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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情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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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们背后都有个如她喜容一般的倒霉鬼善后吗?

    唉唉唉,不能明白、无法理解,她想不透啊!

    默默穿过因得知花珏是男儿身而震惊到不能动弹的月牙镇众人,喜容朝着花、风二人离去的方向缓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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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江湖上发了一桩震骇众人的事——“水榭门”灭门血案。

    当时的水榭门富甲天下、权倾一方。传闻中,水榭门有间密室,里头藏有寻常人一生一世都花不完的财富宝物。

    某天夜里,水榭门竟惨遭灭门屠杀,里头三百四十二人,几乎全遭杀害,只有十人生还。众人皆言是因为水榭门树大招风而引来致命杀机。

    而后三日,一把暗夜大火烧去一切证据,众人又断言此一惨案为开始而非结束,其后江湖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因而满心期待,不,是满怀忐忑的等待之后会发生的大事。然,等了又等,却无其它惨案发生,随着时间流逝,水榭门一案已成悬案一桩。

    当年虽是令众人为之震惊的事件,如今却已随着时间流逝,被众人渐渐淡忘了。

    倒是近来寻常百姓、江湖儿女口中的新鲜事,皆出自于“柳庄”。

    柳庄,一个当初没没无名的小角色,突然以极快地速度壮大,如今已于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

    其同时也为当今三大织造坊之一。但柳庄究竟是如何由一枚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变至现在这样的地位,至今无人知晓。

    消息灵通些的,勉强可采知柳庄庄主之下有“花鸟风月”四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花使为一绝色丽人,同时也是使毒不手软的蛇蝎美人;风使善剑,与柳庄为敌之人绝无法在风使剑下生存;而柳庄庄主则是英雄少年,俊美无畴、风度翩翩,曾与之交易的富商豪侠莫不争先恐后的将女儿送上门,欲与之结亲,然皆被婉拒。有此一说,柳庄主早有婚约,而其对象正是绝色佳人花使,有如此天仙容貌之妻,对世俗女子怎看得入眼?有关的消息仅此而已,无法更深一层探知柳庄内部。

    柳庄这个神秘的组织,好事之徒皆有预感,将可能继水榭门后再掀一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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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庄。

    喜容从月牙镇的林子深处拎回两只战得两败俱伤的斗鸡,又多耽搁了两日,至昨日深夜才回到庄里。

    今晨,待众人梳洗完毕,四使一起到柳庄议事厅向少主报备此行收获。步入议事厅,门口守卫恭谨行礼。

    “月使大人好!”月琴点头,似是满意自己将规矩教得好。

    “风使大人好!”风炽随口应了声,大步踏入议事厅。

    “花使大人好!”花珏依旧不吝展露风情,露出绝美笑容。即使相处已久,守卫也早明白他是男儿身,依旧为之神魂颠倒、看傻了眼。

    随后见到走在最后的畏畏缩缩的小个子,守卫赶紧回神大声问好。

    “鸟使大人好!”

    “唉,不是叫你们见着我不必行礼了。”正要踏入议事厅的喜容闻言又退了出来,对着门口的守卫说道。

    “是,鸟使大人。但月使大人说规矩不可免,还望鸟使大人见谅。”

    “……成成成,随你吧!”越要他别说,越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见守卫连珠炮似的鸟使大人、鸟使大人地喊,喜容嘟着嘴快步走进厅里。

    真搞不懂“花鸟风月”四使的名称究竟是前任庄主的恶趣味,还是当真觉得这样的称谓有助于柳庄的威风?她喜容对于鸟使这个称号就是无法习惯,因此每行必求低调,偏偏柳庄呆头下人多,怎么教也教不好。

    “鸟使”这称呼既不雅又不威风,听起来就像是办事必砸锅的笨蛋,真搞不懂历任使者是如何接受的!该不会是与其他三使打赌输了的下场吧?她恶意的想着。

    “鸟爷爷啊,当初何不让襁褓中的容儿在路边自生自灭算了,何苦救回容儿让容儿如今为这称号所苦呢?喜容一路嘟嘟嚷嚷的往议事厅走去。

    “碎碎念什么呢?鸟娃儿真没规矩!”月使手里的木杖当头敲下。

    “月婆婆,少主已允我叫喜容了,您别老是鸟娃儿、鸟娃儿的叫啦!”喜容抚着挨了木杖的头抱怨道。

    “那是庄主与你的约定,“柳庄四使”该有的规矩不能废,身为“鸟使”的你不叫鸟娃儿叫啥?”语毕,掌管庄里规矩的月使的执法杖又要落下。

    “噗!哈哈哈哈!”风使风炽见状抱着肚子大笑。

    “呵呵呵呵!”花使花珏亦露出迷倒众生的绝美笑容。

    “……”杏眼朝着两位落阱下石的同伴一瞪,喜容赌气不说话。

    可恶!可恶!可恶!前任庄主我恨你!为什么花鸟风月其他三人的称号就威风得紧,只有她的是这么呆、这么拙!

    “咳!”坐在上位的庄主柳熙斐轻咳一声,打断四使的胡闹。“四使最近应该还顺利吧?”

