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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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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尔进去不久,克莱尔身披风衣,出现在神工堂门口。安排篷佩在门外望风,确信没有被人发现的危险后,她才进去跪在神工堂的一只跪凳上。
“是你,夫人!”卡诺尔说,“你到底怜悯我了!”
“应该的,因为你正在堕落。”克莱尔局促不安,“在真理的法庭上,谎言不论怎么友善,仍然是谎言。”
“夫人,这么说来,你的光临纯粹出于对我的怜悯了!”卡诺尔说,“我希望你做的事比怜悯更好,我想你会同意的。”
“说正经的吧。”克莱尔想使她激动的声音生硬一点,但神圣的地方不宜大声喧哗,仍保持原来的声调:“你去拉维先生的家,你堕落了。我再说一遍,拉维先生是亲王夫人的仇敌。昨天,孔代夫人从百事通拉罗谢富科先生那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说的话令我胆战心惊:‘我们要是担心我们的囚犯搞阴谋诡计,那么就在我们宽容的地方更严格点。在形势动荡不安的时候,要有一套强有力的对策。我们不仅要准备采取,而且要坚决付诸于实施。’
孔代夫人的口气比较强硬,好象上帝考虑了借口,就会宽恕了行动。这是她在麻醉自己的知觉。
“甭说了!我不是殿下的保镖,夫人,我是你的保镖。”卡诺尔说,“我只向你一个人投降,因为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和条件下投降的。”
“我认为,”克莱尔说,“没有现成的条件。”
“口头的没有,我承认,但心里肯定有。啊!夫人,你对我说的话说完了,给我的幸福我得到了,我有望得到的遗产你给我了!……哎!夫人,说实话,你的心好狠。”
“朋友,”克莱尔说,“你是怨我把你的幸福当我的幸福给予关照了?你要明白,我得坦白告诉你,因为你一定会去猜想,既然我无力承受这种痛苦,那么我的痛苦就不会比你的少。你难道想不到?所以你听我说,我的话从我的心窝出来又进了你的心窝。朋友,我给你说了,我比你受的苦多,因为我被一种你不能有的恐惧困拢着,因为你知道我爱你。在你羁留此地期间,你多少会怀念不在此地的她,在憧憬你的未来时,你多少会把我给忘了。”
“夫人,”卡诺尔说,“你要我坦率,我就坦率地告诉你。当你让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当你让我单独面对过去的时候,当你一走了之以后,迫使混迹财场与那些挨了宰而向娇妻卖乖的傻瓜为伍的时候,当你引一旁人对我注意,或当你让我为了一句话,一个举动,一个也许我不配得到的媚眼付出高昂代价的时候,我是不怎么想念你的。我恨我没有死在战场,我后悔我在酣战时投降,我懊悔,我内疚。”
“内疚?”
“是的,夫人,内疚,因为上帝在供台上,我当着上帝的面对你说我爱你,正如此时有个女人流着泪,呻吟着要为我献出她的生命,可她心里却在想,我要么是个懦夫,要么是个叛徒。”
“喔!先生。”
“有可能,夫人。她不是把我整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她不是知道我曾发誓要救她吗?”
“我认为你已经把她救了。”
“是的。要是这个女人知道我向你投降了。让她日子不好过的是敌人,而非让她心碎的失望。”
克莱尔低下头,叹气说:
“啊!你原来很爱我!”
卡诺尔也叹了口气。
“我不想引诱你,先生。”克莱尔又说,“我无意使你失去一个比我强的女朋友。不过你要心里明白,我同样爱你。我想向你求爱,是因为你的忠实专一。我想告诉你,我要向你求婚。我看中了你,因为我不认为有谁能与你相比,有谁能比你强。”
“嗯,夫人,”卡诺尔大声说,“你真让我高兴,使我成为最幸福的男人!”
