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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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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不用陈应良再下令应变了,船上的官差水手为了活命,争先恐后都已经去砍绳索对抗古代水战中常见的钩拒战术了,还很争气的把瓦岗军好不容易扔上的甲板的沉重铁链大钩抢先重新扔下河中,没给瓦岗军故技重施的机会。也是借着这个机会,陈应良赶紧仔细观察起整个战场,盘算应对之策。

岸上的瓦岗军大约有一千两三百人,从旗帜观察应该是六个校左右的兵力,另一支起义军没有统一旗帜,只能大概估计为两千人以上,从数量来说这些敌人并不可怕,只要郭峰和陈祠的两个团能够抵达战场,陈应良相信击溃这些敌人难度不大。同时陈应良还发现了两个小细节,第一个细节是瓦岗军的帅旗之上,书着一个大大的‘徐’字;第二个细节是瓦岗军与另一支起义军并没有完全融为一股,而是泾渭分明的小心保持了一定距离。

大概确认了敌情之后,陈应良又赶紧扭头去看运河上游,然后无比失望的发现,运河上游的河面上空荡荡的不见一舟一船,很明显,从没打过水战的报**初次遭遇水面奇袭,一时之间很难立即反应过来从容应对,也暂时无法立即赶到此地发起救援,好在陈应良对报**的战斗力有着绝对自信,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郭峰和陈祠就一定能带着报**队伍过来援救自己。

托船上官差拼命自救的福,瓦岗军的钩拒战术始终没能得手,座船始终与河岸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缺乏大型船只的瓦岗军也无法迅速冲上官船杀人夺船,陈应良还一度为之暗暗欢喜,还道此番有救。但是对水战和瓦岗军都了解不多的陈应良还是小看了一些瓦岗军的应变能力,先是瓦岗军的弓手开始对着官船抛射箭雨,然后官船的侧翼处突然响起了古怪的咚咚声音,有水上经验的水手也纷纷大喊了起来,“府丞大人,不好,瓦岗贼在凿我们的船!”

“凿船?!”陈应良的脸色大变了,知道如果报****不能及时赶到的话,自己就只剩下了两个下场,一是官船被拖到岸边,瓦岗军把自己乱刀砍死,二是瓦岗军凿破船底,船舱进水把自己活活淹死。

“陈记室,怎么办?怎么办啊?”钱向民又抓住了陈应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问,“瓦岗贼又是拉船,也是凿船,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全力对付拉船,拿东西砸水下的敌人!”

陈应良断然选择了垂死挣扎,还亲自拿起船上杂物向船下猛砸,船上官差也是有样学样,可是那些有经验的水手却马上指出这么做根本没用,因为有经验的凿船水鬼一般都是躲在船底向上凿,但陈应良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命令官差继续对抗瓦岗军的钩拒战术,又一次将瓦岗军好不容易抛上船舷的沉重铁链砸回水中,同时不断以重物去砸船下,拼着老命的争取时间。

陈应良的垂死挣扎彻底激怒了岸上的瓦岗军队伍,更多的瓦岗军水手跳下水泅水过来凿船,同时那些驾驶小船的瓦岗军水手也开始攀爬船舷,想要冲上来直接杀人放火,好在船上官差这次已经有所准备,守住了船舷居高临下砍捅攀船水手,暂时没给瓦岗军水手冲上甲板的机会。

这时,另一条已经被瓦岗军夺占的官船上响起了怒吼声,“他娘的,是瓷器!全是一堆破瓷器!没值钱的东西!”

当然,中华五大名窑之一的钧窑瓷器绝对不是什么不值钱的破瓷器,可是对于靠抢劫漕粮吃饭又文化程度普遍没有的瓦岗军而言,不能吃不能穿的钧窑瓷器确实只是一堆看着好看的垃圾,辛苦了这么久还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只抢到这样的垃圾,岸上的瓦岗军队伍顿时勃然大怒了,杀光狗官兵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带队的瓦岗军将领也是大失所望,大怒道:“操他娘的,那么多官兵护送,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害老子赔出去一条单桅船!传令下去,杀光这些狗官差,一个不留!”

