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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草稿的一部分
可慕云却想错了，眼看人越聚越多，就算对方只是纸片，可是成堆的纸聚在一起，那份量也不轻。一大群长得一模一样的纸片人忽然排成整齐的一排，同时向慕云打了一拳，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张纸会比其他人慢一点。
慕云刚才只不过是稍微分了点神，居然被那群纸片人打倒在地，血量骤减三分之一。
慕云捂着胸口在地上连滚了七八米远，这才站了起来。“还有这一手！”
“团结力量大！”合体的纸片人齐声说道。
虽然他们薄，声音可不小。再加上这么叠来叠去的，刹那之间起码有两三千个纸片人聚集在一起，如今合成了一个有厚度的纸人。
慕云这时才觉得事情不太妙，想要抽宝剑，但是白煞偏偏在这个时候犯懒，说什么都抽不出来，么么跑过来关切地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慕云揉了揉胸口，“不要紧，受了点小伤而已。”
么么柳眉倒竖，冲着那群纸片人喝道：“岂有此理，无缘无故地打我哥哥，么么和你们拼了！”
那纸片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哈哈，3d人，看你还逞能，你不会是我们2d人的对手的。”
字幕提示：他们显得很得意。
慕云却把么么挡在身后，微微一笑：“说我是3d人，但是你们现在这样叠在一起，难道不是3d的吗？”
“什么？”（他们很疑惑地看着）
慕云笑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什么超薄卫生巾大会的吧……”
么么解释道：“是超薄舒爽正统人协会。”
那些纸片人道：“是……是又怎么样？”（他们受到嘴炮攻击，突然变得很紧张。）
居然还可以用嘴炮攻击，这字幕提示够贴心。慕云心里忽然灵机一动，纸片人没有自己的脸，所以表情什么的，完全都是用字幕表达，他们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去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对付这帮家伙最有效的手段反而得靠说服教育，辩论慕云其实也不在行，不过对方心里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地暴露了，而自己这边是紧张，是害怕，还是高兴，对方可不知道，如果非要用嘴炮的话，那这群纸片人就算有几千张口恐怕也说不过我。何况他们还没有口呢？
想到这，慕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们都相信这个世界是平面的，但是如今你们叠在一起，不久变成了立体的了吗？为什么说我是3d立体人，你们这些纸片人，难道就不是吗？”
“胡说！”纸片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超薄舒爽的，你那么厚，怎么和我们这些上等人比！”（他们很激动。）
慕云哈哈大笑，“连一点常识都没有，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2d的，给你们讲一讲美术课哈，么么亮飞剑！”
“是！”
慕云的剑拔不出来，么么的剑藏于体内随时能够调用，手指一念，一道红光从背后射出，在半空中就形成了一把利剑，么么随手一抄，把它握在手心，“杀哪个？”
“什么杀哪个？没叫你杀人，”慕云轻轻拍了下她的头，“给他们演示一下，在地上连续戳一条直线的洞出来。”
么么不明所以，不过慕云有命，她毫不怠慢，娇咤一声，九把飞剑同时发出，在地面上连续戳了九个洞。
慕云笑道：“这就是点，许多点聚集在一起，就成了线。么么……”
“是！”九色飞剑连发，霞光万道，晃得那群纸片人睁不开眼睛，这都是字幕提示，因为纸片人也是没有眼睛的，这字幕也还真的是恪尽职守，非要把所有的表情全都写出来。（他们很惊讶）
“线多了在一起，就是面……”
么么的飞剑如同漫天花雨，在黑白的世界里飞腾。别说这么眼花缭乱的剑法了，就算是带些颜色的东西这些纸片人也没见过，眼看着五彩斑斓的剑光，（他们全都目瞪口呆）。
“面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体！就是你们这样！”慕云说完把手向前一指，（他们全都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九色飞剑也跟着发了过去，在那一叠厚厚的纸上轻轻划了一下，一群纸片人哇呀惊叫，四散逃开。
么么把手一招，飞剑折回重新变成了么么手里的一道红光。
“3d人果然无耻，居然偷袭！”
慕云微微一笑，“你们还不明白？其实你们只不过是被分隔成面的立体人。如果你们这些面合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分别吗？”
“胡说八道！”人群愤怒地说道。“我们是平面人。我们薄！”
慕云笑道：“薄也不是一点厚度都没有，我不明白你们这里为什么会是这样，没有立体形象，没有表情，没有颜色。看了刚才么么的表演，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吗？你们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苍白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么么飞剑实在太华丽了，那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奇景，而3d立体人也的确很威武，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字幕一系列提示：他很沮丧，他很嫉妒，他很无奈……
“我们2d人才是正统，他说的是假的，3d人不存在！”杰克这样说道，可是字幕却背叛了他，（他显得很狂躁。）
“笑话！”慕云冷哼一声道：“3d人不存在，那我是从哪来的？杰克是吧，连脸都没有的人多么悲哀啊。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居然还不承认。3d世界是存在的，而且这个世界不止三维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维度，不要以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是不存在的。”
