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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贝 1062-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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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这一个看上去好似素烧的坛子,是在那片桃源仙境里得来的。
那座窑,叫做“华陶窑”。
什么时候,才能够丢开一切的一切,去做一个做陶看野花的人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大概才算快乐和自由的开始吧。我不知道。
知音
在这小小的台湾,一千八百万人口挤着过日子。看起来吓人——那么多。可是在这一千 八百万人中,只找到两个人,能够跟我长谈《红楼梦》这本书——又那么少。那种谈法,是 没日没夜痴谈下去的。
其中的一个知音,住在台中。这一个,一年可能见面两、三次。另一个是位方才二十多 岁的好小子——空军,驻防在花莲。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只靠电话和通信。
其实对于“知音”两字,定义上给它下得太严格了。谈得来,而不谈《红楼梦》的,就 不算。
总认为,社会上民间团体那么多,集合在一起的人,总有一个宗旨,而为什么我们这些 爱红楼的人,却彼此碰也碰不到,也没有什么会呢?我的理想是:把“皇冠艺文中心”给租 借下来,每星期五,只要有空,就去晃一下。而那批红楼迷,也知道每星期五晚上,只要有 空,在“艺文中心”就可以碰到其他的红楼迷,大家见面,开讲、争论、分析、研究,甚而 打架,那会有多么好玩。
这只是个想法而已,不会实现的。
话说住在台中的那个朋友,他的人缘好极了,看书也多,做人非常平实,处事自有一 套,而且是个中文系毕业的人。
以上几点,并不构成知音的条件——如果没有发现他是个红迷的话。
我们这场友谊,开始在一个饭局上,直到数年之后,发觉只要单独面对他,那十数小时 的谈话可以就钉住《红楼梦》讲下去,这才恍然大悟,来者是个这方好汉,不能错过。本 来,对于《红楼梦》这一场缠了我终生的梦,在心灵上是相当寂寞的,因为无人可谈。后 来,得了个知音,我的红楼,讲着讲着,理出了很多新发现,越讲越扎实,越说越明白,好 似等待了多年的曹氚之灵,化做己身,长江大河也似的涌现出来。我那可怜的朋友——知 音,有时候饭都不给他吃,茶水也是凉的,他也不抱怨,总算很仁慈,给我昏天黑地的讲个 够,还笑着点头。
对于《红楼梦》有关的书籍,我的不够,知音的收藏就多了很多。我个人的看法还是盯 住原本《红楼梦》,不敢翻阅太多其他人写的心得,怕自己受影响。不过有时候忍不住,还 是拿来看。
许多次,我去外地旅行,看见有关红楼的书籍,总会买回来,交给知音收藏。
有一次,得了一副扑克牌,那个图画,居然是“金陵十二金钗”。这一喜,非同小可, 细细观看画片上面小姐们的衣服、头饰、恣态、面容、背景,还有取的是书中哪一场 景… 。等到朋友从台中到台北来时,我拿出那副纸牌,一定要送给他。同时,还找到两套 《红楼梦》的漫画本,那是在新加坡。为了那些漫画本,我将具象的《红楼梦》“室内设 计”看了个饱。那副纸牌,只有一副,朋友不肯收,要我存着。我想:他的收藏比我整齐, 应该成全他。
两个人推来让去,结果朋友把牌一摊,分做两叠,说:一人一半。
这我不答应,要就完整的,不然不要。
最后,这副纸牌——金陵十二金钗,去了台中。我的心中,大喜。
