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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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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瓜槌竟端着一个食盒来了。万青林走上去,用手枪挑开食盒盖子,一看,里面竟是热气腾腾的蒸鸡蛋。

“我进去给夫人送饭……”瓜槌怯怯地说,“二当家特地交代过的,夫人要多吃鸡蛋哩……”

陈叫山叹口气。朝房门口指指,瓜槌“唔”了一声,头一低,便端着食盒进屋了……

透过窗棂,陈叫山看见,瓜槌衬着抹布,将一碗蒸鸡蛋。从食盒里端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桌上,而后,递给卢芸香一把竹勺子。卢芸香接过竹勺子,坐下来,朝碗里吹着热气,吃了起来……

陈叫山在高雄彪、万青林引领下,来到制造火枪的几个岩洞,陈叫山看见那些熔炉、铁台,以及靠流水动转的转轴,不禁大为感慨……

出了岩洞,一位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土匪,几步跑到陈叫山跟前,一下跪倒,双手抱住陈叫山的腿,“陈帮主,陈帮主,我告诉你山上的宝贝藏在哪里,求你留我一条命……”

陈叫山将瘦土匪拽了起来,瘦土匪用手朝东面一指,“瞧见没,那边那块义字石,从那边挖下去,就是宝贝……”

陈叫山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兄弟们便朝东面的“义”字石走去……

兄弟们从岩洞里取出几把锄头,走到那块“义”字石旁边,掏挖了起来,不大会儿,果真掏挖出了五个坛子,揭开坛盖一看,两坛子现大洋,一坛子马蹄金,一坛子碎银子,还有一坛子里,装了些珠珠串串等女人用的收拾……

“既然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就得有人守啊!”高雄彪无限感慨地说,“从此之后,野狼岭,会有崭新的一段历史……”

那个瘦土匪弓着腰,走到陈叫山和高雄彪跟前,“陈帮主,高堡主,要么你们把我留下来,我还在山上造枪?”

陈叫山瞥了一眼堆在地上的五个坛子,又看了看瘦土匪那张笑如花朵的脸,鼻孔里喷出一股冷风,淡淡冷笑一声……

陈叫山放眼看过去,不远处的好几个老土匪,皆以冷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瘦土匪的脊背,那目光像一把把刀子,恨不能将瘦土匪千刀万剐……

“让罗团长他们来守山吧!”陈叫山背着两手,望着野狼岭四遭的云桥,唏嘘万端……

此处是野狼岭的最高处,站立此处,环视山下,那老林子只见绿油油一丛,山下的道路,已经纤细若线……

那块刻着红色“义”的大石头,在阳光下闪烁着灿光,一阵风吹过,几节草茎,随风飞去,搭在了“义”字石上,忽簌簌地抖几下,又飞走了,直飞苍茫崖下……

兄弟们抬着五个坛子,押着几个老土匪,朝下面走去,那个瘦土匪,仿佛自感自己是有功之臣,日后必定被重用似的,跟在陈叫山和高雄彪身旁,连连地引着路,“这边走,这边走,小心,这儿有台阶……”

瓜槌拎着空食盒,从卢芸香所住的房间里走出来了,看见兄弟们抬着的五个大坛子,猛然怔住了,脸憋得通红……

“陈帮主,高堡主,辛苦大半宿,你们还没吃饭吧?”瘦土匪腰弯得像虾米,“要不,在山上先吃点东西?”

“瓜槌,瓜槌,去杀只羊……我说,你听见没有?愣啥哩?”瘦土匪朝瓜槌一步步走过去,拳头攥着,似要打人的架势……

瓜槌突然将食盒一丢,猛地扑了上来,拦腰死死抱住瘦土匪,脚步急促地朝崖边推去,嘴里大声地骂着,“你狼心狗肺,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瓜槌抱着瘦土匪,双双坠下了山崖,那“狼心狗肺”的骂声,在崖下回旋着,久久不散……

