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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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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质子。”

“质子是什么玩意儿?”

“匈奴王送到大楚当人质的王子。”

“匈奴人,看着不像……那还好,匈奴人都很坏,死就死了吧。”

韩孺子摇摇头,“有点不对,你看看他真死了吗?”韩孺子胆子够大了,也不敢靠尸体太近。

杜穿云走过去,伸手探探鼻息,趴在胸口上听了一会,抬头道:“死透了。”

附近传来一阵喧哗,韩孺子示意杜穿云别吱声,两人都蹲在地上,可来者若是走近,还是能发现他们。

“找到二公子了,他还没死!”有人喊道,喧哗声渐渐远去。

韩孺子长出一口气。

杜穿云莫名其妙,“是你杀的人?”

“当然不是。”

“那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咱们走吧,让别人处理尸体。”

韩孺子没动,想了一会,低声说:“事情不对劲儿。”

“怎么了?这帮家伙根本不会打架,保不齐有人一时失手。”

“不对,附近没有打架的痕迹,尸体是从别处搬来的。”

“那也跟你没关系啊。”杜穿云平时最爱惹事,这时却觉得倦侯多事了。

韩孺子越想越不对,他记得这名匈奴王子,此人曾经在宫里当侍从,还跟张养浩打过架,身为质子,在京城很孤立,不可能受邀参加柴韵和崔腾之间的争斗,如今却无缘无故死在这里,十分可疑。

“把尸体搬走,先藏起来。”韩孺子说。

杜穿云睁大眼睛,“你……”

“快点,没时间解释。”韩孺子的心事本来就重,身为废帝之后更是狐疑多虑,死者身份特殊,大楚与匈奴正在交战,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惹来麻烦,甚至有一种感觉,抛尸者选择这个时机,没准就是为了陷害废帝。

“往哪藏啊?咱们也不可能背着尸体到处走。”杜穿云左右看了看,突然猫腰跑进草丛,没一会又回来了,“真幸运,附近有一口枯井,扔进去吧,一时半会没人能发现。”

杜穿云抓住尸体的双手,抬头对倦侯说:“帮忙啊,我一个人可不行。”

韩孺子有点希望杜穿云能一个人扛走尸体,可是没办法,只好上前帮忙,抓住双脚。

两人抬着尸体悄悄行进,一听到远近的叫喊声就停下来等待一会,好在崔腾吸引了园中所有人的注意,一时无人到这边来。

枯井离着不远,两人将尸体扔进去,附近找不到可遮盖之物,反正井里面黑黢黢一片,站在上方望不见异常。

“幸亏是咱们先发现尸体。”韩孺子说,只走了一小段路,他已用尽了力气,强挣扎着起身,打算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咱们走的是出园小路之一,待会很可能还会有人走,那滩血迹怎么办?”杜穿云对这种事更仔细些。

“不管了,只要尸体今天不被发现就行。”

远处的叫喊声变得响亮,韩孺子和杜穿云匆匆离去,没有亲眼目睹后面的事情。

这天夜里,韩孺子忍住好奇心,没有去见东海王。作为废帝,怎么胡闹都没事,顶多坐实“昏君”的称号,若是不小心卷入朝廷阴谋,却是死路一条。

崔小君察觉到倦侯的异样,却没有多问。

第二天一大早,柴韵派人来请倦侯。

韩孺子和杜穿云一块去的,柴韵亲自出府相迎,喜形于色,“昨天你们两个走得太早了,没看到崔腾的丑态,他吓哭了,当众大哭,笑死我了。他还说要让崔太傅杀了你和我,给他报仇,可我知道,他根本不敢对家里人说起这件事,哈哈……”

柴韵叫来自己最好的几个朋友,一块宴请倦侯,席上众人激扬慷慨,好像刚从战场上归来,吹嘘自己的胆量,嘲笑敌人的懦弱。

有人提起了那片血迹,可是在一连串夸张的传言当中,真实的血迹反而无人关注。

酒过三巡,柴韵凑到倦侯耳边低声说:“银子已经送到府上,一两不少。”

韩孺子笑笑,这笔钱柴韵本人其实没出多少,他设了一个赌局,输赢只看倦侯的手下敢不敢活捉崔腾,他赢了,足够支付六万两银子。

“今晚一块出去玩吧。”柴韵笑着发出邀请。

“玩什么?”

