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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4{普瑞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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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路上,在离开你的日子里,变得越来越坚强。


大雪覆盖沿途。年轻的笑容。飞扬的青春。

公园关上了大门,一切回归无声的寂静。在大雪的覆盖下,谁都知道有着新鲜的种子在开始萌芽。我们都无比地坚信着,风雪再寒冷,冬天再漫长,都无法阻止温暖的回归。

可是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温暖再幸福,春天再逼近,同样也无法阻止下一个冬季的来临。

当过去了那么多年之后,我回忆起当初高三的那个在浅川最后的圣诞节,心里都会充满了无法表达的情绪。那天小司充满光芒的眼睛依然反复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如果时光倒转,一切回到当初的时刻,如果傅小司没有参加那个比赛,如果陆之昂不是陆之昂,如果我不是我,如果遇见没有离开,如果一切都让我们可以选择重新来过,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那个时候如果我知道命运会是如此地安排,以后的道路会是那么地曲折,我想我甚至会冒着让你痛恨一辈子的危险去撕掉你的决赛准许证。因为这么多年,看着你咬着牙一路走过来,你不累,我都累了,你不想哭,我都想哭了。那些小说里频繁出现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等这些词语原来是真实地存在着。可是我知道,哪怕我消耗掉我的所有生命,我都不能让时光倒流一秒。我们输给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摔得遍体鳞伤。摔得遍体鳞伤。

小司,如果重新选择命运,我们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2004年·立夏



年华是无效信 

那一天她捧着面碗,把有缺口的碗沿转向外。陶瓷发热。香菜厚重的味道扶摇直上。一筷子下去。耳朵听见王子杨对谢莛芮热情地招呼,丝毫不像陌生人之间的对话。面很烫,舌头灼疼了。随之是女生转向男生开始的话题。陈谧一句句应着。当听到王子杨语气懵懂地自问“可静谧的谧又怎么写呢”时,宁遥在余光的小半块视线里,看见男生变柔和的脸部线条。

年华是无效信(一)



在周日午后的公交车上,宁遥睡着了。

汽车小颠簸,像低沉燥暖的弦音,久久地嗡着。于是睡得一迷糊,就做了梦。

梦里下着雨。


雨线在车窗外密集。转眼间,积水变成一条河。也不知汽车怎么了,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像船那样把铁皮身子漂在河上,直划向前去。

水面分开。

有打转的叶子掉下来。

在梦里的身体没有重量。被光线直接穿过仿佛会暴露每根血管的走向。灵魂松懈,揉一揉就能吹散似的。怎么才能提醒自己这是梦。太阳溶解在水里,还没有化完的最后一块残骸,是金黄色,在不远的地方沉沉浮浮。暖得像是真的。

怎么才能提醒自己这是个梦。

醒来时,正是汽车到站就要重新起步的刹那间,车门已经关闭。宁遥赶紧抓过书包跳起来喊着“还有人,还有人要下!”卖票员不满地看她,“要下车就早点站起来啊,哎哟,搞来”。乘客们的目光扫向自己,宁遥涨红了脸。

我又不是故意赖着多坐一会儿的。干吗啦?!

心情坏掉一点。一直持续到接下来的补习课。张老师带着三个学生坐在客厅补习数学,他的爱人在厨房里炒菜。这边的门虽然关着,味道还是溜进来。可以分辨出辣椒和咖喱的味道。宁遥曾经不止一次地想,有多少辣椒和土豆是用我们的补课费买的。想得又无聊又市侩,却还是低落起来——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把你们准备买房子的钱都送给了老师去买土豆。

往往这个时候,宁遥就从心底羡慕王子杨的优异成绩。尤其是数学,简直是宁遥光脚也追不上的天文数字。

自己没有什么特长。其实也曾在心里多次默默地想过“我对于音乐方面似乎还蛮敏锐的”,说这话的凭据仅仅是能够准确打出某首流行歌曲的节拍而已,纯属一厢情愿的安慰。好像每个人都会把自身看得要了不起那么一点,虽然走进人海又是遍寻不见。毕竟自己说自己的,不能算数。