说着慕云从路边抓起一把草，三下两下就把草团成了团，把手举在半空，“纸做的草，团在一起，就是3d的了，只不过你们没想到而已。”
杰克突然叹了口气，（哎，显得很沮丧）。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头上写着“智者袁振”四个字，“他说的不错。这里是一个没有完成的世界，我们也都是未完成的人。”
杰克问道：“是你？爱好会的头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智者袁振说道：“说白了，这个世界的创立者没有来得及完成我们这个区域。你也好，我也好，我们所有的纸人国所有的人都好，我们全是被画出来的……我们只是草稿的一部分而已。”
341、光影传说
智者袁振的话一出口，所有的纸片人全都哗然，“这怎么可能？我们世世代代地生活在这里，你告诉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制造的吗？”
袁振道：“世界本来就是3d的，我们少了立体的一面，所以全是不完整的人。”
“胡说八道，看看你自己吧！难道你也是被他人画出来的吗？你没有父母吗？”杰克反驳道。
袁振的表情显得很沮丧，“我似乎的确不知道父母……只知道我们在这里生存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你们哪个还记得？”
所有人全沉默了，这些纸片人从一出世开始就已经在这里生活，没有一个人具有童年的记忆，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
慕云此时心里已经了然，这个世界就是游戏里被废弃的稿件，他们全都是没有完成的npc角色，和地面上的那些npc一样，他们不老不死也不生长，所有的纸片人恐怕在最初开发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神秘的国度里生存，如果按照游戏世界里的时间来计算，他们的年龄恐怕已经几百万岁了，只不过在这个被废弃的世界里，立体的概念尚且不知道，那时间的概念肯定也是没有的，但是有一点慕云可以十分肯定，所有的纸片人或者2d世界里的人，全都存在自我意识，否则，也不会分为两大学派。
而从这些人的名字以及现在慕云对纸人国所了解的程度，不难判断，这是一个进入了畸形文明的社会，不仅仅包含汉文化，还有一些国外的东西在里面，而这里的科技也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可见当初设计《末日星球》的人，其构想的框架的确就是整个地球以及所有的时间线上的科技，不仅仅只包含中国。
杰克走到袁振面前，（大声地）说道：“我们就算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又怎么样？我们存在就代表了真实，3d世界肯定是个虚拟的世界。只有我们这里才是真实的。”
慕云哈哈大笑：“真是无知的家伙，不如这样，如果我有办法证明3d世界才是真的呢？”
“那不可能！”杰克怒冲冲地说道：“3d人想霸占我们的世界，绝不可以！”
他吼得虽然厉害但是其他的纸片人却都看着慕云，等待他的回答。
慕云看了看字幕提示的表情，已经知道这些人已经有所动摇了。他微微一笑，“这里缺少的不仅仅是立体，从我刚才观察到的地方来看，这里应该还没有定义颜色、味道，还有光影效果等等等等，当然或许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被系统定义，你们的确是被做出来的。”
“放屁！”杰克高声叫道，那个“屁”字在字幕里显得特别的大。
慕云淡淡一笑，“那我问一问你，屁是什么味道？”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纸做的，怎么可能有味道呢？慕云这么一问，杰克也觉得迷茫，“肯定……肯定是臭气熏天的味道啦。”
“那什么样的味道是臭味呢？”
纸片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来。
袁振摆了摆手，“这个问题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这两个3d人的本领非同凡响，。其实我就是3d立体人爱好者协会的人。如今已经有真的立体人出现了，大家也不要再不承认了。”
“那不行，必须证明给我们看！”
“对，到底屁是什么味道，我们都想知道。”
“你可以制造味道的话，就弄点出来。”
袁振笑道：“我们的确是什么味道也没有闻过，如果这位3d立体人可以弄出些味道来，好叫他们心服口服。”
慕云好生纠结啊，这屁味是说来就来的吗？
么么低声道：“哥哥，弄点便便给他们尝尝。”
“你去死，我到哪里去弄便便？”
杰克道：“没有味道也不怕，弄点颜色，光影也可以啊。总之叫我们信服，总得拿出点证据来。”
“这些人是傻瓜吗？”么么问道：“这里怎么可能有颜色嘛，不过要弄点光还是可以的。”
其实这个世界是有光的，在2d的世界里，没有影子而已。么么把手一张，一束绿色的荧光在手心里冒出，所有的纸片人都吓了一跳，“哇！这是什么东西！”
么么笑道：“你们不是要光吗？这就是光……”
慕云道：“如果要看影子，必须把四周都遮挡起来，因为你们这里四处都是白色的，就算有影子，也不明显。”
“这容易！”袁振把手一摆，“所有3d爱好者协会的人，把空间遮蔽！”
话音刚落，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手拉着手，将慕云和么么团团围住，所有多余的光线都被阻挡在人墙之外。慕云站在么么的身前，一个黑色的阴影投放在地上，慕云动，它也动，“这就是影子了，很明显了吧。”
么么把手一攥，绿光消失，影子也跟着不见，慕云笑道：“有光的地方就应该有影子，你们2d人的阴影效果不明显而已。建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上颜色和阴影。”
袁振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3d世界果然是存在的，我们全都是不完整的人。”
“那味道呢？”杰克道：“必须要有味道！”
么么用手肘碰了下慕云，“哥哥，靠你了。”
慕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难道真的要自己在游戏里面拉上一坨？想一想都觉得可笑，不过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慕云。
慕云只好把心一横，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那么想要味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