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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城市,恋爱季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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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玫瑰花瓣被我收集了起来,夹在书里做成了干花,鲜艳的蓝色褪去,留存下薄薄的一层灰白。我不愿承认失去,于是固守着这片灰白,固守着他的最后一个承诺,期待着他的回心转意。就算希望是那么渺茫,我也不想轻言放弃。
我的生日,他曾经答应过,一定会来看我,会陪我一起过。他当初说得是那样斩钉截铁,短短几个月又怎么会不记得。只要他来,他来,哪怕仅仅是为了信守承诺而不是为了我,我都会感激,我都会觉得开心。我只希望能再和他一起过一天,哪怕是分手也要当面说,心里才不会有遗憾。
圣诞后,情人节前,日子在思念中短暂,在期待中漫长。情人节后,生日前,日子在思念中漫长,在期待中加倍漫长……依旧有空就挂网,哪怕他的头像不再对我亮起。依旧让手机24小时开机,即使明知再收不到他的消息。听说执着能感动上苍,可惜上苍太忙,又或者睡得太香。
4月24日,他还是没有对我作出半点表示。我知道,最后的期待也已经没有指望。不甘,放下面子放下自尊,打电话给他,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请他践诺,爱情总是能让人无条件地卑微。
他支吾着说实在抽不开身,语气是充斥着不耐,心碎,还要勉强装作体谅的样子,请求他,至少——至少也要在网上陪我过完这个生日,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挂掉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将近五月的天气,我仍觉得冷。
4月25日,我的生日。礼拜一,翘课,去最近的网吧,找最角落的位置。从白天到晚上,守着电脑,水米不进。不敢离开,怕他来了我又不在。
等他的时间里把所有他写给我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看着那些已经化作泡影的情谊绵绵,忍不住又是一阵阵的心痛。
整理完论坛的帖子,再整理聊天记录,然后是还存在手机里的短信……天黑透,我气息奄奄地趴在电脑桌上,他迟迟不来,心冷到哭不出。
将近10点的时候,他的头像终于亮了起来,祝我生日快乐,说他公司临时加班脱不开身。我不回答,只是把先前整理的一切一点点复制粘贴在对话框里发给他。曾经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现在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幼稚可笑。
他起初惊讶,之后便是无措,不断地在QQ上回复:“蓝……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别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样?发完所有的一切,我丢给他一个帖子,那是我早就写好的离婚贴。他打开了看,仓皇地对我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能有什么用处呢?我淡淡地回复:“感情这种事,没有谁对不起谁,既然没感觉了,不如散了爽气。”说得那样洒脱,他又怎么知道这一天天走来,是多少心痛的堆砌;他又怎么知道,我在机房守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只为和他说一句“分手再见”。
他跟贴同意了离婚请求,12月25日-4月25日,整整四个月,短短四个月,爱过伤过结婚离婚。网恋,原来是场简单的游戏,只是结局未必让游戏者满意。
不再多言,也无从多言,关QQ,下线,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们将是陌路。就像每个失败的爱情故事的结局,不能够成爱、舍不得成仇,于是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串无尽的省略号……
摇摇晃晃地离开网吧向学校飘移。手机忽地传来短信提示,心悸,猜想会不会是他发来的消息。匆忙打开,却是另一个论坛的朋友发短信来用调侃的语调祝福我又老了一岁。再一次失望,我觉得悲哀,到了这种地步竟还对他有所期待。
无力地回复朋友,感谢他还记得我的生日。苍白的文字里看不出我的萎靡心碎,于是他回过来的信息依旧嬉笑:“你是我最亲爱的菲菲,忘了谁的生日也不能忘了你的啊!虽然迟到了点嘿嘿!”
“最亲爱?”一个词,突然触动了我的伤口,痛,咬着唇回复:“如果我很丑,你还会说爱我吗?”
不理他会怎样莫名其妙,不管他会怎样回复消息,发送成功后便立即关机——这四个月来第一次正式的关机。有些问题,已不需要答案;有些习惯,也已无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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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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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
“我们每个人都是单翼的天使,来到世间,是为寻找另一半的翅膀;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翅膀,才能相拥展翅,飞向共同的天堂!”
芷琴读这一段话的时候,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素来神采奕奕的眀眸里也隐约浮起憧憬的雾气。格格见了就笑,老大不客气地调侃:“哎哟哟,春天到啦,花儿开啦,我们的萧大美人敢情也开始思春啦!”
芷琴脸“唰”地通红,抄起手里的书张牙舞爪地向格格扑来,格格连忙抓起枕头挡在胸前,口里连连“讨饶”:“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真话了!”
芷琴气咻咻地鼓着腮帮子,一把抢过格格护在身前的枕头,“恶狠狠”道:“夏格格!你……你再敢笑我,我……我就……我就……”迟疑了好半晌,总算在“威胁”的气势弱下去前想到一招“毒”的,“狞笑”着扬起双手往格格腋下腰部挠去,“我就让你笑个够!”格格惨叫着左挪右挡,终于服软求饶。芷琴这才收了手,得意地弯曲着一双纤纤玉指:“哼哼!看我的九阴白骨爪,叫你不服都不行!”
