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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三峡巫溪的古镇传奇:盐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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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雪白的乳房从大红的肚兜旁边微微露了出来……
在金色的光辉中,他拥住了她,感到她细滑的皮肤就像游鱼一样,感到她的柔顺与恍惚,感到她就要融化在这水里……于是他更紧地拥住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不想松手。他吻向她芬芳的唇,又尝到了那令人销魂的甜,比最甜的糖还要甜,比最香的花儿还要香。
“青莲妹妹,你真美,你和这金盆映日一样美……我远远地看着你,你就像仙女一样……突然间我好害怕,害怕你会飞走,飞到天上去……”

第15节:盐骚(15)

他喃喃地说着,梦魇般说着,她也梦魇般听着,柔情似水,她能感到它在悄无声息地流淌,汇入这池水里。她的鬓边,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他吻向它,像一只小虫子贪婪地吮吸着清晨叶片上的露珠。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体里的一扇门打开了,接纳了他的到来。他们在水里合二为一,仿佛是这金色的阳光把他们粘合在一起的,是这水把他们推到一起的。
水像柔软体贴的被子,妥帖地包裹着他们,随着他们的喘息和节奏,泛起一波一波金色和绿色交融的波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绵绵不绝。
JIN PEN YING RI
4
私订终身
常福生跟船走了趟湖北,劳累了一个多月才回到镇上。他买了只烧鸡,打了半斤老白干,美滋滋地提回屋去,想犒劳犒劳自己。这一趟拉纤,可把他累坏了,但摸摸口袋里挣到的大洋,他又十分的满足。
他把酒菜放到桌上,拨亮油灯,去洗手洗脸,准备好好享用一番。其实那桌子也不是桌子,只是一块放在几块砖头上的石板罢了。
刚把酒倒进杯里,就听见好像有人敲门。那敲门声很轻,才听见一声又没了。常福生停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依旧把酒端在手里闻了闻香,正想一口干了,让那热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五脏六腑,又听到了敲门声。这次是三声,虽然仍是轻轻的,但能感觉到敲门人的坚定。他有点纳闷,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来呢?同时心里也有点高兴,心想管他是谁,来了正好陪自己喝上一杯。
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蓝印花布对襟衣服,头上扎着红头绳的姑娘站在门口,她姿容秀丽,额上却有着一道血痕。一看见她,常福生就愣了,半晌才道:“阿秀,你怎么来了?”
“福生哥,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还……还愿意要我么?”
“咱们……你不是已经退婚了吗?而且我还听说你家里又给你定了一门亲,是开铁匠铺的胡铁匠。”
“是的,可退婚和另定亲都是家里的意思,我不愿意嫁胡铁匠。他是个好人,可他两年前才到宁河镇来,哪比得上我们好了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对自己说,我要去问福生哥,问他还愿不愿意要我,如果他要,我就一辈子跟着他。福生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常福生心头一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说道:“阿秀,我怎么会不愿意要你,可是你家里不同意怎么办呢?”
“我早和他们闹翻了,他们把我关了起来,今天我是好不容易才偷着溜出来的。”
他抚摸着她额上的伤,心疼地问:“他们打你了吧?”
她笑笑,淡淡地说:“没什么,我不怕他们打。这是爹拿东西掷我时弄伤的。”
他叹息道:“你知道吗,当时得知你们家来退婚,我急坏了,赶到我哥嫂家论理。嫂嫂说了句话,她说我一个穷光蛋,拿什么来养老婆孩子,别害了人家姑娘。我想想她说得有理,你这么一个好姑娘,跟了我只会受苦,所以才接受了退婚。”
“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不怕吃苦。”
“正因为如此,你父母才不想你一辈子受穷啊!胡铁匠自己有个铺子,打打渔钩、菜刀锄头、熬盐工具什么的,生意不错,跟了他好歹比我强。”
“不,福生哥,我就愿意跟你过穷日子。”
“阿秀,我什么也没有,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喜欢你唱的川江号子,喜欢你唱号子时的样子。”
说到川江号子,常福生高兴了:“师傅说,川江号子是川江的魂魄呢!拉纤是很苦,可一唱号子我就觉得有劲!你要爱听,以后我天天给你唱!”
“我就天天给你做饭洗衣裳!”
“阿秀,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找个好日子我再来接你。”
“不,我一回去就出不来了,他们是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我既然跑出来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这……”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什么也不怕!福生哥,你是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
常福生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动情地说:“我常福生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竟然有福气得到你这么好的女人!”

第16节:盐骚(16)

