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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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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事后那少女的族人不认,反讹嬴冲强抢民女。

可那时候的世子,根本就不识男女之事,且安国公府内侍从成群,哪里需要到外面去抢姿色并不如何出众的民女?

也是那时的世子太过心善,也少不知事,中了人的算计。

“积毁销骨,有人存了心要坏我名声,如之奈何?”

嬴冲并不知张义到底听了些什么,不过大致能够猜到。他却毫不在意,只眼里的嘲讽之色更浓。

这民间关于他的传言,嬴冲都听说过。可那些事情,别说他根本没做过,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至于传到人人皆知,落到这般名声狼藉的地步。

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岂至于此?没有人撑腰,那碰瓷之人与那假意卖身的贱人,岂敢招惹安国公府?

其实嬴冲对自己的名声,倒不是很在乎。最使他心伤的,还是祖父嬴定的坐视。

以嬴定手中掌握的势力,又岂能不知有人在坏他声名?然而他这位平日里面上对他疼爱异常,照顾有加的祖父,却是坐视他嬴冲的名声被人败坏。

这是更方便那嬴世继与嬴非,承袭安国公爵位?在祖父他的眼中,只怕是再没什么,比武阳嬴家的传承更重要了。

此时就在嬴冲的车架之后,另一辆马车上,嬴非则是苍白着脸看着车外。这次武威王府的赏花宴,对他与安国公府都极其重要,所以哪怕身上的伤势未愈,嬴非也仍是强撑着病体,准备前往赴宴。

然而这刻,看着窗外那百姓纷纷退避的情形,嬴非的目中却是满蕴恼意:“我真羞与他为伍!安国公府的名声,都要被他败光不可!”

“你这话说得不对,他毕竟是你兄长。”

马车的正座上,王霞儿身姿雍容的端坐着,意态娴雅,她对车外的事情倒是看得很开,并不在意:“且吾儿何需生恼?其实那人名声坏了,倒并非是坏事。非儿你更能名正言顺,承继安国公府呢。百姓都明事理,能知非儿你与那混账,终究是不同的。待你日后承爵,只需多些善事,多的是时间扭转我安国府的声誉。”

嬴非轻哼一声,狠狠锤了锤窗棂,勉力平复着心中气恨,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诧异的问:“父亲的意思,是要让我来承爵?祖父他,可是决心已定?”

“正是!这次摘星神甲择主,你父亲不准备出面。他年纪大了,本身也有一尊地元级的神甲在手,原本机会也不大。诸子之中,非儿你最年长,武道修为也最高深,是最有希望继承摘星神甲之人。”

王霞儿点着头,面上微现笑意:“至于你祖父哪里,也无需忧心。可知这次,他让嬴冲去武威郡王府赴宴是为何意?只因他已与那云麾将军胡家及兵部薛员外家有了联姻之议,准备为嬴冲迎娶这二家之女。”

嬴非微一挑眉,已知究竟。定亲四等世家之女,这是老安西伯嬴定,已彻底将嬴冲放弃了。两门亲事,既可联胡薛两家为嬴氏羽翼,也可为嬴冲寻一后路。

只是他心中仍未就此放心,自从上次伤在嬴定手中,嬴非心中就屡有不安,担忧道:“祖父对嬴冲他,最是疼爱不过。”

“那又如何?其实你祖父如何想的,并不重要。”

王霞儿笑了起来,那本来温和的目光里,此时竟泛着几分冷意寒芒:“无论他愿与不愿,摘星神家终究还是要落在非儿你的手中!”

