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宝贝 1062-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在白天或是晚上,我将这样东西拿在手中,总有一种非常凝固的感觉在掌中如同磁 铁似的吸住我。很不能自拔的一种神秘感。
我是喜欢它的,因为它很静很静。
许多年了,这块东西跟着我东奔西跑,总也弄不丢。这与其说是我带着它,倒不如说, 是它紧紧的跟着我来得恰当。
有一年,在家里,我擦书架,一不小心把这块东西从架上的第一层拂了下去。当时先生 就在旁边,他一个箭步想冲上来接,就在同一霎间,这块往地上落下去的东西,自己在空中 扭了一个弯,啪一下跌到书架的第三层去,安安然然的平摆着,不动。
我是说,它不照“抛物线”的原理往下落,它明明在空中扭了一下,把自己扭到下两层 书架上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
先生和我,看见这个景象——呆了。
先生把它拿起来,轻轻再丢。一次、两次、三次,这东西总是由第一层掉到地上去,并 没有再自动转弯,还因此摔坏了一点呢。
那么,那第一次,它怎么培的?
从那次以后,我就有点怕这块东西,偏偏又想摸它;从来舍不得把它送人。
那些静静的手表零件,好像一个小宇宙,冻在里面也不肯说话。
写到这儿,我想写一个另外的故事,也是发生在我家中的。这个故事没有照片,主角是 一棵盆景,我叫不出那盆景的名字,总之——。
在我过去的家里,植物长得特别的好,邻居们也养盆景,可是因为海风吹得太烈,水质 略碱,花草总也枯死的多。而我的盆景在家中欣欣向荣,不必太多照拂,它们自然而快乐的 生长着。
每当有邻居来家中时,总有人会问,怎么养盆景。那时候我已经孀居了,一个人住,不 会认真煮饭吃,时间就多了一些。我对邻居说,要盆景好,并不难,秘密在于跟它们讲话。 “跟盆景去讲话?!”邻居们大吃一惊。
“我没人讲话呀!”我说。
说着说着,那一带的邻居都去跟他们的盆景讲话了。
我跟我的盆景讲西班牙文,怕它们听不懂中文。
就在一个接近黎明的暗夜里,我预备睡了,照例从露台吊着的盆景开始讲,一棵一棵讲 了好多,都是夸奖它们的好话。
等我讲到书架上一棵盆景时,它的叶子全都垂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我一看就忘了 要用鼓励的话对它,就骂:“你呀!死洋怪气的,垂着头做什么嘛?给我站挺一点,不要这 副死相呀!”
那个盆景中的一片手掌般大的叶子,本来垂着的,听了我的好骂,居然如同机器手臂一 样咔咔、咔咔往上升,它一直升,一直升,升到完全成了举手的姿势才停。那一个夜晚,我 被吓得逃出屋去,在车子里坐到天亮。等到早晨再去偷看那片吓了我的叶子;它,又是垂下 来的了。第二天,我把这盆东西立刻送人了。
在我的家里,还有很多真实的故事,是属于灵异现象的,限于“不科学”,只有忍住不 说了。
橄榄树
这明明是一只孔雀,怎么叫它一棵树呢?
