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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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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南子创建的宗教,在宋国造势近十年,也是时候结出应有的果了。

他在卫国做的,是移花接木之策,在三邾做的,是釜底抽薪之策,在宋国要实行的,则是偷梁换柱之策……三管齐下,赵氏的三个盟邦,就相当于进行了一场颜色革命。只是宋国关系到东南局势,只能徐徐图之。

南子不傻,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拥有“平天下”野心的赵无恤要让宋国也变成赵氏的江山。无论如何,现在中原大势很明显了,赵氏一家独大,宋国是未来赵氏秩序里的重要一员,赵无恤的手迟早会伸过来的,与其让宋国便宜了乐氏,或者是赵无恤未来的某个儿子,还不如留给自己子嗣血脉呢……

除非……南子背离赵无恤的事业,为了保全子姓宋国的社稷,与赵无恤为敌。

但赵无恤认为,在个人的地位和一姓社稷的抉择上,南子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他只希望,南子对别人是亮出兹兹毒牙的蝮蛇,在自己面前却是承欢于膝下的小猫,她会继续乖乖合作,不要将她的爪子对准昔日主人。

“我是不是变得太大男子主义了?”他自嘲一笑,真是时代改变人,前世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啊。

他目送南子的车辇离开,虽然她提出要多和赵无恤待一段时间,甚至去晋国“访问”,但考虑到孔姣和女儿还要同行,赵无恤可不想一路偷情,把那张白纸的三观给毁了。

等他回到曲阜准备归晋时,正值五月初的芒种,芒种字面的意思是“有芒的麦子快收,有芒的稻子可种”,冬小麦就快有收成了,可苌弘预测的大灾,却迟迟未到。

“或许学宫的预测有误?”赵无恤心怀侥幸,后世高科技的天气预报还没个准呢,苌弘再厉害,还能连续两次预见天灾么?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赵无恤也让鲁国这边同样做好准备。

就在他要启程离开曲阜那天,赵无恤收到了一条来自东方的消息,不是坏消息,而是好事情。

分在莒国琅琊管理盐政的商吏卜祝双手捧着一碗青色的盐,小跑着追上了赵无恤的车驾,跪在他车前,稽首道:“恭贺上卿!大喜,琅琊晒盐大获成功!”

……

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赵无恤利用子贡在外交上说服莒国用一处海滨之地与鲁国的一个小邑做交换,从此赵氏便有了莒南三十里长的海滩,就算像齐国一样发动海滨民众大量煮盐,每年能产几千钟就不错了,赵氏领地用盐依然有巨大的缺口。

所以赵无恤便突发奇想:要将海水变成盐,不光可以用煎煮,也可以利用阳光,利用海风。盐本就是溶于水的,海水一干,不就析出一层层的盐了么?这便是后世广泛使用的晒盐法。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赵氏在莒南缺少人力,所以直到近年完全控制琅琊后,有徐承建立的舟师保护海岸,杜绝近海盗寇的袭扰,才有了晒盐和运输的条件。

而且古人又不是傻子,岂会放着简单易行的晒盐法不用,却用煮成1钟盐约耗木柴400斤的煮盐法呢?海水不比安邑盐池,里面除了氯化钠外,还有许许多多杂质,直接取海水晒出的盐苦涩难吃,吃多了还会中毒,只有最贫贱的人才会吃这种劣盐。

靠这种劣质的盐,可没法与齐、魏的盐竞争。赵无恤猜测,这是没有过滤海水中杂质的缘故,于是他让鲁国盐商卜祝带着数百盐工去琅琊摸索了几年,终于设计出了一种行之有效的法子!

