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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魂-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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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九二’爻辞说:在师中,吉,无咎;王三锡命。这卦辞、爻辞虽好,但我的经历和我这耶无害的名字却是很不吉利!所以我总想为自己改换一个名字,来表达我的内心所愿,改变一下我为晦气的名字,所以我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做——慕容天水!”

“哇——慕容天水!……”阮晓峰不由细细地品味着说道,“果然是个绝妙的名字。看来你也想象孟浩然那样做个爱慕山水田园的诗人啊!但不知这名字的‘卦爻’如何解释?”

耶无害闻听此问,便索性说道:“其实名字所对应的卦爻辞,未必就是事实,但可以作为意识和行动的借鉴。慕容天水这个名字乃是‘上坤下坤’的‘坤□’卦、二爻。卦辞说: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六二’爻辞说:直、方、大,不习,无不利。这辞上的意思就是说坤卦乃大地的象征,她具有阴柔和顺,纵向无边,横向无涯,宽厚而博大的美德。只要具备这种美德,即使不加修习,有所举动也无所不利。筮得此卦,君子出行,先则迷失方向,继则寻得所在追求的目标,既不顺利又顺利。宜往西南,勿往东北。因为往西南能够遇到志同道合的人,而往东北则遇不到志同道合之人。如果用以占问是否平安,筮得此卦则必获吉祥。”

且说此时的阮晓峰闻听耶无害这一阵深奥精辟的解脱,她仿佛听得入了迷而又深晓其味。她禁不住向耶无害请求道:“耶公子!看来你非常精通《易经》的卦爻,你能否也将我的名字用卦爻解释一番?”

耶无害听到阮晓峰饶有兴趣的请求,便笑了笑说道:“好吧!让我试试看。不过呢,无论我说的好坏,你都不要太在意。”

“我明白!你就放心地说吧!”

于是,耶无害掐了掐双手,缓慢而又略加思索地说道:“阮晓峰!阮字六画,乃是上‘坎□’,晓峰二十画,乃是下‘震□’、二爻。所以你的名字乃是‘上坎下震’的‘屯□’卦、‘六二爻’。卦辞说: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六二爻’辞说: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哎呀!这些字眼煞是难懂!耶公子!你再给我细细解说一下嘛!”

“你别急。听我给你细细道来。屯象征初生。占得此卦大吉大利,有利于占问。不宜出行,但有利于授爵封侯。”

“嘻嘻嘻……”阮晓峰闻言不由笑道,“我一个山野女子怎么会授爵封侯呢?分明是瞎说。”

“你听着。我还没说完呢。‘六二爻’辞的意思是说初次出行,乘马的会纷纷而来使你徘徊难行。但所有来者不是贼寇而是求婚的;女子占问嫁否之事,得此爻辞,乃是十年才能嫁人之意!”

“哇!这岂不更是瞎扯?”阮晓峰不由惊慌地说道,“我若是十年才得嫁人,那我岂不是惘费了多少青春年华?!辞上说我初行出门,求婚者便会会纷纷而至。这我倒有所感觉。单说我们山寨里那个‘双钩将军’赵高云曾多次向我献媚求婚,可我一见他那一脸猴相就觉得好笑,我哪肯嫁他这个野人。幸亏我是老寨主的干女儿,他才不敢对我越加放肆!”

“哈哈哈……”耶无害闻听此言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在嘲笑我?……”

“不!不!”耶无害连声否认道,“我是在笑爻辞里所言的女子,恰恰正合乎你呀!你瞧,‘乘马班如,匪寇婚媾’,此正是一语双关之意。你所说的‘双钩将军’赵高云是寇非寇却是向你这个山寨公主求婚的;而且我想向你这位山寨公主求婚的也并非他赵高云一人吧!那一定是乘马如云而至,任你挑选了。”

阮晓峰闻听耶无害的这番言语,顿时不悦地站起了身,迟疑了一下,说道:“难道耶公子也视我们为贼寇?!……”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如此相问,自知刚才有失言之处,便连忙向站起身的阮晓峰解释道:“阮姑娘!耶某非有此意。适才言有不当之处,还请阮姑娘多加原谅!”

阮晓峰闻听此言,转首望了望坐在床上的耶无害,便又重回到座上,叹了口气说道:“耶公子!不是我怪你。因为我干爹是最忌恨别人说他是贼寇的,若如此,他轻则赶人下山,重则将人押入鬼门洞或是斩首示众。可要说我干爹这人的人品,却是刚正不阿、爱憎分明,从不欺压平民百姓。”

“噢!……原来如此!”耶无害不由慢慢地点了点头。然而虽然如此,他却没有料到,就是因为这一缘故,他日由于一时轻心而酿成了一身大祸。这当然是时过境迁的后话,也难怪三公子耶无害没有把阮晓峰的这番话牢记在心,而终以一语之误身陷囫囵。但是,此刻的耶无害已从阮晓峰的话语之中了解到阮老寨主的性格及为人,便不由赞绝道:“在此乱世之中,有你干爹这样的人物雄居太行山寨,也算是深得民心、造福一方。”

这时,阮晓峰正要开口答话。只见一位穿红挂绿的姑娘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公子!时候不早了,午餐已准备好了。”

于是,阮晓峰便转首冲那姑娘说道:“春云!叫他们把午餐端到这边来!”

“是!”那姑娘便应声而去。

这时,只见阮晓峰又转过头来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时间过得真快!你我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到午时,是该稍歇一会了。但不知你现在的伤势怎么样?”

“我早已好多了!不信!你看!”只见耶无害边说边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又向阮晓峰按了按自己的胸脯,说道:“我现在已是毫无疼痛之感,多亏阮小姐的细心照料!”

