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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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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实际我与孙公也不敢勒要多少马,只有几十匹。随后释放战俘时,西夏人继续嚣张,我气不过说了一句,若是再犯我大宋,我必将战俘卖给各矿主做矿奴。这是无心之语,但没想到传了出去,有的人居然当真了。并且有人看到去年大捷,信心满满,大战还没有爆发呢,有一些商人便到了境内,因为私商,边境商人数不胜数,下官哪里知道。”

司马光神情立即不悦,这小子敢情想狡辨哪。

“战争爆发前,下官与蔡公等人日夜谋划,随后数场战役打响,第二天早上李谅祚重伤败退,我军大捷,下官与蔡公等官员已经好几天几夜未睡好了,于是倒头便睡。结果这些商人看到我军果然又抓到许多战俘,便与将士们洽谈。第三天我与蔡公才得知此事,连连阻拦,但只剩下五千名战俘了。”

“王巨,从大顺城出华池县,或者出庆州,若步行,需要多少天?”司马光立即问道。

“快则两三天,慢则四五天。”

“那你与蔡公为什么不追回战俘?”

可能这个问题放在后世,能让愤青们骂死。但在宋朝却颇有市场,要人道,要和平,要仁义……

“司马公,下官只说两件事。第一件事,上个月与我华池县仇县尉、杜主薄还说过,下官父亲也是壮烈牺牲在沙场上的烈士。那时下官还年幼,家中一个母亲,以及下官,与弟弟妹妹,母亲文弱,一家四口嗷嗷待哺,但未见朝廷一文钱抚恤。即便下官将弟弟妹妹带到王家寨耕种,下官那时才十三岁,体力弱小,五十斤担子都挑不起,然而胥吏仍下来征收了一些税务。”

“竟有此事?”赵概怒道。

就算那些抚恤贪墨了,这个税不能征啊。不要说一家三个小屁孩子怎么活下去了,就是家中还有大人,也不能征。

“请问此公是?”

“某乃赵叔平。”

“原来是赵公,久仰久仰。但赵公勿要生气,这件事那天我也说过,朝堂上的官家与重臣都想大家好,百姓好,然而到了下面贪官污吏手中,诏令执行就不严了。下官不但没有愤恨,而是感恩,感谢恩师张公收留下官为门生,教下官学业。感谢朝廷科举,给下官担任官员的机会。但不是每一个受害家属子弟都象下官这样,因此此次蔡公还不放心地派人暗中追踪下放的抚恤与奖励,恐怕就是这样,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赵概叹了一口气。

这问题很头痛,也解决不了。

“第二件事便是有关司马公的,官家继位后,司马公曾上奏,说国家当戎夷附顺时,好与之计较末节,乃其桀骜,又从而姑息,近者西祸生于高宜,北祸起于赵滋,时方贤此二人,故边臣皆以生事为能,渐不可长,宜敕疆吏,疆场细故辄以矢刃相加者,罪之。”

所以司马光很厉害。

看看这个奏折,确实很迷惑人的,边臣喜欢惹事生非,好吧,那么敌人来了,有种就打啊,没事时惹事,事情真上门了,又不敢打,因此必须下诏,如果前线将士敢在边境惹事生非,立即重罪处理。

好象是有道理唉。

但再将这个背景往西挪往北挪,看看其真相。

倒底是谁在边境惹事生非,谁在不停地侵耕,谁在不停以越过边境骚扰?

然后再看高宜与赵滋两人,吴宗来了,在皇宫里不守礼仪乱闯,准许吗?也不要说什么这时候礼制有多重要了,只说宋朝使者去了西夏。不要说京城了,就在宥州哪里接见,连兴庆府都去不了。难道宋朝就下贱到这种地步?

