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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6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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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口十余万,除了代子本部三万人外,还有狋氏、桑干、高柳、且如、虖池等部,各有数千人不等,皆立黑犬旗,自认为是代子亲族……其他的部落则是被征服杂戎杂狄,比较大的是北部的屠何部,还有穷鱼之丘的无终部,各有万余人,都向代子称臣贡赋……”

赵无恤有些鄙夷地说道:“撮尔小国,却敢称王,并有附庸……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交恶于大邦,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这一任代子是前些年才上任的,他曾作为使者出使国晋阳,为季嬴的美貌而倾倒,多次派人送礼物追求,但都被拒绝,恼羞成怒之下才发兵与知氏一起围攻晋阳。在得知赵无恤自娶季嬴之后,那位痴情的代君极为伤心,所以战后也没有积极与赵氏修好,反而满腹怨恨……

想到这里赵无恤就极为不爽,光凭这一点,他就不会放过代君!

卧榻之侧,岂容情敌酣睡!?

他说道:“听起来,代国依旧是许多部落的联合,而且还有非代人者,代子能直接控制的,不过是代城附近的数万人,这不就更利于各个击破么?为何你之前说灭代有些困难?”

“主要是粮食和兵员的问题。”作为镇守句注塞十五年的老将,四十余岁的胥渠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主君设置太原郡后,能集结多少军队?”

赵无恤略一思索:“董子估计,农闲时能征召两万五千人,足足两军之众!加上能调过来的武卒,以三万大军攻代不成问题!”

胥渠无奈地摇头道:“但霍人、句注却只能供应数千人的军粮,必须从晋阳等地数百里馈粮,飞驺挽粟,到这里时粮食已经被民夫吃掉小半了,所以根本无法集结大军。但另一方面,若攻代的兵卒少了,又难以破城略地。代国风俗尚武,各部中绝大多数男子都能控弦持矛而战,所以前两年才能集结万余人来侵扰,一旦开战,抵抗可能会很剧烈……”

赵无恤敲了敲额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今年夏秋的时候,我已让董子将晋阳通往霍人的路翻修过,又让五百户新绛移民搬到霍人屯田,明年还会有一千户过来。”

“北地的树丛草场放火一烧,就是一片膏腴之地,再用代田法精耕细作,产量不低,每亩至少有两石。所以我对屯田官的要求是:第一年让移民能养活自己就行,第二年开始就要就地供应军粮。所以至迟到明岁秋收后,霍人和句注塞大概能停驻一万大军了,人吃马嚼本地负责三分之一,晋阳补给三分之二,至于出了塞,在代国的土地上,便只能因粮于敌了……”

胥渠虽然勇锐忠诚,却也很谨慎,他没有太过乐观,只是保留地说道:“但愿明年是个丰收年。”

赵无恤想了想,觉得还有一处遗漏,便道:“代国的内部情况如此,那代国周边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唯,代国之外,便是胡貉北狄之地了。其西为楼烦,其北为东胡,都是逐水草迁徙,无城郭和耕田之业的部落,多者千余人,少者数百人,互不统属,尚未形成邦国,亦无统一的君长。”

“楼烦、东胡……”这是两个他似曾相识的名字,楼烦大概要到两百年后,才被赵武灵王征服,并一直作为赵国的附庸和兵源地存在。至于东胡,后来一度成为大部落,威胁燕国安全,并曾凌驾于匈奴之上……

话说本该在楼烦以北的匈奴部,不知道出现与否呢?

他继续追问道:“楼烦的详细情况,你可知晓?”

胥渠有些谨慎地下拜道:“臣的精力主要在代国上,对楼烦只知其名,却从未亲自去看过,所以说出来的东西肯定会有错漏,主君不妨问问其他人。”

“哦,句注塞内,还有人去楼烦地域上走动过?”

