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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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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于飞负手微笑道,“正是。”

淡月转动着大眼,“那你能演示给我看看吗?我说出一处穴位,你就要击中此处,我先时慢些说,到后来便会愈来愈快。”

洪于飞微微一抬眉,“自然没问题,烦请二小姐让开些,莫要伤着了。”

“气海。”

竟看不清青年何时出手的,眼前一花,便是“梆……”地一声轻响,一星寒芒已粘在木人脐下。

“风池。”

又是一阵急速的破风声。

“期门。肩井。三阴交穴。。。”淡月越报越快,穴道方位也愈加刁钻,洪于飞手下幻影重叠,面上却是赏花观月般的悠闲。

“呼……呼……行啦,我服了。”倒是淡月差点缓不过气,一边摆手一边笑道。

洪于飞立即停手,望着淡月带着几分俏皮的笑脸,不动声色地将手交到背后,用力揉捏按压,一气发了这么多飞镖,不酸才怪。

淡月见他稍稍勾起嘴角,平添几分温雅之感,心道,“我自起了玩心,要他用拿看家武功来逗乐子,二姐若在,定会怪我不懂事;可看他情态却随然得很,既不失自家面子,又叫我开心满意。”

洪于飞似乎完全不察他人心思,只把注意力放到角落的炉子上,铜壶里的水大约开了,热汽不停地冲翻着壶盖,他动作轻稳提起铜壶,沸水呈一线注入几上茶瓯,又亲自翻开一只倒扣的茶杯,茶至八分满,“二小姐,喝杯茶顺顺气。”

“咝……”房门突然被推开,不用猜也知这般鲁莽的人只有骆大神工,他一边吸气一边搓手,“呵!外面风还真大。”

淡月偏过首去,见他鼻子眼睛都被吹得通红,颇有卯兽之风,禁不住扑哧一笑,骆清愁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尊容,讷讷地看她一眼。

不知怎地,明明骆清愁必自己年长不少,淡月却有自己在欺负他的错觉,忙端起一杯热茶递过去,“暖暖身子罢。”

跟着骆清愁的圆脸青年也进了屋子,见自家香主五官每一处都妥帖地安放在原位,干笑道,“骆先生说进屋试验让车弩更省力的法子。”

洪于飞牵了牵嘴角,面上表情终于不再像刻上去的,“那甚好。”
第十六章天道无二

洪于飞牵了牵嘴角,面上表情终于不再像刻上去的,“那甚好。”

骆清愁灌了一大口热茶,感觉肺腑间都暖和起来,又捂了捂掌心,便随手将空杯递还给淡月,嘴里道,“谢啦,你再泡壶茶送到内室。”自己绕过屏风往里面走。

洪于飞见他毫不自觉地拿三小姐当茶水丫头使唤,顿时失语;淡月却狗腿地应着声,那圆脸青年跑来帮忙,被她勒令“一边儿去”。

洪于飞好钩距之术,故而书案上摆满了《鬼谷子》《通鉴》等谈论纵横之道的书籍,此时这些谋势治天下的大学问也不得不为低贱的“奇淫巧术”让位,洪于飞将书案清理干净后,骆清愁从随身的褡裢里“叮叮当当”地倒出鲁班尺,锉刀等一堆工具来。

淡月早黏在了案旁,她好奇地拈起一根黑色的木棒,“这是什么?”

骆清愁抓了抓头发,“厄,这是柳树细枝烧制的炭笔,不用蘸墨,笔迹也不会洇晕,用来绘图的。”

洪于飞又道,“那个使绞车更省力的法子,究竟是如何?”

“厄,你看,”骆清愁边说边抓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只轮子,轴心固定在高桩上,一根绳子经过轮身分成两股,“就好像我们用轱辘从井中取水,在绳子一头系上木桶,我们抓住另一头使劲,装满水木桶就会被拉上来。”

淡月点头道,“从井中取水的话,往下拽是比往上提轻松些。”

骆清愁摇头,“其实这样是不省力气的。”他将以前的图涂抹掉,又画了一只横梁,细绳的一头捆在梁上,另一头穿过圆轮,他用炭笔点着图道,“这只叫平轮,可以移动,如果在轮子下系上物事,我们拽着绳子往上拉的话,就比直接提重物省些力气了。恩,拉动绞车也是这个道理。”

骆清愁一谈到数理机械,整个人都飞扬起来,淡月却在一旁咬唇苦思,她如何也想不透小小一只平轮,缘何能使机驽省力?

