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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欧洲行-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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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就高兴地说,全凭您了。还说,如果都按排好了,他就准备先回国去组织资金、发货,现在这点钱全在货里了。

    而组织资金谈何容易?今天想起来,姬逸夫才明白,孔老师说的都是大实话。根据姬逸夫跟孔老师的口头协议,孔老师负责接关和销售;姬逸夫负责予垫货款。按照当时的模式,可不是省事了,——省了孔老师的事了;可不是省了出关税了,——省得孔老师掏钱付关税了。但却加大了姬逸夫的资金风险——把货拱手交给了第三方。你看,虽然两人都是书生,可孔老师并非象牛利说的是个“生瓜”。

    上午快11点钟,孔老师直接把车开到14区美国街和果遮尼街交汇的十字路口,在东北角的楼前停下来。孔老师说楼上三层就是湖南外贸公司水经理新开的办公室,已跟他约好了。

    水经理跟姬逸夫同庚。白净脸庞,文质彬彬,言语不多。孔老师给双方介绍。说水经理水雨春,去年3月来匈牙利考察,紧接着就开始发货柜,到年底,共发了7只。今年一个没发。主要是卖货,同时在市场里租了一间餐饮店。说水人很精明。你看,现在做包子,一个卖50福林,可会赚钱了。这次,姬逸夫知道了孔老师在“放礼炮”,就跟去年介绍甲西一样,就没太往心里去,只是给只耳朵。水经理一脸堆笑,谦卑地说,听孔老师瞎说。孔老师和水经理领着姬逸夫在几个房间里转转。一间房子里一个年轻的上海大师傅正包包子,香气袭人。姬逸夫好像一个世纪没闻到这种发面跟酱油味了,顿时觉得嘴里有了口水。水经理忙说,还没吃饭吧?来来来,吃包子,给提提议见。姬逸夫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心生羡慕。看人家,跟我同年考察的,一下子发7个货柜,抓住了机遇。今年买卖明显不如去年,而且传说明年一月实行估税政策,关税一下提高很大。咱们还在为发货发愁资金,人家已经不发货,开始寻觅新的稳妥商机了。唉,楞耽误了一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孔老师把姬逸夫先送回家,说等回去交了差晚上再来。

    进搂后,姬逸夫打开走廊门,走廊里静悄悄的。斜对门的邻居、叫东诗鲍的老太太正好出来,看见姬逸夫后忙着打招呼,然后翻身进屋又很快出来递给姬逸夫几件邮件,还友好地摸摸姬逸夫脑袋。姬逸夫也不全明白老太太说什麽,反正明白老太太对他表示友好,就嘴里一个劲地说“咯森诺摩”表示感谢。正说着,靠西庖史妈妈里面的那家叫马革丽的老太太也凑了过来,大家叽里咕噜地热闹了一阵子。西庖史妈妈孤身一人,65岁,跟姬逸夫的房东很好,姬逸夫知道是房东的眼线——“负责监视他的”;马革丽妈妈68岁,眼前有两姑娘,大的30多岁,是他们这个楼道的清洁工,小的二十大几,叫兰茨,每个周末都跟她的基普塞丈夫一起来。两口子都没工作,有两个男孩,大的4岁多,跟着马革丽住;小的2岁多,随身带。

    姬逸夫一见到马革丽,就想起跟甲西去塞该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令他兴奋、意外的事了,未免神情有些尴尬。

    那天晚上10点半,姬逸夫从甲西那儿串门回来,刚进屋锁上门,就听到有人敲门。姬逸夫吓一跳:深更半夜的,附近我又没有认识的中国人?

    “谁呀?”他悄悄走到门口问,一边从猫眼往外一看,就着那个凸透镜,只见一个大鼻子在当中,上边是一对儿小兰眼和金头发,——兰茨!

    姬逸夫打开门问:“米齐纳(什麽事)?”

