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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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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杆又慢慢地蹲下来,与另外三个兄弟,在大门门墩前会合了,二杆将食指竖在嘴上,而后朝门上一指……

不怕血从怀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把薄刀,轻轻地插进门缝里,慢慢地拨动着门闩……

不怕血转过身来,点点头,兄弟们握紧手中枪,大吼一声,一脚将大门踢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04章 无根之花

四人踢开房门,跳进堂屋,两两分开,半刀和二杆冲向东房,不怕血和王癞冲向西厦房。

东房里一片乌黑,半刀和二杆冲进去后,几步跃到床前,二杆捏着手枪,半刀一手捏匕首,一手扯开被子,黑咕隆咚中,兀自一惊——东房里竟然没有人……

不怕血和王癞冲进西厦房,见屋里点着一煤油灯,蚕豆般大小的光点子,微微地晃着,灯光摇映下,却是一难得的西洋镜……

一男一女,皆赤条条,正在干着那事儿,听见脚步声传来,女的惊吓得一声尖叫,男的大声一问“什么人?”,也顾不得穿衣裤,光溜着身子,一跳,要去衣帽架上取枪,被不怕血一脚蹬在腰上,再一膝盖顶去,顶在裆下晃荡着的双蛋上,男人顿时疼得两手捂裆,蹲下去了……

那女的慌忙用床单裹在了身上,吓得瑟瑟发抖,王癞举了油灯凑近一瞧,登时一惊——原来,这女的并不是那彩花!

不怕血一脚踩在那男的肩膀上,顺手去衣帽架上一探,一套军装后面,果真是挂着一杆长枪……

半刀和二杆也冲进西厦房内,也是呆住了……

“几……几几几位大哥,钱……钱在柜子那边……”那男人疼得倒吸着凉气,头埋着,也不敢转头,胳膊肘拧转过来,朝靠墙的柜子指去……

“******的……”王癞愤愤一骂,而后问,“那个叫彩花的窑姐呢?”

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的,一听王癞这般问,明白了今夜遭际的缘由,便囫囵着,“夫人……夫人今儿不在这儿住……”

半刀闷闷叹了一声气,一把扯过床单,用匕首“嗤嗤”两下,划成布条。恨恨说一声,“绑喽——”

二杆和不怕血按住那男的绑,王癞和半刀绑那女的,只三两下,将这赤条条的一对男女,双手倒剪背后,脖子顶着膝盖。绑了个结结实实,嘴巴也用枕巾塞得死死的!

王癞给三个兄弟使了个眼神。四人便都闪身出了屋……

四人在院门口蹲成一个圈,王癞用拳砸了一下地,连连摇头,“这她娘的算啥事儿,扑了空了……”

“说这丧气话有屁用?”二杆微微叹息说,“咱现在到底咋整?”

起先,兄弟们一番踩点打探,早就布置安排好了的,王癞和秃汉在城墙上。还一直监控着这院子,怎地闯进来了,就不见要绑的彩花了呢?

原来,彩花本青楼出身,虽被陈主席相中,但她自己心中,始终不那么踏实!

尽管陈主席对彩花。那是一百个好,不但购置了这院子,供彩花住,吃啥喝啥穿啥玩啥,都依着彩花的意思,今儿给彩花买首饰。明儿带彩花到华清池洗澡……但彩花总在担心,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到头来,终梦醒一空……

上回在易俗社听戏,彩花被张老虎顶了那么一下,彩花是窑姐,对那档子事儿。倒并不惊惧害怕,但兀自觉着: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地位,不是陈主席的正牌女人,若不然,那猥琐的男人,怎敢如此轻浮斗胆?

一段时间来,彩花都在琢磨着自己的未来,心里纠结无比:不去争取那承诺吧,男人的那股新鲜劲儿一过,自己没准就被当玩物一般丢弃了;若是争取得过头了,陈主席一不悦,立马来个翻脸不认人,那自己岂不是更糟?