阿秀抬起头,望着他问道:“福生哥,我这样跑出来自己跟了你,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傻妹子,说什么糊涂话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会轻贱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没名没分跟我的,明天我就去场上买些喜糖散给大家,让大家知道我们是正式的夫妻,是认真在一起过日子的。”
“嗯。”
“唉,本该办几桌酒,但我办不起,委屈你了。”
“就这样挺好的。”
“正好今天有酒有菜,咱们喝一杯吧!”他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她端着正要喝,他又说道:“就这样喝呀?”
她不解:“那要怎样喝?”
“这样呀!”他说着把手穿过她的手,“咱们该喝个交杯酒呢!”
她的脸红了,却顺从地就这样把杯里的酒喝了。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屋里顿时亮了许多,灯光下只见阿秀脸红扑扑的更添娇艳。常福生一高兴,又喝了杯酒,说道:“我给你唱个《十算》吧!”
他说着就唱起来:一算天上有月亮,
二算海内有龙王,
三算刷把搁在灶头上,
四算厨房有水缸,
五算八字胡儿横起长,
六算眉毛没得胡子长,
七算虱子害怕开水烫,
八算臭虫害怕晒太阳,
九算歪嘴婆娘怕照相,
十算■耳朵天天怕婆娘。唱完,他伏身在她的耳边说:“从现在起,我就是十算里的■耳朵,你就是我的老婆,老婆!老婆……来,咱们再干一杯!”第二天早上起来,胡铁匠觉得心里有点乱糟糟的,也不知怎么了。宁河镇以盐业兴旺,有不少外地人来打工,他也是从外地来的,凭着祖上传下的打铁手艺,在这里站稳脚跟。这里山清水秀,姑娘更是漂亮,他打算找个老婆,就在这儿落地生根,不回去了。
镇上热心人多,得知他的想法,就有人主动替他做媒,说下一门亲。女方叫阿秀,是个不错的女子,他很中意。可是前些日子听说阿秀不肯嫁自己,和家里闹翻了,被关了起来。他愤愤不平地想:嫁我有什么不好?有门手艺比什么都强,走遍天下都有饭吃。熬盐也是手艺,可也得在出盐的地方,离了宁河镇就没多大用处,哪像打铁,什么地方不需要铁匠?
想了一会儿这些事,心里就更烦了。看看时候不早,他照常生起火来,准备打铁。忽见蒲临川拿着一根渔竿向自己走来,嗓门很大地嚷道:“胡铁匠,你这个渔钩是怎么打的嘛,我今天早上在后溪河连钓三条鱼都脱钩跑掉了!”
蒲临川嚷得他心里很不舒服。胡铁匠心想,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存心坏我生意不成!因此也没好气地回道:“我做的渔钩怎么会钓不起来鱼呢!”
“可鱼就是脱钩跑掉了啊!你说一条也算了,连着三条都钓不起来,我就琢磨着怕是渔钩不好使了。可惜啊,跑掉的还有一条大鲢鱼呢!”
“老哥,你别看那么一个小东西,有十几道工序呢!钢丝放在桶里要蒸一晚上,剪下来两头放火里烧,再放回桶里蒸三小时,不然钢丝太硬,不好弯曲。然后用锤敲打出形状,用锉锉钩尖,窝出弯儿,再把十几个渔钩用铁丝捆在一起淬火,这样就不会折断。淬火还不能用很硬的炭,要柔软一些的火苗才行。然后把淬好的渔钩放进山茶花的油里,再放进水里冷却。这水也有讲究,得用寒水,就是冬天储存下的水,才不会腐烂……这十几道工序我都是一样不落认认真真做的,做出来的渔钩怎么会不好使呢?”
蒲临川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说:“想不到做一个小小的渔钩得费这么大劲!”
“那是,你看我这作坊的窗户光线多好,窝弯儿要借太阳光来调整,才能做出弯曲处细微的变化和钩尖的形状,完了还要放在玻璃上摆好,看是不是有不平的地方。这样做出来的渔钩钓鱼会脱钩?”
“是不应该脱钩啊……”蒲临川摸摸后脑勺,不解地说,“那鱼怎么就跑了呢?”
“钓不同的鱼最好用不同的钩,小钩钓不起大鱼,大钩钓小鱼也不合适。”

第17节:盐骚(17)

蒲临川半信半疑:“哪有这么麻烦,钓个鱼还要换几次钩?”
两人正聊着,一个人跑来说:“胡铁匠,你还不去看看,常福生正在到处散喜糖呢!”
“他散喜糖关我什么事?”
“可是他娶的是和你定了亲的阿秀呀!”
“啊!有这种事?这……这……”胡铁匠一听就急了,急忙丢下蒲临川跑去找常福生。
他在半边街上捉着了常福生,劈头骂道:“好你个常福生,你明知道我和阿秀定了亲,存心跟我过不去怎的?!”
常福生满脸堆笑,连连说:“对不住对不住,兄弟你消消气。我和阿秀青梅竹马,一向要好,早几年就定了亲。后来退亲只是她家里的意思,她还是愿意和我好,所以我们就自己成亲了。”
胡铁匠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青梅竹马,就可以私订终身,那我呢?这世上还有天理王法没有?”
旁边围观的街坊邻居中有人说:“胡铁匠,要不就算了吧,人家福生和阿秀好了许多年了,阿秀自己也愿意跟他,你就是娶到阿秀也是强扭的瓜不甜。”
“就是,咱宁河镇的好姑娘多着呢,什么时候再给你说一个得了。”
也有人帮着胡铁匠说话:“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胡铁匠和阿秀定的亲,难道媒妁之言就不算了?”
常福生是个热心肠,为人不错,又土生土长,人缘很好,因此街坊邻居中竟是偏向他的多。胡铁匠气红了眼:“你们欺负我是外地人是不?做出这种事来,到哪里说也是没理!哼,阿秀真是瞎了眼,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水爬虫!”
这话激怒了常福生,他也横蛮地回道:“阿秀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想怎的?”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胡铁匠把外衣一脱,鼓出两只手臂上常年打铁练就的强壮肌肉,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想打人?谁怕谁呀!”常福生也把衣服脱下来往地上一甩,拉开架势,“有本事就来呀!”
周围的人急忙劝住:“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胡铁匠对着常福生怒目而视。
“要不,让他把聘礼赔给你,再摆桌酒给你赔个不是。”有人提议。
胡铁匠哼一声说:“看他那穷样儿,赔得起吗?他要摆得起酒,还会不办婚事?”
“那你说怎么好?”
“还不如就打一架,打死打伤,各安天命!”
正乱哄哄闹成一片,杂货店老板杜存厚走了过来。这个杜老板做生漆、药材、山货等生意,家资雄厚,为人又特别心善,常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给路费回家。走在路上,如果有人叫他一声大哥,他都要悄悄拉到一边问要钱还是要米,今天有饭吃没有。他手里常拿一叠纸,看到路上有乞讨的人,就写个纸条让人上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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