然后再看赵滋,

他的战场不在陕西,而在河北保州。

宋朝软弱啊,边境就是拒马河。北面是辽国的,南面是宋朝的。宋人不敢下河捕鱼了,但辽人敢。捕着捕着,就捕到了宋朝这边。

这使得王巨想到了他前世。

真的很象,中国海军与渔业不发达时,东面几个国家捕渔都快进长江了。当渔业发达时,中国渔民稍稍捕过界,甚至还在争议海域里捕渔,然后开始抓捕,开始射杀,开始罚款。

能不让人觉得憋得慌吗?

然而还没有完,先是小船,后是大船,直接从海口到达拒马河,这些船不仅是捕渔了,还有私商,还有将辽盐大肆向宋朝贩卖。

而且这些船天天在河边晃荡着,当真对边防不产生压力?

赵滋忍无可忍,派兵士巡逻,在河那边随你怎么玩,到了河南,将士登舟,捕其人杀之,再将船送回。立即渔者消失,拒马河平静下来。辽国在这件事上也缺理,使者来到京城时淡了,也只淡淡说了一句,并没有怪罪宋朝。这一点肯定比美帝做得好,美帝与辽国差不多,不过他们更无耻,俺就派飞机在你上空飞了,这是对你们帮助,若阻拦就是错的。

辽国没计较,宋朝自己儿弄腾起来了,那个与包拯齐名的唐介,以及现在朝堂上的言臣之首御史大夫彭思永开始个个义愤填膺上书赵滋生事,请罢之。而且彭思永就坐在这里了,只是王巨不认识。

当时是韩琦为首相,立即派人查问此事经过,这事做得对啊,并且辽国都不计较,干嘛自己人计较?于是迁赵滋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嘉州团练使。

这就是两人的经过,或保住了宋朝的脸面,或者挽回了宋朝的损失,然而到了司马光嘴巴里却有了有罪之人。

不过王巨也不想替高宜与赵滋争辨功过,虽然他决定做事了,做事早晚与司马光会爆发更大的冲突,但现在仍不想深得罪司马光。

这是一个让人头痛无比的人物。

他拿出司马光的奏子举例,只是想替自己辨解,于是继续说道:“但司马光又为何上书几个边臣懦弱?无他故,李谅祚刚继位时,国家不稳,又遭到了一些灾害,因此对我朝尊敬有加,这不是他真有心想尊重我朝,想和平友好,而是为他赢得时间平稳政局,想赢得岁赐与互市,恢复经济,恢复国力。所以前几年边境比较和平,下官想这才是司马公不欲边境生事,重新挑起战争的原因。”

“然而事实非是,西夏人想岁赐,官家给了岁赐,想互市,给了互市,甚至默许了府州那边也在交易,再看前线官员呢,西夏人过来烧杀抢掠,包括孙公在内,他们下达的真实命令不是反击,而是让诸将士在各堡砦里坚兵不出,让他们烧,让他们抢,让他们肆意奸淫妇女!所以司马公才出现这样自相矛盾的奏子,先是求平静,求让,求姑息,后是希望边臣有所作为。”

实际王巨已经在用司马光的矛,在攻司马光的盾。

只不过现在王巨不想深得罪司马光,稍稍留了一些情面,说得也比较隐晦。

彭思永说话了:“现在朝廷不是追究你大顺城之战有罪,而是为何默许商人将战俘带走,又是那一个将士在卖战俘?”

“这位公是……”

“某是彭季长。”

“原来是彭公,至于那一个将士在卖战俘,下官回答一句,不知道!”

第二八四章应战(下)

“不知道,不知道!”彭思永气得要跳起来。

“彭公,下官刚才说得很清楚,当天我们都累得不行,下了命令,让三军将士继续追杀敌人,我们不得不休息了。然后发现了这件事,然而生米煮成了熟粥,于是先是下令阻止,然后只能装作不知道。”

“岂有此理,你是不是读圣人书的?”