今儿下午,彩花拿着洒壶,在院里浇花,看见栀子花开得不错,芬芳扑鼻,便采了一些,想养在水瓶里,让屋里也有些栀子花的香气。

老妈子在屋里翻腾半天,找来一个青花瓷瓶,肚儿倒大,口却太小,插不下太多栀子花。丫鬟从厨房里找来一个陶盆,彩花一见,又说太俗。几个当兵的,见彩花有些生气,连忙将一个泡药酒的敞口玻璃瓶找来,那玻璃瓶里所泡的药酒,皆是鹿茸、虎骨等壮阳之物,是陈主席为了提高床上作战能力所备的。

彩花一看见那泡药酒的玻璃瓶,不知咋地,心中忽就涌起一股子怨愤来,抓起就将里边的药酒朝外倒……

老妈子是陈主席的老仆,是个节俭惯了的人,连忙趴地上,双手去捧那些药渣,边捧边说,“夫人,夫人,使不得,倒了可惜……这无根的花嘛,过几天都要换哩,不换就蔫巴了,泡哪儿不是一泡?”

彩花听到“无根的花,几天都要换”这些话,猛地与自己的遭际,联想于一处,索性狠劲地将玻璃瓶朝地上一砸,一脚将装着栀子花的篮子踢翻,栀子花散落一地,呜呜哭着跑屋里去了……

彩花的隐秘心思,老妈子、丫鬟、当兵的,当然都不晓得,只是觉着:彩花是因为找不到泡栀子花的瓶子才生的气!

天黑后,丫鬟给彩花端来夜饭,彩花不吃,老妈子给彩花端来茶水,彩花也不喝,只是捂着被子哭……

那几个当兵的,一见这架势,慌了,生怕到时候陈主席怪罪下来,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于是,几个当兵的便建议老妈子,去省府给陈主席说一声,免得陈主席到时候发火!

陈主席与老妈子思谋了半天,最后,陈主席决定亲自开车,接彩花去省府大院里……

留下来看院子的丫鬟,与一个当兵的,一男一女,三更半夜的,**,就燃烧到一块儿去了……

王癞他们四人,一番低声商量,再次回到西厦房。

不怕血揪住那当兵的头发,伸手便是一刀,“噌——”地一下,割了那当兵的一只耳朵,鲜血顺着脖子流,疼得“嗷嗷”叫……

“老子是周城县太岁山的!”不怕血狠狠地用床单,擦着匕首上的鲜血,对浑身筛糠一般的狗男女说,“听着,回头给姓陈的捎一句话:我们大哥张老虎,看上彩花那小骚。货了,姓陈的如果知趣,就把小****乖乖给我们送周城县太岁山去,否则,惹恼了我们张大哥,嘿嘿……让那姓陈的脑袋在脖子上挂不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005章 即刻攻打

陈叫山在龙狗的杂货铺,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回来,心里颇有些乱……

“帮主,该不会出啥事儿了吧?”鹏云不无担心地问。

陈叫山原本站立着,听到鹏云这么问,反倒坐下了,他晓得:自己心中的急与乱,在行动上呈示出来,兄弟们也就跟着焦躁起来了……

不远处巷道里的狗咬了起来……

鹏云急忙奔了出去,趴在门缝上朝外一瞧,来的却不是一帮江湖兄弟,而是满仓、鹏飞、鹏天,领着吴先生和唐嘉中过来了……

“叫山,那帮兄弟们还没回来么?”吴先生进了屋子,见屋里只有陈叫山和鹏云在,便说,“要不,我们到朱雀门去看看,可别连累了兄弟们?”

“再等等……”陈叫山一扬手臂,说,“这帮兄弟,都在西京城混得成了精了,这点事儿,对他们来说,应该没麻哒的!”

