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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艳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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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的景象!可惜不属于他。他要到一个充满神秘更加美好的地方,去寻找梦中的天堂,心灵的绿洲!……
海浪冲涮沙砾,击打礁石,也激荡着袁磊的心。啊!大海,我的心情,同你一样,汹涌澎湃,充满无限忧伤。让我们共鸣一曲,去迎接那黯淡不可知的明天吧!
“溅浪如山怒奔流,
轰轰随风行。
淘尽星汉与日月,
淘不尽我心中忧愁。
青天大道在哪里,
氽渺浮萍何处行?
要不要改变方向,
须不须随波逐流?
万浪滚滚随波下,
可有巨鳌顶浪行?
顶浪可否腾九霄,
浩浩天宇任尔行!
顶浪可否腾九霄,
浩浩天宇任尔行!”
歌声悲壮凄切,引得海潮“呜呜”。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原来是杨凯。
“磊子,你的那位‘大姐大’风骚迷人,有钱又有貌,你怎么能离开她呢?……换了我,就是做她的一条狗,我也心甘情愿呀!”杨凯摇首叹息。
“我有我的梦幻和追求!我要寻找我的希望和新生!我不得不这么做,不然的话我只能像孤魂野鬼,行尸走肉……”袁磊先激昂后沉缓地说着,忍不住潸然泪下。
啊!别了,美人儿,“熟透的水蜜桃”张妍——那位天使般的给我第一次温柔的碧海艳姬……
袁磊跟着杨凯,先乘轮船到大连,之后乘火车去漠河。在火车上,他凝眸远望,想欣赏一下东北三省的壮丽风光,孰料空寂的黑土地上,竟没有一星半点儿绿色,天也灰蒙蒙的。袁磊的心不禁沉重而又悲凉起来。但一想到北极光,又想着明年春暧花开的时候同杨凯乘飞机去新疆,不禁对未来隐隐渗出一丝新生和希望。
到了北极村天已经黑了,二人泠得直打寒战。杨凯说:“要么咱们直接投奔我从前的那个裴老板,要么就在这儿找个大车店,凑合着宿一晚。”
“这儿我听你的,大哥。不过什么是大车店?”
“就是那种很简陋的旅馆,五元钱十元钱就能宿一晚。”
“啊——!那怎么能宿?”
“我看你是在张妍那儿享福享惯了。出门在外,什么苦都得受。”
袁磊不说话了,跟着杨凯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既不繁华也不冷清的街道上。街两边是一家挨一家的饭店、旅馆、发廊……有的灯火通明,有的黯然无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神情暧昧地斜倚在门栏上,向行人频送秋波。“大哥!住店吗?有特别服务。”还有的竟上前拉住袁磊的上臂,赤裸裸的兜售春光,“小老弟,玩玩吧?三十元一次,五十元一晚。”
“别抓我!让开!”袁磊使劲地甩着胳膊,怒容满面。
杨凯则笑嘻嘻的,“老妹儿,今晚大哥来到这北极村,还没挣着钱。等挣了钱大哥再来,好不好?”
就在杨凯和小姐打情骂俏的时候,袁磊已摆脱了粘着自己的那位小姐,绕到杨凯前面,低着头挟紧包一马当先的往前走。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就撞了个温香满怀。
“对不……起!”袁磊一抬眼皮,不禁目瞪口呆:
只见红朦朦黄胧胧的灯光下,一位金发碧眼的洋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液晶般的眼波像银河之水,熠熠生辉。她,高鼻梁、方额头、尖下巴,五官凝练而分明,身材匀称而修长。那线条,那轮廓,简真是一具出神入化的雕塑。
她抿唇微笑,眼波潋滟,摄魂吸魄,妩媚妖娆得无以复加!袁磊“滋拉——!”一声脸就红了,忙低下头,与她擦身而过。
走了好远袁磊才定下神来,回头望望,只见她一身黑衣,凝立在亦红亦黄朦朦胧胧的光雾里,像一尊神秘的雕塑,飘逸着淡淡的邪气……
杨凯追上来,不解地问:“你走那么急干什么?我都赶不上了。”
袁磊不说话。杨凯循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不禁洋洋得意地笑了,“怎么样!没见过吧,俄罗斯妓女!”仿佛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物。
“俄罗斯……妓女?!”袁磊疑惑地看着他,“俄罗斯……俄罗斯人怎么跑到中国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杨凯抬臂往前一指,“再往北走一点儿就是黑龙江。黑龙江主航道的中心线就是中国和俄罗斯的分界线。那年我在黑龙江上划船,一不小心就被风吹到俄罗斯那边去了。”
“噢……”袁磊点点头,“不过你怎么能说她是妓女呢?我又不是没见过妓女是什么样子……”
“不是妓女她站在那儿干什么?”杨凯理直气壮地打断袁磊的话,“喝西北风?等孩子他爸?”