“我是读圣人说的,但夫子教导我们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何谓平?下官不懂,难道这个平,就是苟且偷安,就是低人一等,就是让大宋与官家屡屡蒙受羞侮?彭公请教我。”

“但也不是教你惹事生非!不仁不义!”

“行,彭公,我再将轻重讲清楚,为什么装作不知道。我刚才用司马公自相矛盾的奏子,是用来说明一件事,情况不同,处理方式也就不同。我与蔡公,以及诸位重臣重将,肯定不想发生这件事。但它已经发生了,如何处理,或者按彭公之意,严惩将士,严惩商贾?好,我来说说这样做的后果。首先为什么三军将士会这样做,这些钱不是装他们口袋里的,而是分发给了诸牺牲伤残的将士同袍,之所以大功,三军奋战之故也。现在他们安然无事了,可那么多同袍倒下长眠不起了,或者下半生不能自理了,他们同在军中,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因此想变着法子给他们家人谋一些钱帛。一旦处理,三军必然怨怼,如果三军哗变,这个后果你来负责,或者蔡公来负责?不要说不可能,彭公请翻看一下符昭寿如何引起巴蜀驻兵哗变的故事!”

“如果彭公想计较这件事诸臣与诸将的失误,行,请派人立查以往所有牺牲将士被扣克的抚恤,以及本来应有的奖励。本不治,却在标上斤斤计较,下官以为彭公有失大臣体。”

“你这是在狡辨!”司马光恼怒地说。

是狡辨,但不大好查。

如果开始好查,但现在查不起来了。

首先查从各个坑矿矿主查起,这时候挖矿那可真是一个危险的活计。

那么这些矿主只问一句,这些来入侵的西夏人是人,大宋子民就不是人了?

特别是那些有课务的矿主,正好闹将起来,俺们负不起这个课务,只好买矿奴,若朝廷不准,请不要让俺担负这个课务吧。并且它本身就是一个“大宗交易”,牵连的人太多太多了,一查准备出大事,闹的人可不是这些矿主,还有。

查完了矿主,再查商人,这些商人都是朱李两家通过细盐结识的,矿奴便宜啊,一转手卖给矿主,二十五贯可以吧。因此朱李两家委婉地将意思说了,这些商人便一起迅速带着钱帛物资来了,战俘带走,一转手,赚了不少钱进了口袋。既然是朱李两家挑选的,大多数是有背景的,那么查吧,看看能不能全部得罪?

但这时还与王巨无关,还得继续往下查。

这一查会查到朱李两家头上,但这个钱并没有进他们口袋,甚至一文钱都没有沾手,直接由商人交给三军将士的。就算查出是他们蛊惑的,以前也有功吧,顶多功过相抵。

那么还有一关,那就是三军将士。钱帛到了三军将士手中,然后再看各营损失瓜分,几乎几个将士都参与了,法不责众,难道将几万将士蕃兵一直处执?

就是这样,还查不到王巨头上,王巨通过几员重将之嘴交待下去,谁不想收买自己手下,让自己手下欢喜,以后再作战时,便会号令如一,便会继续立功。难道将赵明姚兕张玉种诊等重将一起下狱查办吗?

即便傲气的韩琦也没那胆量哪。

因此王巨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司马光,下官是否狡辨,请派人下去查问。”

“不管怎么说,当时你与蔡公没有阻拦,这也是失职。”欧阳修说道。

“这位公是……”

“某是欧阳永叔。”

“原来是欧阳公,就算下官与蔡公懦弱吧。”

“你与蔡挺如何懦弱?”司马光道。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宋城蔡挺也。欧阳公在滁州写的这篇《醉翁亭记》,下官读了十分敬仰。为什么欧阳公会快乐,因为大家快乐了,百姓快乐了,欧阳公才快乐。大顺城下,三军将士快乐了,蔡公与下官就快乐了。查可能会哗变,不查大家快乐,即便醉酒又何妨?”

反正王巨是油盐不进。

司马光只好换了一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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