敌人纷纷大怒之下,弓箭更加猛烈的射来,好在瓦岗军的弓箭也不是太多,箭雨密度不强,陈应良只要稍加留心就没有多少危险,但来自船下的威胁却越来越猛烈,好几个瓦岗军水手都已经冲上甲板,正在与无路可走的押船官差奋力厮杀,同时船下的凿船声也越来越密集,在船舱里监视情况的官差还报告说已经发现了渗水现象。

终于,船舱里的官差水手全部冲了出来,大声叫嚷报告船舱已经几处喷水,接着官船也逐渐开始了下沉,岸上水中的瓦岗军士兵欢声震天,陈应良却是急得满头大汗,拿不定主意是否跳水逃生——陈应良确实会一些狗刨式,可是这点水性到了全靠抢劫运河为生的瓦岗军队伍面前,能有几分活命希望,陈应良可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扑通扑通几声,官船上的水手受不了恐惧的折磨,先后有几人跳下了河水逃命,但他们立即发出的惨叫声,还有迅速浮上水面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红的水面,却警告了船上的剩余官差水手此路不通。见此情景,钱向民直接跪在甲板上抱着陈应良的双腿嚎啕大哭自不用说,始终没有发现报**到来的陈应良也是一阵绝望,闭目心道:“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难道老子今天真要在这小河沟里翻船?”

“有船来了!”突然传来欢呼声让陈应良马上睁开了眼睛,赶紧扭头去看上游时,陈应良却又马上绝望了,因为来船并非运载报****将士的大型官船,而是一条很小的普通民船。

“咦?”绝望中,陈应良突然又无比惊奇的看到,那条满张着帆冲来的民船船头处,正有一人用刀架在一个船夫的脖子上,逼着那条民船迅速靠上了自己这条正在缓缓沉没的官船,期间有一个瓦岗军水手跳上那条民船试图阻拦,还被那持刀人一刀就砍去了脑袋,鲜血喷去了半天多高,刀法与力量都绝不平常。

满张着风帆的小船终于靠近了陈应良座船,船上响起了依稀熟悉的清脆声音,“姓陈的,快跳上来!”

“拼了!”陈应良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纵身就跳上了那条民船,好在距离很近,陈应良的座船又已经沉没大半,陈应良很是安全的跳船成功。再紧接着,一向猥琐无比的钱向民钱大人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竟然也跟着陈应良跳下了小船,重重的一屁股摔在陈应良身旁,疼得又是一阵哭爹喊娘。

说时迟,那时快,陈应良和钱向民一前一后跳船成功后,那条满张着风帆的民船已经风驰电逝的越过了正在沉没的官船,冲向了下游,岸上的瓦岗军则是怒吼震天,同时有好几条瓦岗军小船追了过来。

“快走!”那持刀人背对着陈应良大喝下令,那被挟持的船夫无奈,只得向着摇撸的船夫喊道:“儿啊,快走。”

“怎么是你?!”陈应良终于分辨出了这熟悉声音,赶紧上前一步去看那持刀人,果不其然,还真是又一次女扮男装的裴翠云!大惊之下,陈应良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我们的事没完。”裴翠云的神情骄傲得象一只开屏的孔雀,哼道:“今天我救了你一次,怎么谢我?”

