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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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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n the other side……”
怎么回事,居然是她最喜欢的这首《布列瑟农》!怎么可以,居然唱得这么醉人心脾!
惊喜与惊艳,一下子占据了她所有的情感,立即忘记了刚才的悲伤与尴尬,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陆忱,耳边回荡着他悠扬的歌声。
可能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陆忱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随意地微微一笑,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唱歌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首歌营造了那样一种奇异的氛围,反正江尚晴就觉得陆忱那个回眸一笑,跟平常很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丝慵懒还是怎么的,突然就给了她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就那么在她心弦上轻轻地拨了一下,还无从捉摸就已消失不见,但心却突然就莫名地为之悸动。
直到陆忱把那首歌唱完了,她似乎还没从那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只是机械地跟着郝世亮他们拍了两下手。
然后就听到杨娜意味深长地感叹:“妈呀,真是旗鼓相当啊!”
江尚晴就那么一下子清醒过来,仿佛一个在大雾中不慎走到悬崖边的迷路旅人,蓦然发觉自己一脚已经悬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只想立即收回脚:刚才那是什么感觉?好危险!
她连忙定了定神,拿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这首歌真好听!啊,不是,我是想说,你唱得真好,英文真是好纯正啊!”
陆忱望着她,微微一笑,眼里有丝她没有看懂的神情。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捉摸那是怎样的神情,郝世亮就已经接过她刚才那句话说:“尚晴,陆忱在加州待了两年,能说一口特别纯正地道的美式英语,唱个英文歌,那还不是小case啊?”
江尚晴愕然:“你说的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吗?”
“对啊。”郝世亮说,“他在那儿一边读博士,一边当实习医生,两年光景混了个博士学位不说,还挣了二百多万——”
陆忱推了他一把,打断他说:“我又没给你广告费,你干嘛这么卖力地替我吹牛?”
“哟,又玩低调是吧?”郝世亮笑着又转向江尚晴说,“那美国老头去年来我们院里搞学术交流,院长叫我和陆忱接待他的时候,他还追着问陆忱什么时候回去——”
陆忱突然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然后就拉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三秒钟,然后杨娜突然踹了郝世亮一脚:“就你嘴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郝世亮挠了挠头,说:“我怎么知道他反应会这么大?他去年不还跟那美国老头有说有笑的吗?所以,我以为他好了!”
江尚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俩,有点回不过神。
本来,她蓦然发觉自己好像对陆忱有动心的迹象,就被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接着就被陆忱竟然还是海归的身份再次震撼。这还没缓过劲来,陆忱又突然就那么离开了。
她愣了片刻,才说:“他怎么了?”
杨娜和郝世亮对望一眼,然后杨娜说:“他从加州回来接他女朋友,谁知道,两个人却竟然在那时候分了手。后来,听说他女朋友去了加州,他却再也不提去加州的事了。”
江尚晴蓦然如醍醐灌顶,刚才陆忱眼里那抹她一下子没看懂的神情,分明就是一种说不出的刻骨悲凉。
杨娜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推了一把郝世亮说:“出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
郝世亮却没动,迟疑一下才说:“去洗手间了吧?陆忱其实很坚强的,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你怎么知道?你忘了两年前那时候?”杨娜说。
郝世亮终于也紧张起来,说:“好,我去看看。”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陆忱神色平静如常地走进来,说:“咦,你们怎么都不唱了?”
郝世亮着意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陆忱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怎么了?”
郝世亮连忙笑了,说:“没怎么,去洗手间怎么不叫我?”
陆忱也笑了:“你怎么那么丢人?又不是小学生,上洗手间还要结伴去。”
大家一下子都笑了。
郝世亮和杨娜就又笑着闹着开始点歌唱歌,并且不停地催江尚晴和陆忱也点歌。
气氛重又升温,可是江尚晴却忍不住偷偷看了陆忱一眼,没想到竟然就又一次对上他温和沉静的目光。
江尚晴连忙笑笑,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唱歌的杨娜,心里却想:刚才,真的只是去洗手间而已吗?
会这样想的,当然不仅是她一个人,只是大家都很聪明地假装没有那回事罢了。
可是,其实陆忱却真的只是想去洗手间而已。
但是出来洗手的时候,想起郝世亮刚才说的话,他却还是有些略略失神了。
加州?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遥远到他已很久都不再想起。
自己曾经,好像跟加州很有缘呢。
上中学的时候,是那样拼了命地学英语,虽然还没有具体地明确将来要去哪里,但就是决定要到国外去。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离C市足够远,远到绝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一家,远到绝不会有人曾经听说过那个名字。
后来,上了大学,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学会了自弹自唱那首《加州旅馆》,于是就有了目标。
加州啊,多么浪漫多么理想的地方,那是梦想中天堂一样的存在。而且,那里有眼科闻名世界的医学院,一定要去那里读书工作。
再后来,梦想竟然成真,作为全校唯一一位拿到全额奖学金远赴加州的硕士生,去那里攻读博士。
加利福尼亚明媚的阳光,终于照亮了他阴霾许久的心田,给了他仿佛新生一般的幸福感。
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汗水之后,他以为,终于可以和晓梦并肩徜徉于加州湛蓝的晴空下,从此生活在幸福的理想国度。
却终于在现实的凄风苦雨中,被那样狠狠地打回原形。
躺在ICU雪白的病床上时,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为什么,连死都会成为一种奢侈?