“你怎能想出这等好法子?”阿飞兴奋地拍上他的肩。

骆清愁忙摇头道,“这可不是我凭空想出来的,汉帛上的泗水捞鼎图就曾记载此法,我不过将它改用到绞车弩上。”

“对了,海战中也要刺探敌方情报吧?”骆神工抓了转头发,侧身看向洪于飞。

洪于飞颔首,“自然,知己知彼,方得先机;我们到时会派人乘艨艟侦察敌情,传讯情报。”

“艨艟……”淡月念着这两个偏僻的生字,“这是什么?也是船么?”

“艨艟者,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敌不得近,矢石不能攻,务于疾速,乘人之不及,非战之船也。”骆清愁背诵着从书上读来的文段,他其实也没见过实物。

洪于飞见淡月眼睛亮了起来,便笑道,“三小姐,你若有兴趣,随我一块去看兵士操练即可。”

淡月兴奋道,“那多谢啦。”她本对骆清愁的巧术感兴趣,但见他画的东西自己都不懂,便觉得纸上谈兵定不如实战实练好看。

骆清愁拧起秀眉,自语般道,“传说师祖鲁班曾削竹木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

“那可真神了!”淡月吐吐舌头,表示不可思议。

洪于飞却抓住了此话深处意思,“你是说,这种竹鹊可作通讯之用?”

骆清愁咬着唇,“我造的竹鸟虽不能三日不下,但飞上一炷香的功夫没问题,不过,海上风大浪急,竹鸟如何在风浪中不攲不落,我还得好好琢磨。”

洪于飞喜道,“兄弟,拜托你了!”他想到什么,又疑道,“那如果竹鸟落入敌军手里,岂不是泄露我方机密?”

骆清愁却舒开了面上颜色,笑道,“你们可曾听过苏小妹戏新郎的故事?”

淡月洪于飞皆是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谈起这种旖旎诙谐的民间传说?

骆清愁道,“传说秦少游一直爱慕苏小妹,一日听闻苏小妹要去岳庙拜佛,他便假扮云游道人,借化缘的机会偷窥佳人。。。”

淡月微感羞恼,在未出阁的女孩面前说露骨的情爱字眼其实是不太礼貌的,但她见骆清愁神态落落自然,毫无狎戏之意,便静静地听了下去。

“于是在二人成婚之夜,苏小妹便出了一道诗迷为难少游:‘钢铁投洪冶,蝼蚁上粉墙。阴阳无二义,天地我中央。’其实每一句都打一字,合起来是‘化缘道人’。。。”

淡月心道,“钢铁投洪冶,自然是‘化’了,阴阳无二义,恩,《天道无二》中说:‘天之常道,相反之物也’,阴阳便是相左之物。。。至于‘天地我中央’,《道德经》中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天地中央的自然是‘人’了,不过,这个‘蝼蚁上粉墙’和‘缘’字有何干系?”

洪于飞心中也是一动,隐隐觉察出骆清愁说这个故事的真意。

清朗的嗓子接着道,“那秦少游见小妹的诗暗含谴责嘲讽之意,旋即便回了一首,‘化工何意把春催?缘到名园花自开。道是东风原有主,人人不敢上花台。’。。。”

洪于飞双手一拍,笑道,“藏头诗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有关消息的文字嵌入章句里,这样就算对方得到竹鸟,也猜不到我们的机密?这主意不错!”

