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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为什么不要我？我是想把第一次给你的啊！你个坏哥哥——！”她紧紧地抱住我不顾一
切地吻着我。
可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随着放声哭了起来。
大伟默默地捂着脸，肩膀在不住地抖动着。
李警官边扶着方向盘边不时地擦着脸上的泪水。
179
“哥哥！为我洗个澡吧！”卓雅望着大伟买回来的婚纱说。
“恩！哥哥给你洗！”
可欣将我那套蓝色西装平铺在床上，然后，又将脸盆端到卓雅的房间：“水好了！进来吧！”
我抱着卓雅进了她的房间对可欣说：“你帮我！”
“恩！”可欣点头。
“哥哥！可欣姐姐真漂亮呀！以后，以后你不许欺负她呀！呵呵！”卓雅看着可欣认真地说。
我将卓雅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对大伟和李警官说：“买了椰汁了吗？”
“买好了！三箱还有鲜花！”李警官说。
大伟从外面将房门带上。
我和可欣十分谨慎地将卓雅的衣服慢慢地脱了下来，我这是第二次见到她那少女晶莹剔透洁白无
暇天使般的玉体，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再次扑簌而下。
“哥哥！给我洗干净呀！我真的很脏的！”卓雅羞涩地说。
“小妹！你一点也不脏！”我看着她圣洁的身体说。
“小心妹妹肚子上的伤口！”可欣揽着卓雅对我说：“轻一点啊！”
我点着头……
180
凌晨的海边，海风习习，一颗明亮地启明星在东方的空阔的天际间闪烁着。
我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抱着身披婚纱的卓雅，我们四周摆满了拧开瓶盖的椰汁和娇艳的鲜花，这
里就是我们的结婚礼堂。
可欣、大伟、李警官坐在离我们不远的车里，默默地注视着我和我的妻子卓雅。
“哥哥！我好幸福耶！”卓雅的脸色很苍白，她遥望着海天深处无力地挥动着她洁白的手臂。
“我爱你！”我深情地看着她。
“才爱我呀？哼！人家可是从上学就爱上你了呀！这不公平啊！”她有气无力地说。
我看着她说：“记得你第一次喝椰汁吗？”
“恩哼！我要你喂我！我还想再喝！”
我抱着她慢慢地弯下腰，拿起一瓶椰汁，将吸管送入她的口中。
“不嘛！人家要你喂！”她撒娇地说，两双小腿摆动着。“笨呀你！”她看着我继续说：“你先
喝一口，然后，再喂我！”
我恍然大悟，将吸管含在我的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将我的嘴巴帖在她苍白的嘴唇上，
她满足地笑着张开嘴……
“哦！真甜呀！你也喝嘛！”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天到海南在海边喝椰汁的情景，就象是昨天似的是那么地清晰，想着我的鼻
子一酸，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哥哥！哥哥！以后、以后我不叫你哥哥了呀！我、我叫你老公吧！唉！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
伺候你了！我真想再为你做一顿饭啊！……！”她哭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你、你要好好地
爱可欣姐姐！她、她一直在等着你呀！我、我以前没有告诉你，就是怕、怕你不喜欢我、我、我很自
私的、你、你能喊我一声‘老婆’吗！这是、这是我最后一个心愿……！”说着她微微闭上双眼：
“你喊呀！我、我等……！”
“老婆！老婆！老婆！”我连声喊道。
她微微一笑，两双胳膊慢慢的软软地从我的双肩上滑了下来……
蓝色的黎明正在东方悄然地将深邃的夜空燃亮，启明星也随着那轮鲜艳的太阳暗淡的消失……
这一天正是“情人节”！
181
农历九月三十，又是一个细雨朦朦的深秋。
海口飞往济南的班机在傍晚降落准时地在济南国际机场。
开往市区高速公路上，我坐在的出租车后坐上，拉了拉风衣的衣领，将自己竭力地塞进风衣里，
望着窗外如缈的细雨，心中不禁涌起阵阵地悲哀……
车子进了市区，我又见那飘落的枫叶，什么样的树叶最多情？什么样的季节最伤感？
我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一家小旅馆内。
我推开窗户，合衣躺在小床上，望着窗外细雨中摇弋着的枫树，聆听着萧萧秋风。卓雅和我们流
浪的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地就象老电影似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一个伤感怀念的日子，雨还在下，整个公墓被秋雨笼罩着，远远望去，一
片烟雨朦朦……
我默默地将一瓶瓶椰汁倒在卓雅那扑满鲜花的坟墓上，洁白的白合花含着洁白的椰汁，显得是那
样的高贵典雅又是那样的洁白无暇。
我肃立在她的墓碑前，爱怜地端详着它仿佛又看到我的小卓雅那调皮的笑容。
我望着我委托可欣订做的墓碑，墓碑上写着：
爱妻卓雅之墓夫：石岛哥：卓军姐：可欣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我的眼睛始终在默默地流泪。忽然，一把洁白的雨伞悄悄地撑在我的头上，
我转眼看到可欣正站在我的身边，她只是专注的望着墓碑……
列车再一次在我熟悉的秋雨中徐徐地驶离济南车站。
我要去流浪。
我看到了空旷的草原。
那里才是我的家……
“你哭了？”一个女人甜甜地声音将我的目光从窗外拉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要跟你去流浪！”可欣说。
………………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