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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6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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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杭州临安尉薛震好食人肉。有债主及奴诣临安,于客舍遂饮之醉,杀而脔之,以水银和煎,并骨销尽。后又欲食其妇,妇觉而遁之。县令诘,具得其情,申州,录事奏,奉敕杖一百而死。 

周岭南首领陈元光设客,令一袍裤行酒。光怒,令拽出,遂杀之。须臾烂煮以食客,后呈其二手,客惧,攫喉而吐。 

周瀛州刺史独孤庄酷虐,有贼问不承,庄引前曰“若健兒,一一具吐放汝。”遂还巾带,贼并吐之。诸官以为必放,顷庄曰“将我作具来。”乃一铁钩长丈余,甚銛利,以绳挂于树间,谓贼曰“汝不闻'健兒钩下死'?”令以胲钩之,遣壮士制其绳,则钩出于脑矣。谓司法曰“此法何似?”答曰“吊民伐罪,深得其宜。”庄大笑。后庄左降施州刺史,染病,惟忆人肉。部下有奴婢死者,遣人割肋下肉食之。岁余卒。 

周推事使索元礼,时人号为“索使”。讯囚作铁笼头,冪(原注呼角反)其头,仍如楔焉,多至脑裂髓出。又为“凤晒翅”、“獼猴钻火”等。以椽关手足而转之,并斫骨至碎。又悬囚于梁下,以石缒头。其酷法如此。元礼故胡人,薛师之假父,后坐赃贿,流死岭南。 

周来俊臣罗织人罪,皆先进状,敕依奏,即籍没。徐有功出死囚,亦先进状,某人罪合免,敕依,然后断雪。有功好出罪,皆先奉进止,非是自专。张汤探人主之情,盖为此也。 

羽林将军常元楷,三代告密得官。男彦玮告刘诚之破家,彦玮处侍御。先天二年七月三日,楷以反逆诛,家口配流。可谓“积恶之家殃有余”也。 

周补阙乔知之有婢碧玉,姝艳能歌舞,有文华,知之时幸,为之不婚。伪魏王武承嗣暂借教姬人妆梳,纳之,更不放还知之。知之作《绿珠怨》以寄之,其词曰“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此日可怜偏自许,此时歌舞得人情。君家闺阁不曾观,好将歌舞借人看。意气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百年离恨在高楼,一代容颜为君尽。碧玉读诗,饮泪不食,三日,投井而死。承嗣撩出尸,于裙带上得诗,大怒,乃讽罗织人告之。遂斩知之于南市,破家籍没。 

周张易之为控鹤监,弟昌宗为秘书监,昌仪为洛阳令,竞为豪侈。易之为大铁笼,置鹅鸭于其内,当中取起炭火,铜盆贮五味汁,鹅鸭绕火走,渴即饮汁,火炙痛即回,表里皆熟,毛落尽,肉赤烘烘乃死。昌宗活拦驴于小室内,起炭火,置五味汁如前法。昌仪取铁橛钉入地,缚狗四足于橛上,放鹰鹞活按其肉食,肉尽而狗未死,号叫酸楚,不复可听。易之曾过昌仪,忆马肠,取从骑破胁取肠,良久乃死。后诛易之、昌宗等,百姓脔割其肉,肥白如猪肪,煎炙而食。昌仪打双脚折,抉取心肝而后死,斩其首送都。谚云“走马报”。 

周秋官侍郎周兴推劾残忍,法外苦楚,无所不为,时人号“牛头阿婆”,百姓怨谤。兴乃榜门判曰“被告之人,问皆称枉。斩决之后,咸悉无言。” 

周侍御史侯思止,醴泉卖饼食人也,罗告准例酬五品。于上前索御史,上曰“卿不识字。”对曰“獬豸岂识字但为国触罪人而已。”遂授之。凡推勘,杀戮甚众,更无余语,但谓囚徒曰“不用你书言笔语,但还我白司马。若不肯来俊,即与你孟青。”横遭苦楚非命者,不可胜数。白司马者,北邙山白司马坂也;来俊者,中丞来俊臣也;孟青者,将军孟青棒也。后坐私蓄锦,朝堂决杀之。 

