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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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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好哇……”

第253章 嚣张

第二日一早,红日跳上了山头,昨个半夜雪已停,霞光与雪光交相辉映,山间红一片,亮一片,鸟雀唧唧喳,溪水汩汩流,盖了棉被的松针,滚跌着银珠……

陈叫山一行人向秦老汉辞别时,陈叫山拿出钱来,要给秦老汉,秦老汉却说,他一个人待着,许久都没人陪他说话了,陈叫山们能陪他说半夜的话,他已然感激不尽了,钱说啥也不收!只托付陈叫山:是在省城里,碰见他某个儿子了,帮着打个招呼,要他们回来看看,住些日子,如今造了新房,回来住得宽敞……

趁着天晴好赶路,陈叫山一行人策马疾驰,只消一中午,便越过秦岭山地,进入山北平原,快马加鞭,直奔省城而去……

一到省城,众人马不停蹄奔了卢家货栈,探问三小姐到了没有,货栈的刘掌柜说,他已派人到火车站问了,说估计明儿一早才到。

傍晚时,陈叫山一人出了货栈,步行朝姑丈以前所住院子走去,尽管姑丈一家三口,皆已亡故,但那小巷深处的四合院,藏着陈叫山太多儿时的回忆……

巷子口的一排梧桐树,如今已如桶般粗细,树身上有许多的疤眼,像人的眼睛,在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

陈叫山走到一棵梧桐树前,这棵树是他以前用小刀在上面刻过字的,刻的是“忠义”两字,义字笔画多,反复刻画间,陈叫山还将手指弄破了,索性将鲜血朝树身上抹去……而今,树已粗壮,疤眼犹在,忠义二字却全不见,灰灰的树干上,哪怕连最细微的笔画痕印,也寻不到了。

陈叫山用手抠下一块皱裂的树皮,想起以前,在秋天,梧桐树的叶子掉得满地都是,他和表哥捡了许多的叶子,用叶筋绞缠在一起,玩拔河的游戏,使劲一拽,叶筋断了,两人一屁股朝后坐去,谁也没有得胜,便拍了屁股上的灰,继续又来……

到了姑丈家的小院前,陈叫山伸手摸了摸亮亮的门环,还未敲门,便听得院内有大狗,一声声地叫着,贴着门缝朝里一看,院中如今的主人,正约了朋友在打麻将,“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与大狗的狂叫声,交错回响着……时光一下便飞驰了,像飞出的羽箭,裹挟着风,裹挟着记忆,一下穿越了数年,从弓弦,到箭靶,“嘭”一下,尾羽摇颤着,很多东西便瞬间定格了,停滞了……

“卖镜糕嘞热乎乎的镜糕……”

这是熟悉的声音,陈叫山走到镜糕小贩前,买了一块镜糕,边走边吃,只觉着如今的镜糕,味道更甜了些,更黏牙了些,但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香了……

陈叫山从身上摸出一张欠单,向人一番打问,来到了“济源盛”货栈。 ''

济源盛经营着皮货、干货、布匹、陶瓷、藤器等等物品,连着五间铺面,其后还有极大一院子,院门口的拴马桩,栽了一并排,常可见各地的马车、板车,进进出出,搬运倒腾货物……

陈叫山并不打算现在就去要钱,只是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先过来看一看,逛一逛,熟悉些情况。听禾巧说这些欠单的主家,都是些硬茬子,陈叫山想来暗暗观察一下,这些人到底硬在了哪里,牛在了哪里……

“哎,我说狗娃子,我跟你说话哩,你听没听我说啊?”陈叫山刚进店门,便见一位五十出头的男人,穿着长棉袍,戴着个瓜皮帽,站在货柜前,用手敲着桌子,“你今儿说你们陈掌柜不在,明儿说你们陈掌柜不在,那陈掌柜到底啥时候在哩嘛?”

那位叫狗娃子的,看样子不过是济源盛的小小伙计,却是派头十足!货柜上明明已经纤尘不染了,他仍一手拿抹布,一手拿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抹着,眼睛看也不看瓜皮帽男人,张着哈欠,不屑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陈掌柜是忙人,他一天要上哪儿去,莫非还知会我一声?”说着,狗娃子将掸子朝一侧一伸,“瞧好了,从那门进去,直走,别拐弯,一直走到底,你进去问呀……在门店里撒气,算个啥?”

