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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悲歌-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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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酌调马匹与你部配齐。”萧霞末不等伯颜说完,便接过话头道:“着你做机动,若金军其他二路赶到时,务须率部阻扰,使其不能参入这方战局。”萧霞末手指图上欲设埋伏的战点下达命令。

听到萧霞末所言,伯颜一愣,他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敢说话。王爷果然胆略过人,以步军对骑军,胜算几何让他不敢想像,但出于对萧霞末绝对到近乎盲目的信任,他不敢质疑,只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何时开战?”“明日卯初发兵,待金军受计便狠击之。”萧霞末大手用力一挥,袖风将案上地形图帛扫得凌乱:“不惜死战亦要报当日败亡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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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初,老兔才隐,新乌未出,天地间正在最黑暗的时刻,几十个弃了甲的奚兵在夜逃的途中被巡更的金营值守巧遇擒拿,细细审问后知道北安州现在正是风雨飘摇,将无斗志,兵无战心。徒单绰里初至,正在踌躇满志之期,乘其他二路人马未能赶到抢功心切,审时度势后认为,值月黑风高,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对脆弱的时候,突举军而击之,一鼓作气,大功既靖。想萧霞末丧胆之众,轻松胜后当都不误儿郎们晨餐庆祝。

时不我待,计定,兵出。强攻与偷袭不同,首要先声夺人,以绝大的气势镇压得敌人胆寒。徒单绰里使三千骑出营左,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直袭奚军前营。另五千骑呼啸直攻其中军,两队成犄角之势,互为策应。至于北安州内城,短少兵员,忽略不计。

战马奔腾,蹄声如鼓,在如墨的晨夜里如山崩地裂一般,气势恢然。奚人惊觉顿时便炸了营,静谧中啼嚎吼骂此起彼伏,黑暗里鼠窜豖逃隐约可见。

也不知是天性懒惰还是主将不懂战事,奚军不但未设哨报,在营前竟也没有挖掘防护沟壕、布置拒马鹿砦,只是依靠营前的陡坡做成阻御之阵。

“呜呜……!”冲锋号角连鸣,激昂之音撕裂长空,穿越山峦。辽奚军营前的石坡防御构置如何挡得住金兵风驰电掣杀来,一路马踏连营,催枯拉朽,挡者披靡。他们的作战任务就是重马冲营以乱敌志,复回返包抄再斩其首,从而速战速决灭奚军将北安纳入囊中。

奚军毡帐连山,当金兵连冲过了义军的十余座军帐的时候,手上弯刀锃亮仍未曾粘染鲜血,他们的马速如风,而北安奚兵的双腿似乎更快,就在金兵目力及处奔逃,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颇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呜呜……!”号角声再闻,山阴里火把通明,另一支五千人队也进入了奚军营防,喊杀声惊天动地。

正文 第七十六节

更新时间:1…26 19:13:36 本章字数:2151

北安州地貌属丘陵结构,山低矮少险峻,但胜在连绵林立,坡形起伏、蜿蜒不定。金骑策马奔跃在散破遍野的营帐间,终于看见前方一片开阔谷地中旗风高展,更加密集的帐篷间人影幢幢。

金骑们兴奋不已,终于杀到了奚兵的中帐,不见马匹,看来都是些辽国的步卒。按照以往的经验,以骑兵冲步兵,一触即溃。胜利在望了,他们松下口气,现在还饿着肚皮哩,想来本营中的饭食已经安排妥贴了吧。

果然,金骑呈扇形阵势,向谷地发起凌厉一击。奚兵们立马招架不住,惊恐至极的像溃堤的洪水四处奔逃。

数位金军的将领身先士卒,带领麾下四方杀进。在隆隆的马蹄声中一座座营帐瞬间又被踏平,战势越开越大,人马愈拥愈多,转眼间整个谷地就被他们占据了,但杀伤的奚兵却有限。事有反常必为妖,至此时,徒单绰里觉得蹊跷,从头脑发热中清醒过来,借着渐朦胧的天光向四野张望,发现这里竟是一处多层环坡的盆形地,波折起伏、徊连枕翘;自己们所冲锋的不过是第一层环绕,在更后方一圈地势高拔的岗群上奚兵绰绰,正引弓搭箭,伺机待发。

