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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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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张香主望向谢云栈,脸上露出溺水般的神色,“谢三爷当年也是大英雄,大豪杰,咱们几个打心眼里佩服他,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嗜权如命,置万民于不顾,他怎么就不明白,就是咱们一统南海了又能怎样,那时候,晏海帮也早不‘存在’了啊!”

他前几句话顾长安听懂了,可最后一句有点发懵,谢云栈却露出了然的神情,她和声安慰张香主道,“自古人心最不可测,人心要变,谁也没法子,可我谢云栈立誓终生不改其志!哪怕南海枯竭,化作桑田,我也不会忘记晏海帮最初的理念!”

张香主拾起了一点欣慰的心情,点头道,“你爹爹总算后继有人啊!”

三人说话动作间,一刻也不敢漏了前方的交战情况,只见得谢昂浓眉倒竖,左手由外向内划圆,右手握剑引向左手腕部,正是阴阳乾坤式,两手交合时长剑陡翻,剑尖朝外前刺。

张香主叫道,“这是什么招式,看上去厉害得很!”

谢云栈也有些奇怪,这有些像太极里的阴阳手,但从未见过有人用到剑法里,一旁敛眉思索的顾长安突然脱口道,“我明白了!谢昂将阴劲和阳劲融和成一股内劲,注入剑身,此股内力忽阴忽阳,叫人防不胜防呐!”

张香主大感焦急,习惯性地一拍大腿,却拍到了伤处,顿时痛的直抽凉气。

谢云栈咬唇寻思,人体内阴阳两气绝不可轻易相混,那谢昂是何时学来这般有悖常理的招数?莫是那九重魔医指教的,却不知二叔抵不抵得住?。。。当下恨不得将那魔医剥皮拆骨。

(槽:眼看大boss谢昂就要挂了,但他的死只是一个小高潮,以后的剧情会更加跌宕滴~~)
第四十七章(中)大拙为巧

谢肃却并不见慌乱,这股内劲的确刁诡,对付一般高手来是绰绰有余,但武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原就返璞归真,大拙为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高明的伎俩也上不了台面。

两人剑尖相抵,各自胸口发窒,谢昂肥厚的下巴不住抖动着,将内力又提了两成,谢肃顿时向后仰栽,腰肢连忙发力,堪堪稳住身子;二人的内力涨潮般越来越汹涌,就连一旁观战的三人也感觉到了犹如倾天倒海的可怕迫力。

半柱香的功夫后,二人仍为分出胜负,谢昂忍不住冷汗涟涟,心道奇怪也哉,九重魔医说只要挨了这阴阳混气,不消一会便会气血倒逆,经脉俱断;谢肃内功我是知道的,按理他不可能抵抗这般久。

正忧恼间,谢昂猛地感觉对方真气一泻,他连忙凝起内力冲向对方体内,竟是毫不受阻,阴阳混气直直闯入空空荡荡的‘屋舍’,他大喜而笑,一抬脖子撞上了二哥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害怕,没有恐慌,只有浓极转淡的悲哀和怅惘。。。

张香主见谢昂面露喜色,立时咬牙道“不好”;谢云栈先还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现在倒平静下来,她摇头叹道,“二叔直至最后一刻还在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愿悔醒,生生往死坑里跳。”

她话音未落,就见得谢昂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脖颈蛤蟆般向前一伸,随即重重折下。

他半生英雄,半生小人,最终以一个请罪者的姿势永远地结束了生命。

谢云栈三人望着谢昂咽气,心下说不出滋味来,这个人是大恶之徒,是弑兄凶手,却也是他们曾经的亲人和同伴;究竟是什么,吞噬了人性的最后一丝善念,和心中的最后一抹温情?