“运枪的事儿咋样了?出城了?”陈叫山略一顿,转换了话题……

吴先生点点头,“六辆马车,用柴火掩了枪支,顺顺当当送出城去了,如果顺利,到明儿下午,赶到佛亭城,会有新的同志去接枪转送……”

“嗯……”陈叫山深深吸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

这时,龙狗领着兄弟们回来了……

陈叫山见兄弟们一进院子,有些闷闷不乐,再朝后一瞧,他们空手而归,并没有将人绑回来……

“大哥,那臭婊子半夜被汽车接走了……”王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过程,向陈叫山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末了,王癞有些忧心地说,“这事儿会不会让陈主席提前晓得了?”

陈叫山将之前部署行动的诸多细节,在脑海中重新捋了一遍,而后,坚定地说。“他们不可能晓得的!”

不怕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朝桌上一丢,解开了,原来是一个血淋淋的人的耳朵!

“大哥,那娘们没抓着,我就割了那****当兵的一只耳朵,算是给他们个提个醒!”不怕血说。

吴先生在一旁听着。默默点点头,说。“既然是这样,倒也是一种办法!”

“嗯,人虽然没绑回来,但陈主席的气肯定是中上了……”陈叫山将大腿一拍,“也好,也是一种手段,兄弟们辛苦了!”

可王癞仍旧有些自责,便说,“这事儿有些怪我。汽车刚到小院去的时候,我动作再麻利些,看见那窑姐的话,我就给兄弟们放信号,直接去打汽车了……”

陈叫山连连摆手,“不不,直接撵汽车打。太危险了,闹的动静还大……你们这么干,也是一种方法,挺好!”

“大哥,有个事儿我不大明白……”二杆幽幽地说,“陈主席为啥迟不接早不接。咱动手之前,人就接走了呢?会不会……”

“至于原因,咱就犯不着猜谜语了……”陈叫山说,“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明儿白天,陈主席那边晓得了情况,就算陈主席再不想打。那彩花也会闹腾的……”

吴先生听到这里,忽然说,“我觉得,参与了行动的,直接露了脸的几个兄弟,最好暂且到别处避一避,以防意外……”

“还有——”陈叫山忽而将手一抬,指着桌上那血淋淋的耳朵,说,“趁热打铁,你们现在就把这玩意儿,给送到省府大院去……既然要添火,就把火架得大一些!”

兄弟们皆点头赞成,纷纷称好……

遂即,兄弟们皆出了门。半刀、不怕血、王癞、二杆四人,径直来到省府大院北边院墙外,将那血耳朵包好,用一个石头拴连了,朝院里一丢,挂在了一棵梧桐树上。而后,出了城,朝城北乡下奔去……

另一路,扫腿、秃汉、安刷子还是奔了朱雀门,守在城墙上,观察守候……

清鼻则继续留守在省府以西的客栈里,观察省府的风吹草动……

龙狗和无心,一个留守杂货铺,一个留守茶铺,以观事变……

陈叫山和吴先生、唐嘉中,以及满仓、饶氏兄弟,则回了卢家货栈……

……………………

翌日清晨,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西京城。

省府大院沐浴在阳光中,红紫青绿的光点,穿过树缝,倾洒在地上,地上便闪晃着斑斑驳驳的树影……

扫地的士兵,正一下下地扫着院子,猛见地上有一个圆坨坨影儿,一下下地摇晃,抬头朝梧桐树上看去,用扫帚将其打下来,解开一看,直呼,“我的个娘唻……”

昨天夜里,陈主席给彩花说了几箩筐的好话,又在床上施展百般解数,抚慰了妇人,可算将妇人哄得开心了……

一早,陈主席便吩咐老妈子和两个当兵的,回朱雀门院子去,制备些水果蔬菜,回头他便送妇人回去……

结果,不大会儿,两个当兵的气喘吁吁跑回来了,将士兵被割耳朵的事儿一说,陈主席尚未开口,彩花便哭了起来,“那挨千刀的张老虎,他当我彩花成啥人了……”

好不容易将妇人哄得乖顺了,经这一闹腾,前功尽弃,陈主席正愤愤地生着闷气,一位士兵又拿着油纸包进来了……

“看看,你看看嘛,人家都骑到咱头上来了,你还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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