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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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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穿着棉袄的老人向他点了点头,走到唐家二爷身旁看着地图上那两幅仿佛要合在一起的图案,说道:“还好可以解决。”

唐三十六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好奇情绪,走了过去,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图?”

“两张都是京都的皇舆图,今夜刚刚算出来的这张图是现在的,二爷刚才拿出来的那张图则是千年之前的。”

那位来自汶水唐家的老供奉说道。

唐家二爷说道:“京都千年的变化,就在这两副图里,这就是历史。”

听着这话,唐三十六再次望向墙上的图案时,自然有了很多不同的感受。

“只有我们唐家才能够看到这段历史的变化,因为我们唐家就存在于历史之中,至少在京都的历史里,我们比谁都要更加久远,比陈氏皇族还要更加久远,所以我们唐家有足够有理由回到京都,你要懂得敬畏这种历史的必然。”

唐家二爷看着他说道:“如果连这都不懂,又如何配姓唐?”

这句话是在回答最开始的时候他问唐三十六的那个问题——唐家最应该被敬畏的是什么?

不是能够通神的金钱,不是遍布大陆无数世家山门部衙甚至深入雪老城的关系,而是作为四大世家之首所拥有的无比悠远的历史。

按道理来说,听到这番话,唐三十六应该有所想法,但他这时候在想别的事情,然后想到了一些事情,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

他想起来了地图上这两副前后相距千年的图案是什么。

是的,那就是皇舆图。

就像大供奉说的那样。

世间没有几个人知道皇舆图的存在,但他小时候在老太爷的膝上听说过。

那是大周王朝京都最大的秘密,也是一座威力极其可怕的道阵!

汶水家里究竟想做什么?他看着墙上那幅京都的地图,心里生出无数狂澜,今夜需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吗?

唐家二爷与大供奉也在看着那幅地图。

那两张相隔千年的皇舆图里的所有线条,都指向地图里的某个地方。

就在此时屋里三人视线落下的那个地方。

京都地图的正中偏北,那里是皇宫。

唐家二爷漠然说道:“阵枢果然就在那里。”

大供奉感慨说道:“阵枢原来还在那里。”

“太祖在天书陵前登基后,便开始对皇舆图进行改造,其后太宗、先帝,也都没有停止过。”

唐家二爷看着京都地图说道:“改造最多的地方,除了建功北里沿洛渠一线,便是深在皇宫里的阵枢。”

大供奉看着第二张皇舆图上那片明亮的光点,说道:“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太宗修建凌烟阁,就是要把最重要也是最容易被攻击的阵枢,变成最凶险的天意杀机阵,专门针对神圣领域的强者。”

唐家二爷说道:“父亲说过,如果太宗皇帝真的修成了天意杀机阵,神圣领域的强者想要硬闯也只有死路一条。”

大供奉看着那处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会试着能不能潜进去。”

唐三十六在后方听着这番对话,再次震惊。

大供奉境界深不可测,多年前距离神圣领域便只有半步之遥,乃是汶水唐家除了老太爷之外最后的神主牌,居然也要出动?

第636章 溪畔的僧侣,雨中的道人

唐家二爷沉默不语。

大供奉说道:“薛醒川今夜必然会留在宫中主持皇舆图,此人气血极盛,又正值巅峰,我与他交手也没有太多胜机,而且圣后娘娘极有可能会把霜余神枪交付于他,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便有了无限接近神圣领域的能力。”

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薛醒川手持霜余神枪,那么便只有神圣领域的强者可以战胜他,以唐家在大陆的千年底蕴,或者真的可以请动一位神圣领域的强者出手,但皇宫里那座天意杀机阵专门针对的就是神圣领域强者。

看起来这是无法破解的局面,只有大供奉冒险出手,才能找到破局的一线可能。

唐家二爷继续沉默。

大供奉说道:“秋山家那位供奉实力不及我,相王老奸巨滑,绝对不会在定局之前赶到京都,中山王又是个疯子,除我之外,再没有人了。”

“不。”唐家二爷摇头说道:“我们唐家永远只会提供信息、判断以及金钱,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出一个人。”

“那天意杀机阵由谁来破?进不了皇宫,就算老太爷亲至京都,也没有办法把皇舆图拿到手中。”

“那人对老太爷说过,这件事情由他解决。”

“干系重大,这种事情信不过人,与信任无关,只与能力有关。”

唐家二爷说道:“那人便是连我都感到恐惧,所以相信他说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他没有明说那个人是谁。

唐三十六自然不可能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却非常肯定,他说的就是陈长生的那位老师,国教学院曾经的院长,商行舟。

“既然今夜大家的目标都是请圣后娘娘回归星海,为什么不顺便把陈长生救了?”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淡然些,表现的不是太过在意。

但这没有办法瞒过唐家二爷的眼睛,他看着唐三十六说道:“这是两件没有关系的事。”

唐三十六说道:“如果是天道所指,让陈长生活着,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圣后娘娘的心境。”

唐家二爷无声而笑,然后淡然说道:“首先,我们不是在替天行道,而是在聊尽人事,其次,我们姓唐不姓陈,我们不是那些跟随十七位王府归京的忠臣义士,陈长生的死活,我们不应该关心,因为我们要确保自己活着。”

唐三十六说道:“那二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失败了怎么办?”

