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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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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官场中就是如此,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是禁军旅帅,一个则是镇将;一个出身平民,一个则是当朝安国公。根本就没有这位李将军辩解说话的余地。

而随即他就发觉,那嬴冲与二女的视线。正转往他望来。

郭嘉整了整衣袍,上前一礼:“郭嘉参见国公!还请国公大人息怒,昨日之事,是我们师兄弟不对,其实怪不得这位李将军。在军牢之内,李将军也并未苛待。”

这句话道出,郭嘉就明显听得旁边跪着的那位将军,似乎长舒了口气。

那嬴冲也是不为已甚。并未再继续追究。仔细上下打量了郭嘉一眼之后,这才笑道:“你既为他求情,那就算了,原本我是打算参他一本的。对了,你那位师弟怎办,可要一并放出来?”

“我师弟么?”

郭嘉想了想方才王猛捏紧的拳头,还有那让他毛骨悚然的骨节爆震声,当下就一撇唇角:“还是让他在牢里先呆着吧,过些日子再放出来不迟。”

嬴冲也知这对师兄弟之间,似有些矛盾冲突。当下不再追问,径自从堂上走了下来,走到那李姓将军面前站定:“啧啧。瞧你这副模样,可是感觉委屈?”

那李将军面色难看之极,目含怒火,却平静的抱了抱拳:“李某不敢!”

“不敢?呵呵!都说金吾卫上师第五旅的旅帅李广桀骜难驯,恃才傲物,是个刺头。可如今本公看来,却是名不副实。这一身棱角,莫非已被磨平了?”

嬴冲口里讥讽了一句,却又语气一转:“你李广行事虽是乱来了些。有欠妥当。然而据本公所知,这几十日内。你们第五旅辖地,是咸阳城东最安宁的地带。至少这尽忠职守四字。李广你当之无愧。本公如今任职之神策军第五镇,仍缺一副将。你若愿意,三日后可去上任,代本公掌管军务。就让本公看看,你李广治军的本事,是否一如传言?”

郭嘉微一愣神,似不认识一般,定定看了眼前的这位安国公一眼。而那李广则先是不敢置信,然后那苍白的面色就涨成通红,有些兴奋激动,又有些迟疑犹豫,

而安国公则是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不敢么?那就算了。看来所谓的飞将军,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几十年,都只是小小旅帅——”

可他的话音未落,那李广就已大声道:“有什么不敢?我李广听命便是,必不负国公赏识!”

嬴冲闻言,顿时是一阵哈哈大笑。当下再无逗留之意,拍了拍李广的肩膀,就带着郭嘉等人,大步跨出了这座军府。

直到上了马车,那郭嘉才好奇的问:“国公大人,在下自问不过是一介平平无奇的赵国士子,既无名望,也无家世,更未曾与国公大人谋面,如何就能惊动国公大人前来?”

“是魏征,你可还记得?他说曾与你同在鬼谷书院求学,说你郭嘉才智高绝,更胜于他。”

嬴冲随口解释着,然后又往身后的军府衙门扫望了一眼:“且这次过来,也是顺便。这位小李将军,本公早有关注,早欲招入麾下。”

其实是今日他未见到郭嘉的拜帖,所以随口问了魏征一句。结果魏征居然还记得这位,对其才能交口称赞,力劝他一定要将这郭嘉收归门下。嬴冲闻言之后也就顺水推舟,亲自寻了过来。

炼神壶与那石碑之事,嬴冲不可能告知他人知晓,不过魏征既然给他现在的借口,那嬴冲自然可顺理成章的表现出重视。

嬴月儿既然说这位对他而言不可或缺,那就一定是至关重要,必不可少的,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不过他后面说的也是实话,要救郭嘉出狱,只需让下人往这边递一张贴子就可办到,没必要亲自过来。

对于这李广,他确实是很早之前,就欣赏有加了。以前是没实力,也没名义,可现在的情形又自不同。他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底气,去招揽他看上的人才。

“原来如此,真亏得魏兄他还记得在下。”

郭嘉闻言释然,心中虽还有些奇怪,却并未深究,轻笑道:“也是托了这位李将军的福气呢!能得国公大人如此重视,想必那李将军是本领不俗?”