中计了,看到敌人正在加紧收拢口袋阵嘴,徒单绰里高举武器,纵声狂吼,胜负面在瞬间颠覆,突围迫在眉睫,众兵勇打马如飞,向外围而冲。

“ 轰……!轰……!”声突起,匹匹战马踏空,掉入进忽如其来的壕沟之下??????冲锋在前的金骑们骇然惊叫,他们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了奚人的计谋险恶————

若要突围,必先冒箭矢冲上二道丘梁,而横亘在梁腰是一条又宽又深的暗壕,壕沟里布满了尖锐的木刺竹钉。刚刚冲锋而上的头道环坡此时成了金兵死亡的加速器,快马借下坡冲势再往高处而行,不用缓冲便连人带马坠入沟底,被尖刺穿透身躯。后面紧随的人眼前只能一花,还不及反应,也一头栽了进去。

策马疾奔,尘烟障住本来就还昏暗的天光,前赴后继之下金兵哪里控制得住前进之势,挤拥着纷纷入坠深壕,被刺钉穿杀,被筑石磕撞,被战马压砸,不一如是,总之只要坠入其间,就再无了生还的可能。短短时间内,便如同开启的一条通入地狱的豁口,吞噬进数以百计的人马性命。

金兵死得快,壕沟的填充速度就快,宽数米的环壕转眼就将被人尸马骸垫平。至此时,金兵警讯接连吹响,那么多人冲锋,却看不到杀上前方山岗,连几面将旗都不见了踪影,一定是出了问题,徒单绰里虽身在后方情况难明,但也果断下令暂缓冲击。

终究时间急迫,挖得还是浅窄了,望向远处渐平的陷沟,站在山头观风景的萧霞末心中暗叹。面无表情看着金兵如饺子下锅般不绝陷落,侍卫亲兵围侍左右,杀气腾腾随时准备上阵搏杀。

听金骑警报响起,号旗急招,冲击的速度开始延缓了下来。萧霞末动了,他冲候命身侧的传令官一挥手中马鞭。传令官随即上马至峰巅处,将手掌令旗高高挥扬。

旗扬令至,,金丝缀边的三角形红色号旗如一点星星之火在天角燃烧起来,霎时间,战鼓轰隆,由那令旗红漫延出一簇簇火焰燎原而起,初阳被点燃了。天地间彤红一片!

无数的火箭射入了金兵的马队,四周山岗上,奚兵弓响如潮,居高而峙,士气如虹。

右都统领呼和善指挥兵士,将一只只沉重的榴木嵌铁滑车顺坡势推了下去。滑车前置的锋利枪头泛着寒光,在大铁环的道道捆绑链接下,将最后的一线阵口漏洞也屏障住了。

这些年来屡战屡胜使金兵的骨子里都渗透了骄傲的情结,面对辽奚军的伏击,他们虽然也有些对死亡的恐惧,但更多仍是对敌人的蔑视,集八千骑兵与乌合之众的战斗,只要突上眼前这几座连绵的丘山,即就胜券在握了。徒单绰里观察着整个战局,将进攻点选择在口袋阵的阵口处,集中优势兵力进行突破。

无可否认,徒单绰里具有不错的战场指挥素养,此时的阵口刚刚合拢,尚不及固防,正是薄弱环节,而且局地相对平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仰攻的不利因素。只要金兵有所突破,便能够以点带面,利用骑兵的优势破局而出,四面开花反败为胜。

阵口设定是一条涳山水的溢槽,形状恰如葫芦头,呼和善指挥着放罢滑车,便将三千兵士分列与槽坡之上,此刻见金兵策马狂攻越过布满了尸骸的壕沟狂攻而来,挥动令旗,果断下令:“点火!”