骆清愁微带腼腆地笑了,“我还可以在竹鸟身上设机关,机密要文藏在鸟肚子里,但如果拆开竹鸟的法子不对,竹鸟便会和机文一起炸毁。”

淡月用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骆清愁,他捏了捏耳垂,低声道,“不过,藏头诗过于简单,仅仅将要紧字眼放在诗句首部,我们可以依周易之理,将字藏于八卦之位,每传递一次消息,就变易一次,这样字眼藏的方位又会变化。”

洪于飞道,“哼,我中华文化艰深广博,那些倭寇之族不过学了些皮毛回去,他们就算侥幸拆开竹鸟,也猜不透我们的章法!”
第十七章(上)弱国不展贤风

洪于飞道,“哼,我中华文化艰深广博,那些倭寇之族不过学了些皮毛回去,他们就算侥幸拆开竹鸟,也猜不透我们的章法!”

淡月念及不久后的海战,想到前朝鼎盛时,广施圣德,也曾惠及倭国,为何倭人会乘我朝飘摇之际,骚扰沿岸,作乱海上?

“洪香主!属下有事求见!”门外突然传来青年男子的话音,洪于飞冲二人点头示歉,大踏步走出去。

“香主。。。战事部署。。。南海王家。。。帮主说。。恩,没错,是三小。。。”淡月自小耳力出众,她虽不是有意偷听,窸窣的谈话声还是断断续续地钻进她耳中。

等洪于飞再进屋时,面色虽平静,眼里却掩不住欢喜,他向淡月抱拳道,“属下还有事要处理,先失陪了。”淡月笑道,“你去罢,下次别忘了带我去看操习喔。”

骆清愁早伏回书案,一只炭笔在纸上飞梭似地划拉,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

淡月见骆大神公一会摇头叹气,一会儿以指节扣桌,已然进入浑然忘我之境,她看了片刻图纸,脑中一片糨糊,便有些聊赖地东瞅西瞧。

洪于飞案上笔管林立,光笔杆就有紫擅木、花梨木、绿沉漆、玳瑁、螺细等各种材质,常用的却是只叶筋狼毫,墨汁淋漓地搁在笔枕上,那笔枕也非凡品,由天生老树根雕成,造型如蟠龙腾雾;淡月心中暗笑道,想不到这人还挺风雅。。。一偏头见湘竹诗筒中斜插了一管纸卷,便随手抽了出来。

墨迹较新,想是近日之作,篇头三字草书:“国性论”,文曰:。。。人皆有作恶之心,无国之差别;人之品性尚有异同,国之品性亦是于此;君子不与小人谋,性相异也;国性差异过剧,亦难交好。人若穷蔽,他人不察其德,国力衰弱,他国不慕贤风。。。佛陀慈怀无边,虽割肉饲虎,恶虎岂感激耳?与他国交,礼待施惠者不如自固根本,强达国势。。。

淡月边读边暗自点头,心底却渐生沧然,自尧舜起天下便战祸绵延,偶有开平盛世,也不过数朝数代;四海祥和,九州皆同,只怕是昙花难现,现只一夕。

好比晏海帮,行的是匡正扶弱的侠道,但真正让群岛臣服的,不是义薄云天的侠义精神,却而是他们强大的权势。

这江湖,终是强者的江湖;这世界,终是强者的世界。

金乌在高空散发着一天中最强烈的光芒,海面上好似深蓝色的浅瓯里盛着一汪碎金,触目生叹的美。

两个青衣小婢袅袅婷婷地从树荫掩映的石子道行来,走到松软沙滩时,正遇上一群操练归来的青年子弟,晏海帮的女子弟并不少,但哪比得上内室侍婢的柔弱白皙,一上午的强训后,青年们都累得快散架,这会子却又生龙活虎起来,互相推搡着打闹,偌宽的沙滩,竟被挤得容不下一人通过。

年纪小些的小婢“刷……”地红了脸,稍张些的整肃了颜色,道,“帮主在正厅为骆先生设宴接风,派我们请三小姐和骆先生回去,谁要是耽误了功夫,可担不起这个罪。”
第十七章(下)雕虫小技未可知

青年们有些发恓地让开路,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娇俏的女孩儿站在檐下,手搭凉棚朝这边望过来,“有劳两位姐姐了,我们这就过去。”

大家识得她是三小姐,也不知是拘于身份还是怎地,个个都收敛了嬉色,说不出话来;这女孩像鲜妍的花儿般惹人怜爱,却远远地开在云端,叫人不敢生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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