第027章 押解匪首

野狼岭下,战场已经清扫拾掇完毕……

陈叫山与姚秉儒一番商议,留罗明宽及一众太极湾兄弟,留守野狼岭上。

剿匪大军押着瘸子李和张老虎两位匪首,以及十来个土匪,踏上了返回乐州城的路途。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一辆马车,板车上用薄木板遮盖了,内中坐着卢芸香……

那五坛子金银财宝,陈叫山要高雄彪、姚秉儒、万青林三方将其分了,高雄彪将手一扬,“我只要匪首的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兄弟,金银大洋,我一概不要……”

高雄彪如此一说,万青林和姚秉儒也不好收受财宝,连连推拒着……

“为了打下这野狼岭,多日来,兄弟们熬更守夜,绷着一根弦,一刻不得松!待到最后仗打起来了,那么多的兄弟,都走了……”陈叫山说得有些动情,略略顿了,平复着情绪,“走了的兄弟,就是再多钱财,也卖不回他们的命来……这些黄白东西,不为别的,权当是助济那孤儿寡母,爹娘双亲所用的一点点心意……”

说到最后,几方推来让去,最终达成:太极湾参与人数最多,围守时间最长,死伤兄弟最多,便分得一坛马蹄金,一坛碎银锭;万青林的万家船帮兄弟,尽管来得晚,但愈是情势紧急,行程愈紧,来去如电,可谓及时之雨,分得那一坛子翠玉珠链宝贝;高家堡和卢家船帮,各分一坛子现大洋。

“兄弟,我的份子,暂且留于你太极湾,待我用时再取……”陈叫山对姚秉儒说。

姚秉儒受了重伤,坐在担架上,一番推拒,终究拗不过陈叫山,便将一坛子银洋接了……

队伍快到太极湾时,宝子竟忽地醒了过来。卢芸香闻讯,急匆匆地从马车上扑下来,朝宝子跑过去,一下伏在担架前,一句话说不出,抓着宝子的手,泪如雨下……

宝子嘴唇动了动。牙齿哆哆嗦嗦着,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以他恍惚的眼神,直视着卢芸香满是泪水的脸庞,继而,头微微下低,停留在卢芸香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笑了……

“陈帮主,陈帮主,你救救他,救救他啊……”卢芸香努力拧了身子。面向陈叫山,苦苦哀求着,声泪俱下……

陈叫山抿着嘴,没有说话,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冲着卢芸香摇摇头……

所有人都晓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没有任何的医与药,如何能救宝子?况且,宝子被炮弹炸成了那般模样,半个身子都没了,仍不咽气。盖因心中还惦记着卢芸香……如今见着卢芸香了,只怕他心中的那一根弦,一松,那悬着的意识,终于落了地,恐怕就……

“兄弟,兄弟。你听着,放心上路吧!你为了野狼岭,辛劳够了,累了,到下面去,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吧!”瘸子李被绑缚在十字形的木架子上,一再地拧转脖子,脖子上青筋暴突地大喊着,“芸香妹子和肚里的孩子,都好着哩,你莫念了……你先上路,我回头再来,到了下面,咱还是好兄弟……”

陈叫山给抬担架的兄弟使了眼色,示意他们继续行走,宝子却努力地扬了手臂,摸在卢芸香的脸上,卢芸香跪在担架前,泪水似断线的珠子,跌落得更凶了……

“挺……你挺住……见……见一眼孩子……也……也……也好啊……”卢芸香抽泣着,声音沙哑而凄楚……

宝子的眸子中,忽地有了明灿的光亮,嘴角扩成一小弯,笑着,下唇连续地抖着,努力地说出了话……

“不……不……不……不哭……”

宝子的手,软塌塌地从卢芸香的脸上滑下,似在用着最后一丝力气,要为卢芸香擦拭脸上的泪……那手掌,下落,下落,再下落,直直搭在担架沿沿上,没有了力量……

“宝子哥——”

“兄弟——”

“二当家——”

