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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皇图-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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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时候,我还只是西京城御林军的一名殿前金吾卫,后来我军衔渐渐高了,能够查阅的宗卷多了,却没有从中发现有用的消息。西京城里的宗卷,最后一句可能和安吉奥?维多里奥有关的就是内府的文档中载有‘十二月九日夜,青龙街云水驿持械私斗,死四十六人,皆遭劈斩,颅顶开裂而死’这样的文字,此外再无任何记载。”

“颅顶开裂?”

韦明宇缓缓点头,“全部是死在一个人手上,我找到过那时的仵作,他说现场折断的武器不下数十件,而所有的死人无一例外的是被击破颅顶而死的,死状惨不忍睹。我想那是‘苍宇之星’的杰作,那柄剑极其沉重,用剑的人必然是举剑下劈。对手举起武器格挡,但是被重剑击断了手中的兵器,而后被劈斩开了头颅。”

“之后就再也没有线索了?”

“没有,安吉奥?维多里奥这个人,好像从此就从西京城里消失了,连带那对刀剑,再也没有消息。”

“能够把所有的线索都掐断,让你都无从查询,不能不觉得是身在一个陷阱之中了。”

“过了那么多年,赫先生还确信‘苍宇之星’依然留在西京城中,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么?”

“不是消息,是神示。万能的神告诉我,它就在东土,在西京城。”

赫克托为他手中的瓦杯续上了热水,“韦将军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跟着那个孩子。我一开始注意到的是他的哥哥,是在比武场上,可惜他死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就知道必然有另一个人在把这种至威至烈的枪法教给他,他的父亲虽是李氏后人,却没有这个本事。在看到他刺出那一枪之前,我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无坚不摧的刺杀。”

“是,他实在很有天赋。只是不如他死去的哥哥。”

“他的天斌其实在他的哥哥之上,只是,他不该先学剑的。”

赫克托的手忽然凝在喝茶的动作上,静了一刻,“你看了我们试手?”

“看了,赫先生教给李斌的,不是真正的‘刺蛟’枪法吧?传说中的所谓‘刺蛟’,是远超过入门的‘破狼’的,但是赫先生刚才的演练,依然不过是变化了动作的‘击虎’。”

“果然是瞒不过天罡之剑的继承者,”赫克托放下茶杯,望着天空,“这些日子我有些后悔,为什么那夜冲动之下把‘击虎’演示给他看了。他太有天赋,可是我看不穿他的内心,我看他的眼睛,有时候觉得很不安,看不明白,像是被挡住了。一个孩子,才十几岁,就用这样的目光看人,令人心寒啊!我知道他父亲其实对他很好,他本不该这样的。我有时候想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他却说忘记了,或者根本就不回答。我觉得他是有些事情不想说,而那些事情,想起来应该是很可怕的。”

“一个孩子,会让你如此不安?”

“我也许是在养一只吃人的老虎。我当初也曾犯过一次错,最后不得不亲手下了诛杀令。”

“接受了墨者死士的武术,如果不接受墨者的信仰,按照组织的规则,他会被砍去手腕吧?”

“他确实需要偿还墨者给予他的一切,我不让他常来这里,是我不希望搜寻‘苍宇之星’的行动受到影响,此外,”赫克托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要把枪法的真髓传授给他。”

“他的亲哥哥,就是杀掉他之前的那个哥哥李猛的人,你见过没有?”韦明宇问道。

“没有。”赫克托叹息了一声,“可我知道,他向我学枪,很可能是想要去杀了他的这个哥哥,也不知道他们当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那个孩子叫李昱,他的剑法,是‘开天’。”韦明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赫克托的反应。

“‘开天’?不可能!那种剑法,他这么小,怎么可能学会?”赫克托大惊道,“再说了,那是天授之剑啊!”

“可他确实使了出来,那天一连击败了好几名少年武士。我亲眼所见。”韦明宇说道。

“这怎么可能?……”赫克托喃喃地说道,“难道……他……是得了天授?”

韦明宇沉默了一会儿,笑笑,“我先为先生出力找到‘苍宇之星’吧!不嫌西京城湿热,赫先生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兴许这些疑团都可以解开。”

第108章 魅影

玄武街,白莲塘。

一队武士立于阶下,在他们首领的头盔上,白色的老虎张开双翼。

这是飞虎营百夫长的标志。飞虎营是禁军秘密的编队,都是甄选的精锐,韦明宇用了四年的时间组建这支部队,秘密活动于东土诸国的各大城郡,和虬龙的四十一卫是同样的斥候组织。

“怎么?你们失手了?”韦明宇猛地揭开帘子。

“回报将军,”百夫长压低了声音,“属下们办事不力,未能护得他们周全,虬龙骑十六人,无一幸存。”

“那就是说,最后一队也没有逃过……他们是怎么死的?”