    兰茨左手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是半杯橙黄色的啤酒,礼貌地用右手示意要进来。姬逸夫一看她有些晃悠的样子,心想这一定是盯上我了,而且还喝酒壮了胆儿,心想不能叫她进来,否则会出事!姬逸夫就示意去她家。到了她家,兰茨的两个孩子已经入睡,马革丽正坐在床沿上整理什麽。姬逸夫问马革丽兰茨怎麽了。马革丽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作个圆圈平端到嘴边,仰仰头,——示意喝多了。这时兰茨给姬逸夫递过一杯酒,要他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里,兰茨用右手托着右腮帮子,脑袋一歪作睡觉状,还一个劲地说“塞克斯、塞克斯”。姬逸夫明白她是问到姬逸夫家跟他上床行不行,就假装不明白。之后,兰茨索性坐在姬逸夫的左腿上,勾着他的颊,嘴里一个劲地念叨:“莱亥德,莱亥德(可以可以)!”就这麽磨蹭了40多分钟。姬逸夫又兴奋又紧张,直叫马革丽帮忙,但马革丽却只抬头笑笑,耸耸肩膀。姬逸夫想,嗷,合伙呀!不行,说什麽也不行!不能上当!否则算被他们套住了!于是,连推带桑地夺门出来,撒丫子往回跑。兰茨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也紧随其后。到了姬逸夫家门口,说时迟那时快,姬逸夫进屋关门时,兰茨的半个身子已被夹在当中,——非要进来。姬逸夫心里通通地跳着,执意、微笑着,硬将兰茨推了出去。

    当夜,躺在床上,姬逸夫兴奋地半宿睡不着:是后悔把兰茨推走了?还是希望兰茨再坚持坚持……也许……不行不行,那样结果不堪设想!

    后来冷静下来,姬逸夫躺在床上分析,准是那图浩昨天的表现,给兰茨发了个错误信号。

    原来那天的前两天下午,孔老师领姬逸夫去了一个叫那图浩的东北人家去窜门。孔老师说,你不能老在家闷着,得多结识点儿朋友,——要不来了货怎麽卖?爱跟人闲拉呱的孔老师在外面等姬逸夫的功夫,跟马革丽妈妈在她家门口瞎聊起来,知道了她的外孙子第二天过5岁生日,并自作主张地要前来表示祝贺。路上姬逸夫说:“您净作无用功,咱参加人家小孩子生日干啥?”“咳,跟匈牙利人交往交往,入乡随俗,对作生意有好处的。”“咱能空手去?”“我知道你就怕花钱。到时候买点巧克力就行,好对付。”姬逸夫心里说净瞎掰!

    到了那图浩家,孔老师给姬逸夫介绍说:“那图浩是东北营口市郊的一个乡长,年初从东北运了小两万吨大米到斯罗纹尼亚的克佩耳港。隔三差五地开着一辆卡车从那儿往回拉大米。现在全布达佩斯吃的都是他的大米…那老板可发了。你看看,”孔老师指着一个铁盆里的几条鲤鱼说,“看看人家的日子,天天吃大米,吃鱼肉,周末就出去玩,哪象你?”孔老师一个劲地调侃。

    “那当然了!鸠山早就告给你了: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就看你能不能看破红尘了。没听人说嘛,现在,‘全国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改革开放嘛。国里都那样了,更何况咱们在国外!不过,这儿就是清苦点儿,——没个女的。”

    姬逸夫说:“好家伙,乡长——政府官员也出国经商?怎麽想起弄得大米?还真是冷门,肯定火了吧?”

    “咳,你不也是政府官员?咱中国不是兴一窝蜂?我也就疯来了:这船米,可把我拯草鸡了。不知我们乡的那个王八旦从哪儿弄得消息,说这儿大米贼好卖。我们县里脑瓜一热,就把粮食局里库存的大米弄来了。原来做梦,听说10天半个月就能出手;没成想,到了克佩耳,根本卖不了。眼瞅着大米要发霉,赶紧找使馆、找人,在克佩耳港空场上晾起了大米!然后又租库房,又经人介绍到了这儿……别提了别提了,费老劲了。”那老板的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

    那老板脸挺黑,据说是老三届高中生。当下请孔老师和姬逸夫吃晚饭。当然是大米,鱼,不过还有凉拌黄瓜、香肠跟白酒。那图浩说在这儿凑合着吃,多包涵,有机会到东北来,我再好好招待你们。

    那老板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个朋友:“这是我的一个新朋友,刚从德国来。他在德国留学,来这度假,顺便考察。李彬。为人豪爽,傻。现在腰骨还没好呢。你看,在德国跟几个朋友打赌,结果他赌的曼联队输了。大李不含糊,从三楼就跳下去了。这不,腰还没好呢。你说你怎地这麽傻?”

