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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说,她不敢和我们交往,完全是因为你。”
“因为我?你们不要说她对我情有独钟,这个女人我惹不起!”
“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为你倾倒。”柏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不理你,只是对我笑。”
“好啦!我可以置身度外。”
“但是,星期六开会那天,你指住她骂,骂她挑拨离间。”
“她不是挑拨离间吗?一时跟这个好,一时跟那个好。尊尼,你心里妒忌不妒忌子洋、柏加。子洋、柏加呢?”
“那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少为我们费心。”
“素心根本没有挑拨离间,她为了表示清白,索性和我们绝交。”
“她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说别人的坏话,你怎可能骂她挑拨离间?”
“好、好,”尤烈不耐烦:“我承认她不挑拨离间,一等良民,够了吧?”
“但是,她连我们的电话都不肯听,她说,不要做罪人。”
“女人嘛,道个歉,说几句甜言蜜语,三个人,三把口,还怕说不过去?”
“她不肯见我们,电话也不听,我们向谁倾诉?”
“我怎么知道呢?我从未见过这样麻烦的女人。”尤烈摊着手:“我的女朋友都很听话。”
“这件事由你而起,你一定要为我们解开这个死结。”尊尼说。
“要我怎样?”
“向素心赔罪,承认自己说错话。”
“要我认错,异想天开,我又没有错。”尤烈捏着手,一万个不愿意。
“你骂她就不对。”
“是她自己犯贱,我从来不向女人道歉,你们休想。”
“喂!尤烈。”尊尼可生气:“我们到底还是不是亲戚?”
“我们是表兄弟。”
“子洋、柏加都是你的朋友?”
“当然。”
“为了我们三个人,也为了我们四个人的友谊,你向素心道歉。”
“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李素心一个女人,你们三个人追一个,有什么意思?我给你们另外介绍女朋友吧!”
“你这样做才是挑拨离间,你老爱说素心坏话,素心从来没有说过你半句坏话,你对她有偏见,你看不起女人。”
“尊尼,我发觉自从出现了李素心,你对我的感情大不如前。尊尼,你太重色轻友!”
“尤烈,这次是你不对,你侮辱了素心,事情由你而起,不应该由你去了结吗?”尊尼的声音很大:“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是你一直与我为难。”
“我不想你们受痛苦,我叫李素心决定要你们哪一个,那是为你们好。”
“也许你是为我们好,”子洋说:“不过,受痛苦是我们甘心请愿。我知道尊尼没有因为素心恨过我,我也不会恨尊尼或柏加,公平竞争,谁也不怨谁。”
“对!”柏加说:“失去素心,我们会更痛苦。”
“你们三个傻瓜!”
“看在我们多年感情份上,尤烈,”子洋求他:“向素心道个歉。”
“我请客!”尊尼说:“你什么也不要做,向她敬杯酒,说声对不起就够。”
“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向李素心这个女人道歉,”尤烈一字一句地说:“在你们眼中她是宝,在我眼中,她只是泥。”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尊尼去拉子洋和柏加,终于,三个人都走了。
“喂!尊尼,喂……”
第一个星期,尤烈完全不在乎,心里想,那三个傻瓜,长痛不如短痛,过几天,自然就没事了。可是过了两个星期,尊尼、子洋、柏加三个人无影无踪,每次找尊尼,对方总说他不在;子洋回星加坡去了;打电话到柏加家里,说他回公司,打电话到公司,又说他回家了。
尤烈越想越不对劲,跑掉一两个女朋友,他毫不在乎,甚或求之不得,但是失去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知己,怎么说,他也舍不得。
这天,他又借个名堂在家里请客,结果,三个人都没有来。
他心一急,冲到素心的写字楼,但他过不了莎莲娜那一关。
“想见老板,先预约时间。”
“好,我预约时间。”
“明天下午……”
“我现在马上就要,我有要事找李素心。”
“我早已说过,未经预约,谁也不能见老板。”
“刚才不是预约过了吗?”
“那算是预约吗?”
“你这个人真麻烦。”尤烈推开莎莲娜,一个箭步冲到素心的办公室,推开素心办公室的门。素心看见他,并不惊诧,只是很生气地问:“我没有请你,你怎可以闯进来?”
“我是来通知你,马上和尊尼、柏加、子洋恢复友谊。”
“要是我不答应呢?”素心冷笑一声:“没有理由我一定要听你的指挥。”
“如果你不答应,你当心!”
“我当心什么?抛个手榴弹进来?”素心放下笔,她一点也不害怕。
“你这个女人好厉害,令我们几个好朋友翻了脸,还说风凉话。”尤烈拍着素心的办公桌。
“二小姐,要不要通知保安组,请这位先生出去?”
素心对莎莲娜说:“文件我已经签好了,你出去做事吧!”
莎莲娜刚到门口,素心叫住她,问尤烈:“尤先生,你要酒,还是咖啡?”
“什么都不要。”
“莎莲娜,你继续工作吧!”
“喂,别拖延时间,马上拨个电话到尊尼他们那儿,说你已经原谅他们。”
“原谅?我又没有怪过他们,他们也没有做过错事,我和他们分手,是因为你侮辱我,”素心望住尤烈冷笑:“刚才你还恐吓我。”
“要是你再不识抬举,我揍你一顿!”尤烈哼着鼻音:“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
“你要打人?来呀!”素心把脸凑过去,闭上眼睛:“打吧!”
尤烈真的举起手,一张粉白幼嫩的脸,他不知向哪儿下掌,半晌:“大男人不打小女人。”
“是你不要打的,那,今天的事算了,我也不会跟你计较,走吧!”
