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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大姊说话怎么这么没头没尾的?听得实在很累。
“就是快了。”康维英的脸部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喔。”康维杰懵懂地点着头,对于大姊就是不肯吐出详情,他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反正她玩她的,跟自己没关系,虽然大姊硬要把自己拉入战局,但是他是什么也没有做。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大姊找自己下水,只是预防哪天东窗事发之时,自己可以跟她作陪一起下地狱。还可能会把主谋人的罪名按在自己的头上,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的小喽。
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而,在大姊的价值观念里,她的想法却是:“我不入地狱,你替我入地狱。”
“好啦!”她伸手拍拍弟弟的肩,邪邪的笑意持续在嘴边荡漾着,“计划进行的时候,我会知会你一声的,放心吧!”
既然大姊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何好再追问下去的?再问大概也怕会被她整吧。与其被整,还不如乖乖地闭上嘴,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
“老师再见。”
“再见。”看着几名学生鱼贯地走出教室,张玉◆的脸上始终保持温柔的笑意。
待学生全部离去之后,远处一个走向她的身影让她一怔。
“嗨。”康维英高挑的身子停驻在张玉◆的面前,露出亲切的笑容对她打着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你——”张玉◆有些讶异,阿豪的大姊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看出张玉◆眼中的疑惑,康维英主动说明来意,“我有点事情想对你说。”她说得一派正经。
“什么?”
康维英淡淡地笑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过明显,“是有关阿豪的事情。”
“阿豪?”她来找自己谈有关阿豪的事情,他有什么事情吗?张玉◆一颗心突然忐忑不安了起来,希望不会是阿豪出了什么事才好。
“你现在是否有空,可以聊一下吗?”
“可以啊。”张玉◆点点头,“我下堂课在一个半小时后。”
“够了。”康维英简短说了句,走进教室。
站在窗口,康维英望向外面的车水马龙,午后的冬阳显得柔和,没有着盛夏的毒辣。金黄的光芒散落在她的身上,环绕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使她身上原有的霸气与高傲,在此时更显出女皇般的威仪。
张玉◆呆呆地注视着她的侧影,总觉得她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王者,自己温柔有时却疯狂的个性,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女王和小老百姓,无法相比。就好像自己和阿豪一样,他是那般耀眼、那么出色,尤其是在球场上打球的他,像是一颗闪耀夺目的巨星,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等等!自己又想到哪儿去了?怎最近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幻想?又不是小女生!早该过了梦幻的年纪了。
“阿豪最近心情很不好。”突然,康维英的话低低地响起,打断了张玉◆的遐想。
敛敛心神,张玉◆回了句,“我知道。”阿豪的心情低落,任谁都看得出来,毕竟一连串的恶运,换作是谁,都无法一笑置之,开心得起来。
“但是,我却发现——”康维英转过身,走回到张玉◆的面前,“自从他认识你之后,人变得开朗了些。”
“是吗?”阿豪变得比较开朗了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真的吗?
“所以——”话说一半,康维英突然叹了一口沉重的气来,原有的笑脸换上了沉痛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这一年。”
“什么?”还沉醉在自己幻想中快乐的张玉◆,没有太仔细去听康维英所说的话,待她想听时,只听到“照顾他这一年。”
什么意思?什么一年?
康维英培养着情绪,让她的心情跌入自己所制造的悲伤中,“阿豪他——他其实——”哽咽的声音装得很像,“得了脑癌,医生说他——最多只能再活一年。”话一说完,人似乎已支撑不住伤痛,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掩面痛哭了,但是在心里,她却是开怀地大笑。
“什么?!”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毫不留情地打落在身上,张玉◆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阿豪得了、得了——脑癌?!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维杰而已。”康维英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掌心里,继续装哭着说:“阿豪真的很可怜,他因为自己得了脑癌,沉重了好久的心情。”
“你——你是说——真的吗?”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种事我何必骗你呢?”
张玉◆整个人还是处在震惊当中,阿豪——可爱的阿豪、可怜的阿豪、自己崇拜的阿豪,自己疯狂迷恋的阿豪……怎会遭受到这致命的打击呢?
嗯!效果似乎已经有达到了,从手指的缝隙中,康维英偷看到张玉◆那张震惊、转换成伤心的脸,她的心得逞地在笑。很好!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待久可能容易西洋镜拆穿,还是速战速决得好!
佯装拭去脸上的泪水,强露出一副悲伤且祈求的面容,她抓住张玉◆的手,“玉◆,我知道现在阿豪跟你很好,他也很听你的话,我知道他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上场打一场漂亮的球,但我看爸一直让他坐冷板凳,他很失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常常鼓励他,别让他灰心,好吗?”
“我——”
“求求你!”
迎视着康维英祈求的脸庞,张玉◆也不忍拒绝,而且,如果打一场漂亮的球,是阿豪最后惟一的希望——她愿意的!
