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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不敢开口,怕又多喊几声爸爸。
“不要任性,回去吧!不要过来这个未知的世界。”
未知的世界?小齐睁大著眼,他猜想他一定快要死了,才会来到这奇怪的地方,而眼前的白衣男子,是他的……爸爸?小齐似领悟了某些东西,他叹了口气,又笑了笑。
(原来你已经死了。)
小齐并不觉得哀伤,反而觉得能见到爸爸真好,至少他知道了,他不是被爸爸抛弃的小孩,一直以来不想着爸爸,就是害怕,也不知害怕什么?他就是对这份未知感到害怕,愈想愈感到恐惧,现在知道答案,反而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回去吧!爷爷还在等着你,普莉西丝,回去……”
(爷爷?普利西斯?)
小齐正纳闷着,那白衣男子突然右手一挥,吹起了阵阵蓝雪,奇怪?雪竟是蓝色的?蓝雪随着风吹向小齐,让他一时睁不开眼,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袭来,小齐腹部突然觉得一阵疼痛,一种被拳头打到的痛楚,他习惯性地“哇啊”一声,再睁开眼,雪不见了,冰原冰山冰河也全不见了,但白衣男子还站在身旁。
长相不太一样,这个白衣男子戴着眼镜,人长得不错,但与那清秀男子有天壤之别,小齐想着,清秀男子脸上透着温柔与安心,而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却很严厉,象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
“太胡来了!”白衣男子喊着,声音粗犷,完全不同于先前。然而另一个声音却让小齐很熟悉。“我是打醒那个白痴,你懂什么?”
“如果你再胡来,我就把你赶出医院!”白衣男子严厉斥责后,才面向小齐,“你现在觉得如何?”
“咦?”小齐不知所措地四周乱看,想找个人帮他回答,他看见母亲、水蓝儿就在床边,但他还是一样不知所措。
“看他呆呆的样子,就知道这笨蛋白痴已经没问题了,咻咻!你可以滚蛋啦!”水蓝儿一付看不起人的样子,让白衣男子气得冒火,幸好小齐的母亲笑着要白衣男子别一般见识,并送他出房间,不然免不了有一场大战。
小齐呆呆地看着白衣男子被母亲送走,才又呆呆地出声。
“爸爸……”
小齐只是回忆着方才所经历的事,无意识地喊出“爸爸”,可是这一喊,却让门口小齐的母亲脸色发青,而小齐仍浑然不觉,轻声地喊著“爸爸”,直到腹部又一阵剧痛,他才“哇啊”一声清醒过来。
“唔……好痛……好痛喔……”
“嘿嘿!会痛就不会死!恭喜你重返人间啊!白痴齐!”
“白……白痴齐?”小齐总算搞清楚情况,他在医院,躺在病床上,然后被水蓝儿打了腹部二拳……
“你怎么乱打人?”
“精神很好嘛,看来我打你那七拳发挥了效果。”
七拳!小齐差点没晕死过去,虽然水蓝儿个子小小的,可是拳头的威力惊人,光是这二下就让小齐觉得肚子里头翻腾不已,一想到之前还被打过五拳,肚子似乎自动回忆起那种感觉,小齐觉得更痛了。
小齐辛苦地坐起来揉着肚子,还是习惯性地喊:“妈!”
“妈……”小齐的母亲一阵慌乱,讲话语无伦次,“妈去柜台讲一下,看医生什么时候来?不是,妈……妈出去吃个饭,也不是,妈……妈去帮你买个便当,水蓝儿留在这儿照顾你。”她急忙地离开门口,好像在逃避什么?
小齐觉得很奇怪,问了问水蓝儿,谁知莫名其妙又是一拳捶在头上,不过力道不是很重,只是小齐还是被吓得有点想哭。
“没事不要喊爸爸,你以前不是都不喊。”
“啊!”小齐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急着想下床去找妈妈,可是一下床,手臂一拉,就觉得怪怪的,有点痛,他看了一下手臂痛的地方,上面插着针,原来他被吊点滴。
小齐看着针与点滴数秒,乖乖地又回床上坐好,可是手臂还是有点痛,而且持续不停,他害怕,猜想自己是不是用坏了什么?不知道针是不是歪了?不知道血管会不会因此破裂?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血流不止?
小齐只顾着点滴,好像忘记妈妈的事了。
“你想做什么?”水蓝儿歪着头,对小齐的动作感到疑问。而小齐只是低头看着针,满脸无奈。
“你不会是想上厕所吧?”
“不是!”
水蓝儿蹲到床下,磨蹭了一会儿才爬出来,嘴里还笑呵呵地,“来!尿壶!”
“都说不是了!”小齐脸都涨红了。
“你不会用?要我帮你吗?”
“不是!”小齐气得想抢走尿壶丢到一旁,却不小心一把捉住水蓝儿的右手腕,瞧见了她手腕上绑着绷带,他这一捉,正好捉在绷带上的伤口。
“你受伤了?”小齐担心地问候着,可是水蓝儿非但没有回答,也没有打他,而是整个人颤抖地不停,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到一种又绝望又无力的表情,她轻轻喊着:“放我走……求求你……”
小齐楞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松开了手,他既好奇又担心,“你怎么了?”
水蓝儿还是不回答,左手按着右手腕慢慢后退,然后一溜烟地跑掉,整间病房只留下有着满腹疑问的小齐,与尿壶掉在地上所发出的咚咚声。
“她在怕什么啊?”