走神了。一道反函数的题目漏听掉大半。

坐在小方桌另两边的女生运笔如飞。只有宁遥愣愣地停在一个没有意义的“=”上。反函数,不懂。光记得班里有人把这个名词艺术化后称之为“背道而驰的爱”,那正弦函数呢,“欲抑先扬的爱”。嗤。真是嗲死了。

越发胡思乱想起来。

宁遥知道桌对面的老师一定盯着自己看,不敢抬头,就这样装模作样地乱写一通——“起码我写了什么,老师是看不见的吧”……等到精神集中。看见“=”后面写着的四个字,“陈谧的谧”。

微微怔忪。跟着才像是唯恐着什么,把四个字重重地划掉了。

心里垮下去一片。

乱七八糟。

事实上自上回和谢莛芮在面馆照面后,再也没遇见过。嗯,是指再也没有遇见谢莛芮的那个朋友,叫陈谧的男孩。静谧的谧。虽然四人拼起桌子一起吃面聊天,可宁遥始终没和他聊上几句话。原先还有些担心对方会无意讲起两人在楼道里的经历,这样一定会引来王子杨好一通追问,但男生什么也没说。

宁遥不愿意去回忆那天。

那一天她捧着面碗,把有缺口的碗沿转向外。陶瓷发热。香菜厚重的味道扶摇直上。一筷子下去。耳朵听见王子杨对谢莛芮热情地招呼,丝毫不像陌生人之间的对话。面很烫,舌头灼疼了。随之是女生转向男生开始的话题。陈谧一句句应着。当听到王子杨语气懵懂地自问“可静谧的谧又怎么写呢”时,宁遥在余光的小半块视线里,看见男生变柔和的脸部线条。

是在笑。

随后他掉转过筷子,用另一头在桌上点写着。宁遥放下面碗,暗暗伸长脖子。

点。竖。折。手指以外,几乎没有幅度的动作。人像静止。日光流过他上半身,又顿在衣服的褶皱里。包围在四周的空气,鼓动着细细尘埃和面条的香味以及非常非常小的震感。是靠近着他的手肘察觉的不辨真假的震感。

木头筷子和木头桌面碰击。随着写每一笔时微弱的“笃笃”声沉向深处。

十二笔的“谧”字。

年华是无效信(二)



补课完赶到家里时,已经很晚。由于堵车的缘故,时间难以把握。所以父母也就不等宁遥一起开饭了。

“今天上的都懂了吗?”妈妈一边盛上汤一边问。

“……懂的懂的。不要问了,烦死了。”


“你这个小孩,什么态——”电话铃声打断了话。

脚指头也知道是王子杨。

曾经宁遥默默地统计过。究竟每天两人都能说些什么。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从哪里来。为什么能够日复一日。但是即便记下那些话题——已经吃完啦。明天有什么课啊。你刚才在做什么。这个礼拜出去玩吗。记下来的时候,每一项都只是如同无关紧要的雨滴,在玻璃上毫无意义地铺张。

可世界又在这样的玻璃后被放大了无数圆形的细节。

也许电话就是一件不应该用“价值”去考量的东西。意义只在于时间是两人一起浪费。

“刚回来啊?”

“嗯。还在吃饭。”

“我和谢姐约了,下周日一起出来吧。”

“……谢姐?”谁?

“哎?谢莛芮啊。”

“啊?”宁遥呛了一口,“……你叫她谢姐……”

“她是比我们要大嘛。”

“……”

“喂。”

“干什么?”

“周日出来,你有没有空?”

“没空。”

“少来了,周日上午你又不用补课。”王子杨很有把握。

“我不去啊!”