    大李有一米八几高,文彬彬的,只是憨笑。不过他们两人都挺能喝的,一口半杯。姬逸夫也喝了不少,借机抒发连日来的郁闷。孔老师、姬逸夫跟那图浩扯了半天生意。那图浩说等卖完大米再做打算。孔老师说姬老板要回去发货,还说马上拖鞋货柜就到了,那老板要卖也行。那图浩说,来了货跟我打个招呼,我跟朋友还开着个商店呢。挣了钱大家花,我请你们去夜总会。孔老师说,上夜总会多贵!就在拉合尔的红灯区,一回才2…3千福林。那图浩说孔老师准干过——有语言嘛,不象他,有心没道儿。孔老师忙摇头说:“没没没!人老了,不中用了。”屋里爆发出一阵哈哈笑声。孔老师又逗道:“明天上午我们要参加一个匈牙利小孩的生日,那小孩的妈妈还有他姨可漂亮了,要不你也来?”那图浩眼睛一亮:“嗬,看看你们的日子多滋润!光自己享受了。明天我一定去,几点?”

    第二天上午9点办,姬逸夫按孔老师说的,到红铁头的商店里咬牙买了两盒巧克力,花了7千多福林,——没便宜的,又不愿意给中国人丢脸。回到家门口,孔老师正好西服革履地来了。姬逸夫让孔老师看了看巧克力,孔老师说还得买束鲜花。从花店出来,那图浩也穿着西服来了。见了孔老师和姬逸夫说:“嚯,看两小伙,打扮的多亮,——赶着见姑娘哪?”那图浩黑了吧唧,穿什麽服,按巨方人说,也是个山汉。那图浩说你们都买礼物了,我也买点吧,就上那个小ABC副食店里买了一箱啤酒。

    马革丽妈妈一家十分高兴,对客人买来的礼物“啊”、“吁”地大加赞赏。马革丽的大闺女叫丝蒂那,是个年轻寡妇,不算太漂亮,在姬逸夫这个单元当清洁工;二闺女叫兰茨,高鼻子、兰眼睛,也不好看。不过那图浩的眼睛飘来飘去,总围着她俩的身子转。大家聊天、喝酒、吹蜡烛、吃老太太做的匈牙利人喜欢的烧猪肝……酒酣兴奋时,兰茨打开了那只破录音机,都扭起了舞。那图浩过去搂着大闺女,贴得紧紧的……右手还在丝蒂娜的腋写下捏捏揉揉的。

    等姬逸夫从厕所出来,发现孔老师不在,丝蒂娜正和兰茨和她丈夫神色异常地诉说、争论什麽。再看看那图浩,红着脸、神情尴尬地坐在一边。就看丝蒂那又耸肩又生气地半说半问自己:“塞克斯”、“塞克斯”!?但似乎兰茨夫妇不以为怪地大声跟她争论,好象说那有什麽不行?——只要给钱(姬逸夫听西鲍什妈妈说过她们家很穷)。丝蒂那似乎有些生气了,意思说要愿意你们干我可不行(姬逸夫是凭自己一知半解的匈语揣摩出来的)。姬逸夫心想,准是那图浩跟丝蒂那说什麽了——真丢人!这时孔老师进来了。姬逸夫问孔老师到哪儿去了。孔老师说去东庖诗妈妈家聊了会儿。姬逸夫跟孔老师说了刚才可能发生了什麽,还直埋怨他不该叫那图浩来。孔老师说谁知道这家伙呢?他老说匈牙利人开放,跟谁都能上床,老是“塞克司、塞克司”的,准是他跟人家说“塞克司”了,——又没法说清楚,唉!
第十二章 催鞋款甲西逸夫渐生芥蒂 备发货孔蜀宋靳速出主意
    第二天回来时;姬逸夫跟甲西说要赶回布达佩斯,跟人谈销售拖鞋的事,乘孔老师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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