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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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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晶专注的盯了她一阵子,点点头笑,“好,妹妹,我明白了。” 
符晶的用意,烟洛隐约猜测到几分,全作不知,嘻嘻哈哈混过去。隔了几天,就听小丰带回来消息,说赵匡义与符晶之间似乎大动了一场干戈。冷漠到冰点的赵家二公子不知为何忽然心智大乱,切磋武功时失手伤了符晶。虽然符晶伤不重,也声明不必追究,但赵匡义还是被罚跪了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风潇雨冷。 
烟洛决定缄默到底,她没有出宫。十几天之后,符晶来告诉她,皇上会为她赐婚。符晶的眼睛烁烁闪亮,烟洛考虑片刻,委婉的劝她自己琢磨清楚再作决定。符晶却笑得更灿烂,她的俏颜花朵一般骄傲,她说,我就是喜欢他,死活忘不了他,顾不得他欢不欢喜我了。日后,我会给他完整的幸福。妹妹,我也很出色的,是不是?烟洛怔了一刻,微微颔首。心中暗道,赵匡义,这么优秀爽利的女子,你若还不懂珍惜,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所以,皇上赐婚前后,她一直未曾出宫。她其实在熬着日子,等待一个人出现,等待一个答案。春风多情,吹皱一湖清漪;蝶梭燕舞,灵影几点魅痕。烟洛心里,却冬日渐近,堆积着越来越深的疑虑,思愈多,心愈沉…… 
落雨的一日,小丰又出宫了一次,回来之后,举止有些怪异。他没有换下湿衣,在烟洛周围进进退退,反复欲言又止。烟洛将他的举动收于眼底,不动声色,哄了“华仔”睡午觉,她才将小丰唤过来。雨水自屋檐上垂落,一串珠帘玲珑。她的嗓音柔软而笃定,似流淌不停的雨:“小丰,他来了么?” 
小丰的脸慢慢泛红了,惭愧几分。他抬起干净的眼,递过一张纸条:“他要我转交给姐姐的。不过,我怕他会对姐姐不利……”他没有用“用强”二字,是因为不雅,他怕姐姐生气。然而对叶橪,他终归是不放心。 
烟洛没再回答,飞快地接过纸条展开,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叶橪的字,其实肆意俊逸,颇有古风。以前,她似乎从未见识过。 
洛洛,明日申时,城东古吹台。不见不散! 
烟洛捏紧那纸条,眼中黑若点漆,紧紧抿住娇粉的唇,直到双唇几乎失去血色。 
该来的,终于来了。叶橪,整整二十五日,足够地覆天翻,你可知晓?   
高台真心   
闲道尽白云,青溪洗流香。夹道的榆花,纷纷扬扬,一串串烟紫的馥郁。拾级而上,花瓣稀疏坠于浅白的丝篷,打着卷儿落一路无声的柔曼。 
清晨雾寒,满山无人。烟洛抬眼望向那山麓盘旋的尽处,终究是曲曲折折视力不及的,倒仿佛她的前途呢,烟洛淡淡的想,将一缕碎发顺于耳后。小丰在身侧随行,忍不住又道:“姐姐,我还是……” 
烟洛一面缓缓而行,一面偏过头再次否定:“不必了!小丰,这些事我想与叶橪单独解决,你在稍远些等我就行。” 
小丰见到姐姐柔润的侧面,忽然觉得她的神情中有丝奇异的朦胧,朦胧的令人不安。他不再开口了,低下头,只是轻轻捏了捏“蓝燃”的剑柄。 
山路,总有尽头的。他们沿着蜿蜒的的石道一直不停的走,眼前一宽,一个石砌的五米高台驻立眼前。乌珠宁澈,里面乍然扯进一抹玄色的影。因为隔着雾气,堪称性感无双的身躯染了水墨的悠远,浅浅氤氲。 
烟洛驻足,回首对小丰滑出个笑。小丰心领神会,顺从的稍稍退往一旁的榆树,靠倚,碰落了几朵小小的紫花。 
“姐姐,有事唤我!” 
“嗯,你放心!” 