“瞧你说的!我哪又是什么小姐了?你叫我晓峰或是阮姑娘就行了呗,干吗又改口叫我小姐?我可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小姐啊!”

“哈!哈!哈!”耶无害闻听又不由大笑道,“你山寨公主都称得起,叫你小姐又何尝不可?我想刚才那位春云姑娘一定是你这位小姐的贴身丫环吧!”

“咳!算你聪明!”阮晓峰无奈地说道,“她确实是我身边的随女,名叫柳春云。可我们俩却是以姐妹相称的,不是什么小姐、丫环。”

“话说之间,早见那位春云姑娘已领人将午餐安放在了方桌之上。等到众仆人全部退出之后,只见春云姑娘从袖中掏出一团手绢递与阮晓峰说道:“小姐!这是赵高云托我转交给你的!”

于是,阮晓峰展开手绢,只见里面包着一对金戒指和一双金手镯。顿时,阮晓峰便气愤地又将手绢拧成一团递给柳春云,说道:“春云!你快将此物还与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是!小姐!”只见柳春云应声出去了。

于是,阮晓峰又转身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快请坐下用餐吧!你我休要管他!”

且说此时的耶无害早已目睹眼前的这一幕,心中自是明白。便不由微笑着向阮晓峰劝说道:“看来这位赵高云已对你是倾慕已久,你怎可就这样回绝人家呢?”

“耶公子!请你不要再提他!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耶无害见说也无用,便只好坐在餐桌前说道:“好吧!阮小姐!我是不该过问你的私事。不过现在呢,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耶无害便动起了碗筷。

此时,阮晓峰不由微笑着望着耶无这害坐在了旁边。……

话说柳春云拿着手绢穿行数步来到山间石阶旁的一棵松树之下。只见这儿正等着一位身材矮小精悍、背挎双钩的黑衣武士。若问此人何许人也?我想各位一定能意识到,他就是阮晓峰曾提起的“双钩将军”赵高云。说起这个“双钩将军”,那可以说是这太行山寨里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别看他身材并非高大魁梧,可他却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山林高手。他不仅以一双如意金钩在山寨里被喽罗兵赞称为“双钩将军”;而且他的轻功也是极其的高强,他能够飞檐走壁、攀枝如飞,所以他又有个“太行野猴”的绰号。然而这还不算,他还深怀一项绝技,那就是他的箭法尤为奇绝。他能够“百步穿杨”而且是“百发百中”。也正是因为他的箭法赛似三国时西蜀军中“五虎上将”之一的赵云…赵子龙,所以他才为自己起了一个“赵高云”的名字!

且说这时的柳春云已将手绢之物还给赵高云说道:“赵将军!我们小姐不愿接受!”

再看此时的“双钩将军”气怏怏地攥着手中之物,问道:“小姐还说了什么?”

于是,柳春云按阮晓峰的吩咐回答道:“小姐说,叫你死了这条心吧!”

“哼!”赵高云顿时火冒三丈,问道:“她是不是和那个昨日被救上山的小子在一起?你快说!”

此时的柳春云已被赵高云紧紧抓住,厉声逼问,便只好据实说道:“他们是在一起!可小姐是为他治病疗伤的。”

“哼!治病疗伤?”赵高云气愤地放开抓着柳春云的左手,说道,“在我病痛之时,她可从来没对我这样过!不行!我要亲自去找他们!”

说着,赵高云便夺路向山上走去。再说此时的柳春云想阻拦住“双钩将军”,可哪里阻挡得住?她也只好急急地追上前去。时辰不大,赵高云便冲至山间大院,一直跨入了耶无害在此养伤的房间。恰在此时,赵高云正望见阮晓峰和耶无害坐在桌边,两位女仆正那儿收拾碗碟。他不禁怒冲冲地来到了桌边。

且说此时的阮晓峰和耶无害几乎同时发觉了赵高云的到来,他俩扭首望着赵高云那怒气冲冲的双睛,两人便心下明白了许多。只见耶无害不由微笑着拱手说道:“如果耶某没有猜错的话,足下一定是‘双钩将军’赵高云了。”

“哼!少来这一套!”赵高云更是气恼地说道,“我可不知道你是哪家人物?说不准,你就是朝廷派来摸底的奸细!”

“赵高云!你不要出伤人!”只见阮晓峰忍不住生气地冲他说道,“请你赶快出去!不然,我可要叫人啦!”

“晓峰!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难道你不知我们山寨不可外人出入么?”

这时,耶无害也忍不住反驳道:“赵将军!我只不过是被官兵追杀落难至此,多蒙阮氏兄妹的搭救之恩。至于朝廷奸细,绝是与我无缘。而且我耶无害断不会久留于此,请你不必见怪!”

“耶公子!休要给他罗嗦!让他走!”只听阮晓峰在一旁嚷道。然而,“双钩将军”赵高云置之不理,继续向耶无害说道:“你既然不会久留于此,那就请你说出你的来龙去脉,日后万一我们山寨出事,也好拿你试问。”

“好吧!”只见耶无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决定明日就回我马蜀东道的老家去!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耶公子!你……”未等阮晓峰开口说完,只听赵高云“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明日就看你的了!”说完,赵高云便得意洋洋地转身而去。

再说此时的阮晓峰眼观此事已至此,不禁面露忧伤地说道:“耶公子!你何必给他这种人这么认真呢?我怎么舍得你这么快就离开?况且你的伤还没有全愈呀?”

“我早晚都是要离开的。这山寨虽好,可总不是我久恋之家。我现在就象随风飘浮的云,云儿总是要走的,忽而东,忽而西,游游荡荡,漂泊无定。我真不知道这四季的风会把我吹向何方?”

“耶公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羡慕能和你在一起谈天说地,你怎么忍心丢开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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