“咳!”克莱尔伤感地说,“你,先生,你不爱我。”
“我爱你,我非常爱你。只是我吃了你沉默谨慎的苦头,不爱表露心迹罢了。”
“我的天!你们男人家真的有眼无珠么?”克莱尔抬起头,望着天说,“你心里清楚,我不想让你出洋相,不想让别人认为放弃圣乔治岛的是我们合谋而为。我不想让王后找人换你出狱或用金钱赎回你,我不要你毫无保留地依附于我。咳!你性子太急了!”
“哎,夫人,我现在可以等,等上个把小时,能把你甜甜地对我说你爱我的诺言等来,我愿意等几个小时,等上几天,等上几年……”
“你还爱拉蒂格小姐呢!”克莱尔摇摇头。
“夫人,”卡诺尔说,“我要是告诉你,我对拉蒂格小姐原本就没有感情,那我就是胡说。相信我的话,接受我吧,我会把我能给你的爱全都给你,这已经足够了。”
“唉!”克莱尔叹息道,“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接受,因为你不仅人好,心肠也好。”
“请注意,”卡诺尔说,“为了不让你流一滴眼泪,我可以去死,并且毫不手软地让你说的那个女人哭天抹泪。可怜的女人,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尽结冤家,而你呢,你广交朋友。不了解你的人尊敬你,了解你的人喜欢你。你估量估量这两种感情的异同,一种是由我的良心支配的,一种是受我情感支配的。”
“谢谢你,朋友。我人在,你也许受束缚,我一走,你可能对你说的话后悔。你仔细想想我的话,明天给我个答复。你想听听拉蒂格小姐的意见,你想见她,随你的便。卡诺尔,我要拉着你的手,亲自把你送出波尔多城。”
“夫人,”卡诺尔说,“没有必要等到明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说这话时心是赤热的,但头脑是冷静的。”
“啊,谢谢你,朋友。”
克莱尔掀开栅栏,把手伸给卡诺尔,激动地说,“我的爱是你的,我的心属于你。”
卡诺尔抓住克莱尔的手吻个没完。
“篷佩示意我出去。教堂可能要关门了。”克莱尔说,“别了,朋友,不,还是说再见吧。明天,你就知道我为你,也为我们所做的事了。明天,你会幸福,因为我们将是幸福的一对。”克莱尔情不自禁地拉过卡诺尔的手,吻了一下指尖,飘然而去。卡诺尔高兴极了,心里仿佛有天使爽朗的笑声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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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娜农所说,国王、王后、红衣主教和拉梅勒雷先生,已经动身来讨伐公开支持亲王们的反叛城市了。他们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毕竟在前进。
国王一到利布恩就接见了波尔多代表团。这个代表团求见国王的目的,是想让国王相信他们对国王是尊敬的,是忠诚的。
王后以奥地利式的傲慢态度也接见了高级使节。“先生们,”王后说,“我们稍事停留继续赶往韦尔斯。你们的忠心是否象你们所说的那样虔诚,我们马上可以得到验证。”
王后不了解的情况,议员们一定耳有所闻,所以听了王后的话,他们不安地相互对视。他们的表情变化被王后看在了眼里。
“我们马上就去韦尔斯。”王后说,“埃珀农公爵先生已经向我们保证过,韦尔斯是个好地方,我们准备让国王住在那里。”
然后转过脸去问她的总管及随从:
“谁是韦尔斯总督?”
“夫人,”吉托说,“听说是个新总督。”
“人可靠吗?”
