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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光的确能够,但光能在一瞬间把你从地球送到阿尔法吗?」
「呃……」
「别说一瞬间了,就算你现在用光的速度自地球出发,来到双重太阳阿尔法前,早成白骨了。」
张景文不甘示弱,用一些他也不太懂的名词,继续强辩,「那用超光速?曲速?跳跃之类的。」
「算了吧!」
「虫洞!」
「你也太不受教了,不过虫洞还算可以,只是阿尔法附近没有虫洞。」
「那我到底是怎麽来的?难不成是某种神秘的力量?」
「也许,但那神秘的力量其来源必是思念,只有思念,才能瞬间穿梭宇宙。」
「胡说!」
「思念的速度才是最快的,当你想念一个人时,即使对方远在天边,你也能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去思念他,难道这还不够快吗?」
「那只能想念对方,又不能实际来到对方身边。」
「那是思念的力量不够,或许我该说光是思念还欠缺某些力量与条件,只要满足思念所欠缺的东西,就能以思念的速度穿梭宇宙。」
「我不明白,也不相信。」
「呵呵!你不用急著相信,以後你自然会明白。」
说毕灵儿拿出一小袋乾粮,「拿去吃,这是圣体果子,吃三颗就好。」
张景文拿起三颗,分别是白果子,蓝果子,与红果子,果子的体积很小,三粒加起来顶多他一只食指,根本填不饱肚子。
「喔!里头居然有白果子,你真好运。」灵儿也自袋中拿起一颗,连看都不看就塞进嘴里,「哇!好酸,吃到黄果子。」灵儿紧闭著眼笑著,表情煞是可爱。
张景文看了也笑起来,将手中三颗果子一口气塞进口中。
「唔……这是什麽味道!」
「不能吐出来!受不了就吞进去,我们没多少食粮可以浪费。」
张景文觉得很难受,这味道好像又甜又涩又辣,他很想吐掉,又不敢吐,只好听灵儿的话,吞进肚子。
说也奇怪?肚子虽然没感觉到饱腹,但全身上下好像已充满力气,精神也好多了。
「再来我帮你治伤,你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嗯,快点,治完伤还得赶路,没有时间了,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不能给你。」
张景文有点不好意思,脱去上衣,然後背对灵儿。
灵儿另外拿起一个小袋子,伸手进去捻一些金粉,攦在张景文身上,瞬间那些小伤口全愈合了。
「脚上的伤就不必了,你那牛仔裤没让你受多少伤,等金粉的药效下去就自然会好。」
「牛仔裤?你也知道这种裤子?」张景文穿上衣服,转过身来问灵儿,碰巧灵儿正拉开衣领,攦金粉上去,动作十分撩人。
张景文见状立刻回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嘻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
(以前?)张景文现在想来,的确奇怪!为什麽自己知道对方是灵儿?而灵儿也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一些奇怪的举止,比如她一见到他,竟哭了出来,彷佛他们早就认识了一样。
「灵……灵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灵小姐,哼!再叫我灵小姐我就不与你说话了!」
「这……那……灵……灵仙子可以吗?」
「呵呵!灵仙子!你真会逗我开心,叫灵儿,灵儿就好了。」
「嗯,灵儿!」
灵儿听了身体微微颤动,「你转过头来叫我一声。」
「可……可是……」
「药早攦好了,转过来吧!」
「喔!」张景文闻言转过身来,别扭地轻喊:「灵儿!」
灵儿一听,顿时泪水涌出,「再……再多喊几次。」
「灵儿,你怎麽又哭了,别……别再哭,不然我要再叫你灵仙子喔!」张景文见灵儿一哭,手足无措,只好威胁起她。
「我……我是高兴才哭,你不用担心。」灵儿愈说,愈是哭得厉害,眼泪自那明亮且浓密的睫毛不断落下,简值成了一名泪人儿。
他见灵儿边笑边哭的样子,突然……又涌起拥她入怀的念头。
(你这混蛋,你有彩音学姐了,为什麽还拚命想搂著人家,她不过是初见面的女孩子而已,快!快收起不敬之心!)
五、
结果张景文还是没问清楚自己与灵儿的关系,灵儿就边哭边要张景文上路,张景文很好奇,他们究竟要去哪儿?找地方与巨鹰神空会合?可是又要去哪儿会合?除了一开始那条溪附近还能停巨鹰外,其他地方,神空几乎都下不来。
不久,灵儿哭停了。张景文利用这个机会,赶紧问清楚要往何处?