    “是,庄主。”庄内负责规矩的月使率先禀报,“近来由于柳庄的威名渐起,投入我庄门下之徒暴增数倍,如今皆已先安置于山下的武馆中,待月中过滤身家后,再分配至四使座下。”

    三年前柳庄因买卖布匹丝绸发迹,凡柳庄售出之布料尽为良织佳绣,上至达官权贵、下至市井小民皆争相抢购。柳庄出产的布匹,即使是价格低廉的粗布,也都较市面上一般的布匹不同,买家所花的每一分钱都会有三倍以上的回赠。

    而柳庄四使的威名,再加上其雄厚之财力,更是吸引不少欲拜师求名之徒。

    所有新进门人皆先安置于隐苍山下,由月使指导基本规矩,再祝其才配其职,一年后分发至四使与庄主苑下,一律由小厮奴婢磨练起。平日由月使教导基本功夫,待时候到了再由自己主子教导其独门技能。

    花使擅毒、风使精武、鸟使则掌布庄之买卖。其资质平庸之辈留置月苑发落,依其意愿从事园丁、伙夫……等职,当然,每月亦有丰厚的酬佣。

    若志不在此.有心离去者,柳庄亦不多作刁难。

    既可强身健体,又可习得一技之长.如此完美的待遇,怎不叫众人前仆后继地蜂拥入柳庄呢?

    也因此,月使虽是四使中唯一留守柳庄之人,这些日子以来,倒也忙翻天了。

    而她同时也是四使中唯一以庄主称呼柳熙斐的人。由于其他三使皆自小与少主一同在庄内长大,即使庄主已逝,少主柳熙斐继任,其他三人依旧改不了口。柳熙斐亦不计较称谓,唯有月使谨守规矩,称其为庄主。

    “月使,辛苦您了。”虽是下属,但柳熙斐依旧敬其年长,使用敬称。随即望向风炽,“风使?”

    “透过内线张雄的帮忙,已除掉水琶派掌门厉名山,如今掌门之位已由水琶派自行推举出的李大正接任。此外,朝露教教主亦承诺永尊柳庄,不再生事。”风炽回报道。

    柳熙斐闻言轻笑,“永尊柳庄、不再生事?若是这话能信,当年也不会有那胆子参与水榭门一事了。这朝露教过了这些年,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依旧玩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小把戏。”

    “花使与容儿,你们此行亦有所获吧?”柳熙斐清冷的嗓音在提及喜容时,明显柔和许多。

    “咱们已成为全国最大的布匹供应商。表面上虽仍与锦绣山庄、金箴号并称三大织造坊,但锦绣山庄与金箴号有六成货源由咱们暗中供应。”喜容率先说道。

    意思就是——其余两家早已不是对手。

    “另外,黄竹三君承诺将永远退出江湖。”花珏接续道。

    “很好,有劳四使了。七日后再给诸位新的任务,届时要再劳烦各位了。诸位可先行回房歇息了。”听完简报,柳熙斐道。

    “是的。”三人齐声答道,唯有喜容迅速回了个“是”便一溜烟逃离议事厅。少讲一个字,她就多一秒溜呀!

    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等等,”清朗的嗓音适时地响起,不大不小恰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包括已溜到门边的娇小身影。“容儿,你留下。”

    小小的身子明显僵住,双肩沮丧地垂下。

    唉唉唉,她就这点不好,人矮腿短老躲不掉。

    喜容遗憾的望向门外朗朗晴天。唉,就只差那临门一脚,出了议事厅大门她就可以溜掉的……只差那一步,就差那一步哪!

    “容儿?”

    “是,喜容在!”她不甘的回道。

    然后无视守卫的同情眼光,也不管离开议事厅的月风花三使各投以警告、疑惑、及看好戏的眼神,小小的身子以极缓慢的速度,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好一会后,她停在庄主座下的台阶前,怎样也不愿再多走一步。
第二章
    “容儿,过来。”清朗的嗓音再次扬起。此时柳庄议事厅里,只剩柳熙斐与喜容二人。

    “不不,少主,喜容不敢越矩。”她可是个谨守分际的好下属呢。

    “不敢?”无奈有人不这么想,俊眉一挑,“容儿,你对我说出这个“不”字,哪里不敢?”

    “月婆婆教导喜容规矩得学、少主的话得听,但还需衡量是非,择善固执。”喜容用前所未有的好口才,及媲美月使的严肃正经,斗胆犯上,努力进谏。

    总之,能离少主越远越好。

    “哦?”柳熙斐单手支颐,一双修长的腿优雅地交叠于白底绣金的衣袍下,一对星眸专注的盯着喜容,像是望着世间唯一的珍宝。

    喜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像是火在烧似的,于是也孩子气的瞪回去。

    瞪瞪瞪,瞪到天荒地老、瞪到海枯石烂、瞪他千遍也不厌倦……好吧,不厌倦的好像只有少主,她瞪到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唉……”她输了。

    少主你行!真不傀是少主,连这种无聊的游戏都能赢她。

    她只好认命的像个小老头似一步一阶缓缓走上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到少主指定的腿上。

    “少主,您这点不好。”

    “嗯?怎么个不好法?”他调整坐姿,由后方搂着她,亲近的贴着她的脸道。

    原本议事厅内各据一方的二人,此时亲昵得几乎没有距离。

    “公私不分、抢掳民女、逼良为娼、色欲薰心、兽性大发、与下属有染……”她不客气地胡捣,只求少主良心发现,赶紧放下她。

    这就是她老躲着少主、不爱回庄的原因哪!打从她满十六后,少主即对她亲昵到令人发羞,许多不合宜的举动,少主倒是做得自然。

    “容儿,”被指责的人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我哪公私不分?方才对你可有逾越的行为?”他似笑非笑地问她。

    “……没。”她想了一会儿,不甘的回道。

    方才的确是没有,但现在可是动手又动脚!哪有这种道理!菱形小嘴扁了扁。

    “而强掳民女这事……十六年前带你回庄的是前任鸟使可不是我,且以我还算可以的记忆,当时被带走的你可没反抗哪。”带笑的口吻明显是在逗她。

    “……”她、她当时可是襁褓中的女婴耶,哪来能力抵抗啊!可是若这样辩解,少主肯定有千百种说法将其转成别种意思,她只好继保持沉默。呜!鸟爷爷啊,当初真该让小容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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