柴韵大笑,“跟我来就是,肯定让你玩得开心就是。”

韩孺子本想拒绝,正好张养浩过来敬酒,仗着酒劲大声道:“柴小侯,出去玩可不能忘了我,倦侯是我给你请来的。”

“都去,大家都去!”柴韵豪爽地说,引来一片欢呼。

韩孺子笑着举杯,算是答应了,目光却时常盯向张养浩,怎么想都觉得匈奴质子的死亡与此人有关,只是不明白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阴谋。

第一百零二章  勋贵的玩法

一行人先去了南城的蒋宅,这里是一处私宅,并非公开的玩乐之地,普通百姓有钱也进不去,柴韵却能通行无阻,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

作为“新人”,韩孺子心怀惴惴,结果这里却与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装饰得精致清新,迎来送往的仆人跟皇宫里的太监一样小心谨慎,如无必要,几乎从不开口,连走路都没有声音。

蒋宅的主人是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身材高大,一捧醒目的髯须,穿着打扮像是一名员外,亲自迎接柴韵,引向内室,一路谑笑,即使柴韵揪胡子,他也不恼,笑得很开心,对倦侯他则非常客气,没有表露出特别的兴趣。

“柴小侯,你得赔我损失。”在房间里,主人佯怒道。

“咦,我们刚进来,连酒还没喝一杯,何来损失一说?蒋老财,你想钱想疯了!”柴韵也不恼,知道对方还有话说。

蒋老财正色道:“柴小侯是知道的,能在我这里称为贵客的没有几位,柴侯算一位,还有一位你认识。”

柴韵脸色微沉,“崔腾。”

“对啊,现在倒好,柴小侯一出手,崔二公子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不会来我这里,你说,这笔损失应不应该算在你头上?”

柴韵大笑,一把揪住那捧胡子,“你个老滑头,账算得倒清。行,崔腾不来,我多来两次不就得了?况且,我不是带来新人了?”

蒋老财向倦侯笑着拱手,点到即止,退出房间,安排歌伎和侍酒者。

房间仿古制,众人席地跪坐,身前摆放食案,柴韵与倦侯坐主位,张养浩等四人分坐两边,六名年轻女子侍酒,两名歌伎轮流唱曲,调子都很舒缓,有几曲颇有悲意。

没人说话,公子们倾听曲子,侍酒者尽职斟酒,不出一言。

韩孺子听先生讲过《乐经》,里面尽是微言大义,真说到鉴赏力,基本为零,只觉得唱曲者哼哼哑哑,毫无趣味可言,柴韵却听得颇为入迷,偶尔还跟着哼唱,兴之所致,干脆侧身卧倒,枕在身边侍酒者的腿上。

侍酒者熟练地向柴韵嘴里小口倒酒,另一只手轻拂膝上人的鬓角,好像他是一条听话的小狗。

曲风至此一变,两名歌伎显然非常了解柴小侯的心事,忧伤转为靡丽,眉目传情,却又半遮半掩,即便是从无经验的韩孺子,也能听出曲中的挑逗之意。

张养浩等人都已放开,与身边的侍酒者耳鬓厮磨。韩孺子不喜欢这种事,低着头默默喝酒,侍酒女子几次靠近,他都不做回应,女子很乖巧,向柴小侯望了一眼,不再有更多动作,只是老实斟酒。

柴韵起身,侍酒者和歌伎会意退下,他笑着问道:“倦侯不喜欢这里吗?”