烟洛吸口气,独自款步迈上那古吹台。据说,春秋时候有个晋国的乐师,名叫师旷,他双目失明,却赋一身出神入化的琴技。因他钟爱来这高台抚琴,人们才为这里取名古吹台。一个盲者,能奏出天籁的乐声,应该源于天赋异禀吧。或者,烟洛看着那玄色的影模糊的想,失去了一种感官功能的人,其他的几种官干反而更加敏锐,能感知的,也许比自负理智的人要多得多。 
叶橪显然看见了她,踩着如鼓的心跳缓缓的靠近,他的嗓音低柔穿透了雾色:“洛洛,你来了!” 
深邃的眼涌动如潮,烟洛却辨不清他的情绪。她点点头,说得轻声而温和:“叶橪,你很守信!” 
叶橪顿了一下,暗自握了握拳,却展开一个魅惑无双的笑容,“你却失信了,洛洛!不过,只要你在等着,我总能找到你的。”他走的更近一些,想环住她轻盈的腰间,垂下的发丝拂过人面,微痒的暗示着往日的亲昵:“我很想你!” 
烟洛不动声色的退开一些,佯作全未察觉。低垂的眼睫蝶翼般倏然掀起,她的眼珠乌石一般黑幽,潜在最深的水底静静窥人,声音依旧婉转:“你的事办完了么?” 
叶橪苦笑,果然。洛洛赶回东京见到了赵匡胤,那么那件事……依照洛洛的个性,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马虎掩饰过去。可是他要讲的,还远不止这么一点。隐匿的真相一旦大白,他愿意补偿道歉,可是是否能得到原谅?他暗中无声的叹息。冷湮这一招的确狠辣,当日,他在“涅轮”总部得到那颗剧毒的“思年”,她就说,夜橪,迟了,我已帮你种了怀疑的种子。所以,不要妄想脱离“涅轮”,对你来说,这里才是归宿。冷湮笑得那么妩媚,她根本不怕他能像捏蚂蚁一般掐死她。他当着义父的面,眼都不眨的咽下了禁药,打马狂奔而回。然后,面对空空如也的客栈房间,深深叹了口气。 
空气有些稀薄,思绪良多,他只答了一句:“办完了!洛洛,我……”才开始,他再次刹住了话头,言语压在舌尖,重若千金。 
“什么?”烟洛仰头等待着,有耐心的等。自他们相识以来,她等他的坦诚相对似乎等了太久,不在乎多这么一时半刻。她疯狂的不安,不会让他察觉的。 
一两束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斜射进来,被雾揉散了,均匀的弥漫在空气中,闪亮了烟洛的墨发上数点细钻般晶莹的凝珠。眼前的女子秀面修肩袅袅出尘,两潭潋滟眼波似穿过了天尽处最深的寂寞,弥漫着扩张着,水一般有种极其柔韧的力度。 
叶橪呼吸困难,他退了一步,“你一定要听么?” 
“是!” 
她答的简洁,叶橪就愈加苦笑。踌躇了片刻,他捉住烟洛的肩,温热的手掌传递着深沉的期望的力道:“洛洛,过去的事,就别再追究了。好不好?” 
烟洛望了他好半天,下了决心般点头:“好!”惊喜还来不及将叶橪的眼底点亮,烟洛的白裙已于空气中飘然转出个弧度,她挣脱了他的手,毫不迟疑往石阶处迈步:“你不必说,今后大家形同陌路,无须多言!” 
叶橪一把拽住她,他妥协了:“洛洛,别走!” 
烟洛颦眉,叶橪却已经松手,他的气息如一阵夜风,带着压抑的振颤,小心的吹拂过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烟洛骤然回过头,却惊觉叶橪眸中一片黯墨,他仍旧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挂着无法形容的忧伤。暗地咬牙,烟洛尽量显得平静:“好!”只要他讲实话! 