尽管狗娃子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极低,但瓜皮帽男人仍是听到了耳朵里,一巴掌拍在了货柜上,“嘿,我说狗娃子,你这庙门开在山顶上,好大的口风哩!陈掌柜欠我的钱,这都整一年了,你说说,我来多少回了?跑多少趟了,啊?”

瓜皮帽男人一声一声高了起来,“欠钱的是爷,我这讨债的,反倒成孙子了,啊?今儿你要不告诉我陈掌柜去哪儿了,我……我就……”瓜皮帽男人左右一看,抓过一个细溜溜的瓷罐,高高举了起来……

“成,你砸,你砸呀”狗娃子翻着白眼,用手朝地上指着,“朝地上给我狠劲了招呼,给我砸啊……”

瓜皮男人终于软了下来,将瓷罐又缓缓放了下来,哭丧着个脸,一把将狗娃子的抹布按住,“狗娃子,狗娃子,你就给陈掌柜传个话嘛,算我求求你了……你说,陈掌柜这么大的买卖,还差我那点儿钱么?手指头缝儿里,稍微洒漏那么一下,不也就出了么?狗娃子,狗娃子……”

瓜皮男人拉扯着抹布,狗娃子索性将抹布一丢,“不好意思,实在对不住,在济源盛,真的轮不上我说话。要债,你就去后院要,买东西,你就在我这儿买……”

陈叫山看见这一幕,听见这一番话,心说:一个前店的小小伙计,竟就如此嚣张跋扈,这济源盛的陈掌柜之不可一世,更是可想而知了……

“,这位先生,你看点什么?”狗娃子微笑欠身,冲陈叫山走了过来。

陈叫山四下一打量,抓起刚才瓜皮男人拿的那个瓷罐,敲一敲,摸一摸,便问,“这个怎么卖?”

“先生真是好眼光啊,这是地道北宋钧窑行货,济源盛里数得着的宝贝儿!”狗娃子介绍得眉飞色,陈叫山却说,“你瞧,这儿咋还有个裂纹哩?”

“哪儿呢?”狗娃子一愣,便伸手来接,手还没到,陈叫山便松了手,“咣”一声,瓷罐落地开花了……

第254章 挨打

古玩行历来有“瓷不传手”之说,对于名贵瓷器,愈是如此。道理很简单,瓷器易碎,你传给我,我传给你,在传接之间,瓷器不慎跌落,碎了,你说是我没接好,我说你没递好,其责任就扯不清楚了!因此,要看什么瓷,你放在那儿,我自己来拿,你放不好,是你的事儿,我拿不好,那就是我的事儿了……

但现在,瓷罐跌碎了,狗娃子认定是陈叫山没有递好:自己的手刚伸过去,还没有完全握捏住,陈叫山便松了手,这,分明是“撞事儿”。

“我说你是咋回事儿?我手到了么,你就松开……”狗娃子瞪着陈叫山,“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陈叫山忍住笑,显出极为无辜的样子,也瞪着眼,指着地上的碎瓷,声音狗娃子还大,“兄弟,谁没给你递好?你自己故意不抓,你这是给我配门啊?”

配门,乃是江湖行话,指的是有人拿了易碎东西,故意朝人跟前、车跟前靠,伺机将东西打碎,而后给人栽赃,说是别人碰的,或是撞的,以此来讹诈钱财!

狗娃子一听就火了,“配门?我呸”狗娃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把将陈叫山的衣领子抓住了,“你个乡巴佬,你也不打听打听,济源盛犯得着给人配门吗?你在西京城转转问问,济源盛给谁配过门?”

陈叫山也不挣脱,任狗娃子抓着他的衣领子,冷冷一笑,“以往有没有,我不晓得,今儿我是亲眼看着你给我配门的……”陈叫山用手一拍旁边的瓜皮帽男人,“这位大哥,你给评评理,是不是他没接好,才……”

瓜皮帽男人其实也看得清楚,明明是陈叫山的错,是陈叫山趁狗娃子的手还没完全抓住瓷罐,便将手松开了!可是,瓜皮帽男人心里正恨着济源盛的人,尤其恨着狗娃子,怎会帮着狗娃子说话?