“不对!”袁磊据理力争,“我们还从这条街上经过呢,难道我们就是嫖客?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准我们走,就不许人家站?还有,肚里有佛心,看见众生生光辉;肚里埋杀机,觑见柳叶尽是刀。在山东大海上你就想着北极村的俄罗斯妓女,现在冷不防遇到一位俄罗斯美女,你当然一厢情愿了……”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喝的墨水比我多。等你以后挣了钱,再来到这条街上时你就明白了。”
“这条街我不会再来了。”
“这可说不准!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屌痒痒了不能往墙上蹭……”
斗着嘴二人就来到了裴老板的院门外。院里面一条狗汪汪地叫着。裴老板同家人迎了出来,老远就嘘寒问暖,亲热极了。裴老板家的院墙很矮,只有半人高,还是用石头垒成的。袁磊觉得非常奇怪,就说:“这么矮的院墙有什么用?贼一跳不就进去了!”
杨凯笑着说:“东北的院墙都这样。”
裴老板从里面打开小栅门。“汪汪汪!”那条狗窜了出来。“赛虎,别叫!别叫!咱家来客人了……”一位高大丰满的姑娘喝斥它。它的就不叫了,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在人堆中钻来钻去。
“赛虎”摇着尾巴一溜小跑的在前面带路,大伙儿亲热无比的往里走去。庭院宽阔,简直一望无垠。袁磊感叹:“东北真是地广人稀呀!从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就能看出来。”
“可不是吗!这儿的农民一种都是十几顷地。”杨凯司空见惯地说。
“乖乖!赶上咱们那儿小半个村庄的农民的土地了。”
说话之间已到了正屋。一排三间房子,门却只有一扇,在正中间,窄窄的,门外垂着宽大的被帘。其余两间虽然没有门,窗户却是又高又宽。东边的一间亮着灯,可以看见木窗外面蒙着白色的塑料布,里面是半掩的黑色窗帘。进门之后打亮灯才发现,这正中一间竟是厨房。贴着东墙有地锅,帖着西墙有煤气灶。地锅前面还有通向东屋的水暖……
进了东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南窗下面的那张又长又宽的大炕,三面临墙。袁磊这才明白中间的房屋为什么是厨房,地锅为什么贴着东墙。原来除了可以在本室的炕洞里添材外,在厨房里烧地锅的时候烟就可以进到炕洞里,即做饭的同时就可以烧炕取暖。显然,这东屋是他们的主房,既是客厅又是卧室。
这间既是客厅又是卧室的房子简直是个温室,杨凯和袁磊一进来裴老板的媳妇就招呼二人脱去外套,接过去挂在衣钩上。裴老板早已挂好像当年志愿军同志戴的那种厚重的棉帽,脱掉厚实的里面满是羊毛的黄大衣,又摆烟叶盒子又沏茶;那位高大丰满的姑娘端来热水,微笑着招乎二人,“杨大哥,袁老弟,你们快洗洗脸洗洗脚,到炕上暖和暖和。”
“谢谢!”袁磊笑着点点头。那位高大丰满长得挺好看的姑娘笑得更爽朗了,“别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今年多大了?第一次出门?”