谢肃颤抖着伸出手,替弟弟合上眼皮,合了好几次才合上,冰冷的凉意从对方的皮肤传入自己的五脏六腑,他“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二叔!”“左护法!”顾长安等人大惊失色,赶紧围了过去。

谢云栈单膝跪在渗了血的沙子里,右手小心翼翼抵上谢肃的背心处,刚想渡入内力,便被谢肃抬手制止。

他沙哑着喉咙道,“不,不用了,我方才耗尽内功,五脏俱损,这条命就要被阎罗王收回喽,你,你不用再白费功夫。”

顾长安不停地摇头,“不,不可能,二叔你上次和我比武时身子还健朗得很,怎么会突然就。。。就。。。”他不愿说出不吉祥的词语,一边吱唔着一边看向谢云栈,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却见对方已经泪如雨下。

“二叔好好的,你哭什么?!”顾长安黑下脸,一声猛喝。

谢肃忙扯住他的袖子,“你,你别怪她,其实在和谢昂交手之前,赛神医给我扎了针,疏了经脉,为了在短时间内提高内功。。。”

顾长安急急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槽:今天有事,更的有点少,明天加量~~)
第四十七章(下)树倒猕猴散

顾长安急急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咳咳,你听我把话说完,谢昂他炼成了‘逆元大法’,不这样我们根本对付不了他。。。”谢肃按着胸口,道。

顾长安木然道,“那又怎样?喔,你说赛神医是吧?”他猛地抓住二叔的手将他往自己背上扯,“我带你去找他,他医术独步天下,一定能治好你!”

谢肃自知无救,挣扎着不愿再劳动他,身子却一下子腾空,被稳稳地拖上了侄儿的肩背。

谢云栈望着顾长安一路小跑的背影,心里明一阵灭一阵的,她度事向来理性,赛神医临场扎针导脉,速成内功的法子不比“逆元大法”,“逆元大法”光修炼就得数月,负面影响一时也显不出来,赛神医的法子效果奇快,自然代价也来得快,二叔。。。不过是日落前一刻钟的回光返照。。。

但她宁愿自己什么也没看清,宁愿蒙住眼睛等着奇迹发生。

漆黑的海面上出现星星点点的火光,不知是星辰的倒影,还是船上的渔火,所有的景色突而倒退,模糊,抽离;谢云栈闭上眼狠狠一甩头,睁开时双眼已恢复清明,她指挥下属将树枝和衣服做成简易的担架,抬着失血昏迷的张香主赶去医治。

谢昂的所有感官都在无限地退化下去,迷迷糊糊间,他以为自己和三弟比武受了伤,三弟背着他一边往回跑一边念叨,“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既然要比试就该全力以赴嘛你偏还留三分余力,啊啊,你千万不要告诉大哥否则我死定了。。。。”谢昂有些好笑地去拍他的肩,这一拍发现不对,这莽撞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

于此方才大梦惊觉,自己早不是青春年少,三弟。。。三弟刚刚死在自己剑下。。。

顾长安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道边伸出的枝桠划破了脸,他也丝毫不觉痛,突然觉得脖子里一热,原来谢昂又吐了一口血,他咳嗽着,不停地叫唤,“。。。雨归。。。雨归。。。”

顾长安愣了愣,忙接道,“雨归姐在等您呢,您先别说话,一会就能到了。”

他感到谢昂挣起最后一丝力气,扣紧了他,“雨归,长安,云栈。。。淡月,你们。。。你们要好好地。。。”

远远地,谢云栈看见二叔的手从长安肩头重重滑下,她将身子藏进树影,泪水肆意落下。

谢昂这颗大树一倒,谢云栈的刀也架到了猕猴们的脖子上。

魔刀李乾当场被擒,晏海帮死在他手上的兄弟不少,本来他绝无幸存之理,但谢云栈看在天涵教弟子“雏凤童子”的面子上,只剔断李乾的双手筋脉,令其终生不得用刀。
第四十八章(上)乌龙之事

毒罗刹事败当晚便逃上了谢昂预备的舳舻,第二日涨潮时,她和其他几具叛军的尸体被冲回沙滩。

花小妖望见宿敌被泡的泛白发胀的脸,眼圈竟一下红了,有人听见她对着尸体喃喃地说,“你的毒药被我化解掉,未对晏海帮弟子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所以罪不至死,你何苦急着逃命?连船沉了都不愿往回游,白白送掉性命。”