后来,朋友去了金门一趟。金门没有关于《红楼梦》的东西,不比香港、日本、新加 坡。
在我的红楼知己由金门返回台湾来时,他送了我照片中这两副“粿模”,算是民俗艺品 的部份吧。将这两副模子,放在客厅方几上,它们跟我的家,那么相称,不愧是知音的礼 物。请看这两个模子,一面雕着龟甲纹样,象征吉祥。反面没能拍出来,雕着桃形,也象征 吉瑞。中间写个“寿”字,取龟长寿之意。
所有龟粿俗称“红粿”,这种将糯米磨成粿浆,染成红色的民间食物,可以用于各种喜 事,如结婚、谢神、上寿。在台湾民俗中,也用红粿供拜。如果媳妇生了男孩,到祖先坟上 扫墓时,也以红粿祭拜,那就叫做“印墓粿”了。
照片中另一条长长的“粿模”,刻的是动物和花草,据说这是早年做喜饼的模子,是女 家分赠给亲友的一种“订婚通知”。这两方礼物,来自一场《红楼梦》的结缘。我倒是又在 想,这种食品——糯米做的,黛玉妹妹绝对不能吃,吃了万一哭泣,是要胃痛的。倒是史湘 云大妹子,吃它一个无妨。
银器一大把
他们就把这么好看的银器,堆在地上卖。我说的是——玻利维亚的印地安人。
说到旅行,其实最不喜欢看的就是风景——那种连一个小房子都不存在的风景。总觉得 那就等于在看月份牌。说起月份牌,早年那种印着美女的,反而比纯风景更耐看。总而言 之,我旅行,最喜欢在里面混来混去的地方,就是乱七八糟的赶集。
玻利维亚的首都拉巴斯,海拔四千公尺,比起台湾的玉山顶来,还高过好多。而人群, 总也不怕那个“高山症”,满街挤来挤去,一半全是游客。对于肯来这种地方的游客——包 括我自己,都是欣赏的。这叫做选地方,测品味。
好,这些银器大把大把的堆在地上卖。我抵不过这份引诱,人就蹲下去了。
也因为这批东西慢慢没人做了,取代的正是台湾出口的塑料品。翻来翻去,不容易找到 照片中餐具柄上同样花纹的,也就是说,成不了一套。
当时,背包已经满得溢出来了,而自己也知道,今生不可能用一副银的刀叉去吃饭,可 是看到这些耐人寻味的好手工,还是舍不得就此掉头而去。光看那一支支叉子,它们的尖齿 切面那么粗犷,就喜欢。
在拉巴斯好多天,每天东张西望,手里捉着的,不是一把小匙,就是一把刀;然后,每 个小摊子前又蹲下了我,翻呀!要翻出那把柄一样的花纹来。
那次的中南美之旅,到了玻利维亚,算是投降,把那颗飘泊的心,交给了这些小摊子。
照片中的那一堆银器,不知反复走了多少回旧街,方才成了一大把。回想到,在那寒冷 又舒适的高原上,老是捉了一把刀叉走路,唯恐买来的配不成一套,那份痴心,真是莫名其 妙。也因为这份看不透,觉得人生很好玩。
万一看得透透的,这也不要,那也不喜,生活中不能产生花样,做人的无悲无喜境界虽 然很高,却并不在我的俗人生涯里,起码,在当时——一九八二年。
这套银器结果跟回了台湾,一次也没有用过,顺手把它们一插插进了一只阔口瓶子里 去。
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我把它们倒出来,用擦银粉略略擦一下;不给它太黑,也不能太 亮。玩着这安静的游戏,即使在无人的深夜里,眼前呈现出来的,就是那片拉巴斯的旧域 区,那些红红绿绿的印地安人,在我的客厅里,摆满了摊子,喧哗的市声也传入耳来。
回忆的效果,贵在于它的那份魔幻和华丽。起码,中南美洲的梦,是这么来创去去的。 不,我不敢再回到那儿去,只为了保存这份回忆中的自我创造。
鼓椅
今年的四月一日,朋友说,租了辆小货车要由台北南下到嘉义乡间去收购民俗古董。我 听了心里怦怦乱跳。看看记事簿,上面排得密密麻麻的活动,那些活动,等于一道一道绳 子,将人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有趣的是,这种没事忙的瞎抓,偏偏叫做“活动”。用来把 人绑住的事情,那来的好日子“活”,又那来的方圆给人“动”呢?