砰一声,不等陈应良回答,一条瓦岗军小船已经撞上了裴翠云雇来的小船,接着又有一条船追了上来,船上瓦岗军水手接二连三跳船过来,陈应良无奈,只得赶紧拔出横刀挥舞,裴翠云也知道事情紧急,只得推开那名被自己挟持的船夫,挺刀来与瓦岗军水手,还凭借着娴熟刀法,一下子又砍倒了一名瓦岗军水手,与陈应良并肩迎敌,钱向民则继续抱头蹲在陈应良身后嚎哭不提。

陈应良和裴翠云都小看了一些瓦岗军将士的应变手段,见裴翠云身手厉害,跳船过来的瓦岗军水手也不正面硬拼,而是先砍断了系帆缆绳,使船帆落下船速减慢,同时有两名瓦岗军水手冲进船舱,逼迫船夫靠上北岸,余下的人则包围牵制裴翠云和陈应良,配合得相当娴熟。

在瓦岗军的逼迫下,裴翠云雇来这条小船很快就靠上永济渠北岸了,岸上早有无数的瓦岗军士兵赶来,迅速把靠岸小船包围得水泄不通。见此情景,不要说钱向民口吐白沫和陈应良脸色苍白,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裴翠云也有些胆怯,低声向陈应良问道:“郎君,你有没有把握杀出去?”

“我要有把握就好了。”

陈应良苦笑回答,对自己的那点粗浅武艺实在是毫无信心,也更没留心到裴翠云对自己的称呼。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当眼角瞟见几个骑马的瓦岗军出现在了岸旁时,毒巢卧底两次,早已养成随机应变习惯的陈应良突然灵机一动,立即就蹲下身体,对钱向民低声说道:“钱大人,想活命,就别吭声别说话,一切听我安排。”

“陈记室,你说什么?”都已经满脸眼泪鼻涕的钱向民吃惊反问。

“得罪了。”

陈应良低声一笑,然后突然一把抱住了钱向民的双肩,把他硬提起来,然后飞快用横刀架在都已经裤裆精湿的钱向民的脖子上,冲着岸上的瓦岗军队伍大吼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事起突然,不要说裴翠云和钱向民了,就是岸上那些正在狞笑的瓦岗军也全都傻了眼睛,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自军包围的人突然发生内讧,还互相挟持反过来威胁自军?陈应良却又大声吼道:“都给我下船,否则我就一刀杀了他,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已经上船的瓦岗军当然不会受逼迫下船,但也没有上来厮杀——因为事情实在太古怪了。陈应良却又吼道:“你们瓦岗想黑吃黑,做梦也别想!南朝藏宝是我们刘天子的,你们想抢,做梦!了不起老子一刀把他砍了,大家都不要南朝藏宝!”

瓦岗军将士更加面面相觑了,一员首领模样的瓦岗军将领策马越众而出,向陈应良问道:“你是谁?被你抓住的人是谁?你的话什么意思?”

“别装模作样了。”陈应良大声冷笑,大声冲那瓦岗军将领说道:“那边的瓦岗大王,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你放我们走,等我们刘元进刘天子拿到了南朝藏宝,分你们三成。你们如果一定要黑吃黑,那对不起,我就一刀砍了他,让你们一辈子找不到南朝四代一百七十年的藏宝!”

“你是刘元进的人?!”那瓦岗军将领大吃一惊——这里说明一下,刘元进是吴郡农民起义军的首领,自称天子,在江东一带聚众十万余到处攻城掠地,隋炀帝那怕是派出了名将吐万绪和鱼俱罗联手进剿,一时之间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错!”陈应良大模大样的答道:“本官就是刘天子麾下的民部侍郎梁成梁侍郎,奉刘天子之命,隐姓埋名前来东都迎接前陈邵陵王陈兢,被我抓住这个人,就是前陈皇帝陈叔宝的爱子,邵陵王陈兢!”

“啊!”那瓦岗军将领张口结舌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碰上这样的奇事。被陈应良挟持住的钱向民也是张口结舌,差点就惊叫出声,好在此前钱向民已经有过被陈应良推出来充当大人物的经历,经验充足,倒也没有喊出话来戳穿陈应良的鬼话。

大惊之下,那瓦岗军将领忙又问道:“梁侍郎,那你说的南朝藏宝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陈应良的神情比那瓦岗军将领更惊奇,惊叫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抢我们的船,难道你们瓦岗的人不是来抢这位邵陵王?”

“不是。”那仅有二十来岁的瓦岗军将领摇头,如实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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