“塞内没有,但霍人县中却有一人,他数年前来此经商,以塞内丝麻与塞外的楼烦各部贸易牛羊五畜,还会说楼烦狄语,甚至娶了一个楼烦女子做妾。”

胥渠笑道:“而且说起来也巧,此人还自称是鲁国人,在曲阜时见过将军的仪仗……”

一个鲁国人,不远千里跑到太原以北的戎狄蛮荒之地做生意?赵无恤顿时来了兴趣:“此人叫什么,我回霍人县时,便将他寻来询问。”

“名叫猗顿,前不久来句注塞卖粮时还与我吹嘘说,他与陶丘的陶朱相识呢!”

第844章 猗顿之富

猗顿倒是没有说谎,他确实和号称“陶朱”的子贡相识,那还是六七年前的事情。

他家正巧在鲁曹交界的地区,本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年轻士人,耕则常饥,桑则常寒,一筹莫展之下,一跺脚,就决定经商。他没什么文化,更没有乡党提携,艰难地做着行商的小本生意,几年下来慢慢有了不少本钱。

猗顿这个人虽然半字不识,却颇有志向,想要做富比诸侯的大商贾,手头这点本钱,需要让它们流动起来,创造更大的财富才行。但是做什么才能致富呢?他胆子也大,便直接跑到陶丘,向当时还在陶丘为赵无恤经营侈靡之业,已有千金之财的子贡请教致富之术。

子贡最初对这个年轻人也没太在意,只是提点他道:“子欲速富,当畜五牸。”意思就是先从贩卖畜养牛羊开始,待牲畜浙渐繁衍壮大,遂可致富。

又说:“我闻晋国赵卿将移主邑于晋阳,晋阳近胡貉北狄,多牛羊犬马,汝不如去那里试试,或许有商机可觅。”

于是奉子贡之言为致富圣经的猗顿,就这么不远千里来到晋阳,在晋阳与楼烦、代国之间做买卖牲畜,再畜养壮大的生意,一两年下来,果然有所起色,已有牛羊百余头!

但随即他又发现,自己被子贡坑了!

那几年里,晋国六卿打成一锅粥,知氏引代戎南下,破霍人,围晋阳。猗顿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困于晋阳城中,好不容易养大的牛羊大半被敌人掳走,剩下几头也被猗顿自己吃了。

战争结束后,他从一个小富商重新一穷二白,不过已经有经验的猗顿也不气馁,再度在边塞内外组织商队,做起了生意。他行走于楼烦和晋阳之间,间或也帮晋阳向句注塞运送辎重粮食,手里的牛羊数量再度回升,已达到数百头之多,就放养在句注山南麓的草场里,家中也日益富裕,上个月还娶了一个十多岁的楼烦少女为妾,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冬天很冷,不适合来经商,就在猗顿在霍人县的温暖居所搂着年轻的妾室,梦到自己终于成了太原最富裕的商贾,衣锦还乡,骄傲地进入陶丘,向天下最成功的商人端木赐自夸自己的创业之路时,如晴天霹雳,他却被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

不满地开门一看,猗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来者是霍人的县吏,他们身后还有几名面沉如水的黑衣武士。

“猗顿?”

“唯,正是小人……”

黑衣侍卫的首领,一个身材高挑的武士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劳烦你随吾到县寺走一趟,有贵人要见你。”

猗顿唯唯应诺,心里却盘算开了。

商贾在晋国虽然称不上被歧视打压,但地位也着实不高,除非你富至千金,手眼通天,否则随便一个贪婪的大夫县吏就能轻易让你破财丧家。

更何况无商不奸,猗顿这几年在边境做买卖,也称不上手脚干净。

所以突然被官吏登门到访,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毕竟见多识广,面色丝毫没有改变,他请外面的人稍待片刻,他回屋内将鲁缟丝衣换掉,穿着一件陈旧的羊皮裘,狠声嘱咐妾关门好好呆着,随后就换上笑容,乖顺地跟着门外的人往县寺去了。

他已经做了种种猜测:是自己从楼烦买了牛马归来时未在边塞交税的事情暴露了?是往日庇护自己的县吏倒台了?亦或是偷偷运送铜锡农具到代国的事情被察觉了?