“尊尼他们对你是真心的,别折磨他们。”尤烈的语气软了。
“一切拜你所赐。”
“你到底要怎样?”
“你侮辱我,又来恐吓我,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就在这儿?”尤烈真想妥协。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将来你可以跑出去对人说,我打了李素心两个巴掌,她就屈服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尤烈拍着桌面,一万个不耐烦。
“当众道歉,请大家吃一顿饭,让人人都知道你对不起我。”
“你布个陷阱来捉弄我,我才不会那么笨,我告诉你,你休想。”
“随便你,尤先生,今天是你来找我,可不是我去找你。”
“我来错了。”尤烈悻悻然地走出去,好有气派。
素心忍不住地笑。
不过,只过了三天,尤烈的请柬送来,跟着,他的电话也来了:“李素心,这一次,我如你所愿,下一次,你……”
“为了保全小命,你的饭约我不参加了。”
“喂!尊尼他们都答应来,你怎能不来,我一切都依照你的意思去做。”
“但是,我担心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以后,我连话也不跟你说,这样,就不会侮辱你、恐吓你。”
“唔!我考虑一下。”素心故意顿了一会:“好吧!这一次我答应你,希望真的没有第二次。”
“我保证不会,就这样决定吧!”
“好的,我依时赴约。”
这一次,是尤烈掩嘴笑。
五个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尤烈对素心出奇的殷勤,也没有和她抬杠,所以大家十分融洽。
每个人都以为尤烈真真正正地悔改了,素心虽然有怀疑,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
晚饭差不多结束,尊尼说:“尤烈,你应该向素心敬杯酒。”
“应该!今天约李小姐来,最终目的是向她道歉,该敬酒。老实说,我的嘴巴也实在该打,胡言乱语。”尤烈看了看素心的酒杯:“李小姐和我都没有酒,怎可以痛痛快快干一杯?”
“叫侍者添酒。”柏加看了看:“刚才还有两个人在侍候我们,现在一个人也看不见。”
“也许他们去了拿水果。”其实,他一早就和侍者约定了:“我自己来,自己倒酒才够诚意。”
他拿了自己的酒杯,又拿了素心的酒杯,走开了,背向大家,先把一颗很小的药丸放进素心的酒杯,再加上酒,摇了摇,一面喃喃的:“我真笨,倒了一桌的酒,来了。”
他走到素心的身边,看了看:“有口红印的,是李小姐的。李小姐,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大人大量,喝过这杯酒,我们做个朋友。”
素心接过酒杯,尤烈高举酒:“先干为敬!”
他自己“咕噜咕噜”地喝了。
素心也缓缓的喝下,尤烈阴沉地一笑。
吃水果的时候,尤烈说:“约几位小姐,饭后上‘的士高’,先征求素心的意见。”
“好吧。”素心大大方方。
尤烈去打电话。就在这时候,素心浑身发烫,心急跳,老想笑,人轻飘飘的。
尤烈回来,素心就是看着他甜甜一笑,尤烈咧一下唇,样子很滑稽。
“尤烈,我们去跳舞。”素心打着酒呃:“来啊!”
“我不行,尊尼、子洋、柏加,你们谁做李小姐的舞伴?”
“轮着来。”
“我作主,尊尼第一,尊尼,你招呼李小姐。”
“不!我要和你跳。”素心推开尊尼,拉住尤烈。
“怎么了?我只不过向她道个歉,她竟然对我这样好,怎办?李小姐,这儿不是‘的士高’。”
“到我家里跳,我有许多唱片。”
“她怎样了?好像有点不大正常。”尤烈站起来,避开她:“是不是她刚才多喝了酒?”
“大概是,她很少喝酒。”
“尤烈……”
“李小姐,尊尼、子洋在那边,你不要弄错了。”
“看样子,她是喝醉了。”子洋过去扶素心,柏加也过来:“我们能不能不去‘的士高’?素心这样子,要送她回家。”
“好!‘的士高’天天可以上,小心照顾李小姐,你们先送她回家吧。”
“对不起,尤烈,扫了你的兴。”
“哪儿话,李小姐大概是太开心,不用担心,明天通电话。”
第二天,当素心酒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想呀想,慢慢回忆昨晚的一切,很模糊;于是,她按铃叫人,不一会儿,管家芳姑进来了。
“昨天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霍公子、赵公子和李公子三位送二小姐回来的。”
“我是不是喝醉了酒?”
芳姑点一下头。
“当时我的情形怎样?”
“二小姐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抱着……霍公子,又想在各位少爷面前脱外衣……”
“噢!我的天!”素心用枕头蒙住脸:“脱了没有?”
“没有。”芳姑顿一顿:“后来,我和亚三马上送你回房间。”
“我昨晚是不是很失仪?”
“我从未不见过二小姐这样,好像演戏似的,人……好像有点不大正常。”
“喝醉酒的样子?”
“还要厉害些,好像人家吃了迷幻药似的,我们送你回房间,你还要爬窗。”
“该死的尤烈!”素心咬住拳头:“这笔账,将来一起算!”
“今天一早,三位少爷都分别打过电话来问候你。”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不吃早餐,赶着上班。”
“喝杯番茄汁醒醒酒,开开胃,好不好?”
“好吧!我口有点干……”
彭美拉,是紫荆花皇后,样子很漂亮,就是稍嫌瘦了一点,尤烈对她印象很不错,他也用了不少心思,才能令彭美拉主动请他吃晚餐。
他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