唐家二爷微笑说道:“如果那人没有办破破掉天意杀机阵,帮我们走进皇宫,那我们自然只好回到汶水。”

唐三十六平静说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们唐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当然,因为没有人会看到我们曾经出现在京都。”

唐家二爷平静说道:“不要忘记我先前说过,我们唐家永远不会做可能吃亏的生意。”

唐三十六说道:“可是你先前也提到过王破的名字。”

唐家二爷没有动怒,叹息说道:“不错,除了王破还有苏离,这是老太爷这辈子做的最亏的两门生意,如果今夜二人都在京都,苏离去天书陵困住圣后,让王破算出阵法变动,找到弱点,然后单刀直入皇宫与薛醒川战上一场,哪里还需要我们亲自出面?结果呢?一个人非要做孤耿的名士染了满身的寒酸气,一个人非要做离世的浪子却丢不下如花美眷,真真令人可惜。”

“不提王破当年被二叔你逼出汶水的事情。”

唐三十六看着他微笑说道:“在唐家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偏偏都不在,或者正是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我们唐家,不,你们唐家只会算数字、说银钱,让他们觉得恶心,更不要说能让他们感到敬畏了。”

他的笑容很天真,很纯净,很刺眼。

唐家二爷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抬起右手,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唐三十六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左脸高高的肿起,唇角流出一道血水,看着很是狼狈。

但他依然还在笑,笑的还是那般开心,于是显得更加刺眼。

“我说过,我不想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唐家二爷看着他非常认真地说道。

唐三十六摇晃着站起身来,从袖子里取出手帕,把唇角的鲜血仔细地擦掉,说道:“不,你是因为知道我说的没错。”

唐家二爷看着他微笑说道:“你真的以为二叔不敢杀你?”

唐三十六看着他微笑说道:“在国教学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已经说过,二叔你一直都很想我死,我怎么会以为你不敢杀我呢?”

不等唐家二爷说话,他笑着继续说道:“相信老太爷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国教学院里我们的对话,相信大供奉爷爷也会把我们的对话传回汶水,等我回家后我也会亲自对老太爷说这件事情,所以二叔如果你今天不杀死我,还真的有些麻烦。”

唐家二爷看着他微笑说道:“老太爷的眼神与脾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唐三十六呵呵一笑,说道:“老人家嘛,眼神再好也快浊了,脾气再大,也宠独孙,二叔你就算生一个,养到我这么大,嘴这么甜,至少也得好几年时间,我估计来不及,所以二叔啊,如果您想继续自己的纨绔生活,或者继续隐忍、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扮演一个纨绔子弟,或者你可能真的需要在我回汶水之前把我杀了,不然这场你瞒着我,我假装瞒着你的游戏,还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

二人对话的时候,都微微笑着,很是相似的两张同样英俊的脸,这样相对,画面却绝不和谐,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怎样的一对叔侄啊。

唐家二爷的微笑终于渐渐地敛没,看着唐三十六说道:“你这是逼着我争家产?”

唐三十六笑着说道:“我们唐家……不,你们唐家不是最喜欢用利益操弄人心吗?我也想试试。”

听到这句话,唐家二爷再次无声而笑,张着嘴,看着有些可怕。

“别这么笑了,二叔。”唐三十六忽然敛了笑容,看着他认真说道:“这样很傻,这样真的很像个傻叉。”

……

……

因为距离夜空更近,平日里有星星的时候,天书陵峰顶应该比地面亮些,但今夜云多无星,这里的夜色于是比京都别的地方更加深沉,神道前方那片由清光凝成的画面,也就被衬托的更加清楚,能够看到哪怕最细微的画面。

在先前那段时间里,陈长生在上面看到了国教学院,看到了那个和唐三十六很像的中年男人,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大概猜到,只是现在的他怎么也想像不到那对叔侄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汶水唐家的人来京都准备做些什么。

天海圣后应该知道很多,但她并不在意。

她事先就想到,唐家肯定会来人,唐家也应该来人,被她用无上的威权压制在汶水畔两百余年的那个老人家怎么会错过今夜的机会?

该来的人好像都已经来了。

“不该来人的,也来了。”

天海圣后的视线离开了夜色里的画面,投向了远方。

这里所说的远方,是极为遥远的它方。

先前无论是朱洛与观星客、无穷碧与别样红,还是十七路反王、四大世家的出现,都没能让她脸上的情绪有丝毫变化。

然而,当她此时望向那个遥远的地方时,神情终于变得凝重了数分。

京都在大陆的中央,距离这里最遥远的地方,或者是大西洲,或者是南海里的诸岛,或者是雪老城北方的无尽雪原。

或者就是那片云墓。

云墓里有座孤峰,孤峰外三百里有座人烟稀疏的小镇,镇名西宁。

小镇外有间旧庙,庙后有条小溪,都说那条溪是从云墓里的那座孤峰流出来的。

不知何时,溪畔多了一个僧侣。

那僧侣穿着件黑色的僧衣,上面满是灰尘与裂缝,却自有一种飘然脱尘的感觉。

那僧侣容颜清俊,看不出来具体的年岁,大概中年,眼角有几道淡淡的皱纹,眼神宁静湛然,有无穷的悲悯与爱、仿佛能够看到无限远的地方,能够看见所有。

那僧侣把双脚伸进微凉的溪水里,发出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里的情绪异常复杂。

他的这双脚已经走了数十万里路,太累了。

他和他的族人离开这个大陆已经近千年,太久了。

那僧侣的脸上流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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