我想问问你,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在以色列的一家餐馆里,听到那首李泰祥作曲,三 毛作词,齐豫唱出来的——《橄榄树》;你,一个中国人,会是什么心情?以色列,有一家 餐馆,就在放橄榄树这首歌。
当时,我不在那儿,在南美吧!在那个亚马逊河区的热带雨林中。
是我的朋友,那个,在另一张南美挂毡的照片故事中提到的朋友——他在以色列。是 他,听到了我的歌。那时候,我猜,他眼眶差一点要发热,因为离开乡土那么远。
回来时,我们都回返自己的乡土时,我给了他一张秘鲁的挂毡。他,给了我一只以色列 买来的孔雀。然后,把这个歌的故事,告诉了我。
一九八九年,如果还活着,我要去以色列。在那儿,两家犹太民族的家庭,正在等着我 呢。
西雅图的冬天
前年冬天,我在西雅图念书。开始胆子小,只敢修了一些英文课,后来胆子大了,跑去选了“艺术欣赏”。
在选这门课之前,我向注册部门打听又打听,讲好是不拿画笔的,只用眼睛去看画,然后,提出报告,就算数。这才放胆去上课了。
那堂课,大概是二十个学生,除了一群美国人之外,我是唯一的中国人。另外两个犹太人,一个叫阿雅拉,一个叫瑞恰,是以色列来的。
阿雅拉和瑞恰原是我英文班上的同学,因为三个人合得来,就又选了同样的课。
在“艺术欣赏”这门课上,一般美国同学的态度近乎冷淡。那个女老师,只看她那纯美国式的衣着风格,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有着世界观的人,看书也相当狭窄。我猜,在美国著名
以前也上过西班牙的“艺术课”,那个马德里大学的教授比起这一位美国老师来,在气势上就不知要好多少。
主要是,那个美国老师,把教书当成一种职业,对于艺术的爱之如狂,在她生命中一点也没看见。我就不喜欢她了。
我知道,老师也不喜欢我。第一次上课时,我报出一大串伟大画家的名字,而且说出在某时某地看过哪一些名画的真迹。那个气量不大的女老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就知
小小的西雅图,有人容不下我。
同学们,怎么交朋友,都谈不上来。人家讲话,他们只是回答:“是吗?是吗?”不肯接口的。冷得很有教养。
那个犹太同学阿雅拉本身是个画家,因为先生被派到波音公司去做事一年,她好高兴的跟来了。也只有她和瑞恰,加上我,三个人,下课了就叽叽喳喳的争论。
阿雅拉不喜欢具象画,我所喜欢的超现实画派,正好是她最讨厌的。我们经常争辩的原因是,彼此说出哪一幅名画或哪一个画家,两个人脑子里就会浮现出背景来。可以争,只因
后来我要离开美国了,阿雅拉很难过很难过。她拿起久不动的相机和画笔,特别跑到西雅图城里去拍照,以照片和油彩,绘作了一幅半抽象半具象的街景送给我,算是一种“贴画
这幅《西雅图之冬》我非常喜爱,其中当然也加进了友情的色彩。目前正在等着配个好框。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阿雅拉在西雅图已经开过了一次个展,报纸给她好评,也卖掉了一些画。没多久以前,阿雅拉回到以色列去,我回到台湾。我们通信,打电话,约好一九八九
亚当和夏娃
“如果他是亚当,那时候上帝并没有给他胡子刀,他的胡子不会那么短。”我说。
“这个时候亚当才造好了不久嘛!还没有去吃禁果呢。”荷西说:“你看,他们还不知 道用树叶去做衣服,以此证明— 。”“吃了禁果还不是要刮胡子。”我说。
那时候,我们站在一个小摊子面前,就对着照片中这一男一女讲来讲去的。
因为价钱不贵,而且好玩,我们就把这一对男女买回家去了。艺术性不高的小玩意儿罢 了,谈不上什么美感。这一对男女被放在书架上,我从来没有特别去重视他们。有一天跟荷 西吵架,没有理由的追着他瞎吵。吵好了,我去睡觉,就忘了这回事。我的生气是很短的, 绝对不会超过五小时以上。如果超过了,自己先就觉得太闷,忍不住闷,就会去找荷西讲 话,如果他不理,我就假哭,我一哭,他就急了,一急就会喊:“你有完没有?有完没 有?”我也就顺水推舟啦,说:“完了,不吵了。对不起。”
有一次也是吵完了,说声对不起,然后去厨房弄水果给荷西吃。厨房跟客厅中间有一个 美丽的半圆形的拱门。道了歉,发觉荷西正往那一对裸体人形走过去,好像动了他们一下, 才走俊。
我跑过去看看人形,发觉他们变成面对面的了,贴着。我笑着笑着把他们并排放好。
以后我发觉了一个秘密,只要荷西跟我有些小争吵— 或说我吵他,那对裸体人形的姿 势就会改变。是荷西动的手脚。
吵架的时候,荷西把他们背靠着背;和好的时候,就贴着,面对面,平日我擦灰时,把 他们摆成照片上的站姿。等到我不知觉的当儿,他们又变成面对面的了。
这个游戏成了我们夫妻不讲话时的一种谜语。有一天,我发觉荷西把那个“我的代 表”,头朝上向天仰着,我一气,把他也仰天给躺着,变成脚对脚。没过几天再去看时,两 个人都趴在那里。
本来没有什么道理的两个小人,因为先生的深具幽默感,成了家中最有趣的玩具。
这一回卖掉了那幢海边的家回到台湾来,当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把这对人形用心包好, 夹在软的衣服里给带回来。关箱子的时候,我轻轻的说:“好丈夫,我们一起回台湾去 罗!”
