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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们俩人只是过客，想要问问这附近有没有哪里有老人，就是六七十岁那种，而且身体不是很硬朗的。说实话，我哥俩是卖这个的。”说着，我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材”字。
这小老板明显是看懂了我要表达的意思，双眼里面出现一丝丝的慌乱，很快就被压下。“看不出来你们居然是吃这碗饭的，我这也不在意这些东西。都直接告诉你们吧，就这里有两户人家似乎都快不行了。一家是一个九十岁高龄的老妪，听说是这几天已经路都走不了了。还有另外一个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男人，具体路线待会儿收拾完那了跟你们说。反正你们有生意，在我这里也能多吃两顿不是？如果心情好，给点小费打赏什么的，我也高兴高兴。”
我在桌子上写下“材”字，用的就是老杨告诉的方法，在下八行里面有很多行走江湖的暗语。这棺材又叫做寿材，不管是升官发财，还是长寿，都离不开一个“材”。所以一直流传下来的交流方法就是在桌子上写一个材，明白的人一看就知道：哦，原来是倒卖棺材的。
这时候胖爷也竖起耳朵听着，我俩吃完东西，直接多给了二十块钱的小费。然后谢过这位小摊老板，直接朝着他给指出的方向走去，你别说。刚走了没两个路口，一条幽深的巷子里面就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我和胖爷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里面的那抹兴奋。
我俩当即朝着这条巷子里面走进去，不远处一阵青烟伴随火药味传来。我一看，就是这地方。抬头看去，朱门高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做派，胖爷点点头就上去敲门。
门一开，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开门。他先是打量了我和胖爷，然后才开口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候轮到胖爷出马，考验他演技的时刻到了。他先整理了衣领，然后拉了拉自己的袖口，清了清嗓子。“我们是游方道士，昨夜见贵府有仙鹤驾临，算来是府上有人羽化驾鹤西去。所以特此前来充作阴阳，替贵府寻一个福泽后代的风水宝地。”
这中年男人再次上下打量了胖爷，用惊疑不定的语气问道：“真的这么神奇，这都能看出来？我家老太太的确昨夜刚去世，可是早就已经料到，所以已经请好了阴阳先生，不用二位了。二位请便！”说着，这男人就准备关门谢客了。
胖爷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的，只见他的脚飞速的伸出，一下子抵住了那门板。“大孝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所谓来者都是客，我二人进去吊唁一番，也算是不虚此行。怎么样？”
这男人低头思考了几分钟，然后点头同意。胖爷先进去，我随在其后。进来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宽阔的院子，这时候已经有人忙碌着开始搭灵堂，而一个手上端着罗盘，腰上挂着竹笛的老头子引起了我和胖爷的注意。
这人一看就是阴阳先生，而此时的这家伙身旁用白布盖着一个人，躺在了草席上。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那死去的老太太。
胖爷直接走上前去，随意的掏了三根香，点燃朝着老太太作揖三下，然后就插在了香炉里面。
他直接走到了这阴阳先生的身旁坐下，所谓同行是冤家。这老头子一下子就睁开眼，看到了胖爷。“这位胖小哥，在你的身上，我闻到了一股子似曾相识的味道。”
胖爷笑呵呵的对我招手，然后从背后掏出两个小凳子。我俩就坐在了这老头子的身旁，三人像是守护着一样的守护着这白布下的尸体。
“大爷，你在这里干一场，多少钱？”胖爷直接就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胖小哥，都是吃同一碗饭的，没必要问的这么直接。你这还年轻，不是吃这一晚饭的料子，还是再回去修炼几年在出来。至少脸上多几条皱纹，让人看起来煞有其事的样子，能轻松不少。”这老头子似乎油盐不进，径直的掏出一盒子烟抽了起来。
“大爷，我兄弟二人走南闯北的，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大场面。就今天这活计，要不是实在有缘，而这个地方也恰好有那么一块宝地，我哥俩都懒得过来。说实话吧，我们那一块宝地准备在他这儿收这个数目。”胖爷说着，直接翘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不知道这家伙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这干瘪的老头子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神色。“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口闭口就是这个数字。让你们去，老子走了。”这老家伙说完，直接起身，然后就准备朝着门外走去。
之前引我们进来的那个中年人看到，立马上去拉住。可是不知道俩人在哪里说了什么，老家伙还是走了，那中年人脸色很不好看的走过来，看着我俩说道：“你们到底吃了什么胆？敢在这一片地方同张三爷作对，他可是已经当阴阳先生半辈子了，哪家死人不是请他过来的。”
第一六六章 守灵
166守灵
“这位爷，不是我哥俩自吹自擂，就你这一场丧事，我哥俩给你包办了。刚才那所谓的张三爷要收你多少钱？”胖爷直接了当的问道。
