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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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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有一件事情是清晰不变的:我的第一身份,仍然是一个写小说的人。

乔靖夫

二零一零年六月十九日

卷七夜战庐陵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

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论语·泰伯第八》

前文提要

强大的武当派为实现天下无敌,称霸武林宏愿,四出征伐各门派。流浪武者荆裂与青城派剑士燕横矢志向武当复仇,途中巧遇爱剑少女童静、日本女剑士岛津虎玲兰与崆峒派前掌门练飞虹,五人结成同伴,一起踏上武道修练和江湖历险的旅程。

西安大战之后,武当掌门姚莲舟立下五年不战之约,荆裂等五人只得继续游历练武,为寻找著名磨刀师寒石子远赴江西庐陵。甫入江西省境,就得南昌宁王府参谋李君元接待,游说他们加盟王府,背后似有不简单的政治图谋;南下途中又喜与少林寺武僧圆性重逢,并相约在庐陵再聚。

荆裂等人到达庐陵县城,发现当地民不聊生,白天犹如鬼域,转眼即遇上大队凶狠马贼来犯,对方竟自称为武当派波龙术王座下弟子。双方展开恶斗,五人各展神技杀贼,两名术王头目为求脱身,不惜牺牲部众大放剧毒,城内一时尸横遍地。

荆裂与燕横于城郊穷追两名恶徒不果,却又碰上另一支前赴庐陵的人马,为首者正是赫赫有名的当代大儒阳明先生王守仁……

第一章波龙术王

距此千年前的汉朝,道教天师张道陵敕封天下名山三百六十五座,其中一座正是位处当今庐陵县城东南之外的青原山。

青原山胜景殊异,处处皆是幽溪飞泉,奇峰险峡,灵气逼人,自唐朝开始已为佛家重镇,其中最气派恢宏的净居寺,更为江西第一名刹。

这刻正有两条身影,于青原山北麓的路上急登。

二人身穿层层五色杂布怪袍,随身长剑随着奔跑而摇晃,鞘尾不时敲在山路石阶之上,发出的声响在山林间回荡。

他们所走的并非登往净居寺之路,而是往山上另一座佛寺。此寺规模远较净居寺为小,所处之地势甚为险要,隐于山峡之间深处,只得这西面一条狭道能够通往。山路两旁与四周山谷尽是参天古木,在这午间时分仍是幽阴一片,再加山雾围绕,别有一股空灵神秘的气氛。

这两个波龙术王座下头领,刚在庐陵县城逃过荆裂等人的追击,先前极恶的气势早丢了大半,跑时姿态颇如丧家之犬。

等……等一等!那年轻的白脸男韩思道停下来,倒在石阶上坐下。

为了逃避追击,他们放弃了马儿,到此已走了好几里路。韩思道喘着气,脸色比原来还要苍白,好像生病一样。

一脸黄须的鄂儿罕停下来,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冷冷俯视着同伴。鄂儿罕呼吸只略为急促,体力明显比年轻他十多年的韩思道还要好。

韩思道在五色袍子的众多口袋之间翻找,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是一小堆白色药末,正是先前在庐陵县城的比斗中,他用以暗算燕横的仿仙散。

韩思道伸出特别留长的左手尾指甲,挑了一点白末伸到鼻底,深深将仿仙散吸进去,随即闭起眼睛,身子猛抖了几抖,脸上才恢复些许血色。

鄂儿罕趁着这时,整理一下插在腰间那双古剑——是两年前他率领术王部众,残酷围杀一名长沙府湘龙派剑侠夺来的。

早劝你,别吃那么多。再这样下去,身体都搞垮了。鄂儿罕摇摇头叹气。

韩思道眯着一双阴险的细眼,表情甚享受那仿仙散,只是不屑地一笑:术王也没有管我,你凭什么?他冷哼一声,抹抹流下的鼻水,又说:你还不是给敌人一刀劈了下马么?鄂儿罕那双无生命般的眼睛,刹那透出杀意,双手握住两腰的剑柄。

