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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重新抓回来……”
讨论他们之前的情情爱爱已经耽搁好几句话的时间,因此我不得不长话短说:“你愿意就好办。她打算找到你之后,带你离开这片森林。那么既然你愿意,接下来就按照我的办法来行事,我自有法子让你毫不起眼的走出这扇门。我们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你知不知道那个唯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是喜悦令他重新变得干脆坚强起来,他随即说道:“rì落以前,她应该不会回来。”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从前安就是这样。”
好吧,这就好办了。
于是我说道:“在这里安静等我。”然后我便大步走向厨房。
这一次我没有掩饰脚步声,因此踏得地面砰砰作响。两个男人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一探究竟,却正好撞上我的双手,被我一手一个,像小鸡一样掐断了脖子。
手臂一抖,这两具尸体就滑落在地。然后我重新走到床边,用匕首割断了绳子,不再捏着嗓子说话:“站起来,我带你走。”
写这两个人不是因为灌水……是因为他们牵连到后面一个重要的角sè。觉得不大喜欢的诸君多担待……
感谢书友SchemeLisp、kissme258、钛十三、月光与影的月票,感谢书友lmxy、每天哈哈哈的打赏~
第三十七章大法师的礼物
同为男人,他倒没觉得在我面前赤身**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嗤啦”一声撕破了床单,将自己下身围起来。撕的时候显得颇为费劲儿,显然体力也并不比地上那两位好多少。
只是他的表情、动作,乃至语言,都在向别人宣告,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我想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本质——并非要身强力壮、肌肉强健才是男人。只要有那么一颗不屈之心,再孱弱的身体也能顶天立地。
他将自己自己打点好,转向我之前的方向:“我们怎么走?”
他倒是对我极其信任。但恐怕这也是因为,他的处境再坏,也不会比眼下坏到哪里去了吧。有一颗男人的心,却被一个女人绑在床上,几乎变成了xìng奴——估计我再晚来几天,他就要嚼舌自尽了。
这事儿倒是好办。我又记忆了一遍“镜光术”,然后对他施法。很快,他也和我一样失去了踪影。这一来,他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他了。
令我微微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没有对这种神奇的力量感到讶异,反倒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这样就可以了?”
“紧跟着我走,不要出声,不要站在镜子前面,就可以了。”我很快就弄明白了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当一个人即将死去的时候,哪怕全世界正要毁灭,他也不会再感兴趣了吧。
我再一次将门拉开了一条缝,观察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人之后。我们两个闪了出来,然后一前一后向下走去。
为了防止撞车,我告诉他看到前方十米处有人的时候就停顿一下然后向左边躲避。他执行得不错——在二层的时候三次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人,我们都有惊无险地避开了。
然而快要走下楼梯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这个男人当真是死脑筋——当时一个女战士略微靠墙向我们走了过来,右边空间比较大,左边的空间则比较小。我当然是躲到了右边——起先要诺先向左规避的时候只是考虑到不要使两个人分开,那样一来再找他可就麻烦了。遇到了这种情况,他自然应该向右侧躲了。因为再向左转的话,两个人必定有半边身子要撞上。
然而他偏偏就那么做了,不但向左边闪去,还闪到了一扇房门之前。苏族人的房门是在墙壁上略微向内凹陷。大约有半米宽。这样一来他倒也能够有惊无险地等待那个女战士走过去。
然而不巧的是,当那女人走到门前时,停了下来,然后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我几乎立即就要蹿过去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了。但我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也许是诺做出了什么姿势。那女人的手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可是下一刻,房门被拉开了,另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此时我已经放弃了扭断那女人脖子的打算,而是准备用法术将两个人统统灭口了……
然而门外的女人没有走进去,门里的女人也没有走出来。*两个人就那么隔着诺的身体说话。足足说了五分钟。
而我就在一边犹豫不决。无声无息地干掉她们两个当然不成问题。可如果之后又有人发现了尸体,可就是自寻烦恼了。但哪怕外面的那位向里走一步,或者是里面的那位往外走一步,诺都得暴露。
好在我没困扰多久。外面那女人就已经帮我做出了决定。她忽然停止说话,抬起手来在自己面前晃了晃。然后疑惑道:“怎么像是有人在对我吹气?”