猗顿本以为见自己的应该是一个中等的吏,能随意打点过去,若是霍人的县大夫,就有些麻烦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进县寺,赵氏的家主,晋国的上卿,鲁国大将军的主父赵无恤,已不耐烦地坐在堂上等他了……

……

此时的猗顿年纪不到三十,远没有成长为历史上那个与范蠡并列的巨贾,乍闻眼前的贵人是赵无恤,顿时面色大变,双腿一软,下拜道。

“上卿!小人一向为商本分,冤枉啊!”

赵无恤心中好笑,正所谓“陶朱、猗顿之富”,未来驰名天下,甚至能独立出资开挖运河,承包了整个晋国牲畜贸易和半个安邑盐池,让诸侯卿士也得礼敬三分的商业巨子,如今却是个刚起家不久的年轻商人啊……

他一只手虚抬道:“吾召你前来不是问罪,而是要问问你,对楼烦可熟悉?”

猗顿一怔,知道自己想多了,便立刻擦去差点夺眶而出的泪花,笑道:“熟悉,自然熟悉,小人一年里要来回好几次。不知有何能为上卿效劳的。”

“熟悉便好,吾要找一个熟识塞外地形、部落、风俗的人来咨询,你且坐下,将你所知的统统说来,不得遗漏!”

猗顿便顺从地坐在堂下,他虽然经商小有所得,但仍是个小人物,除了当年与子贡有一面之缘外,与上层大人物并无交集。如今突然被赵无恤召见、赐座、问对,一时间有些飘飘然,又有些忐忑不安。

“听说端木赐就是得到赵上卿提携,才从一介普通行商成为巨贾,又成为能让诸侯分庭抗礼的风云人物的……莫非我今日也要走好运了?”

他就这样结结巴巴的,将自己所见所闻你的楼烦,尽数道来……

“楼烦年代久远,殷商之时便居商正北,周成王时还向宗周进贡过星拖。”

赵无恤问道:“星拖是何物?”

猗顿殷勤地解释道:“便是玉饰的旌旗,楼烦之地有一山产玉,水流将玉石冲下,在河边就能捡到,但色泽远远不如霍山之玉。”

“你知道的还蛮多,倒是和子贡有些类似,与一般只知道求财的商贾不同。”赵无恤笑了笑,比手让猗顿继续说,殊不知光是这句赞扬,就让猗顿欣喜若狂。

猗顿毕竟不是一般人,慢慢地也不紧张了,开始把塞外的风光讲得有声有色,不知不觉连身后的黑衣侍卫也被他的叙述所吸引。

“时至今日,楼烦的活动范围西起大河,东到桑干,南临吕梁山,北至阴山,以畜牧为本业。他们的牲畜较多是马、牛、羊,也有驴、骡等。楼烦人勇猛善战,儿童即能骑羊,拉弓射击鸟和鼠,稍微长大就能射击狐兔,用作食物。成年男子都能拉开弓,全都披挂皮甲,骑着骏马。”

“楼烦可有城郭农田?”

“有!但不多,小人听楼烦人自言,说祖先原本追寻着水草而迁徙,但渐渐也开始在吕梁山北麓和大河沿岸有一些木墙城郭,效仿晋人从事农业,与北上的商贾贸易,用牲畜交换农具和种子。”

赵无恤一笑:“你就售卖这些东西给楼烦,获取牛羊?”

“唯……”

“可曾贩卖过兵器?”

猗顿凛然,心脏狂跳,指天发誓道:“晋阳大夫有过禁令,出塞货殖者,毋载铁、金、锡、革、箭、犁,小人一向守法,岂敢公然违背,绝不曾有!”

赵无恤不置可否:“我也只是问问,没有最好。你继续说,楼烦有几部,各部间的关系如何?”

“楼烦有十多个部落,每部从数百到数千人不等,互不统属,各有首领,称之为‘君长’,没有文字和书籍,只用言语来约束部众的行动。”

赵无恤点了点头,看来楼烦的习俗和后世的游牧民族并无太多区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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