也许是被逼得太紧了,反抗之心便生。打了几个电话,把那些待做的事改到下半年,不 管电话那边怎么抢天呼地,我反正得到了自由。这一来,三整天没有事做——哈哈。赶快跑 到朋友处去,说想跟着下嘉义。我的朋友一听,很惊讶我的放假,同时热烈表示欢迎。我急 着赶回去理些衣物,同时喊道:“收购老东西时我跟着你,一定不会抢。”
去了嘉义,看着了的好东西,乡下人家都不肯卖。就算风吹雨打的给丢在外面,我们一 停车,说要买,乡下阿婆就紧张了,口里说:“不卖,不卖。”有一个老阿公更有意思,他 把一些坛子、石臼当成宝贝,全部收在床底下,怕人去偷。每当我们请他开价,他就狮子大 开口,乱喊一通,那个价格,使人笑弯了腰。这种旅行,最有意思的并不在于搜得什么东 西,只要跟这些老阿妈、老阿公谈谈话,就可以高兴好久好久。不过短短三天的旅行,到了 第三天要回台北了,还是什么也没买到。倒是庙宇,看了十家。
出于好奇心,嘉义的朋友们说,不如就到嘉义市区的民俗店里去看看,也许能够找到一 些好东西。我欣然同意。我们一大群人,塞了满满三辆汽车,外加小孩子,那个声势就很浩 大。其实,去的全是嘉义的朋友,台北去的只有三个。
当我们——这十几个大人小孩,一冲冲进那家民俗古董店时,守店的一个老板娘根本管 不住我们。这十数人,在她也算住家也算店面的小平房里四处乱穿,手里东抓西放,弄得老 板娘团团转。我看她好紧张。
她完全管不住我们,又不好吹哨子叫人给立正,这个平静的小店,疯了。
我先是往厨房外天井的地方钻,那儿堆放了近百个大大小小的瓮。等我发现这一个角落 时,嘉义的那群朋友也哄进来了。
朋友看中几只瓮,说要拿回去插花。既然要插花,就得试试看这些瓮漏不漏水。老板娘 一直说:“不漏、不漏。”我们那里肯相信,拿起她的一支水杓,就近把她接得满满一缸的 清水给拿来灌坛子。那边在灌水我就往前走了。
才进前面,就听见老板娘在喊:“这是我们家吃饭的桌子,你们不要搬呀!”什么人管 她,把那张饭桌给搬到大门口阳光下去看个究竟去了。
这么乱七八糟的,只听得一片漫天叫价,就地还钱,那个老板娘惨叫:“不行,不 行!”
趁着这片乱,我的手,静悄悄的提住了照片中这只“鼓椅”。也不敢叫,怕同去的台北 朋友看中了要抢。
鼓椅那片红砖烧制的色彩太美,中间一抹更红自自然然掠过,形式拙中带朴,是个宝 贝。
那时候,大家都去看木雕了。
收集民俗不是我专一的兴趣,家中不够大,只有收些极爱的,并不敢贪心。虽然那么 说,其实已经收了一些东西了。就在大家闹得差不多,而东西也买下了好一批时,那个老板 娘又叫了一声,很惨的那种。原来,跟去的小孩子太乖了,他们把每一只坛子都给注满了 水,要看看这接近一百个瓮里,哪几只不漏。老板娘好费心接的一个大水缸,全空了。嘉义 之行,最有趣的就是听见那个老板娘的好几次叫声。我想,她那天接了一笔好生意,最后把 吃饭桌也给卖掉了。这种土凳,是用粘土烧成,不敷釉,表面呈暗红色。为何叫它鼓椅呢? 原因在于,它是仿照大陆鼓椅的造式,其状如圆鼓,中空,两边肚沿有两个孔,是便于搬动 时用的。这种低矮的土凳,一般放在厨房的灶前,炊事时,可以坐下,把薪柴往灶里送。
又看参考书— 《台湾早期民艺》— 刘文三作。里面也提起,这种鼓椅俗称“墩”, 音与韧近,寓意为忍韧,也就是说,凡是遇上挫折或不如意时,以忍为先。民俗上,新媳妇 拜灶神时,也一并把“墩”列为对象,以求和谐白首。上面的含意,都是《台湾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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