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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的一切，令他颤｜抖。
黑暗的虚空之中，有几块碎片在那里漂浮。
有残缺的、四分五裂的树枝。
“九黎……”姜禹喃喃，茫然的看着其他的一具具尸体。
败了，终究还是败了！
那些九州的强者，他们都死亡了，并且身体都碎裂了，没有一个全尸。
惨烈，绝望！
就连九黎都被打碎了，实在无法想象，这场战斗有多么的恐怖。
突然，姜禹的身体一震。
他转身望去，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身后，是一具具尸体，排成了一列，他们的身上都有致命性的伤口，甚至有个别，身体四分五裂。
他们睁大着眼睛，一起看着姜禹。
这些人，姜禹全部认识！
周长山，周豆豆，石长青、王月涵、黎纸儿、武王、金蝉子、乱天魔主……
所有与姜禹有关联的人，他们全部都在那里。
“你太弱了。”有人开口。
“我们的死，都是因为你。”
那声音如雷鸣一般，传入姜禹的脑海之中，令得姜禹的脸色变得惨白，那是周长山在喝斥他。
“你口口声声，说想要守护一切，这就是你想看到吗？”
王月涵冷视着姜禹，目中已经没有了如水般的温柔，有得只是一种失望、一种愤怒。
“多少人，把希望托付在你的身上，结果换成的是这样的结局……”
石长青也冷冷开口，他是姜禹的二师兄，一直以来都对姜禹极为的照顾，但是这一刻，有的只是冷漠。
“鲲鹏法，落在你的手里，最终却蒙尘，你不如天妖皇的万分之一。”乱天魔主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
“……”
一句句充满了指责的话，在姜禹耳边回响，仿佛魔音灌耳，无孔不入，这一刻，姜禹的身体颤｜抖，他的脸色也是变成了惨白，他几乎难以呼吸。
如果这是未来的话，那么这是何其的讽刺？
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口口声声，说要守护一切，结果就是这样吗？
所有珍惜的人，全部都死了！这叫什么守护？！
这是何等的可笑？！
无数的指责声传来，几乎要令姜禹垮掉。
“我不信这是未来，我不相信！”
终于，姜禹发出嘶吼，仰天狂啸，声音仿佛万道雷霆碾过虚空，滚滚作响。
“如果这就是未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那道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了，幽幽回荡，她像是在拷问姜禹的内心。
“如果这就是未来，我就将他逆转！”
“如果这就是结局，我就将他颠覆！”
“这一切，我不接受！”
“这一切，我不容许！”
姜禹的声音冲天而起。
砰！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所有的幻象都归于虚无。
再次，姜禹出现在了那片黑暗的空间之中，这里只有一道身影，那白衣女子浑身笼罩着光芒，看去模糊不清。
“是你，让我看到了未来吗？”
姜禹喃喃，神情有些恍惚。
“你信吗？”
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若即若离，仿佛就在耳边，又像是远在天涯，这声音像是从不同的时空传递而来。
“我不信！”
沉默了一下，姜禹道。
“你犹豫了。”那声音干净动听，很是悦耳，带着一种空灵之意，“你不是不信，是无法接受。”
“未来之事，虚无缥缈，若是能洞彻未来，简直天方夜谭。”姜禹开口。
“的确，未来难以预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通晓古今，而刚才所看到的，也只是一角未来，也许还有转机……”
第1237章 宿命
也许还有转机。
宛如天籁一般的空灵嗓音响彻，只是，姜禹却明显的听出来了，对方这几个字说的并不坚定。
“天机浩瀚，仅仅只是小小的一角未来，不能以此定论全局。”姜禹说道。
“你说的不错，天地如同棋盘，众生如同棋子，你看到的，仅仅只是整个棋盘之上的一角。”那女子的声音并未否定姜禹，“未来千变万化，任何的一个决定，都能影响到未来。”
这一番话高深莫测，令人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姜禹沉默，道：“为何，我会看到金蝉子和孔雀神王的死亡？”
一开始，姜禹看到了无数死去的人，有很多他都认识，但是，惟独金蝉子和孔雀神王不一样，他们两个人的死，让姜禹感觉真实无比。
他亲眼看到，两人在向他告别，踏入一处空间裂缝之中。
甚至，他当时还听到了金蝉子和孔雀神王的声音。
“姜禹，再见！”
“好好活着。”
这是两人最后的话语。
虽然他不相信看到的一切就是未来，但是金蝉子和孔雀神王，还是让他感到了不安。
“因为，这将会发生在近期，也许就在几年之内，所以你会看到他们两人的死亡。”那女子的声音解释道。
闻言，姜禹心中大震。
将会发生在近期，就在几年之内？！
难道说，几年之内，金蝉子和孔雀神王也会遇到这样一道裂缝，然后他们会踏入里面，最终死去？
他很想开口，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到无话可说。
所有的场景之中，惟独那一幕太真实了，让他有种像是亲身经历的感觉。
“那么，我还看到了老金乌背叛，又是为何？”姜禹换了个问题。
老金乌，九州的一位至强者，但是在大战的时候，突然背叛，害死了九州一方的一位强者，最终被九黎强势震杀。
他不明白，如果那就是未来的话，老金乌是为了什么利益，才会选择背叛。
“你和那老金乌之间的因果太重，所以，你看到了这一切。”女子耐心的解释道。
因果太重？
姜禹一愣，目前来讲，他和这老金乌还没产生任何的因果，光是墨苍羽的话，应该还算不上什么过重的因果。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却是想起了乱天魔主的一些话。
这老金乌，曾经被天妖皇镇压过，对于天妖皇有着一些嫉恨。
而他的身上，修炼了鲲鹏法！
为此，乱天魔主还告诫过他，一旦进入圣院，要小心老金乌的后人。