我要心形的
每次圣诞节或者情人节什么的,我从不寄望得到先生什么礼物。先生说,这种节日本意 是好的,只是给商人利用了。又说,何必为了节日才买东西送来送去呢?凡事但凭一心,心 中想着谁,管它什么节日,随时都可送呀!
我也深以先生的看法为是,所以每天都在等礼物。
有一天先生独自进城去找朋友,我不耐那批人,就在家里缝衣服。先生走时,我检查了 他的口袋,觉得带的钱太少。一个男人,要进城去看朋友,免不得吃吃喝喝,先生又是极慷 慨的人,不叫他付帐他会不舒服的。就因为怕他要去一整天,所以又塞了几张大钞给他,同 时喊着:“不要太早回家,尽量去玩到深夜才开开心心的回来。不要忘了,可以很晚才回来 哦!”
站在小院的门口送他,他开车走的时候挥了一下手,等到转弯时,又刹了车,再度停车 挥手,才走了。邻居太太看了好笑,隔着墙问我:“你们结婚几年了?”我笑说:“快五年 了。”那个太太一直笑,又问:“去哪里?”我说:“去城里找朋友。”邻居大笑起来,说 我怎么还站在门口送——生离死别似的。我也讲不出什么道理,哗一下红了脸。
没想到才去了两个多钟头吧,才下午一点多钟呢,先生回来了。我抬起缝衣服的眼睛, 看见他站在客厅外面,伸一个头进来问:“天还没有黑,我,可不可以回家?”“当然可以 回家罗!神经病!”我骂了他一句,放下待缝的东西,走到厨房把火啪一点,立即做午饭给 他吃。做饭的时候,问先生:“怎么了,朋友不在吗?”先生也不作声。上来从后面抱住 我,我打他一下手臂,说:“当心油烫了你,快放手!”
他说:“想你,不好玩,我就丢了朋友回来了。”
等我把饭菜都放在桌上,去浴室洗干净手才上桌时,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印度小盒子,那 个先生,做错了事似的望着我。
我一把抓起盒子来,看他一眼,问:“你怎么晓得我就想要这么一个盒子?”先生得意 的笑一笑。我放下盒子,亲了他一下,才说:“可是你还是弄错了,我想要的是个鸡心形 的,傻瓜!”
先生也不响,笑笑的朝我举一举饭碗,开始大吃起来。等我去厨房拿出汤来的时候,要 给先生的空碗添汤,他很大男人主义的把手向我一伸——天晓得,那个空碗里,被他变出来 的,就是我要的鸡心小盒子。
这一回,轮到我,拿了汤杓满屋子追他,叫着:“骗子!
骗子!你到底买了几个小盒子,快给我招出来——。“
八年就这么过去了。说起当年事,依旧泪如倾。
印地安人的娃娃
那半年在中南美洲的旅行,好似从来没有错过一次印地安人的“赶集”。
常常,为了听说某个地方的某一天会有大赶集,我会坐在长途公车里跟人、动物、货 品、木头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