周明堂尉吉顼夜与监察御史王助同宿,王助以亲故,为说綦连耀男大觉、小觉云“应两角麒麟也。耀字光翟,言光宅天下也。”顼明日录状付来俊臣,敕差河内王懿宗推,诛王助等四十一人,皆破家。后俊臣犯事,司刑断死,进状三日不出,朝野怪之。上入苑,吉顼拢马,上问在外有何事意,顼奏曰“臣幸预控鹤,为陛下耳目,在外惟怪来俊臣状不出。”上曰“俊臣于国有功,朕思之耳。”顼奏曰“于安远告虺贞反,其事并验,今贞为成州司马。俊臣聚结不逞,诬遘贤良,赃贿如山,冤魂满路,国之贼也,何足惜哉!”上令状出,诛俊臣于西市。敕追于安远还,除尚食奉御,顼有力焉。除顼中丞,赐绯。顼理綦连耀事,以为己功,授天官侍郎、平章事。与河内王竞,出为温州司马,卒。 

成王千里使岭南,取大蛇八九尺,以绳缚口,横于门限之下。州县参谒者,呼令入门,但知直视,无复瞻仰,踏蛇而惊,惶惧僵仆,被蛇绕数匝。良久解之,以为戏笑。又取龟及鳖,令人脱衣,纵龟等啮其体,终不肯放,死而后已。其人酸痛号呼,不可复言。王与姬妾共看,以为玩乐。然后以竹刺龟等口,遂啮竹而放人;艾灸鳖背,灸痛而放口。人被试者皆失魂至死,不平复矣。 

朔方总管张仁亶好杀。时有突厥投化,亶乃作檄文骂默啜,言词甚不逊。书其腹背,凿其肌肤,涅之以墨,炙之以火,不胜楚痛,日夜作虫鸟鸣。然后送与默啜,识字者宣讫,脔而杀之。匈奴怨望,不敢降。 

殿中侍御史王旭,括宅中别宅女妇风声色目,有稍不承者,以绳勒其阴,令壮士弹竹击之,酸痛不可忍。倒悬一女妇,以石縋其发,遣证与长安尉房恆奸,经三日不承。女妇曰“侍御如此,若毒兒死,必诉于冥司;若配入宫,必申于主上。终不相放。”旭惭惧,乃舍之。 

监察御史李嵩、李全交,殿中王旭,京师号为“三豹”。嵩为赤黧豹,交为白额豹,旭为黑豹。皆狼戾不轨,鸩毒无仪,体性狂疏,精神惨刻。每讯囚,必铺棘卧体,削竹签指,方梁压踝,碎瓦搘膝,遣仙人献果、玉女登梯、犊子悬驹、驴兒拔橛、凤凰晒翅、獼猴钻火、上麦索、下阑单,人不聊生,囚皆乞死。肆情锻炼,证是为非,任意指麾,傅空为实。周公、孔子,请伏杀人;伯夷、叔齐,求其劫罪。讯劾干堑,水必有期;推鞫湿泥,尘非不久。来俊臣乞为弟子,索元礼求作门生。被追者皆相谓曰“牵牛付虎,未有出期;缚鼠与猫,终无脱日。妻子永别,友朋长辞。”京中人相要,作咒曰“若违心负教,横遭三豹。”其毒害也如此。 

京兆人高丽家贫,于御史台替勋官递送文牒。其时令史作伪帖,付高丽追人,拟吓钱。事败,令史逃走,追讨不获。御史张孝嵩捉高丽拷,膝骨落地,两脚俱挛,抑遣代令史承伪。准法断死讫,大理卿状上故事,准《名例律》,笃疾不合加刑。孝嵩勃然作色曰“脚挛何废造伪。”命两人舁上市,斩之。 

周黔府都督谢祐凶险忍毒。则天朝,徙曹王于黔中,祐吓云“则天赐自尽”,祐亲奉进止,更无别敕。王怖而缢死。后祐于平阁上卧,婢妾十余人同宿,夜不觉刺客截祐首去。后曹王破家,簿录事得祐头,漆之题“谢祐”字,以为秽器。方知王子令刺客杀之。 

周默啜之陷恆、定州,和亲使杨齐庄敕授三品,入匈奴,遂没贼。将至赵州,褒公段瓚同没,唤庄共出走。庄惧,不敢发,瓚遂先归。则天赏之,复旧任。齐庄寻至,敕付河内王懿宗鞫问。庄曰“昔有人相庄,位至三品,有刀箭厄。庄走出被趕,斫射不死,走得脱来,愿王哀之。”懿宗性酷毒,奏庄初怀犹豫,请杀之,敕依。引至天津桥南,于卫士铺鼓格上缚磔手足。令段瓚先射,三发皆不中;又段瑾射之,中。又令诸司百官射,箭如蝟毛,仍气殜々然微动。即以刀当心直下,破至阴,割取心掷地,仍趌々跳数十回。懿宗忍毒如此。 

