天姝只觉他人未近前先有一股热浪袭来,她满意地点点头:“孩子,你是谁?”

    情天忽然呲牙咧嘴、怒目圆睁,挥拳向天姝击去。

    天姝猝不及防,被他打得猛退几步,口中喷出血来,还险些摔倒。

    恨海大惊,赶紧抱住情天,急道:“情天,人家好心帮你,你怎能动手打人?”

    天姝受伤,赶紧离开将养去了……

    叶蔷得知沛玉下落,猜想他是为张家之事放心不下,遂与老爷商量一番,去了苏州府。

    叶蔷刚得了个翰林院编修的闲职,郑衡自然不敢怠慢这位叶大少,立刻将张天成案的前后情形悉数告诉了叶蔷。

    原来范守长为了捉拿叶伦,派出了不少衙役、捕快四处追查,终于在杭州找到叶伦,叶伦逃到江北,窜入运河中,落草为寇,加入船匪行列。范守长因无力缉捕,只得以叶伦杀人拒捕、落草为寇为由,将此案搁了起来。

    “郑大人,叶伦犯案前曾做过我家总管,后来因恶行败露,被我逐了出去,这件案子会不会牵连叶家?”叶蔷淡淡地问。

    郑衡急忙说道:“公子放心,只要郑某头上顶戴还在,定不会坐视不理。何况那姓张的只是无名鼠辈,我也早听说他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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