「我们要走去哪儿?」
「去救你的学姐,还有那个医生。」
「救他们?」
「嗯,我想他们可能被兽人族俘虏了。」
「兽人族?」
「这样讲你听不懂的,我从头与你说,顺便也让你了解阿尔法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
「嗯。」
「双重太阳阿尔法,是神与魔众个交战场所之一,与地球不同,这里有絶对的善与絶对的恶,两者互相交战著,没有所谓的和平,只要最後神的一方战胜,那阿尔法就会成为天堂的一部分,要是恶魔战胜,阿尔法就会成为地狱的新领土。」
「这……听起来好像是黑道在抢地盘。」
「哈!这麽说也对。」
「那你为什麽说阿尔法是死人的世界?不是神与魔的战争吗?」
「因为参与战争的,大多数是死去的灵魂,他们被分配到这场战争中,只要灵魂为善即参与神族,灵魂为恶就加入恶魔,他们的灵魂来到阿尔法,会被付予新身体,成为神族与魔族,并且拥有力量,方便参与争战,但在这里死亡的话,不仅身体,连灵魂也会消失,这大概也是力量的代价。」
张景文搔头,「好奇特的星球,那我死後会加入哪方?」
「不知道,全看你死後的灵魂是善是恶,一般坏事做多了,灵魂自然为恶,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他在临死前大彻大悟,洁净了自己的灵魂,纵使一生为恶,还是能加入神族,因此在死前,很难断定一个人的未来。甚至也有死後变更善恶之心的,审核的关卡全在於自己的心,你自己会明白,你究竟是善是恶。」
「那这里不能繁衍生命吗?全靠死人。」
「兽族可以,神族与魔族比较难,来源还是得靠地球人的灵魂。」
「为什麽?」
「因为地球是灵魂的制造工场,她能付予人类新的灵魂,而阿尔法仅能供给兽族灵魂与少量的人类灵魂,因此兽族能大量繁衍,而神魔不论怎麽辛苦,也难以孕育一个下一代。」
「你是说神魔本身也能有爱吗?不然怎麽说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哈!还有夫妻哩!只是难生育罢了。对了!有许多神族的男生,都在追求灵儿喔!」
「那你也结婚了?」
「噗!猜错了,我又不喜欢他们,为什麽要结婚。」
「有人喜欢你不是好事吗?难道你从未动摇不结婚的念头?」
「……」灵儿用摇头代替回答。
「也对,你年纪还小,不用急著考虑。」
「嘿!这里是不能用外表来判断年龄的,端看灵魂年龄,我已经二十岁了,跟你一样。」
「咦?可是你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呵呵!神族里多得是上百岁的人,还有千岁以上,看起来与我相差无几的。」
「嗯……」
「怎麽?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我在想:原来这就是死後的世界!死後还可以有爱情、婚姻,那我一定要与彩音在这里共渡另一个人生,而且延续百年、千年。」
「哼!你就只知道你学姐。」
「……」张景文不发一语,脸烧红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一个不小心,把方才心里想的全告诉灵儿。
「閒话休提,入正题吧!原本我们与魔族的先锋军——兽人族和一些亲魔族的兽族作战,忽然它们全部撤退,并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中央密林,往魔族的方向狂奔,我们疑有诈,不敢穷追,因此派我与其他神族,骑著巨鹰观察它们的行动。碰巧让我遇见了一只怪鸟捉著你在飞,才对你伸出援手,不然你早被带到魔族,给他们吃了。」
「原来如此,那你怎麽知道我是人?」
「我没当你是人啊!那时我想,你若不是神族就是魔族,是神族一定要救,是魔族也能擒来当俘虏,我哪知是你?」
「那你说彩音与秦医生被俘虏是……」
「你说的那条溪,横贯密林的中间,也正是兽人族撤退的必经之地,因此他们被俘的机会很大,就算没有,我们也得找到他们,不然他们很难生存在密林之中。」
「原来如此,那巨鹰神空的事……」
「神空是我的好朋友,它自会找到我,不用担心。」
忽地灵儿停下脚步,右手食指放置小口前,「嘘!」,并用左手示意张景文停止移动。
「发生什麽事?」张景文很小声地问灵儿。
「我能感受光的存在,这儿附近有火光,你跟我偷偷过去看看。」
「嗯。」
张景文随灵儿低下头来,跟在她後头,小心翼翼地前进,终於,他也看到了火光,有人在这里露宿野外。但奇怪的是,现在应该是白天,他不懂为何有人会选这个时间露宿。
他们二人慢慢靠近,最後躲在隐密的草丛後面,观看著围绕火光说话的……
「人?」
「嘘!再小声一点,他们是兽人。」
第二十五章
阳光透过树稍照射在五名兽人身上,把他们的样貌显露出来,有二个皮肤是绿色的,鼻子上还长角,头看起来像犀牛一样,可是有手有脚,正在加木材到火堆上,二人旁边,还有一个大布袋。另外三个比较像人,皮肤有白有黑,但身形不成比例,有的高大到超过三百公分,有的却矮小到像个五、六岁的小孩,相同的是,他们三人的脸都扭曲变形,有的凸眼,有的歪嘴,比起犀牛头,他们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张景文觉得颇为恐怖,身子後倾,有点想逃,他转过头去看灵儿,希望她也有这种想法,但一转过头,正巧与她四目对视,一声「啊!」脱口而出。
灵儿赶紧捂住张景文的口,并转头看著那五名兽人,直到肯定他们没听见张景文的叫声,才放开捂口的手。
「运气不错,他们不是耳朵灵敏的兽人。」灵儿小小声地告诉张景文。
「是你不对,没事盯著我看。」
「别臭美,谁看你了,我不过刚好转过头去,是你自己胆小被吓到。」
张景文被说得脸红,刚才他的确心生恐惧,说胆小并不过份,他生气,气自己居然会害怕到想逃,才会一转过头吓得叫出声来。
而且,现在逃跑,岂不是放掉得知彩音学姐消息的线索吗?一想到这,刚才想逃的心情全部烟消云散,他觉得他现在充满勇气,就算要他与五名兽人打架,他也不会皱眉头,不自觉地,他把头抬高了。
「头抬得太高,低一点!」灵儿的手硬是将他的头压了下去。「你该不会以为你一个人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