狗娃子眼睛瞪得圆如铜铃,将瓜皮帽男人推搡了一把,“你说,到底是他没送好,还是我没接好?”

瓜皮帽男人忽然又害了怕,生怕自己一向着陈叫山说话,济源盛的人便会找自己的麻烦,自己的那笔债,也就不好要了。可是,瓜皮帽也没法说是陈叫山的责任,毕竟说了实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是,瓜皮帽男人采用了两不得罪的方法,“我……我刚才真没看清楚,也不晓得你们……”

狗娃子见瓜皮帽男人,总算是识趣的,虽没有正面向着自己说话,但也没有向着陈叫山说话!狗娃子便愈发嚣张起来,扯住陈叫山的衣领子,使劲一拽,“敢跑到济源盛来使诈,我看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陈叫山现在极为瞧不起瓜皮帽男人:堂堂正正一个汉子,行得端,立得正,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脊梁骨就似铁打铜铸!岂可在别人威逼之前,便弯了腰,低了头?吓得连一句像男人的话都不敢说……看来,自己向着他,帮着他出气,那真是白帮白向了!

陈叫山斜视着狗娃子,“兄弟,说话留心些,小心闪着舌头……”

狗娃子“哟呵”一声,挥拳便朝陈叫山脸上打来,陈叫山借力朝后一带,一只手暗中在狗娃子的腰上一撂,脑袋一闪,带着狗娃子朝后一靠……狗娃子整个人便不受自己控制,猛地朝前窜去,拳头收不及,一拳便打在了一侧的货架上,自己的拳头疼不说,“哗啦啦”一下,货架上的几个瓷瓶、瓷碟、瓷碗,便一下摔了下来,在地上全摔成了碎片一堆……

狗娃子甩着手,疼得呲牙咧嘴,见一下又碎了这么多瓷器,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济源盛店里其余的伙计,听见这边在打架,便纷纷朝这边窜过来……

陈叫山暗暗在心底冷笑一声,脖子轻轻一动,在狗娃子的手腕上,极为隐蔽地一点,狗娃子便顺顺地松了手,胳膊朝下落去。但陈叫山不待他的胳膊完全落下去,却又用自己的肘部,朝上那么一挑,一摆,狗娃子的胳膊便又重新抬扬起来,在旁人看来,便是狗娃子一拳朝陈叫山脸上打去了……

狗娃子的拳头,完全是受陈叫山控制的,只在陈叫山的腮帮上,轻触了那么一下,陈叫山便借势朝一侧摔去,暗中运用“子捷拳”之“偷天换日”,借助自己身体朝一侧摔去之掩护,顺带将狗娃子的身子一牵,两人便一起朝一侧摔去,“哗啦”一下,又将旁边一个货架撞上,上面的瓷器,又是一片落地生花……

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只觉着是狗娃子在狠狠地教训陈叫山!

就连狗娃子自己,似乎也完全进入了一个迷怔状态,弄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打人,还是陈叫山在控制着他打……

“打得好,打得好,狠狠地打”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跑到济源盛来使诈,使劲揍!”

“今儿不让这小子,掉上个三层皮,他就不晓得二郎神有几只眼哩……”

陈叫山听着那些济源盛伙计的喊打声,心中乐得想笑,但却忍住了笑,显得极为恐惧,极为疼痛,极为痛苦的样子,心说:好嘛,你们既然喜欢看打架,那就索性好好看个够……

陈叫山弯着腰,护着脸,仿佛是因为挨了狗娃子几拳,疼得在揉脸,胳膊肘支起一个三角形,掩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在狗娃子胳肢窝处,用中指轻轻那么一回钩,并连带着狗娃子的胳膊,又朝自己打来狗娃子的巴掌,看似扇到了陈叫山的耳朵上,陈叫山脑袋一歪,借力化了力,连忙又用手来捂脸,胳膊抬起来一瞬间,脚下却一个蛇形盘钩,狗娃子身形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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