晓梦说:亲爱的,我会在加州等着你!一直等下去,永远等下去!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心,却再也不能打湿他的眼。


、心动

后来大家都玩得很高兴,到八点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陆忱说第二天有手术;这才作罢。
陆忱先把郝世亮和杨娜送到中兴小区,然后才送江尚晴回家。
他一边慢慢地开着车;一边随意地问江尚晴:“怎么会唱那么多粤语歌?还唱得那么好?”
江尚晴笑笑:“从小就喜欢听;后来就有意地学,会唱几首是不假的;唱得好就不敢当了。”
顿了顿,又笑着说:“不过;我只是学了几首歌而已;事实上一句也不会说;一句也听不懂。还是你厉害;不但会唱还会说。”
陆忱也笑了:“我那是没办法;英语要过不去,学校也不会派我出去啊。”
“学校那么多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出去的,所以就更说明你厉害了。”江尚晴笑着说,但也确实是由衷地佩服他。
陆忱却不笑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选择出去,其实也是不得已,以为出去了就能脱胎换骨。回来才知道,镀金就是镀金,到底不可能真的变成金子。”
江尚晴不禁微微一怔,顿了顿才说:“何必非要变成金子呢?这个世界上,比金子珍贵的东西不是很多吗?”
陆忱听到她这句话,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笑了:“尚晴,你这句话说得真好!我当初怎么就那么笨,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江尚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迟疑了一下才说:“可能是因为当时你身边的人,希望你变成他们想要的金子,所以影响了你的看法吧?”
陆忱却自嘲地笑了,摇摇头说:“不,他们才不在乎我变成什么呢。所以,无论我变成怎样,在他们眼里仍然一文不值,什么也不是。”
江尚晴终于隐隐明白,他讲的应该是他当初为什么会失恋。他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说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想要达到人家的期望值,可惜人家却根本就没打算过要认可他的努力?那还真是可怜!要不,难道是他自己单恋人家,而人家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哎,不对,那本《百年孤独》的扉页上,何晓梦的赠言可是写得很亲密的,一点也不像是他单恋人家啊!
江尚晴一下子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福尔摩斯了,只不过她是在很无聊地推理人家过去的情感历程。
陆忱看了一眼她皱眉思索的样子,笑了:“你在猜测我当初为什么会跟何晓梦分手吗?”
江尚晴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一下子红了脸,连忙说:“对不起。”
“其实也没有什么。”陆忱却并不以为意,淡淡地笑着说,“她爸爸是省财政厅的副厅长,嫌弃我的父母和出身。她说,让我为了我们的爱情去努力,好得到她家人的认可。我听了她的话,自以为尽了最大的努力,就可以换来一份认可。谁知道,最后却只换来一场羞辱,然后,我们就吹了。”
江尚晴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眼神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口气更是随意得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迟疑了一下,才又说:“当时,也很痛苦吧?”
陆忱苦笑,点点头说:“是啊,在一起那么多年,又是初恋。决心要分手的时候,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分手的话说出去之后,才发觉原来会那么难过。”
江尚晴想起冯丽云描述他当时的情景,终于觉得可以理解了,想起那个饭盒和那本书,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还爱她吗?”
陆忱顿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
江尚晴心里突然就有些同情他:那么坚决地说了分手,可是都过去两年了,却还是爱着那个人。
不觉就轻轻叹了口气,说:“应该是还爱着她的吧?要不,为什么还留着那些跟她有关的东西呢?”
陆忱却淡淡地笑了:“你是这样想的吗?”
江尚晴点点头说:“是啊,要是我,一定会把她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都扔了。”
陆忱沉默许久,才说:“东西可以扔,但是,回忆也扔得掉吗?”
江尚晴突然就觉得心里一震,想起自己和周文笙:是啊,东西可以扔,但是在一起的那么多回忆,又怎么扔得掉?除非失忆!
就在这时,建行家属院到了。
陆忱把车停在楼下的空地上,回头看着她,慢慢地说:“所以,我把跟她有关的东西全都留着。我要等到有一天,无论怎么看那些东西,都绝不会再有一点难过的感觉时,再把它们全部扔掉。”
江尚晴再一次被震撼,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才讷讷地说:“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自虐!”
她并不知道,那一瞬间,她看着陆忱的眼神里,全都是心疼。
可是,陆忱却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避开了那样的眼神,把目光投向车前那一小片被车灯照亮的世界,顿了顿,才说:“你错了,我这是在磨砺!”
江尚晴无言以对,她只是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要用这样近乎残忍的方式磨砺自己。
陆忱却又回头来看着她,转了话题:“你和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江尚晴叹了口气:“六年多。”
陆忱笑了:“跟我差不多啊。为什么会分手呢?”
江尚晴再叹一口气,说:“他跟我最好的朋友,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这么说着,眼泪就又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陆忱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微笑着说:“你看,你受了伤可以哭。女孩子哭得这样楚楚可怜,别的男人看了就会觉得同情和心疼,然后男人那种保护的欲望,就会被激起,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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