“我把谢姐的电话也给你吧。你自己去和她说~”

“你有她的电话?”

“是啊,那天要来的。”话筒那端很吃惊,“你没有?你不是和她认识吗?”

“谁说认识就一定要聊天啊?!”

“发什么火~要不要。”

“不要。”

没等宁遥反应,那头还是报出了八位数字。宁遥心里一急,反而都记了下来。赶紧侧头夹着话筒四下找笔,又不见哪有纸,干脆记在手上。歪歪斜斜,一个“3”字写得像“Z”。

Z=?

反函数题,背道而驰的爱。正弦的呢,欲抑先扬的爱。反正全都解不来。时间放在剪指甲、翻旧杂志、发呆、啃两个苹果里,居然也就一点点被蚕食掉了。宁遥想,作业的话,明天去找谁抄一抄吧。再做下去,没准就要变身成哥斯拉喷出怒火毁灭世界。一歪脑袋,倒在书桌上。

桌面的木头纹路近到眼前时就模糊,自己的手看起来像距离得很远。蓝色的八位数字。在掌纹上有些晕开。

弯过拇指,一点点去抠。很快地手心红开一小片。拇指笨拙,只能划在一个角度上。除了蹭掉最后一位。其他的还是照旧。但不要紧。抠得发疼。不要紧。

神经在这里消失了。

像列车远去。随后铁轨腐朽。木枕下的石子风化成沙尘。最终整个路途又归于空白被野草吞噬那样。一切都朝着抛物线的轨迹下落在零点。统统消失。

是自己的不对。自己的一厢情愿不对。什么都跟狗似的恨不得撒个属于本人的记号,然而外物总会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径直前进,远远把自己抛在后边。无论上面载的是谁。

——她是谢姐啊。

——已经电话约好了。

——难道你没有她的电话吗?

宁遥跳起来。冲进卫生间去洗手。

我不去。

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要骗过王子杨真是很难的事。她几乎对自己的各种活动都了如指掌。当宁遥借口说“周日早上有事啦”,在她一波一波的追问下只得反复着“家里的事啦”“我爸那边的”,谎言险些就要被戳穿。可宁遥也铁了心,最终还是拒绝了。王子杨耸耸肩,就算作罢:“那就我和谢姐、陈谧三个人去好了。”

宁遥突然惊讶地看着她。

“啊?”

“干什么?表情这么怪。”

“还有……还有男生?”不能流露出来,“上次那个,叫,什么来着……”

“陈谧啦,陈谧。”王子杨摇着脑袋笑,“宁遥你还真是健忘。”

“唔……”其实一点也不健忘,“怎么他也去呢?又不熟……”

“陈谧在游乐场打工,能拿到免费票子。所以才有机会玩哪。”

“是吗?”宁遥显出非常为难的神色,“……说到游乐场的话,我还没去过。”

王子杨乖乖地接过话:“就是嘛!所以一起去吧!”

听到她拾过几乎已经切断的话线,宁遥这才松了口气,好像犹豫地说:“嗯,那我争取看看。”

外套口袋里的打火机,像小心脏那样突突地跳动起来。

游乐场。

年华是无效信(三)(1)



据说这是亚洲最高的摩天轮。虽然是新建的,名声还小。可每次宁遥坐车经过高架路时,都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见它的模样。在四周林立的高楼里,是一种有着巨大违和感的存在。当初在成立仪式后点亮的灯,过了几个月就不再开放了。于是夜晚里它又消失无形,等到靠近时才能看清那高耸而又细角伶仃的结构。

网起来。一团夜色无处可逃。


“没有坐过么?”

“还没有……”

“这次可以了。”男生说着。宁遥一瞬红了脸。

“那个……上次谢谢你。”

“什么?”

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这个……”

“啊?……不用还我的。”陈谧脸色诧异,犹豫间似乎要伸手取下来。女孩突然握紧手掌收了回去。两人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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