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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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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霍行的办公室,敲敲门进去,他正在批阅文件,时而凝眉思索,时而敲两下键盘,看见我像没看见一样,也没让我坐。我也无所谓,正闹心呢,他熬我也熬。

大概**分钟,他才恍然:“哦,你来了。”

“霍总,啥事?”

霍行道:“小齐,我看了一下你的出勤,怎么这个月请假这么多,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没说话。

“你毕竟是我带出来的,总这么样,在公司里我也不好看。上面好几次都决议要把你给开了,是我在里面说话,觉得你是可挽救的同志。”

“那我谢谢你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霍行看我,非常不满意我的态度:“你出去工作吧。我告诉你,我能保你一次两次,保不了第三次,真要被炒鱿鱼了,我看你怎么办。”

我心内冷笑,走出办公室。轻月给我留下一笔钱,现钞能有一万多,卡里还不知道多少钱,一会儿去查查。真要银行卡里钱多,用不着你们撵,我自己走。

我一直有个心愿,攒够了钱自己弄个私房菜的小饭馆,和老爸一起干起来,凭我们两个的厨艺,开这样的饭馆像玩一样,估计也不少挣。

我才不在这干了,扛着死尸满街走不说,回来还的受你们的气。

想开了就无所谓,回去和哥几个瞎侃了一气,中午找机会跑了趟银行。我正要拿出卡试,忽然醒悟过来,我靠,没有密码啊。我连试了几个都不对,不敢试了,现在就算找轻月也不行了,谁知道他在哪呢。

如果轻月是顶我的身份办的银行卡呢,拿我身份证能不能找回密码?我到前台查询,谁知道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些银行卡都不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至于是谁,他们不能告诉我。

我彻底懵了,握着一大笔钱愣是提不出来。

我垂头丧气回来,接下来好几天都不精神,上班像是行尸走肉。偶尔有活,我也往后躲,执尸队都是老朋友,看我精神萎靡,也不好意思让我多干,有时候他们四个去里面抬尸,我躲在车里打盹。

王庸拍着我的肩膀说:“老菊,你总这样不行啊,二十多岁人怎么一点朝气没有。”

我懒得搭理他,坐在车后面,蜷着身子睡觉。

下午又接到通知,去拉一个活,到了小区楼下,他们四个穿着工作服要去干活。我衣服都没换,靠着里座打瞌睡。

土哥皱眉:“老菊,一次两次你矫情一下就算了,咱们这是工作,你怎么总是这个态度。如果你觉得就是不舒服,那请假回家休息,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来。”

我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看着他们四个,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点点头把工作服换上,从车上跳下来。

谁知道刚进小区,好家伙,楼道口围满了人,周围拉着警戒线,里面几个警察在忙活,又是照相又是勘察现场。

我们都懂规矩,现在没轮到我们上去,别破坏现场,只能远远看着。死的好像是个孩子,多大看不清,两条小腿血迹斑斑的,裤子几乎被撕成布条,一只脚穿着运动鞋,另一只脚光着,身体下面是一大滩血,血已经凝固了,流成小河一样到路边的沟里。

“怎么了这是?”麻杆问旁边一个大嫂。

大嫂低声说:“摔死的,从八楼阳台摔下来。”

我们情不自禁抬头去看,楼层很高,太阳明晃晃的,也数不清多少楼,大约在八楼的位置,还真有个小阳台,沿着外延摆着花盆,有一些已经破了,像是老太太门牙一样,缺了一大块。

我们哥几个正看着,那边警察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们装备都现成的,尸袋,担架。大家把手套和口罩都带好,挑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到了近前才看清,小孩大概不到十岁,长得虎头虎脑,此时脸像是假的一般,薄薄一层糊在摔碎的头骨上,身体整个扭曲了,鲜血淋漓。乍看上去,像是粘在地上,其状惨不忍睹。

我和麻杆撑开尸袋,土哥和王庸还有老黄他们把小孩从地上搬起来,然后挪到尸袋前,开始往里装。

两条小腿刚放进去,我突然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特别尖锐的声音,像是手指头划黑板,“刺啦”一声。

我猛地挺直腰板,四下里看着,周围一大群人,警察正在商量事,太阳明晃晃照着,对面不知谁家的窗户还泛着亮光,我突然脑子一阵眩晕。

麻杆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老菊,咋了。”

这时,“刺啦”的声音又响了一声,我听清了,赶忙顺着声音去看,那里空荡荡的,似乎能感觉到好像有人正站在不远处,紧紧瞅着我们。

土哥道:“老菊,别分心,赶紧的。”

我答应一声,我们五个协作把小孩尸体放进尸袋,然后封上锁链。我和麻杆把尸体搬到担架上,要放进运尸车里,这时从楼洞里出来一个便衣,叼着烟说:“执尸队来了没有?”

土哥赶紧招手,过去把证件给他看。便衣说:“你们忙活完下面的事,赶紧到八楼,敞着门的就是案发现场,里面还有尸体要收。”

我们对视一眼,老黄赶紧问:“这孩子是不是从八楼掉下来的?八楼怎么了?”

便衣叹口气:“楼下死的这是孩子,楼上死的是妈妈,凶手你们猜不出来,是这家的爸爸。这小子不知犯什么精神病了,把孩子从楼上扔下来活活摔死,然后又分尸了自己的老婆。好了,赶紧上去吧。”

土哥道:“老菊,你和麻杆先把孩子尸体放到车里,然后抬着担架,再拿个新尸袋。我们三个先上去,你们两个快点。”

他招呼王庸和老黄,三人进了楼洞。我和麻杆抬着孩子的尸体来到后车厢,我就听那“刺啦刺啦”的声音一直不断,而且和我们保持着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麻杆却充耳不闻,根本没有察觉,我们把尸体抬到后车厢。麻杆侧着身子到里面去拿新尸袋,我坐在车门口,忽然就听到“刺啦”声在耳边响起来,好像就在身旁。

我本来心就悬着,乍一听头发根都竖起来了,猛地站起来,正撞在车壁上。

麻杆回头看我:“你咋了?”