“好,我答应。”
胡娟娟温柔也疯狂第08节
第08节
沉重的情绪在心底持续地围绕着。
张玉◆苦着一张脸,说心情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做事也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缭绕着康维英对自己说的那一件噩耗,“阿豪其实得了脑癌,能活的日子并不多了。如果情况良好可以控制得当,大概还有一年的寿命吧。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呢?老天爷也太会欺负人了吧?认识阿豪虽没有多久,但是,为何自己从他身上所看到的,就只有悲伤、令人难过的命运呢?难怪……难怪阿豪前一阵子被罚坐冷板凳、出车祸会让他意志那般地消沉。因为他的生命已经无多了,还要来接受这些痛苦的打击,换成是其他的人,也许早想要求医生打一针来个安乐死,早早死了算了,何必去在乎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呢?
而他这一阵子虽然心情好多了,她也以为他是从难过挫折中走出来,但是听到这个噩耗后,她相信那些他在众人面前的笑容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接近死亡的日子来临时,还可以那么真心地笑。
一想到这些,张玉◆的心都疼死了。阿豪的强颜欢笑,根本只是想让知道他得癌症的家人,别为他快死去而难过伤心罢了。
喔!想到这,她一颗心就难过得让她泪腺制造出丰沛的泪水,使其汹涌地滑下脸庞。
为什么老大爷老爱欺负他呢?他又没犯什么错,竟然要这么地对待他,真的太过不公平了!而且,为什么自己这么晚才认识他呢?
“玉◆?”敲门进来的一名女同事,轻声轻语地叫唤着她,“你不是没课了吗?怎么还待在这呀?”
张玉◆立即伸手抹去在脸上泛滥成灾的泪水,转过头挤出一丝笑意,“我就要走了。”说着,她急忙忙地起身,拿着皮包就要往音乐教室的门口走去。
“你怎么了?”看着张玉◆红红的双眼,看得出来她刚才在哭,女同事关心地立即问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她将挤出的笑意加大,“我走了,拜拜。”话一丢下,人便快步地离去。
站在人行道上,她低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今天阿豪他们晚上有一场球赛要比,她也答应过他今天五点钟就会到球场上找他的。
伸手拦了一部计程车,她对司机指明了自己要去的地点,一颗心早已飞到康维豪的身边了。
***
坐在球场的球员家属位子上,张玉◆凝视着康维豪的背影,心里有着无比的难过。
自从他脚伤完全痊愈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他也早在一个礼拜前开始练球,但是球赛仍是没有他上场的份。为什么呢?
不平衡的情绪在她心里跳动着,生气的因子也在她全身游窜,她实在很想出口骂人了。
“玉◆?”坐在她身边,也来看球赛的丁巧絮,感受到由张玉◆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啦?”莫非她看球赛看得发火起来了?不会吧?现在威扬狮队还是处于领先一分的状态呀。虽然,这一分是很容易被敌手超前领先的。
“没事。”张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落在康维豪背影的视线,已经转落到在球员面前走来晃去看着战局的康书仲身上了。
太过分了!就是不肯让阿豪上场,什么意思?阿豪只剩下没多久的时间可以活了,他现在惟一的愿望,就是在他还能活下来的时间里,打一场漂亮的球赛啊!为什么就是不让他完成他的心愿呢?
“你真的还好吧?”丁巧絮眼看着张玉◆所散发出的火气愈来愈旺,不太确定地再问一次。她这个样子,很像自己看到康翔龙队输分准备人爆骂人的愤怒模样。
丁巧絮问话一落,球场的记分看板上,就显示对方的球队已经将那输的一分追回,还赢了一分。
在此时,康书仲也要求暂停。十几个球员包围着康书仲,凝神静听着接下来的战略。
没一会儿,暂停中止的铃声响起,张玉◆看到五个球员往球场里走去,依然还是没有康维豪上场的份,终于,心底深处抱不平的声音扩大出来,让她愤而起身。
“玉◆?”丁巧絮看着她倏地起身,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她的样子好像要找人理论。
张玉◆没有理会丁巧絮的叫唤,径自走到康书仲的身后,“康伯伯。”客气的叫唉声出口。其实她心里实在很想跟行娟平时叫的一样,“死老头!”
康书仲回过头,接收到张玉◆眼神中所透出的愤怒之色。“怎么了?”他愣了一下,不明白张玉◆怎么突然走过来,还用这种生气的眼神瞪着自己看。
“玉◆?”康维豪坐在位子里,看到张玉◆走去叫住自己的老爸,也同样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康伯伯为什么都不让阿豪上场?”张玉◆直截了当地以质问的方式问着康书仲。
哦?来为自己的男朋友伸张正义吗?康书仲微眯起眼,无视于张玉◆眼中的愤怒,反正这种眼神,自己每天在家都会看得到。
“他现在并不适合上场。”他回答得简单利落,想要打发掉她。
不过,这样子的答案当然不会满足张玉◆,也不会使她的怒气消失,“为什么?”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要追问到康书仲无言以对,让他无从反驳而理亏地乖乖让阿豪出场比赛。
“不为什么。”还是简单的答案,一副随便应付的态度。
康书仲的这个态度更激起张玉◆的怒气,使之拔至到最高。她的全身像是被一层看下见的火焰包围着,靠近的人都会被这一层熊熊怒火所烧伤。
“不为什么?”张玉◆突然压低了音量,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不该一直让阿豪坐在这里,不让他上场的。”既然不能说出一个好理由,就要指责他的不是,要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过分,不该对自己的儿子这般残忍。
“我想你不该管这些的。”这小女孩还真烦!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