韩思道悚然弹起身子戒备,带点心虚地说:还有气力的话,不如先想想怎样向术王请罪吧!韩思道握住剑柄的手心正在冒汗——他深知鄂儿罕远比自己强。

一听到对方这句话,想到在县城折损了五十个术王弟子之多,鄂儿罕带有西域血统的深刻脸孔一震,杀性顿被恐惧压了下来。他眼睛回复没有生气的模样,双手放开剑柄。

别以为我是『正护旗』,你这当副的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来。鄂儿罕说着迈开脚步,继续登上山路石阶。别忘了,那『云磷杀』,是你亲手撒的。两人深入山峡,林间的空气好像越来越沉重。路旁树干上,到处有用钉子吊挂的小物,有的是刻着符文的竹牌,有的是写着咒语的布条,也有人形或鸟兽状的粗糙木雕,似乎都是施法下咒用的物事,四周气氛更显得诡异。

终于到达一座山门,门顶上本来刻着的清莲禅寺四个大字早就被人挖掉,两条门柱上的木刻对联也被刀斧削去,改挂上一对写满弯曲符文、已因雨打褪色的赤红幡旗。

过了山门后,清莲寺已然在望。两层高的殿宇半隐在山峡深处,乍看竟有点像山寨要塞,寺后三面都是峭壁,前方横着一条溪流,只有一条木桥可渡。

本应予人安详与庄严感觉的佛寺,不知何故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氛。

过了那因果桥之后,是寺门前一片空地,此刻甚为冷清。

空地旁边搁着一物,骤眼还错觉是地藏菩萨石像,细看才知竟是一具僧人尸身,成打坐圆寂之姿,身上皮肉和袈裟已因山雾湿气而腐烂,露出灰色的骨头来,虫儿在空洞的眼眶间钻进钻出。

——正是清莲寺原有的住持师父觉恩和尚。

清莲寺正门顶上牌匾已经不知丢到哪儿去。只见不管寺门、柱子和墙壁,全部密密麻麻绘满了咒文和贴满纸符,所用的都是鲜艳如血的红漆。那咒语的笔触急激潦草,漆迹散乱,似乎书写之人,正处于某种狂喜或失常状态之中。

如海的血红咒文,仿佛把整座佛寺都淹没、吞噬了。

鄂儿罕和韩思道在寺门前停下来,互相看了一眼。韩思道伸手凝在半空,犹疑着要不要推门。鄂儿罕不安地抓着黄须,神色沉重。

无法压抑的恐惧。

他们害怕,当然不是因为这一切阴森可怖的景貌。

而是在失去如此多人马之后,要进去面对寺里那个人。

——一个你每次看见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呼吸多少口气的人。

◇◇◇◇

山洞的深处难分日夜,但两边石壁上却插满了十来个火把,将洞内照得有如恒常白昼。

火焰再加上凝重不动的空气,令洞里异常闷热。一个男人精赤着身子,正在埋头苦干。

要不是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他定然让人错觉是个年轻人,那裸露的胸背肌肉结实得有如钢条,肌理深刻分明。老人左右两边身子,粗细颇不对称,身体有些部分异样地发达。这身肌肉形态,显然是因为长期做某种单调的操作劳动而产生。