我一把拉住他:“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我让他别说话,我们一起侧着耳朵听,“刺啦”声大概十来秒响一次,我仔细听着声音的位置规律,好像它能移动,先是离我很近,然后进到车厢里面,和那具小孩的尸体越来越近。

麻杆让我弄得也有点害怕:“老菊,你咋了,神经兮兮的,哪有动静,别自己吓唬自己。”

我看着他,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我能感知到鬼的情绪。上次挖白寡妇,就听到类似凄惨的锯树声,现在收小孩尸体,又听到这么个怪声,也就是说,我所感知到的鬼的情绪,是以一种声音的方式存在。

而这个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头没了

麻杆不想和我神经兮兮下去,拿了尸袋,和我一起抬了担架从车里出来。我们一路小跑进了楼道,事发地点在八楼,电梯还没有下来,只好等着。

楼道已经清场,拉着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讨论案情,查看了我们工作证,放我们进了电梯。

这楼不算新,看起来也就十来年的历史,电梯年久失修,坐上去嘎吱嘎吱电缆响。电梯里只有我和麻杆,我们戴着口罩,谁也没说话,空间狭窄,灯泡昏暗。

本来我就有点神经,沉寂中突然听到有一股风声在电梯上方似乎很远的地方盘旋。怎么形容呢,像是电梯在深深的洞窟里上升,风声就在洞窟上方吹响,这声音绝不是现代大厦应该有的。

我情不自禁抬起头,上面是电梯的天花板,角落挂着摄像头,还有几个灯泡,我一眨不眨盯着金属的板面看,其实是耳朵在用心听,真能听到上方有“呜呜”风的声响隔空传来。

麻杆回头看看我:“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闭上眼,用心去听,风声越来越近,阵阵怪响,如同吹进了空旷的大山深处。

正听着,“叮”一声到了八楼,麻杆按动按键,门开了。我这才缓过神,和他抬着担架出来。

麻杆看看我:“老菊,你最近这个精神状态真是不好,等哪天没事,我领你去夜店溜达溜达。”

我没心思和他穷对付,摆摆手,示意快点走。出了电梯是小堂,拐过去是走廊,刚到走廊,就看到有一户门开着,门口站着王庸,正翘脚往里看。

我们过去,王庸看得目不转睛,麻杆一拍他的肩,这小子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没跪地上。

他看我们就骂,低声说:“想吓死人啊,来了能不能打声招呼。”

“你看啥呢?”麻杆问。

王庸闪个身,露出里面:“自己看。”

我和麻杆探头进去,里面是二室一厅的大房子,门里是玄关,放着鞋架,再往里是客厅。为什么描述的这么琐碎呢,因为从玄关开始,一直到客厅延伸到里面卧室的门口,眼睛所见之处,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

墙上一大片一大片血污,而且呈网点喷射状,可想其状之惨烈。我们曾经处理过一单业务,有个割腕的女孩,站在镜子前自杀,手腕里的血因为血压问题,一开始是喷出来的,那女孩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把手腕的血全喷到对面的镜子上。那件事给我印象极深,镜面的血液就是现在这样呈喷射状,点点淋漓,惨不忍睹。

我和麻杆面面相觑。屋里有几个警察,正在勘察现场和取样,他们的鞋上包着塑料袋,走起来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丁点线索。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在客厅的角落里,有个男人被锁在椅子上,穿着米色的t恤,骨瘦如柴,垂着头一动不动,两条腿还非常女性化的岔开,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本身倒不稀奇,让我震惊的是,在电梯里隐隐听到的风声又出现了。

那股怪异的风声按照距离判断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此时此刻我有一个强烈的错觉,这个男人似乎是充满孔窍的怪石,从石头深处不断往外刮着恶风。

“那是谁?”我问。

王庸一只手掩着嘴,低声说:“好像是凶手。这男人把孩子摔死,把老婆肢解了。”

麻杆难以置信:“看上去挺老实的啊。”

“草,蔫人出豹子,”王庸说:“看上去越老实的人,越能干出**的事。”

这时土哥和老黄从楼道走廊那头的厕所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甩着湿漉漉的手。老黄说:“我就讨厌接这样的活,血刺呼啦的,腻歪。”

土哥道:“这是给咱们积德。被肢解的女人死得太惨,一会儿进去大家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有的没的胡说八道。”

王庸说:“老大,你放心吧,咱哥们都干多少年了。”

有两个刑警把杀人的那中年男人手腕上铐子解开,然后用衣服把头蒙上,押着往外走。我们赶紧闪到一旁,把门让开。

三个人出了大门,我离那男人极近,忽然就听到澎湃的风声,注意,我用了“澎湃”这个形容词,风声相当猛烈。

这风声还有极为细致的变化,空旷如山谷中的回音,“嗡嗡嗡”不停。突然加强,喇叭一样发出高亢的声音。

这声音之强烈之清晰,似乎这个中年男人是一个可移动的高音大喇叭。

我陡然喊道:“你们听。”

本来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犯人押出来,气氛相当紧张。我来了这么一嗓子,所有人都吓一跳,包括那两个刑警。

刑警看了我一眼,土哥皱眉低声呵斥:“听什么听,你别乱说话。”

这时,被押的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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