她从怀中拿出梳子,将死去的女子散乱的头发梳起盘好,摇着头,“你只当我拿你当对手,却不知我也拿你当知音,我这次来不仅为对付你,也为救你,却还是算不过天意。。。其实,以你的性子,走到这一步也不能怨老天,施毒者更需懂得自医,否则毒入心魂,谁也救不了你。”

剩下的九重魔医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被搜出来,他竟胆大包天地躲进晏海帮的庖房,想药翻一干人再逃走,顾长安带人揪出他时,他化装成厨役,一头一脸的黑灰,洗干净一瞧,竟是个异常俊秀的少年,眉间却带着三分孤戾之色。

赛神医当时也在场,见到他恨恨地跺了跺脚,他师弟阴鸷地瞪他一眼,别开头去。

顾长安将二叔的死算到他头上,见到仇人自然眼红,他是江湖脾气,当场就上前左右开弓,赏了那少年两个耳括子。

少年白皙的脸顿时红肿起来,他仿佛不信有人敢这样对他,瞪大眼又惊又怒道,“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样了?”顾长安嫌弃地在袖子上擦了两下手,冷哼出声,“打你还脏了我的手,要是换成云栈站这里,直接掐死你这小魔头。”

九重魔医猛地看向师兄,“你看见没有?他敢打我啊!敢打我!”见赛神医呆立着不动,他几乎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我,我叫二师伯一掌拍死你!”

赛神医额角青筋直突,还是拉了拉顾长安,低声道,“师弟性子乖戾,还望顾公子海涵。”

顾长安心道,他嘴里的那个什么二师伯,怕也是个刺头的主儿,耳边那少年还在扯着嗓子吼,他不耐地挥挥手,“带下去,带下去!”

此次帮变中,晏海帮损失一干子弟和土使左护法两员大将,谢云栈忙着葬丧安抚等事宜,暂时腾不出时间审九重魔医,便着人将他锁在一间空屋子里。

神农谷在江湖地位不低,谢云栈不看僧面看佛面,并不能太同他为难,但不给他点苦头吃,她消不下这口气,晏海帮更不是任谁都能踢场子的;赛神医一方面赞同有人能整治整治自家师弟,一方面又担心那小魔头在囚禁期间再惹什么幺蛾子,成日里提心吊胆。

值得庆贺的是,他并没有担心太久。因为才过了三日,九重魔医便挟持了“天怨神工”骆清愁,要求谢云栈立刻放他出岛。

那天海风轻柔,阳光和煦,晏海帮在经历血腥的洗礼和权欲的摧扰后,终于迎来一个充盈着淡淡希翼的好天气。

消息传到谢云栈耳中时,她正和公子惟坐在静慑堂的内室,公子惟展开了王家私家绘制的海域图,同谢云栈详谈南海疆域的真实面貌;这张图由星象大师,土木巨匠,经验富足的老船员等各行各业的人才一齐研讨编绘,囊括了南海的岛、屿、沙、浅、石塘、港、礁、硖、石、门、洲各种地貌的分布情况;甚至还包括对风向气象、水文潮汐,海鱼海贝的生殖洄游习性的记录研究。这张图不仅仅是海商的商机指南,航行保镖,也是海战兵队的“无言军师”。

两人正谈在兴头上,小澜失礼地闯进来,“不好了,骆公子被人挟持了!”

听罢小澜的说辞,两人同时沉默了。

半晌,公子惟用扇子敲了敲额角,丝毫不优雅地垮下肩,“我敢和你打赌,小骆不是被挟持,他是被拐骗了。”

谢云栈正在心中寻思,锁住九重魔医屋子的非是寻常凡琐,从外表上看是一把七弦琴,每根弦由精钢炼造,极为强韧,这把锁的特殊之处在打开它不能仅靠钥匙,还需依着一定谱调拨弄钢弦,钥匙插进去了,拨弦的顺序不对,照样打不开。

钥匙在自己这里,谱子只有自己知道,试问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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