“别叫我爷，你可以叫我胡伯，张三爷在这一带是很有名头的，他的收费自然是不低。这一场下来少说也得五六千，怎么？刚才张三爷走的时候说话，你们手里有一个风水宝地，可以保佑子孙，别说我不信这一套。就算信了，我今日也没空陪你们两个小辈在这里瞎闹，你们还是走吧。”这胡伯说着，就准备我我俩往门外推。
“胡伯，别急呐！咱们有话好好说，他张三爷要收你五六千，我哥俩就算是倒霉，只要你三千。怎么样？这可是一套手下来好几天，我哥俩这算是赔本了。”我当即说道。之前胖爷问那个家伙的要价，自然就是为了我这后面的还价给做的铺垫。
买卖生意不都这么成的么？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钱。这胡伯坐在凳子上思考了一番，然后一双眼睛再次打量着我和胖爷。“你们真的能成吗？别把事情给我办砸了，到时候十里八乡的都说我胡伯贪图小便宜，该有的礼节和孝道没尽到。那就i让我一辈子成为笑话，抬不起头来了。”这胡伯说完，然后同背后的一个人商量了什么，半晌后材说道：“好，那就定下你们俩了。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入殓，今天晚上让你们来。”
说完，直接对我俩不屑一顾，甚至懒得多看一眼的样子，直接走了。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可以看，我俩的日子终于过的潇洒起来，这日子好过，时间就好混。转眼间就是日落西山，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从门外拉进来，上了三四个人材把它抬下来，这还是只是一个空棺材，要是里面装上了死人，至少得七八个成年男人。这就叫做死重，因为死人的阴气比活人的生气要沉重的多。
“好了，现在就交给你们了。别给我闹事，不然老子让你们走不出这道门。”胡伯说完，直接就带头走了。这个地方转眼间就剩下我和胖爷了。这是入殓的必要仪式，就是净身。这个跟那古代的太监净身可不一样。那是把******割了，而这个是给尸体洗澡，也算是最后一次在人世间接触水，以后就是一堆白骨了。
一口巨大的木头缸子里面已经放满了大半缸子的水，棺材上面七套颜色浓重到让人看一眼都慎得慌的殓服放着，这都是有讲究的。一般只有正常老死，并且德高望重的人去世才能有机会穿上七套殓服。
我和胖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下手。“胖爷，看你这馊主意，这下子不行了吧？你是道士，你倒是动手呐！”
胖爷乜斜了我一眼说道：“卧槽，你是行尸起轿的，对于这尸体你才是行家。还是你来吧！”这个****的推脱起来比谁都干净。听着门外似乎也没i有人，我当即把那白布一掀开，露出了一个低矮的老妪，满头干枯白发，嘴巴张开，露出黄牙。怎么看都怎么让人心底害怕，我当即压下了心中的慌乱，一下子把这尸体抱起，直接就丢进了那大木缸子里，水花四溅。
胖爷被溅了一身，骂骂咧咧的朝着远处走去。我喊道：“过来帮忙！”俩人合力把这尸体抬了出来，你别说，这老太太不愧是高寿去世，身体还软和着，不然要是死去多时已经僵硬，这穿衣服还是一个麻烦事。
我俩也是偷懒，直接把老太太搬了放在棺材上，里面的衣服就这样湿漉漉的套着，然后就把那些殓服给套在她身上。转眼间身体就膨大了一圈，然后直接打开棺材，让她安详的躺了进去。
我哥俩再次开始坐在桌子旁抽烟喝酒，甚至还有花生米吃。这小日子过的不错。
过了半个来小时，胡伯终于带着人进来。“你们都搞好了？”
“放心吧，一切就绪。”我回复道。
“好，起棺，悬白，入灵堂。”这老家伙喊着，周围一伙人直接把我和胖爷从灵堂中间的桌子上撵开。然后直接把棺材放在了堂屋中间，一个油灯，一碗米，米上面放着一只生鸡蛋，这两个东西放在棺材正前方。而一张四方的彩色遗像也被悬挂在棺材头上，那老太太瘪着嘴的样子，似乎在看着我嘲笑。
“好了，今天是悬白第一夜，孝子孝孙都没有来，明日材发丧，今夜你们守灵，钱么。好说好说……”这胡伯也不知道跟这死去的老太太什么关系，本来应该是孝子孝孙孝女孝媳守灵的，居然直接交待让我哥俩守灵。我当即就准备翻脸，可是胖爷一下子就蜡烛了我的手。
他悄悄凑在我的耳边说道：“没必要跟这家伙一般见识，咱们是出来赚钱的。你没听说，钱都好说。到时候多少还不是咱们随便要。这气咱们就这忍下了，迟早会把场子给找回来的，等到钱一到手，嘿嘿……”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也没必要说了。
我俩就静悄悄的等着周围的人走光，然后面对这昏暗的灯光，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背后的棺材上还放着一录音机。里面传来那种哭天抹泪的悲怆唱腔，让人心底难受。看一眼这场景，我都觉得恶心，但是出门在外不容易，都是为了钱字。
这放在古代，绝对是大不孝的案例。不仅没有人来哭丧，甚至连一个喇叭唢呐都没有。就让我俩在这里干坐着守灵，想想都觉得憋屈。这个地方晚上很凉，而且夜风吹拂过来就像是女孩子温柔的手掌。
我静静的看着这一片夜空，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能做什么？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胖爷突然悄悄的凑在我的耳边问道：“你困不困？困的话直接睡觉吧！”
第一六七章 诈尸
167诈尸
“卧槽，怎么睡？难道让我坐在这冷板凳上睡？这肖爷我可睡不着。”我打量了周围一圈，除了那漆黑的大棺材可以避风之外，这个地方还真就没有那么可以休息的地方。
“肖爷，你看那草席。白天让老太太躺在上面，这大晚上的她都住在棺材里面了，咱们借来躺一躺想必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且这****的胡伯，好好的大孝子不来守灵，偏偏让我哥俩受罪。咱们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随意的在这里一躺，等到明日早点醒来，就他们这警觉性，屁都发现不了。”胖爷指了指一旁的那一卷草席。然后这家伙就直接上去，把它摊开，恰好铺展成一个双人床的大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