“被征发的莒人在海边建筑围堤,开挖一些田亩,靠前的田亩浅而广。谓之为蒸发池;靠后的田亩稍微深一些,谓之为结晶池。再让人开挖沟渠,或者利用潮汐让海水灌入蒸发池,春夏烈日暴晒,海风吹刮。大概几后海水便能蒸发许多,析出盐来……但色泽与海滩上的细砂无异,故称之为砂盐。”

“但这种砂盐在市场上卖不起价钱,所以再刮取砂盐用少许海水浇淋,制成较浓的卤水,用海里取出来的海绵过滤一道,再运到新的池子再晒,若是阴天,则用火煮。由此制出来的海盐,色泽青黑,颗粒较大,味道当然比不了安邑盐,但与齐国、燕国、吴国煮出来的海盐已无甚区别了。”

卜祝介绍完后,赵无恤伸手拎起一颗盐粒,尝了一口,果然除了咸味外,还有淡淡的苦涩,跟后世包装袋里白花花的食用盐自然没法比。

“这是最上等的青盐,次一等的是黑盐,再次一等的是砂盐。”

赵无恤关心的不是味道,“成本各是多少?”

卜祝面带喜色:“晒盐法人力简而天功多,青盐的话,仅为齐盐的三分之一,安邑盐的二分之一!黑盐仅为其一半,砂盐就更便宜了!”

如此说来,琅琊盐已经具备了与齐盐、魏盐竞争的质量和价格。

赵无恤追问:“全面开工的话,一年能产多少?”

“若能有数千人手,除去阴雨天,琅琊一年大概能产盐五万钟,当然,大多数是黑盐……”

“五万钟!”赵无恤欣喜地从车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青盐是贵族和富人吃的,国人吃得起的,也差不多是哪种青黑的大颗粒盐。

齐国煮盐一年也只能得到十万钟盐,除去自己的需求和囤积外,剩下不到一半卖到整个北方,各国都分不到多少。

但光是琅琊一地百里海岸,依靠晒盐就得了五万钟,效率是煮盐的数倍,成本却大大降低。这么多盐,完全能满足两百万人口一年的用盐需求。

若是在莒国多开设几处盐场的话,产量只怕还要更多。

赵无恤想了想,回过头道:“我记得河内、陶丘、卫地,都依仗魏氏的安邑盐。”

他的笔吏们一翻文书,应诺道:“正是如此。”

“从鲁国再派些人过去,让琅琊那边增加人手,力求晒更多的盐出来。所得之盐,统统运来鲁国,再从鲁国通过泗水、济水、卫渠运到陶丘、帝丘、朝歌去。让子贡囤积琅琊盐,再以低于安邑盐的价钱抛售,具体要如何做,他比我更清楚。”

至于晋国本部,自然有计然来操作,加上太原大卤的产盐,说不定今年赵氏就能实现食盐的自给自足了。

赵无恤目光炯炯,他已经预见到了,从下半年开始,一向价钱高昂的魏氏安邑盐将遭受重创。在陶丘、濮阳、朝歌的市场上被蜂拥而入的琅琊盐打压,这对陷入河西泥潭的魏氏而言,将是雪上加霜……

不过在算计别人的同时,赵无恤也被老天算计了。

等他的车船回到晋国境内时,这里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下雨了,一场大旱,正在冀州全境肆虐!

下车后,顶着艳阳,看着因缺水而耷拉脑袋的粟麦,赵无恤面色凝重。

“苌弘预测的没错,大灾来了!”

第933章 天灾

晋侯午二十二年,夏六月。

这一年很怪,粟米还没黄的时候,粟穗青青的刚长出来,老天就不下雨了。冀州上空晴空万里,偶尔飘来几朵白云,可就是一滴水都不往下落。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中间虽说阴过几天,可没出两天又晴了。

邺城郊外,西门豹的祖辈和叔叔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沟渠里的水一日少过一日,粟穗往下垂,到头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粟全耷拉着脑袋,粟杆也呈现出缺水的不健康状态。乡里上了年纪的人都觉得这是了不得的大事。

“这青黄不接的时节,再旱下去,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老人们想起了在故绛时遇到旱灾的情形,那叫一个惨啊,大旱经年累月,农田里颗粒无收,饿殍满道,城里的粮食卖到天价。与此同时,诸卿对灾情无动于衷,晋侯的赋税还一提再提,修筑虒祁宫、铜鞮宫的劳役也一点不给减免……