※※※※

抵达武威王府的大门时,正好是申时时分,这里早已是门庭若市。

安国公乃大秦三王九公之一,可在这武威王府门前,也仍是排不上号。马车与仪仗,都只能停在府门之外——叶阀之人一向清廉,武威王府也是咸阳城所有王府中面积最小的,府内面积有限,停不下那么多车辆。

他这还算是好的,一些三四品官员的车马,都要停二三里开外,只能步行数里入府。而四品以下,根本就没资格赴宴。

嬴冲无精打采的随着一位王府管家从侧门走入,直到看见了平凉候世子周衍才好些。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刻这郡王府内,虽多的是世家子弟,可他嬴冲也只能跟这几位混在一处了。

不过仔细看了看着家伙之后,嬴冲觉得自己,还是暂时离他远些才好。

只见这周衍,就站在王府大门后,每当有女眷入门,都会行以注目礼。遇到一些漂亮的女孩,更是仔细审视。每每惹得那些夫人小姐,怒恨不已,可偏偏周衍那家伙浑然不觉羞耻,脸皮厚似城墙。

嬴冲自问面皮厚度不及周衍,挡不住那些眼刀目剑,所以还是远着些好。再说他对这些世族小姐,并无兴趣,何必陪着这家伙,去败坏那本就不多的人品?

向陪客的管家问了庄季与薛平贵的所在,嬴冲便欲带着张义去寻那二人,可没走几步,就听后方一声笑:“这不是安国公世子嬴兄么?好巧呢!”

第二十章 宁国魏轩(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这不是安国公世子嬴兄么?好巧呢!”

这声音一传入耳中,嬴冲就一阵凝眉。转头回望,果见一位衣饰华贵的公子哥儿,往他这边笑着走来,风姿儒雅,身姿挺拔,似玉树临风。

而在这位的身后,还有大群的跟班,无不都是世家公子,将门子弟。

“魏轩?”

嬴冲目中透出冷芒,也定住了足步:“确实是巧,不知魏兄有何见教?”

张义在旁,则是暗自忧心不已,生恐这两位,今日又在武威王府内起了冲突。

这魏轩乃是九大国公府之一,宁国公家的公子。虽非世子,可也是出身显贵,其父与外祖俱为当朝高官,

嬴冲与这位同龄,某种意义上,二人可算是师兄弟的关系。五岁时他们一同拜在嵩阳书院门下,习文练武。不过二人间不但不亲近,反而是恩怨极深了。

在嬴冲五岁之前,嬴氏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三等世家,嬴神通也仍未出头。而那时世子他无论是读书还有武道,都极有天份,深受师长喜爱。可这却让身世高贵的魏轩看不过眼,缕缕挑衅生事。

在武力方面,魏轩自然是战不过嬴冲的。可这位有宁国公府的背景,多的是朋党羽翼,据说让嬴冲很是吃了几次大亏,

不过很快情势就发生变化,嬴冲之父嬴神通得当今提拔,终得以执掌一军大权,一年内历经四战,几乎横扫了关东诸国。只用了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得封国公之位,今上更亲授神甲‘摘星’。武阳嬴氏也由此得益,数位族人被提拔出任高官显职。

于是嬴冲这个新出炉的国公‘世子’,也就水涨船高了。他是真正的世子,未来的安国公,自然非是魏轩这个不能承爵的世家子能够比的,武力也逊色数分。于是嬴冲反过来,也将魏轩狠狠揍了几次,让这家伙彻底老实了这才罢休。而这段恩怨,也暂时了结。

可当嬴冲十岁武脉被废,退出高阳书院之后,这魏轩却又再次记起了旧怨。

此时二人年纪渐长,且嬴冲贵为国公世子,有着四品官身,魏轩不好动武。可每次见了嬴冲,这家伙都必定要冷嘲热讽一番,想尽了办法,要让嬴冲难受。

嬴冲本就气傲,从不愿在这魏轩面前服软,所以每每见面,气氛都是剑拔弩张。

不过这次,这魏大公子的神情,却是出奇的和善,笑意盈盈,毫无半点寻衅之意:“嬴兄何需如此紧张?魏某只是偶见儿时旧友,心中喜悦,想与嬴兄叙叙旧情而已。可既然嬴兄不喜,那就暂时作罢。”

一边说着,魏轩一边那庭院的深处走,笑声爽朗:“待得两个月后,嬴兄有闲暇之时,魏某再来与你一叙儿时旧事。”

嬴冲不禁撇了撇唇角,这不就是在说,等他嬴冲失爵之后,再来寻他清算旧账么?