嬴冲微微颔首:“确有些本事,此人射术惊人,有小由基之称,也被人称为飞将军。出身北方边军,长于治军,尤善守御。曾有过以二营之军守营,抗击十二倍之敌不败,直到三日后友军来援的记录。”

“竟有这等军略?”

郭嘉有些诧异了:“可这样的人物,那些世家大阀难道就都眼瞎了不成?”

说完才想起之前嬴冲之言,说此人桀骜难驯,恃才傲物,多半是有其缘由的。

“我大秦虽也是世阀与圣上共天下,可识货的伯乐还是有的。可世家大阀就是这样的性子,哪怕要用你,也需先磋磨一番再说。加上这位的脾气不好,连续得罪了三位举主。”

嬴冲轻哂,目里透着狐狸般的笑意:“若非他恰好被最后一位举主调入金吾卫,早就被一贬到底,只能辞官了。”

金吾卫虽属府军系统,可却负责戎卫京城,是事实上的禁军成员,由天圣帝直接管辖。

郭嘉心道果然,接着又好奇的问:“可似这等人物,国公难到就不怕驾驭不住?”

“我又何需驾驭?”

嬴冲满不在乎,大笑着道:“本国公看重的是他的本事!只需能忠君爱国,恪尽职守,就已可不负本公举荐。且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只需待之已诚,何愁不能能把人心捂热?”

郭嘉正觉惊佩,就听旁边那个蒙着面纱的小女孩嗤的一声嘲笑:“三次得罪举主,有两次是被他设计。那个李广,早就被磨得没脾气啦!”

嬴冲不由冷冷瞪了嬴月儿一眼,忖道这不是拆他台么?那个安王也是,怎就连这事都跟这丫头说了。

那嬴月儿却反瞪了回来,不但理直气壮,还含着几分警告之意。

嬴冲这才又想起昨日,嬴月儿曾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他身边这个家伙,是聪明到了极点,也自傲到了极致之人,所以万事都需待之以诚,不可欺瞒。

他那一世安王就是因这缘故吃亏,被这家伙暗恨在心,坑了他好几次。

眼珠一转,嬴冲只好尴尬一笑:“让郭先生见笑了,此人不得志,确有几分本公的缘故,可也是李广这性情使然。我那时也实不忍这样的大才,落入对头手中。”

郭嘉默然不言,心想这才对。只观这位安国公,二十日前力挫襄阳王氏与三殿下的手段,就知这位绝非是大义凛然之辈。

刚才的话,虽是使人感动,却显得有些假了。

而此时嬴冲,面色已转为凝重:“昨日接到郭先生拜帖,若本公没会错意,先生可是欲拜入我安国府门下?”

郭嘉闻言,亦肃然起身一礼:“确有在国公门下谋职出仕之意,还请国公成全!”

嬴冲虽见他执礼甚恭,可心内却无半点喜意。知晓这位其实并未真正有为他效力之心,说是要在他这里谋职出仕,其实只是想要近距离,看看他的成色如何。

按照嬴月儿的说法,郭嘉在入他门下之后,只献过水攻之计。之后就此沉寂,一年后甚至为一事差点弃职出奔。

可嬴冲同样是心高气傲之辈,并不愿如嬴月儿交代的那般低声下气:“我大约能猜知郭先生的意思,可有道是臣择君,君亦择臣,先生以为然否?”

那郭嘉倒不觉意外:“还请国公考较!”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应有之义。(未完待续。)

一五七章 无双国士

“我有消息,确证今年阳江春汛必有大水发生,可能波及宛,冀,元,宁四州。北方匈奴也欲南下,左翼七部都在厉兵秣马,最多三月底就将出兵云中。”

嬴冲说完之后,就问郭嘉:“郭先生以为,这等情形下,我该做何准备才好?”