王后皱紧了眉头。
“埃珀农公爵先生的人。”
王后闻言皱眉舒展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快点。”
“夫人,”拉梅勒雷公爵说,“陛下想走快,我们办得到,但我觉得速度应比部队慢。部队杀进韦尔斯城可谓一箭三雕,既让庶民知道陛下的声威,又长了忠臣的志气,还灭了乱臣的气焰。”
“我认为拉梅勒雷先生说得在理,”马扎兰红衣主教说。
“可我认为他言之差矣。”王后反驳说:“到波尔多之前,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国王顶天立地,靠的是他的胆略,而非他的军队,所以他的随从人马就够了。”
拉梅勒雷先生低头默认。
王后把吉托找来,命令他集合侍卫队、火枪队和轻骑兵队。国王纵身骑上马,站在队伍前头。马扎兰的侄女和侍女们上了一辆四轮马车。
准备就绪,一队人马立即浩浩荡荡向韦尔斯进发。由于路程仅10法里,正规部队随后行动,晚国王三、四个小时,然后安营扎寨于多尔多涅河左岸。
国王当时刚12岁,但已经是个好骑手,技巧娴熟,姿势优雅,显出王族贵胄的气派。他后来成为欧洲最讲排场的国王。王后亲眼看着国王长大,但生活上一直受红衣主教的严格管束,连必须的生活用品都得不到。明年9月5日,国王就是成人了,主教切盼这一天能快点到来。国王使性子耍泼时,主教想提前领略国王将来的心性,有时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场战争甚合国王之心,从某种意义上讲,使国王脱颖而出,学做统帅,学掌权力的开始。国王满面春风,时而走到车旁向王后打招呼,顺便给他喜欢的弗龙泰纳夫人送个秋波,时而又走到侍从们的前头,同拉梅勒雷先生以及老吉托谈论路易十三国王的战功,已故主教先生的伟绩。
走着谈着,不觉路长。韦尔斯城的箭楼、游廊依稀可辨。是日晴空万里,风景如画,阳光斜照河面,粼波荡漾,仿佛踏着皑皑白雪在散步,令人心旷神怡。国王走在拉梅勒雷先生和吉托先生的中间。吉托不时朝城堡眺望,发现城堡上有哨兵走动。哨兵无疑早发现了王家军的先头部队,却没有什么行动。王后的马车加快了速度,赶到了前头。
“元帅先生,”马扎兰说,“有件事我觉得蹊跷。”
“什么事,阁下?”
“我觉得,精明的总督对其城堡周围发生的事应该心中有数。在国王亲临城堡时,他起码得派个代表来迎接。”
“哈哈!”王后放声干笑,“夹道欢迎,大可不必,我喜欢表里如一。”
拉梅勒雷先生赶紧用手绢掩住脸,不是掩怪相,至少是想做怪相。
“可实际上没有人行动。”国王对如此不拘礼节大为不满。后来他把崇高礼节当做树立他威信的基础。
“陛下,”王后说,“拉梅勒雷先生和吉托先生会告诉你,总督的首要职责就是保持沉默,不在城池上露面,况其是身处虎穴龙潭的总督。由于担心遭到突然袭击,更得闭城防守。你的旗帜,亨利四世的旗帜和飘扬在城堡上的弗朗索瓦一世的旗帜,你不都看见了么?”
王后得意地指着这些有特殊意义的标志,证明她充满信心是有道理的。
大队人马继续前进,走着走着发现一处前方防御工事,从外观看竣工时间不长。
“嗯!”拉梅勒雷元帅赞叹说,“这位总督看来是个内行,工事位置不仅选得好,战壕的设计也别开生面。”
王后把头探出车门,国王踩着马蹬起立。
新月状的掩护工事上仅有一名哨兵巡逻,除此之外,战壕和城堡一样,显得冷冷清清。
“我虽然不是当兵的,”马扎兰说,“我虽然不了解总督的军事职责,但以这种方式对待陛下,我觉得不可理解。”
“走吧,到时候就知道了,”拉梅勒雷元帅说。
当队伍离距战壕仅百步之遥时,一直在来回走动的哨兵突然停下了,看了看,大声喝问:
“什么人?”
“国王!”拉梅勒雷元帅回答说。王后听到拉梅勒雷这样回答,心想能看到士兵跑动,军官忙乱,吊桥下落,城门开启,刀剑闪烁的紧张场面。
结果恰恰相反。
哨兵立正,枪一横挡住国王一行的去路,不问青红皂白,大喝一声:“站住!”
国王气得脸色发白;王后咬破了嘴唇;马扎兰来了句在法国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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