“是是是……萧女侠,您天下无敌,小的心悦诚服!”格格喘着气,强忍着笑意作怨妇状,“哎……世道变啦,人心不古啊!枉我对某人一片赤诚,某人却连她看中的那根‘翅膀’是谁都不肯告诉我!唉唉唉……女人呢!有了爱情,就忘了友情——”
听着格格拿腔拿调的“控诉”,芷琴皱眉咬着唇,正犹豫着要不要“招供”,格格却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喋喋呼道:“啊!糟了!已经快一点了!我们班的篮球赛!”话音未落,便拽着芷琴冲出寝室。
芷琴一头雾水地跟着格格往篮球场跑,虽然庆幸不用再被“逼供”,却还是忍不住诧异,开口问道:“格格你什么时候热衷起篮球了?”要知道格格是标准而全面的运动白痴,对任何一种体育项目都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去去去,谁对那个‘扔球游戏’有兴趣,你忘了今天是我们班和10班的决赛,不去加油听说会扣德育分的!”格格匆匆忙忙地解释,脸红得很透,只可惜芷琴跟在她身后,看不见,更何况她现在思维正停留在“10班”这个词上,也无暇顾及太多……
二、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冲上篮球场的时候,比赛已经打了一半了。班长怒气冲冲的脸在看清楚来者是谁后转为温和,扶了扶眼镜,他淡淡地说了句:“是你啊萧芷琴,你怎么才来?再晚比赛就结束了。”语气里听不出责备。
芷琴吐了吐舌头,从格格身后探出头来,嘻嘻笑道:“这不是还没结束嘛!”芷琴一直跟在格格身后,照理该是格格先出现在班长眼前,然而事实证明,班长眼里先看到的,是芷琴!有些人,注定了是抢夺别人眼球的焦点;一旦出现,身旁的一切人、事、物都会如同附属般被轻易忽略。而格格,却窃喜着这种忽略,她庆幸地想,是因为有芷琴在,大家才都变得那样好说话,让她也沾了光避免了不少非难责罚。
其实,格格从来不比任何人逊色,如果没有芷琴,她必定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还珠格格》热播的时候,芷琴曾戏称格格是紫薇的翻版。当然这不仅仅因为她取了“格格”这样个名,又偏巧和紫薇一样姓夏,更多的,却是因为她令人惊叹的聪颖剃透才华出众。只是,电视剧里,小燕子才是真正的主角,夏紫薇再如何出色,观众眼里先注意到的,总不会是她;同样,现实里,萧芷琴才是人们眼中的焦点,夏格格再如何优秀,她的光芒也注定了要被芷琴掩盖……
3-4
    三、
芷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很快锁定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篮球仿佛黏着在他手上一般,只是一个漂亮的假动作、一个利落的转身,便轻轻巧巧地突破了两人防线。完美的跳投,篮球滑着好看的弧线穿越对手的栏框。芷琴咬了咬牙压下了为他鼓掌喝彩的冲动,他拿下的这一球让9分的差距立时跃上了十位数,在她周边同学都为着本班的失利而扼腕叹息的时候,芷琴可不敢冒着大不讳为敌手叫好。
格格全然没有注意到芷琴的情绪变化,因为在同一时刻,她的眼神也全被赛场上那个矫健的身影吸引。她从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将投篮演绎得如同舞蹈般优雅。
仿佛是感受到了背后的注视,趁着传球的间隙,赛场上的那人循着目光朝两人看了过来。格格见状慌忙板起面孔竖着眼睛别过头去,脸上写满了假装出来的不屑蔑视。那人有些无奈地瞥了两眼格格,很快将目光转向芷琴,冲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芷琴红了脸,心跳得像是小鹿乱撞,腼腆地回应了一笑,便飞快地把头埋了下去。不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看,只见那人早已重新专注于比赛不再看她了。芷琴松了口气,这才敢大方地仰起头来看他,可心中却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失落。
10班越战越勇,不到20分钟就将场上的分差从11分拉到了23分,比赛毫无悬念地结束,围聚的一群自愿或被迫前来助威的观众也纷纷散去。只有芷琴的目光追随着他,脚下久久不愿移动。格格终究是看出了一点端倪,心口一紧,脱口问道:“芷琴,你别告诉我你心里那个‘翅膀’就是他!”出口的声音竟是异样的尖刻,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芷琴没有觉出格格语气里的酸涩,她的心脏正因为突然被戳穿了的心事而漏跳一拍。顿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解释:“什么啊!格格你别瞎猜好不好?我只是见他刚打的不错而已……”绯红的脸颊、慌张的眼神、无措的双手——这些表情动作落入格格眼里,分明就是在诠释“欲盖弥彰”这个词的涵义。
看见格格脸上凝固起的不悦,芷琴知道说再多都是愈描愈黑,忙不迭地拉起格格的手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好巧不巧,他却偏挑这时候朝两人走了过来,一边还笑着招呼道:“嗨!萧芷琴,你还没走啊!”
芷琴僵了僵,掩饰着尴尬,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回道:“呵呵……是啊。恭喜你啊罗南,你们今天打得很不错呢!”
“运气好而已啦!”罗南谦虚着,转头看向格格,笑着问道,“对了,你叫夏格格是吧?上次摔的好了没有?”
罗南的笑容很阳光,明朗得让格格觉得刺眼,于是格格寒着脸回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罗南怔了怔,竟然没有因为格格的冷嘲热讽而生气,挠了挠头皮继续笑,“不会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吧!要不你说,怎样赔罪?”
芷琴看着格格的脸色越来越差,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格格和罗南之间的“梁子”她清楚得很,这也是她迟迟不敢向格格坦白自己心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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