于是老人们根据往年的经验,主张乡人们之后得数着米下釜了,虽然去年有官吏要求他们适当存粮,但地窖里积蓄下来的粮食不算多,勉强能撑几个月。一时间,谁家也不敢煮粟米饭,都是熬粥喝,就是粥也是越来越薄,寄希望于可以熬到下一季粟麦收割的时候。

这样几天下来,西门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顿时饿得两眼发晕,连去学堂的气力都没了。

等他父亲从邺城回来后,这种情形才被制止。

“不是才收了麦子么?再怎么苦,也不能让老幼饿着!”

西门豹的父亲已经成功当上了亭长,他对赵氏官府充满了信任,在乡中老人都危言耸听,说再不省一点,等到明年只能挖野菜过活了,他却很乐观地说道:“何必如此发愁,天无绝人之路,赵上卿不会不管吾等死活的。”

有人不信地说道:“虽说年前吾还看见各地粮食被均输官运到常平仓里,而且乡里的长吏说会给各里发放粮食,可谁也没见有粮食来,故而不敢全信……”

西门豹的父亲笑道:“正要告诉二三子一个好消息,吾来的时候,看到各常平仓正在往外发粮,一天好几十车!城里的粮价没涨!”

在提起众人的信心后,他又大声对乡里邻居们呼吁道:“赵上卿发告示说了,说‘天地不仁,生民哀苦,吾身为百姓之父母,岂能坐视不顾’?”

果然,三日之后,根据他们这一个乡的灾情,县里匀过来了几车粮食,稳定了当地市肆的粮价。各亭也开始架设筒车,很快,漳河里的水又自己灌溉到田地里,众人不必每日顶着烈日去打水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觉得又多了些熬过这场旱灾的信心,他们不知道的是,赵无恤一行正轻车简从,从乡亭外路过……

……

日头很毒,天气闷热,邺城郊外的乡亭间,深衣广袖的赵氏官吏们呆了没多大会儿,帻巾和衣服就被汗水浸湿了,却不敢像农夫一样敞开胸,摇扇降温,因为赵上卿还顶着日头,站在地里皱眉忧民呢。

赵无恤蹲在一片粟地边,抓了一把干土,触碰了一下低低垂着穗子的粟苗,忧心忡忡地望向远处田间。

他现在对苌弘的天文本事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庆幸自己去周室把他抢了过来,本以为只是作为招牌养老的,谁料竟是块宝。

和苌弘在学宫天官预测的一样,冀州的大旱如约而至,邺城附近已经两个月没有下雨了,原本润湿的土地干涸,一些浅溪甚至断流。

这对于农业的打击是巨大的,好在冬小麦已经接近成熟,抢在旱灾造成损失前收割入府库粮仓了,所以受灾的多为粟、菽。

他召手示意立在不远处的计然过来,问道:“先生,邺城现在粮价如何?”

计然是治粟内史,掌管赵氏的农业经济,平准均输及冶铁、盐业和铸币等事,算是赵氏的“计相”,赵氏的经济,基本是以他的“计然七策”为理论基础运作的,对于各地粮价高低,仓禀虚实,自然烂熟于心。

“冬小麦提前收割入库,由均输官运往不种麦的郡县,解了燃眉之急,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才没有出现饿死人的情形。加上去年储备在常平仓里的存粮进入市肆,高价售粮的商贾也被平准官打击逮捕,粮价维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邺城人每天吃的少了一些,但人心还算稳定,也还有干农活的力气。”

赵无恤松了口气,“如此便好,我离开邺城小半年,多亏了先生治理得当,不知现下可有对策。”

计然侃侃而谈道:“管夷吾是计学之祖,他为桓公治理齐国时曾说过,善为国者,必先除其五害。所谓五害,就是水、旱、风雾雹霜、瘟疫、虫灾。此五害为祸甚重,有家有国者应对不当,轻则农田衰退,人口迁走。重则邦国大乱,盗寇横行,甚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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