杨务廉,孝和时造长宁、安乐宅仓库成,特授将作大匠,坐赃数千万免官。又上章奏闻陕州三门,凿山烧石,岩侧施栈道牵船。河流湍急,所顾夫并未与价直,苟牵绳一断,栈梁一绝,则扑杀数十人。取顾夫钱籴米充数,即注夫逃走,下本贯禁父母兄弟妻子。牵船皆令系二釽于胸背,落栈着石,百无一存,满路悲号,声动山谷。皆称杨务廉“人妖”也,天生此妖以破残百姓。 

监察御史李全交素以罗织酷虐为业,台中号为“人头罗刹”,殿中王旭号为“鬼面夜叉”。讯囚引枷柄向前,名为“驴驹拔橛”;缚枷头着树,名曰“犊子悬车”;两手捧枷,累砖于上,号为“仙人献果”;立高木之上,枷柄向后拗之,名“玉女登梯”。考柳州典廖福、司门令史张性,并求神狐魅,皆遣唤鹤作凤,证蛇成龙也。 

陈怀卿,岭南人也,养鸭百余头。后于鸭栏中除粪,粪中有光龠々然。以盆水沙汰之,得金十两。乃觇所食处,于舍后山足下,因凿有麸金,销得数十斤,时人莫知。卿遂巨富,仕至梧州刺史。 

周长安年初,前遂州长江县丞夏文荣,时人以为判冥事。张蔽罚鑫χ菟静郑婀椋恃伞H僖哉然兀鳌傲弊郑弧熬蔽酥荨!敝梁蟀肽辏菟净В蟾牡轮萜讲睢H倏淌比眨新┪薏睢S炙罩菁涡肆钛钔⒂瘢蛱熘碇兑玻昂菸扪幔试弧盎夭ǘ蓖⒂瘢蜮踩∏醋恪0⒐闷偶魈熳樱瞬坏描谴ァ!辈钌阌房涤椡谱喽纤馈J蹦冈诙迹奈娜伲偎饕磺д虐字剑磺д呕浦剑⒂竦唬笫绽础D溉缙溲裕僭弧扒颐馑酪樱笫漳谟薪埂!惫沼须罚钔⒂窀木±夏覆心辍S痔旃倭钍妨藜稍烊伲偈椤拔篮撼弧弊郑弧拔蓝嗖怀桑骸⒊欢荩患硬欢ā!焙蠊乐萋际隆9刂兀闯褐萋际隆J别教ǚ锔罅钍方矗咛旃僮⒛獠黄健T蛱煸鹗汤纱扌䲡ィ䲡プ唷俺甲⒐偌健!痹蛱煸弧叭舳舨苛钍饭俟拆教ǚ锔蠼换弧!彼煲晕藜晌恢萜窖糁鞑荆教钍肺褐萋际卵伞!

周司礼卿张希望,移旧居改造见鬼人,冯毅见之曰“当新堂下有一伏尸,晋朝三品将军,极怒,公可避之。”望笑曰“吾少长已来,未曾知此事,公毋多言。”后月余日,毅入,见鬼持弓矢随希望后,适登阶,鬼引弓射中肩膊间。望觉背痛,以手抚之,其日卒。 

周左司郎中郑从简所居事常不佳,令巫者观之,果有伏尸姓宗,妻姓寇,在基之下。使问之,曰“君坐我门上,我出入常值君,君自不好,非我之为也。”掘之三丈,果得旧骸,有铭如其言。移出改葬,于是遂绝。 

周地官郎中房颖叔除天官侍郎,明日欲上。其夜有厨子王老夜半起,忽闻外有人唤云“王老不须起,房侍郎不上,后三日李侍郎上。”王老却卧至晓,房果病,数日而卒。所司奏状下,即除李回秀为侍郎,其日谢,即上。王老以其言问诸人,皆云不知,方悟是神明所告也。 

北齐稠禅师,鄴人也,幼落发为沙弥。时辈甚众,每休暇,常角力腾冢贰6σ粤尤跫瑁昱够髡呦嗉蹋π咧D巳氲钪校栈ПЫ鸶兆愣脑弧拔乙再跷壤嗲嵛辏枰焉酰蝗缢酪病H暌粤ξ牛庇游摇N遗跞曜闫呷眨挥胛伊Γ厮烙诖耍藁怪尽!痹技缺希蛑列钠碇3跻涣较Γ瑦a尔,念益固。至六日将曙,金刚形见,手执大钵,满中盛筋,谓稠曰“小子欲力乎?”曰“欲。”“念至乎?”曰“至。”“能食筋乎?”曰“不能。”神曰“何故?”稠曰“出家人断肉故。”神因操钵举匕,以筋食之。禅师未敢食,乃怖以金刚忤,稠惧遂食。斯须食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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