环着陷马暗壕之后的再一道经过稍微拓改贯通的溢水明沟里填充的荒草败枝,在几十具火把同时投进去马上便引燃了,此时季节正在东南风猛烈之期,火借风势,一瞬时烈焰垂幕,横亘在了两军之间,不可逾越。更有四面来石、火箭油罐助势攻击,无备的金军里顿时被乱了冲锋阵脚,战马见火乱窜,金境少铁,兵士着装是油浸过的藤甲,最是不耐火攻,徒单绰里见机极快,知事不可为,立即下令放弃攻击,收缩自保。在此种情况下,唯有时间是他们的最大援助,旺火终有穷烬时,暂时性退守,避免无谓的伤亡正合用兵之道。只是,奚王哪里会容得他们轻松,葫芦里的药佐文佐武,一味连通着一味,计划中金人此刻正在被火烧得心焦,包围在四周的奚兵急速迂回下山,见焰势稍歇,便踏着余烬杀了进来,绝不让金兵借着马势驰骋起来。

正文 第七十七节

更新时间:1…26 19:13:38 本章字数:2321

火未绝,老树仍燃,烧焦了一方天。浓烟挡不住战鼓如雷,万多人由上而下,脚步跺得大地难抑颤抖,奚兵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

刘亦真的戟缨在风中乱舞,鲜红如血,他是辽奚军中极少的几个宋人将领之一,在未遇奚王萧霞末之前,他对与这些朝堂王府里的主宰者们殊无好感,甚至仇恨。宋国的苛捐杂税逼得他背井离乡,辽国的软弱妥协让金兵肆意侵掠,他梦想过一过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成了无法企及的奢望,几个一起逃荒过来的亲人被金兵所杀。家破人亡他想报仇,可叹身力单薄,唯在心中留恨。

奚王却不同,当刘亦真为了不饿死而投来奚营当兵,点点滴滴中他体会到萧王爷真正是体恤百姓,军纪苛与不忧民,政令行制利与民,多谋睿智,果敢决断,仿佛上天把一切高尚都体现到了这位王爷身上。

刘亦真被折服了。他用自己的心和从小练就的一身武艺追随着在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千岁奚王爷,奉献出忠诚,甚至不惜生命。

“杀……!”大踏步向前冲,刘亦真无视被风刮裹起的火星灼伤光裸的脊梁,一任不曾熄透的炭灰烫痛脚板,身先士卒,和着如雷鼓响纵声嘶吼,猛烈地冲入敌人的马群???????

杀人的弯刀成了锄草的工具, 不停地清理脚下助燃物什隔离火源的金兵,终于盼得火势渐止,又有锋芒毕露的箭矢呼啸而来,铺天盖地的让劳作未歇的金骑无可躲处,只能忍痛将心爱的战马当成掩体,暂避灾难一时。

喊“杀!”声不绝与耳,奚兵自山高处下冲,尤从天而降,以最快的速度进了敌群,根本不给他们上马起步的机会。

骑兵不能骑马,又处在狭促地带,马匹反而成了累赘,固有的优势丧失迨尽,奚人步卒灵动与敌人中间,极尽杀伐之能事,金兵连番受挫,头脑已经被刺激得大乱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惨叫声此起彼伏,喷溅的鲜血把山地浸得潮湿,将老树还在努力燃烧的桠杈都浇灭了,蒸发成水汽带着腥臭味道向天空中放散。

在亲卫们的重重保卫中,徒单绰里如泥塑坐在马上茫然四顾,他才知道自己犯下了习惯性思维错误,误估了敌人的信仰团结和捍卫决心以及双方的实际作战智慧和作战能力,原本以为一场胜券在握的突袭战,竟被打到如此狼狈。悔恨因为贪功而冒进,将队伍带进了此时岌岌岌可危的局面。

战场上,奚军占住天时地利,摧枯拉朽,把敌人逼到死处。再没有时间恐惧了,若想求得一丝生机,就要先杀一条血路,人在绝望中热血最容易上头,反应过来的金兵开始以命博命,向坡上拼死冲锋,试图突围,战况骤然激烈。

此时金军就象咆哮的洪水,沿着狭谷河道大浪涛天,猛烈撞击阻拦他们上岸肆行的堤坝,而奚军就是那道坚不容催的坝垒,在飘摇风雨中顽强抵挡,蚁穴不肯留涌。

生死存亡时刻,双方都杀红了眼,武器碰撞得四处火星飞溅,呼号凄凄然惨淡浮云,断头残肢横飞,鲜血喷洒染红了天边日头。战斗胶着起来,血腥中奚军预制的陷壕和鹿砦不停地吞噬着鲜活的生命,双方战士不断在夺取、守护,守护、夺取中赔付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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