“属下们一共五十二人一直紧盯着那十六个虬龙骑,隐藏得一直不错。但是前天夜里在酒肆,一个装扮成药贩子的什长被巡街的军士盘查,当众搜出了随身的短刀,在虬龙骑面前暴露了身份。他们设法想躲开我们,属下牢记将军的指令,干脆暴露身份,紧紧地追着他们不放。直到昨天,他们伪装去汤池沐浴,我的部属也只好脱了衣服跟进去。没有想到他们把武器藏在水池里,趁着我们手无寸铁的时候发难。我的部属伤了十几个,他们趁机逃走。不过仅仅追过了两条街,我们就看见他们全被砍死在街边。不是亲眼看见,属下真不敢相信幽暗的杀人手法居然能那么快。”

“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我们晚到一步,但还是遭遇了杀手。他杀人之后来不及逃走,我们刚刚赶到就有这种钢刺被机括发射过来,连续伤了四人,我看见一个影子贴着墙根悄悄移动,觉得不对,追过去看果然不是人影,而是那个杀手模仿影子想要逃走。属下想要围堵他,不过他行动太快,还是没能完成合围。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责罚。”

韦明宇点了点头,“不必自责,幽暗的杀人之术毕竟不是你们能想像的。他们的杀手毕生都是为了杀人活着。”

“不过属下也射伤了那名幽暗的杀手。我们连续追击他过了三个坊区,最后只找到这个,应该是他临时用来裹伤的。”百夫长把手里的白巾递上去。

韦明宇默默地取过,捻了捻,触手生凉,是一块没有染色的织锦,上面有血迹晕开。他把巾子凑到鼻端,在血腥味之外闻到了极淡的花香。

安琪一刀划开了左胸的衣衫,被射中的地方暴露出来,贴着肩胛骨下面透进两寸。

她调转刀锋,微微用力,刀锋划开了短矢旁的肌肉。血呼地一下涌了出来,温热地滑了下来。她再次用刀,在相反的方向上割出一刀,这样短矢的两侧各有一道刀痕,深入肌理。她咬了咬牙,攥住短矢,猛地用力!她一手把拔出来的短矢扔进木盆里,一手拿起绷带按了上去,剧烈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似乎都不在了。她剧烈地喘息着,扭头以牙撕开了一个锡包,锡包里是一层薄薄的膏子,半黑透明,像是黑玉一样。她把锡包放在身旁的蜡烛上灼烧,丝丝缕缕的青烟弥漫了起来,她努力地张开鼻翼,带着点贪婪吸入烟气。屋子里弥漫了一股温暖的味道,像是燃烧烟草的余味,却不呛人。

胳膊上的痛楚缓解了,全身都有一股懒洋洋的麻痹感,从四肢百骸一起涌向心口,让人忍不住要睡过去,即便从此不再醒来。女人靠在墙角,眼眸迷离起来。

一个脚步声远来,颇为沉重,停在了门口。

“谁!”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声音严厉。

“娘!是我!”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些嘶哑,是安丽莎的声音。

“莎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你在外面等等,我正在擦身,你等我换上衣服。”

她不能让女儿看见她这样的装束出现。她急急地去解身贴身的软甲的带子,可是材质特殊的软甲根本就像一层皮肤那样紧紧地贴着身子,沾了她的汗,更不好脱。她的额头满是冷汗,用力扯着软甲的袖子。

“娘,你不要紧吧?”安丽莎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安琪愣了一下,“夜这么深了,你去睡吧,我不要紧。”

“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琪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娘,那柄剑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莎莎,不要问了。那柄剑最后会害死你的,它已经害死了你的父亲。”

“可那柄剑到底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娘?”

药性开始涌上来了,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渐渐地失去力量,她需要扶着桌子才能站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莎莎,你父亲……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再亡命了!你真的不体谅你父亲的心么?”

“可我怕失去你啊!娘!”安丽莎一字一顿地说,“娘”这个字说得尤其的重。

安琪呆了一下,“我们生死都在一起,放心吧,孩子。”

“娘……”女儿的声音恋恋不去。

“你快去休息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再问了!”

女儿的脚步声远去了,安琪疲惫地靠在墙壁上,滑着坐下。药物带来的暖意久久地弥漫起来,像是把全身都浸在热水里,懒洋洋的,随意舒展。她感觉有人抱着她了,是许多年前偶然相遇的那个男人,他骑着高大的黑色骏马,有时候残酷,有时候轻佻,有时候默默地眺望远方。

“为什么要救我?”她在挣扎,不想这样认输。

“我听说有人怜悯一条路边冻僵的蛇,把它捂在怀里,蛇暖和了醒来,就咬死了他。我想试试。”

“这个……不是理由。”

“因为我不相信他们说的,难道你是美女蛇?我知道美女蛇是不流眼泪的,我怎么看着,不过是只狸奴呢?”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泪水就被他抚掉了。

奴儿……

“奴儿,你是逃不了的,我赌赢了你,你是我的了。”

“奴儿,难道不想跟我一起走么?我知道很远的地方有座大山,山里有扇青铜的巨门,打开它,就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奴儿,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呢?难道要我娶你么?”

“奴儿,你知道么……我很累了啊……”

“奴儿!快走!不要回头!我以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清清的月光下,满壁的清冷,死寂。****上身的女人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颊边挂着泪水。

噼呖啪啦的爆竹声从长街的尽头处传来,一时把欢呼声和笑声都压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爆烧竹节的气味,但是并不难闻,反是在严冬的天气里有股让人舒服的暖意。街面上人影稀疏,大家大户在自家门口散的迎春纸花飘得满地都是,被风吹得翻飞。偶然有衣着华贵的男女相拥于马车上,车前点着油灯,铜铃叮当作响。

对面摆了一副碗筷,却没有坐人。

这是春节的夜晚,平时夜半纵酒的富豪们都缩在了家里,烤火炙肉,等着文庙的钟声迎春。体面的酒楼也早早地封了门面,挂上了迎春的喜花,反而是这间小酒肆里面热闹非凡,它的门口挂了块简单的木牌,上面写着“百里亭”三个字。是个最好的白酒也只卖一个银铢一壶的小店,但是来饮酒的酒客们也不在意,常客都是离家来西京做小买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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