当然是有人在对她吹气——我估计现在她主要微微向前一探,就能亲上诺的嘴巴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动手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于是早已蓄势待发的非指向xìng魔法“石化术”当即作用在门内的那个女人身上,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她就变成了一尊雕像,转而向后倾倒,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雕像溅起的残渣还未落下的时候,“彩虹shè线”已经准确命中了门外那个女人的身体,后者一声没吭就在诺的眼前化作了光斑。而后我大步踏前,凭着感觉把诺拨拉到身后,转手向门内丢了团“霍尔曼毒云”,一把拉上了金属门。
两秒钟之后听到了男人短暂的咳嗽声,之后重新变得悄无声息。
“好了,走吧。”我低声说道,“以后机灵点。”
他过了好久才“嗯”了一声——我明显在这声音里感受到了震惊。
接下来的道路有惊无险——因为已经到了相对广阔的大厅之中。我们靠着墙边走,最终走出了那段长长的山洞,接下来穿越那片男xìng奴隶聚居的地区,走上林间小道,这个男人便可安全脱身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只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才简短交流一句,确定各自的位置。等走进了那片聚居地,就保持沉默了。
然而走了大约五分钟,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因为我注意到,左侧距离我大约四米远的地方,一个装满水的瓦罐掉了下来。
然而并没有人碰到它。
接着,一个**的脚印出现在五米之外,而后是六米、七米,并且渐渐淡去。
我瞬间就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当即施展了一个我所能想到的,持咒时间最短的魔法:“yīn影束缚”。此刻还是早上,东边的太阳将房屋的yīn影拉得很长,并且相互交错。
法术被施展出来,一片yīn影就像是有了生命,如游动的黑蛇一般扯住了虚空之中的某个东西。然后我就听见了重物摔倒的声音。
我这才快步走到那片螺旋形的yīn影旁边——想来是诺被缠住的脚,压低声音厉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你还不相信我?几步之外——”我抬手指向森林。却忘记了他看不到,“就是安在等着你!”
好在周围没什么人——奴隶们似乎都到另一片区域去劳动了。诺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道:“我相信你。”
“那么你……?”
“可是我不想见到她!”他嘶声说道,“我知道她的想法——她之所以做出……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并不仅仅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假如我是被处死,而不是被配给了那个女人,她还会为我这样做吗?还会为我背叛苏族吗?请你……请你让我走吧,我不想再见到她!”
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这个家伙聪明得很,安的心思,全部被他猜到了。
作为一个男人我完全理解他现在的感受。然而……
开玩笑。这家伙既非我本人,又非我朋友,我为什么会放他走然后让自己没法得到那块晶石开启的密码?
即便我对他的遭遇有一百个同情……但是要知道我可是撒尔坦?迪格斯——几百年前我就曾经把良心之类的玩意儿丢给魔鬼吃过一次了。
于是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有很多种法子让你乖乖跟我走。”
他不说话。
我只好再补充一句:“我只负责带你去见她。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们两个慢慢讨论。我绝不干涉。”
我耐心地等待了十秒钟。
然后,不知道是第一句还是第二句起了作用,这家伙从地上爬了起来,心灰意冷地说道:“那么,继续走吧。”
这一次我可不会掉以轻心。费了点劲儿,用“法师之手”抓着他的胳膊,像抓一个逃家小男孩一样将他一路引回了那片森林里。
按照约定的暗号学了三长一短的鸟叫——我个人认为这个法子简直蠢到家了——安就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确认安全之后,我解除了两个人身上的法术。安当即就要把诺拉过去仔细检查一番。但我立刻隔在两人中间,向她伸出了手:“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安恼怒地注视了我一会儿。但我完全无所谓——至少我不是腹背受敌。见我丝毫不动摇,诺也没有欢呼着扑进自己怀里的意思。她才悻悻地从怀里掏出那晶石来,重重拍到我的手上。
“密码?”我问道。
“既然你想公事公办的话——”安说道,“你答应给我们的财富呢?那,一大笔的财富?”她的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来,似乎很为自己抓住了这个把柄而感到高兴。
“我还以为你很了解魔法师。”我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把手伸进袍袖里。
当第五块拇指肚大小的钻石被放进她的掌心时,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因为此时她的手里分别摆着大块红蓝宝石各一枚、苏明达水晶一枚、秘银一块、切割好的大钻石一块。
每一个,都足够她在欧瑞王国捐一个子爵,附带一小块偏远山区的封地。
她显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随身携带如此之大的一笔财富,而且我还有继续向外拿的趋势。她是在外面待过的聪明人,自然清楚手掌之中这一握的分量,因此当我打算将第六枚昂达原石放上去的时候,她自己握上了手掌,而后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什么人?”
“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可消耗的施法材料而已,凡人。”我快意地说道,“现在总该履行诺言了吧?你应当清楚我还可将它们毫不费力地收回去。”
也许会有极少数人在这样的威逼利诱面前不动声sè,但显然这女人不在此列。她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睁开,低声报出了一串数字,然后又极快地说了一遍cāo作方法。
话语之中显然带着点儿不情愿——而我则看出了些端倪。
这女人似乎一开始就没觉得我真的能把诺给带出来,她大概只是想要我尽最大努力给那些长老们惹出点乱子来,以期发泄自己的恶气。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真正打算把这东西交给我。直到现在还带着那么点儿刁难的意味,好像很乐意看到我再央她重复一遍那些繁琐的cāo作过程。
然而就像刚才一样。她低估了一个法师的记忆力。
任由谁在百十年的时间里要反复记忆几十万字的咒文,最终都可以轻松应付这样的小把戏。我毫不费力地弄清楚了它的使用方法,并且当场尝试了几次,最终满意地一侧身。将诺让了出来:“好吧,接下来是属于你们的时间了——不过我是你们的话,就先离这里远远的,然后再讨论那些恩怨情仇的事情。”
谁知道诺很干脆地接了我的话茬:“不,我会自己离开这里。”
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此事不经过漫长的“剖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