叶橪微微侧身,目光投向乳色葱郁的山林,似乎低叹了一声,终于开了口:“从前,有一个蜀国小孩。他是个孤儿,连自己的父母也不曾识得。他最初的记忆,便是四岁时与一条恶犬争抢他好不容易偷来的包子,后来他被咬伤昏倒,那肉包子仍被他紧紧攥着。醒来时,眼前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人。他们对视了一阵子,那位大人笑了,问他想不想吃肉,他点点头,便被带回了一个隐秘华丽的地方。他后来知道,那里叫做“涅轮”。任何人到了那里,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成为强者涅磐重生,二是,死亡。“涅轮”是个包罗万象的组织,具体来讲,它也只服务于一个目的。就是暗中保护后蜀的皇族,守卫国家。举凡暗中随护,刺杀,收集情报,黑暗的“涅轮”为皇室为后蜀而存在。那位大人,便是专司情报的大员。他和小孩很有缘份,认他做了义子,将他交与了暗杀组织开始训练。那孩子天赋不错,能忍够狠,不出十年,武功已胜过自己的师傅,成了后蜀的第一刺客,专门负责各类暗杀行动,帮皇帝清除身边的障碍。他冷酷无情,渐渐崭露头角,很快的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十八岁的时候,他统领了“涅轮”的刺杀机构,全面负责蜀国所有刺杀行动!他的义父,一直对他十分疼爱,为他敷药疗伤,教他读书识字,更教他国家存亡的道理。他记得义父说过,你是孤儿,没有家,但仍有国!国家国家,整个蜀国就是你的家。世道动荡,行非常手段做非常事,只要为国为民,便是男儿本色。那小孩其实为人极其懒散,但是却记住了这句话。他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一个人,便是收容与栽培他的义父大人。他义父的名字,洛洛,你想不想知道?” 
烟洛正怔怔的听着故事,听到他忽然发问,就下意识点点头。 
“他,姓陈!”叶橪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吓了人:“单名一个炯字。他说是在一堆木材旁遇到那孩子的,所以,给他起名作橪。橪枝,木也。而“涅轮”中所有的男子,都姓夜,黑夜的夜。暗夜的树木,不需要等待阳光,可以肆意的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变幻伸展。” 
“夜……橪……”烟洛不自觉地重复着。原来他姓夜,并非她一厢情愿以为的叶。而陈炯,嗬,她震了一下,她竟没忘了这个名字。两度相逢,她凭借侥幸赢了他,令他狼狈坏他大事。而夜橪,竟是他的义子!脑中的众多疑虑浮出水面,问题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烟洛涩然望向夜橪:“所以,你真的并非凑巧遇到逃亡的我,对不对?” 
夜燃锁紧眉,不敢看烟洛。低下头说的很急很快,似乎那些话说得快了,听的人便能忽略掉什么似的:“不错。义父两次栽在你身上,铩羽而归,后蜀在大周的情报机构几乎被连根拔除。皇上大怒,降了义父的官阶,命他在家思过。我一气之下,请命前往大周重组机关。然后,我调查了你。” 
一句话出口,没有意外的看到烟洛颤了一下,夜橪咬紧牙,继续叙述着:“还未来得及深入,我却意外发觉你连夜的逃离。帮你的人,就是大周鼎鼎有名的虎将——赵匡胤。” 
烟洛的眸光也开始不稳定,失声道:“你,你跟踪了我?” 
夜燃顿了顿,没否认。 
“为什么?” 
“初初只是好奇,后来我隐约觉察你的逃离与皇后大丧有关系。我想,一个势单力孤的郡主,说不定还能为我后蜀所用……” 
原来如此,他想要利用她,所以……水眸里倏然寒气涌动,“所以,林中劫匪是你的安排?” 
夜橪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痛色,仿佛怕听到下一句追问,慢慢否定道:“不是!” 
“但是那场杀戮,你可以阻止,却从头到尾在一旁欣赏。所以,其实小丰不用重伤,小引更不必死,对不对?” 
她的敏锐,令夜橪无奈,他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清亮的眸子满是质问,为什么一定等到我们死伤殆尽,你方才现身? 
“因为你身边的几个人,都是赵匡胤的心腹。而想要捕猎,总要趁猎物着最软弱的时刻。”理直气壮的精密逻辑,此刻变的卑鄙而残酷。 
浅樱的盈唇隐隐泛白,“那为何你救了我们,又走了?” 
夜橪停了一下,似乎懊恼自己的诚实:“我不想让别的人发现你或走漏消息,只有做掉所有见过你的匪人。导致你对我的戒心大盛,远超过了我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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