“香味太重,熏得我头疼。”韩孺子想了一会才找出借口。

其他五人大笑,柴韵道:“我明白了,是我太急,不该带倦侯来这种地方,走,到别处玩去。”

“这里其实也不错。”韩孺子有点担心柴韵会将自己领到更不堪的地方去。

柴韵却是想起什么就必须实现的人,起身向外走去,张养浩等人兴致正浓,只能恋恋不舍地起身跟随。

另一间房里,杜穿云和几名仆人正与一群侍酒女子打得火热,杜穿云年纪不大,懂的却不少,正神采飞扬地讲笑话,逗得众女咯咯娇笑,手中酒壶不停洒酒。

柴韵往里面看了一眼,扭头对倦侯说:“这小子是个玩意儿,倦侯愿意将他让给我吗?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他不是仆人,是我请来的教头……”韩孺子可不会将杜穿云让给任何人。

柴韵也是说着玩,拉着韩孺子就走,“就让他们在这儿玩吧,咱们去别处。”

韩孺子想叫杜穿云,其他公子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推着他就走。

天已经黑了,六人跳上马,将仆人扔在蒋宅,纵马在街上奔驰,柴韵已有些醉意,放声呼啸,惊得路人纷纷躲避。

回到北城之后,柴韵收敛一些,情绪又变,居然忧国忧民起来,与倦侯并驾而行,说道:“倦侯大概觉得我只是一名酒色之徒,其实我何尝没有凌云之志?可是有什么用?大楚已然如此,与其费力不讨好,不如随波逐流,倦侯以为呢?”

“我现在就在跟着你‘随波逐流’,连去哪都不知道。”

“哈哈,倦侯还是皇帝就好了,我愿意从此不碰酒色,专心给你当一名忠臣。”

一提起“皇帝”二字,张养浩等人都自觉得放慢速度,离他们远一点,话无遮拦不仅是胆量,更是一种特权,柴韵有,他们没有。

韩孺子摇头,“在皇宫里最开心的时候也不过是天气变好一点,哪有机会夜驰京城?”

“说得好!”柴韵鞭打坐骑,加快速度,韩孺子等人追随其后。

路上遇上一队巡街官兵,柴韵也不减速,当着官兵的面拐进一条巷子里,官兵大呼小叫地追了一会,也就放弃了。

“跟官兵不能讲理!”柴韵大声道,兴奋劲儿又起来了,“越讲理,他们越怀疑你有问题,能跑就跑,他们都很懒,不会追太久,而且一旦追不上,他们也不会上报,以免担责任。”

话是这么说,可也只有柴韵这样的人敢于实践,万一被捉,他有办法逃脱惩罚,别人断然不敢尝试,张养浩等人紧紧跟在柴韵身后,神情慌张,直到身后再无追兵,才放肆地大笑。

六人骑马在街巷中转来拐去,韩孺子隐约觉得路径有些熟悉,他嘴上说要“随波逐流”,心里却没做好准备,忍不住又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柴韵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勒住坐骑,“到了。”

这里显然是某座府第的后巷,韩孺子正努力辨认,张养浩吃惊地说:“这不是崔宅吗?”

韩孺子想起来了,这里的确是崔宅,他从前来过,走的是正门,因此没有马上认出。

“没错,就是崔家,咱们来跟崔腾开个小玩笑。”柴韵兴致勃勃,又往前走出一段路,指着一扇门说:“崔腾受了惊吓,不敢回内宅,肯定住在这里。”

张养浩开始害怕了,拍马上前小声劝道:“柴小侯已经赢了……”

柴韵神情立变,冷冷地斜睨张养浩,“你怕了?”

“不不……”张养浩更怕眼前的人。

“你从前跟崔腾玩过,不想得罪他?”

张养浩露出讪笑,“崔二昨天连胆都吓破了,谁愿意跟这种人玩?”

柴韵这才笑了,咳了两声,向同伴们各看了一眼,突然纵声高呼:“崔腾,出来爬树啦!”

柴韵连喊几声,停下来又看向同伴,张养浩等人既害怕又兴奋,也跟着大叫崔腾爬树,只有韩孺子没开口,在一边笑着倾听,心里却在感慨,勋贵本应是大楚的根基,却已衰落成这个样子,皇宫里的人大概永远也看不到、想不到,自己还曾经幻想过张养浩会是未来的猛将与忠臣,其实只是一厢情愿。

后门突然被推开,从里面冲出一大帮人,手持刀枪棍棒。

柴韵早有准备,拍马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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