小齐检讨一下自己,他想他刚才可能是太凶了。
水蓝儿跑掉了,小齐虽然有点意外,倒也没想太多,吊点滴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他知道即使吊点滴也能行走,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是要提着点滴走?还是要把点滴挂在什么东西上推着走?他没有概念,只好仔细观察房间,看有没有什么可解决他的问题。
不观察房间还好,一观察小齐就发现这间不是普通的病房,且不说是单人的,物品的摆设也看得出很高级,窗户用的是落地窗,窗帘是纯白色的,小齐不知道材质,但它看起来就十分细致柔软,窗外有着阳台,小齐也不知道是几楼,但从看不见树木,只能看见蓝天白云这点看来,恐怕是处于高楼层。
墙壁一样是白色,不过白得有点过份,一般病房的墙壁,虽白但看起来是类似米白的颜色,而这间简值可以用纯白无遐来形容,墙壁上还挂着几幅画,内容皆是公园景色,有湖有花园还有些行人,倒是没有时钟,因此小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晓得现在是白天。
花瓶也是白的,上面绘着花草,只是瓶中并没有插花。然而,最吸引小齐注意力的,是床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按钮,因为离他最近,也方便他研究。
小齐试着按了一个上头写著“电视”的按钮,床对面的墙壁忽然发出“哽——”的声音,露出一片长形的电视,小齐觉得太好玩了,又按了一次,墙壁又哽哽作响,把长形的电视关起来。
玩了几次,小齐大概熟悉空调、电视、窗户窗帘的按法,他甚至还发现这里可以摇控房间门与厕所门,当然他还不小心按到调整病床倾斜度的按钮,刚按到时他还哇哇大叫了一会儿。
总算玩腻了,他将病床调整到方便他坐着的倾斜度,又烦恼起点滴的问题,刚才那些按钮中,竟没有一个是解除吊点滴的按钮,让他颇为失望,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个声音:
“哥哥呢?”
小齐正低着头思考,被忽然冒出的声音吓一跳,他抬头一看门边,一个年岁甚低的小孩子站在门口,一付天真无邪的脸孔让小齐为之一怔,“好漂亮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着一头金发与长长的睫毛,眼瞳闪耀着碧绿色的光茫,像玻璃球一样,头大身体小,这是小孩子一般的特征吧,但却把小女孩显得特别可爱。唯一不好看的,只有那顶不搭她的宽帽。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小齐坐在病床上,用很和善的声音问她,只见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横着向前走了几步,伸出左手四指。
“四岁!”
小齐笑傻了,“名、字,小妹妹的名、字、是?”
这回小女孩听懂了,她双手大开,很有朝气地大喊,“美莎!美莎四岁了!”
“呵!你好,四岁的美莎,美莎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哥哥呢?美莎在找哥哥!”
“会不会在隔壁?美莎可能走错间了。”
“隔壁?”美莎晃着小脑袋,一付不懂的表情,“哥哥在隔壁做什么?”
小齐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可是他还是挺开心的,“不然美莎先待在这里,等美莎的哥哥过来。”
美莎很慎重地点点头,然后又伸出左手四指,“四岁!”
“哈哈——”小齐很开朗地笑起来,却没想到这阵笑声会引来误会,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冲进来抱起美莎,大声斥责:
“有什么好笑的,美莎不过是生病而已。”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骂,小齐立刻笑不出声来,他又被吓到了。
“哥哥!哥哥不要生气!姐姐对美莎很好,姐姐不是在笑美莎生病。”
男子很谨慎地按着美莎宽帽旁缘,“乖,美莎,我们先回去。”
小齐有点不明白那兄妹的对话,尤其是那句“姐姐对美莎很好”,不过他不敢问,那身材修长的男子好像很凶,小齐目送着二人离开,但没想到男子离开前突然一瞥,那瞪着人的眼光,几乎让小齐的呼吸停了下来,幸好只有短短一瞬,那男子就抱着美莎离开了。
小齐呼呼地喘气,他觉得那种眼光与紫兰、老板、不怕受伤的截空大叔无异,隐约有股力量的压迫感。
不一会儿,门口又来了二个人,幸好不是刚才那个男子,让小齐安心不少。
“齐同学?你终于醒了!”泠湘湘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问候着,“我可以进来吗?”
小齐报以微笑,“当然可以。”
泠湘湘一进来,水蓝儿也在门口跟着说:“咳!咳!我可以进来吗?”
小齐有点尴尬地笑着,“当……当然可以……”
泠湘湘与水蓝儿拿了二张椅子,在小齐病床边坐了下来,泠湘湘啰嗦地正式问候好几次,才讲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而水蓝儿则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好不吵杂。
泠湘湘把事件来龙去脉重说一遍,水蓝儿的出现,与截空的争斗,几个奇怪的人持枪闯入,小齐记得的部分仅到这里。
“后来你中枪了,逃跑的黑衣人从后门闯进来,刚好射中你,幸好水蓝儿……”
正当泠湘湘要说下去时,水蓝儿开始大呼小叫,硬是接在泠湘湘后头说下去:
“后来我就大发雷霆,将坏人通通赶出去,不过他们又偷偷回来达达达,那个捕捉者就被干掉了,我们也被送来这间大房子。”
“达达达?”虽然有点乱七八糟,但小齐总算还听得懂,反而是泠湘湘一脸不解地看着水蓝儿,但水蓝儿很坚持地说:
“就是这样,嗯,就是这样。”
“不过那大叔真的死了吗?”小齐有点讶异,“他不是不死之身吗?水蓝儿完全打不过他。”
泠湘湘默默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死了。”她并没有把截空最后留下的话说出来,那句“截空还有一个”被泠湘湘当成宝物,收藏在内心的抽屉中,不与任何人分享。
小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