两者若是联系在一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这一点。
因果，玄而又玄，有时候可能只是因为一句话，就会沾染上因果。
对于因果这种东西，修为越高的人，越是忌讳。
有的强者，避世修炼，隐居世外，不入红尘，就是为了不染因果。
甚至在传说之中，有一些天骄，晋升万法境的时候，出现的天劫之中，甚至会有因果劫。
这是一种让人闻之色变的大劫，十死无生，再强的天骄，都要死无葬生之地。
“假设这一切是真，老金乌又为何要背叛九州？”姜禹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加入对方，可躲去一死，甚至，未来还有望登临不朽，这样你明白了吗？”那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九州强者，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这片天地，有的人，他们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此，哪怕这方天地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
“他们？”
姜禹一愣，不敢置信道：“难道在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你很敏锐。”那女子道，“你也不用吃惊，那些带来****的人之中，也许里面，就有我们九州的强者。”
这声音很平淡，但是，姜禹的深心处却是有一股无名怒火在翻滚。
自古以来，九州的诸多强者，都在为了守护这片天地而流血、厮杀、抗争，为此，诸多的强者血染长空，死无全尸，无比的悲壮。
他们在用自己的死亡，演绎着一曲曲的悲歌，这是一种大义！
但是，却有一些九州的强者，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反而背叛九州，加入敌人的阵营。
他们，将屠刀挥向了自己人，不在乎血流成河，冷漠的令人心寒。
“难怪当时，九黎会这么冒险的击杀老金乌。”
姜禹心头沉重，这一下，他能体会到九黎的愤怒。
若是在未来，老金乌真的会背叛，换成是他，他也会把对方恨之入骨。
现在，他的心中，已经把这老金乌记在了心上。
“未来难测，能决定未来的，是当下，既然你说，要将一切颠覆，要将一切逆转，那样的未来你决不允许，那么，你便试试看吧。”
“若能有通天彻地、逆乱古今的实力，也许，你能办到。”
“现在的你，太弱，弱的让人失望。”
那女子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击，但是，姜禹明白她说的一点都不错。
他口口声声要守护一切，以现在的实力，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旦大劫到来，他将会弱小的像是蝼蚁，连参战的资格也没有。
而如今，他唯一的办法，也只有默默期盼，这场灭世大劫能晚一点再到，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
但是，这种感觉很难受，仿佛自己的命运，被掌握在敌人的手中。
他有一种无力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中一般。
“你背负的，注定比所有人都多……”
“你的宿命如此……”
“你比所有人都苦……”
最后的叹息之声，似乎带着一些怜惜、一些温柔，透过这声音，仿佛能够看到有一女子，在温柔的看着他。
砰！
下一刻，所有的景象消失了。
叶家的房屋之中。
慕容滢岚此时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姜禹，秀眉微皱，觉得有些奇怪。
“先生？先生？”
慕容滢岚连着叫了好几声，她的心中有些吃惊，此刻的姜禹，脸色居然煞白一片，而且，脸上似乎还带有两条淡淡的泪痕。
第一次，慕容滢岚仿佛看到了姜禹脆弱的一面。
忽如其来，她有些心疼这个人。
第1238章 秦家危急
星夜时分，星光灿烂。
叶家庭院之中，姜禹盘膝而坐，吞吐呼吸，仿佛和天地合一。
天人合一，他在努力踏足。
不远处，慕容滢岚看着姜禹的身影。
当时姜禹清醒过来之后，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滢岚，谢谢你让我看到了那些东西。”
这样的一句话，自然是让慕容滢岚感到了诧异，但是其他的，姜禹却也不愿多说，对于这一点，她也只能无奈。
至于她自己，已经突破到了阴阳境的修为。
并且，当时令姜禹震惊的是，慕容滢岚，现在处于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
而且，她是真正的踏足，并非像姜禹这样。
实际上，姜禹现在还只是一个半吊子，他只能做到短暂踏足而已。
当他发现这一点之后，也是被慕容滢岚刺激的不轻，他苦苦追求的天人合一，慕容滢岚只是这样突破修为，就自然而然的踏入，令他尤为的无语。
不过他明白，慕容滢岚本就来历不凡，她的底蕴太深了，“过去身”创造了六道轮回这样逆天的功法，因此无论多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都可以理解。
一｜夜的修炼过去，翌日清晨。
叶万人匆匆赶来，姜禹从修炼之中睁开眼睛，望向叶万人。
“叶兄，什么事情？”姜禹问道。
“你还记得箭神柳白和妖族强者约定的一年时间吧？”叶万人一开口，所言的事情就让姜禹很感兴趣。
事实上，一年时间还有几天就要到。
在来到叶城的途中，此事就已经被人族和妖族热议了起来。
而且当初箭神柳白和妖族强者定下这个约定的时候，姜禹恰巧也在那座小城之中。
“哦？发生什么情况了吗？”姜禹道。
“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近日妖族大军从东域之地出动，浩浩荡荡，疑似有所行动。”
说着，叶万人的面上也是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