在老人跟前的地上,整齐排列了一行三十多件石头,各有不同颜色和纹理,都不是这山洞自有之物。

——要是行家摸到这些石头,更可分辨得出每块的石质,不论粗细软硬皆有分别。

老人手里正拿着其中一块石头,沾了沾木桶里的水,压到一柄单刀的刃面上,以极精确的角度,一下一下地运劲磨着。

每磨一阵子,老人就将刀抽起来,刃尖对准石壁的火光,闭着一只眼睛细细检视,一会儿后又再继续磨刀。

老人极之专注,一直都保持着半跪地上的姿势,完全忘记了腿酸。只见他两腿脚腕处都被铁镣锁着,锁链连到了山洞石壁。

他始终专心地在磨刀,仿佛完全无视如家畜般被锁禁的现实。

在他眼里和心里,就只余下那刀刃的线条。

老人换到第五块磨刀石时,一个黑影在洞壁出现。

影子一动不动,似乎一直在观看老人磨刀。老人再换下一块石头时,才察觉影子的存在。他停下来。

这柄刀子好吗?影子说。声音因为洞壁的回响变得模糊。

不错。老人抹抹额上的汗,将石头放下,举起单刀从各个角度视察:材质和铸工都属中上。平衡也好。只有几处瑕疵。他指一指刀刃中段:其中这里是个弱处,要是碰上重兵器或者铁甲,会有折断之险。但还不算严重。老人垂下刀,叹了口气又说:不过比起你的剑,还差得多。那影子耸耸肩。差在哪儿?老人一想到那柄剑,收紧了脸容,闭目不语。

大半年前被抓到这里时,老人本来决心,死也不会为这些人磨刀剑——正是因为自己,这伙比盗贼还要可怕的家伙才会给引到庐陵来。

——是我害了这地方的人……可是当这影子的主人将佩剑递到他面前时,老人忍耐不住了。那清冷的钢铁,是他生命的意义。眼看着好剑而不拿起磨石,等于要他拒绝当自己。那比死更难受。

那柄剑,他足足用了三个月时间去磨。

老人还没有回答问题。那个高大而光头的影子在等着。

是『气』。

剑气?影子笑了:我不相信有这回事。只是我的叫法而已。你唤它什么都可以。老人说:总之是不容易看得见的东西。从何而来?

最初是从铸炼师的心。他在冶铸时,心里想着要诞生怎样的刀剑,那念头就必然会贯注在钢铁里。老人伸出手指,抚摸那刀子的刃口。虽然还没有完全磨好,这刀刃已极锋利,但他指头轻轻滑过,丝毫无损,只因具有极细致敏锐的触感。

然后就是用刀剑的人,日积月累的意念,同样会加持在兵刃之上,改变它的气貌。老人沉默一轮,又补充:当然,杀的人多,这意念就更强烈。影子微微点头同意。

老人当天第一眼看见这影子主人的佩剑,就看出死在剑下的人绝不少。整柄剑隐隐散着一股邪气。

可是那剑本身铸炼的形貌,又显现出一种极单纯而真诚的追求,纯粹有如冰雪。

老人知道这股精纯的锐感从何而来——他一眼就从造型分辨出,是武当剑。

正是这两种极端的结合,深深吸引着老人,无法抑止为它磨拭的冲动。

——透过剑,他更深刻感受到主人的可怕。

影子听了老人的解释,很是满意。

你有什么缺的吗?随便开口。吃喝什么的,或者要女人都可以。还是要我找个活人给你试刀?老人摇头拒绝。为这种人磨剑他已经深感罪疚。如此在山洞里如苦行般劳动,也有点自我惩罚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人得意的玩具,到死都不会再自由。

那影子转身,缓缓往洞口退去了。

老人这时却又开口: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说。是什么?

那柄剑。老人知道可能会被杀,但他无法按捺:我感受得出来。你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吧?影子的背项抖了一下。

是的。沉默良久后,那影子点头承认:我是为了一个最尊敬的人保管着。难怪。老人果敢地说:即使是你,还没有足够驾驭那柄剑的度量。他说完后闭起眼,已经有脑袋随时掉下的准备。

那影子却似乎未有动怒,只是沉默站了一阵子,才从洞壁上消失。

老人微微有阵胜利的快感,拿起石头,又再埋头磨起刀来。

◇◇◇◇

一尊被砍掉了头颅的佛像。在灯火烛光掩映之下,更形凄惨。

佛堂内四处的供桌杯盘狼藉,都是大盘吃不完的肉食,还有十几种酒。桌子之间还散着许多丹药丸子。

一只满是青黑纹身的修长手掌,拈起一条鸡腿,放到红润的嘴唇之间啮咬。

是个看来年约三十的女人,身材颇是高大。她穿着跟鄂儿罕等人同模样的五色杂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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