几乎同时间,卢芸香、瘸子李、野狼岭上的土匪,皆大声喊了出来……

太极湾的兄弟,挑了一处向阳的山坡,埋了宝子,折了一节柏树枝,插在坟头……

队伍行至太极湾,姚秉儒和太极湾的兄弟,带着三坛子金银大洋,且先回了太极湾……

泥瓦岭和九岭十八坡一带的百姓,早已闻知野狼岭被剿灭的消息,此际看见剿匪大军押着土匪头子,便纷纷冲上前来,用土块、草秆、小石子,朝瘸子李、张老虎和众土匪丢去,并有人跳起来朝土匪脸上吐唾沫……

好多土匪吓得缩着脖子,转着脑袋,躲闪着那些飞掷而来的土块、草秆、小石子,躲闪着众人的唾沫……

瘸子李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任那些飞掷之物,一下下地砸在自己头上脸上,眼神冷冷,不躲不闪……

待抛掷杂物,唾骂叫嚣的百姓,发泄够了,退走了,一直低着头的张老虎,竟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并扯着嗓子吼出了一段秦腔——

出了南门上北坡

新坟倒比老坟多

新坟里埋的是光武帝

老坟里埋的是汉萧何

鱼背岭上埋韩信

五丈原上葬诸葛

人生一世匆匆过

纵然一死我怕什么?

“呸——”常海明朝张老虎吐了一口唾沫,以鄙夷的眼神,看着张老虎,而后走上前去,拽着张老虎的衣襟,一扯,“你个杀人越货的土匪,也配唱这?”

“哈哈哈哈哈……”张老虎仰天狂笑,“天下何处不是匪?你们不是匪吗?官家不是匪吗?军队不是匪吗?在这乱世之中,有人脸上写着匪字,有人脸上没有写匪字罢了,不过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而已!”

高雄彪冷笑一声,走到张老虎跟前,“你还真把你自己看成是绿林好汉了?你不配……”

“劫掠也好,杀人也罢,并非都是土匪行径。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龌龊不堪,定然是小人所为!”高雄彪顿了顿,又说,“怎么认定是不是匪,算不算匪?我来告诉你——不论取之,但论放之……你说,你们不算匪,谁算?”

张老虎和瘸子李,听了高雄彪的话,皆默默低了头,再也不叫嚣了……

第028章 或有大用

剿匪大军押解着众土匪,朝乐州城步步返回,所经之处,百姓的唾沫、眼泪、飞掷的杂物、切齿之咒骂,皆向着土匪们招呼了去……欢叫、拍巴掌之音、仰视眼神、崇敬之神情,则投于剿匪大军,尤其是剿匪大军首领陈叫山!

年馑之时取湫水,匪患猖獗灭土匪——在百姓心中,陈叫山,一个神奇而伟大的存在……

然而,剿匪胜利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乐州城,众人欢呼之余,亦有一小撮人,心存失落,憋闷,不甘,妒忌,甚或仇视……

这一小撮人,摆在明面上的,首当其冲,便是孙县长。''……

年馑熬过,来年丰收之盛况,并未为一方父母官,带来任何之喜悦。相反,因为县保安团出兵剿匪,肉包子打狗,生生折损余团长、苟队长两臂膀,于政绩,无利而添害,于升迁,不进而反退……此般类类,都足令孙县长黯然头疼好一阵子了!

现如今,土匪是被剿灭了,可与县府有一丁点关系么?

身为一官员,在任上,大事诸不成,上峰不高看,不欣赏,下属而无良才,不能助己腾达,是不是一悲哀矣?

更何况,在为任之地,民间有强势人物,处处压官家一头,令父母官犹若躬身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怎不让人窝火?

官衰,而民强,便是再有丰收,再多盛景,于孙县长而言,能有几丝欣喜?更多,仅是一笑柄耳……

陈叫山,这一个外乡来的汉子:用,不能为之所用,压,几番出招,又压不住,打,却是打不过……这。岂能不使孙县长费了思量,徒留神伤?

这一小撮人,藏在最隐秘处的,是谭师爷……

用取湫之计,意欲取陈叫山之性命,反倒成就了陈叫山之盛名。意欲通过红椿木事件,打压陈叫山。攀附孙县长,通融梁州万家之关系。结果,一样未促成……以一丑话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谭师爷这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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