两个月后,摘星神甲——

嬴冲目光怅惘失意,对于此事,他是真的心存不甘。至于魏轩这个麻烦,倒并不上心,无非是与这家伙,再干上一架。

可随即嬴冲又心中一动,他现在修了大自在玄功,‘武尉’境在望,且身有假脉在身,不知能否使摘星甲认主?

身为父亲唯一嫡子,血脉至亲。他的机会,原本就比旁人多些。

可当仔细寻思之后,嬴冲还是摇了摇头,他担心自己是现在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也就越大。

在武脉真正修复之前,他嬴冲终究还是个残废之人。自己身体的状况,应该瞒不过摘星。

不过嬴冲很快就将这神色收起,面色恢复平常。今日无数世家子弟在此,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愿让人看出自己有半点的失落与无助。

嬴神通之子嬴冲,哪怕是被人打到鼻青脸肿,踏入泥尘,也不能弯了脊梁,绝不能被人瞧了笑话!

再见薛平贵与庄季时,是在一个临时以青竹搭建的凉棚内。前方是一片小湖,而湖畔外则是摆满了各色或奇丽,或美艳的花儿。

有些是国公府自家培育出来,有些则是几日由各府送来,今日一并供众人观赏。

薛平贵驻足在栅栏前,笑望着那些花与湖光水色,庄季却在吃,手中拿着一只肥猪蹄,满足流油。在他面前,赫然摆着五六只烤乳猪,如山一般堆着,配合那恍如肉山般的身体,便连嬴冲这不懂风雅之人看了,也觉在是太煞风景。

“之前与魏轩见面了?”

等到嬴冲过来,薛平贵目中隐含忧色的回过了头:“我听说他私下找了临淮候世子林东来,估计这二人,已有了联手之心。”

嬴冲微一凝眉,而后就笑着摇头:“联手就联手,还能怕了他们?哪怕没有了爵位傍身,我嬴冲也不会任人欺辱。”

那边庄季正吃着,闻言之后,却是虎目一瞪:“怕个卵蛋,到时候与他们再干上一场就是。我老爹才刚给我定制了一件墨甲,正愁没架打呢。”

虽说嬴冲只将这三位当成一起胡混的酒肉朋友,可闻言之后,却也不禁心中一暖。

不过他心里对庄季,却没什么指望。庄季最喜争斗,每次与人干架时都是极兴奋欢喜,确是不会怕了那魏轩及林东来。可庄季之父,却绝不会愿见自家长子,插手他与太后及宁国府家的纷争。

那边薛平贵也知究竟,所以干脆就没理会这浑货,又试探着问道:“我最近要去母亲封地一趟,不若冲弟你随我往河东一游如何?先暂时避一避那林东来的锋芒,过段时日,他家也就再起不来了。”

只要等到太后薨逝,太后家也就是一条咸鱼。

嬴冲却是爽朗一笑:“平贵哥你觉得我嬴冲,会斗不过那两人?”

薛平贵一阵愣神,而后失笑:“也罢,那我便坐候,看看我们咸阳四恶之首的手段。”

说完之后,薛平贵又想起了一事:“对了,那****差点把林东来给宰掉的暗器,是从哪里寻来的?能否也给我定做几件?这等杀器,市面上却是少有。”

世上绝顶的暗器不少,可能够让一个普通人,当街诛杀两位武尉,又重伤数人的器物,却是少而又杀。

“这东西啊?是自己做的,废了我不少功夫。”

嬴冲翻开了袖,将那‘连环刀匣’与‘袖里连珠’都显露出来,坦然答着,可随即就见薛平贵摇着头,一副‘你在骗鬼呢’的神情。

嬴冲见了后顿觉不满,正要辩解时,他忽的心中微动,面上又故作神秘:“其实此二物乃是出自一位隐世的大器师之手,那人平常不见外客,也不接单。我也是因父亲与他的交情,才能厚着脸皮去求买下这两件。贵哥你真若的想要,拿两千两黄金来,我去为你说项。”

张义听在耳中,不禁面肌微抽。他这世子坑起朋友来,真是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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