郭嘉却首先表示了疑问:“匈奴左翼会南侵?那左贤王老上,可还在咸阳城!”

此时哪怕左贤王的使节团。哪怕兼程回赶,也不可能在三月回到草原。

还有北方阳江春汛大水,这位国公到底哪来的消息?是白云观白云观,还是长生道?即便这两家,也没可能这么早就确定大灾吧?

其实郭嘉更疑惑的,还是嬴冲对他的态度。他原以为嬴冲,会考较他一些经史子集,治政要领与律法什么的,结果却问了他这本不该由他这外人来回答的问题,似乎重视到过了头了。

“这件事我也觉奇怪,可消息就是这么说。”

嬴冲微微摇头,其实这件事,他昨日就是一肚子的疑问。

左贤王老上乃左翼七部之主,左翼七部南下,这是不要老上的命了?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匈奴太子,下一任的匈奴单于,且在匈奴左翼七部中声望崇高。

说起老上,前阵子他还因‘北海四真’之事,与这位还有过纠葛。天圣帝曾令人就‘北海四真’当街行凶一案,向老上问罪。而这位左贤王也似对天圣帝做了什么让步,让那次的风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之后就在十日前,朝争正激烈之时,左贤王还送了他价值大约七万金的礼物。说是赔礼压惊。都是一些草原上的特产,中原很难见到。

“若真是如此,那么那左贤王的安全。就需小心了。”

郭嘉姿态随意的坐了下来,陷入深思:“若消息确凿。国公不妨提醒一下左贤王回归时的沿途安全。”

嬴冲闻言,面色顿变,他怎就没想到这个可能?左贤王若还在,那么才刚与匈奴议和的大秦,自然不会有边患发生,可老上他若死了呢?

“据我所知,如今在匈奴之东,蒙古诸族已然一统。四处侵攻不止。鲜卑,突厥,契丹皆深受其患,女真族则已臣服。这个时候,匈奴已无瑕南顾,东面的强敌才是他们腹心之患。还是那小月氏与乌孙氏,近年亦日渐强势。左贤王向大秦求和之意,应该不假。”

郭嘉说完之后,又提醒道:“至于国公你,别的都与你无关。只有那封地需小心在意。不妨整肃军伍,加固城防,再遣良将统之。还有解县与孟州。都在阳江之侧,亦需整修河坝,注意巡守,以防小人为祸。”

嬴冲微笑,已经认可了这位的才华:“可若我欲从其中取利呢?本公深恨武阳嬴氏,欲断其根基,又该作何准备?”

郭嘉暂未回答,只眼神古怪的看着嬴冲,半晌之后才笑道:“取利倒是简单。提前数月收粮,准备药材。低买高卖,必可使国公赚到盆满钵溢。也不妨收集证据,弹劾河道总督与阳江沿岸地方官玩忽职守,贪墨成风。天圣帝是少有的明君,历年用于河堤整修的银钱,都不下两千万金。可我沿途入秦京时,曾见得清江沿岸河堤皆虚有其表,一旦有大水发生,必定有决口之祸。清江尚且如此,那阳江只怕也好不到哪去。事后朝廷追责,国公自然能够从中分一杯羹。至于武阳嬴氏,国公如有自信,不妨驱流民以攻武阳。”

当最后这句话道出时,便是九月与嬴月儿,也侧目往嬴冲看了过来。

“先生言重了,这种事情,本公还做不出来。”

嬴冲摇了摇头,他可以在武阳嬴氏操纵流民之后,毫不犹豫的以大水淹武阳。可在此之前,却做不到似嬴元度那样的狠毒无情。

又暗暗感叹国事之艰难,天圣帝是大秦难得的明君不错。可这位省吃俭用拿来休整河道的银子,却落入河道各家官员的囊中。每年两千万金,这相当于大秦田赋的近半,可这些年下来,也没起到半点效果。

可见这整修吏治,压抑世家豪强已是当务之急,否则这大秦国势,永难改善。政令不畅,哪怕天圣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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