“不是,我先在山东打工,之后跟杨哥来这儿。我十八岁。”
“十八岁就出门了!那你想不想家?”
袁磊摇了摇头,“不想家。人生天地间,天地即为家。”
“不想家!那你以后娶了媳妇怎么办?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袁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想东北姑娘怎么这么波辣,这样的问题都好意思开口。
这时裴老板说话了,“江影,你和你妈整几个菜,一桶老白干。我要和老杨、小袁开怀畅饮!”
江影应了一声,往炕洞里添了些劈材,回身对袁磊粲然一笑,就出去了。
二人洗好脸洗好脚,袁磊一跃上了炕,盘腿一坐,屁股下面暖融融的,真是舒爽!
杨凯和裴老板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二人面对面在炕上坐好。裴老板就招呼杨凯和袁磊抽烟卷。抽烟卷,怎么抽?先撕下一片长约三寸、宽约一寸的白纸,放在烟叶盒上面;然后捏一撮碎烟叶,往纸条里一播,一卷,再一舔。一头粗一头细的烟卷就成了。往满是浓密胡须的嘴里一送,“啪!”的一声擦着火柴,“你先来!你先来!”推搡一番,最后还是先给对方点着,然后再点着自己嘴里的烟卷,美滋滋笑眯眯地抽上一口,简直比神仙还享受!
“小袁,来一颗!”裴老板“怂恿”袁磊。
“我不会卷烟。”袁磊连连摆手。
“不会学呗!天底下谁能生下来就会?”裴老板挺会鼓励人。
盛情难却!袁磊只好比葫芦画瓢的卷了一颗烟卷,送到嘴边点燃抽了一口,“咳咳!”呛得眼泪只往下流。裴老板和杨凯哈哈大笑起来。
袁磊就看电视。电视里放的什么玩意哪!一对粗制滥造的男女在舞台上,又说又唱又扭的……
“这就是东北的二人转——《姐夫和小姨子》。你没听人说吗?‘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
“有这么好?!”袁磊拧着眉头试图挑出“二人转”的闪光点,可是在显微镜下也挑不出什么。啊呀!他们的说唱太难听了:词庸俗下流不说,光那哑喉咙破嗓子就让人受不了;扮相太恶心了:歪戴帽子斜穿裤子,小褂子捂着大褂子,就是不好好穿衣服!脸上红不棱登,黑不溜秋,再加上嘴歪眼斜身不正,故意犯傻相,更让人呕吐。若说他们是小丑吧,那就玷污了丑角。因为小丑滑稽、幽默惹人笑。可是这俩个现世宝呢,套用现在时髦的话是“媚丑”,其“宗旨”是让人倒胃口!至于扭呢,就更不能提了,本来就是水桶腰大象腿狗熊屁股,站着不动就肥嘟嘟肉乎乎,他们还扭扭……袁磊不得不别过脸去,心说,这下我可明白了什么是下里巴人,什么是阳春白雪!同时也领悟了“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传”的真实涵义:对着二人传就吃不下饭,可不就舍出去了!
恰在这时,江影进来了。她端着一张小矮桌,在炕上放好了。之后又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菜,放在炕桌上。
“真香啊!这是什么菜?”袁磊早就饥肠漉漉了。
“这就是咱们东北家常菜——猪肉炖粉条。”江影笑着说。
“噢——!不错!不错!真香!真香!”袁磊馋涎欲滴了。
三人围着炕桌坐好。江影又端来几样菜,其中的一样江影介绍说:“这是大江北面俄罗斯的名菜——土豆烧牛肉。”但对另外一大盘生菜还有一碟浆。袁磊就不明白了。
“这就是咱们东北人常吃的大葱蘸浆。”裴老板抄起一颗大葱,将葱白在浆里蘸蘸,“喀哧!”一口就吞下半截,嚼得津津有味。袁磊不喜欢吃葱,味太浓。便用筷子夹起一片白菜叶,在浆里蘸蘸,送进口里嚼起来。还别说,尽管以前从来没吃过生的,乍吃起来味道还真不错。
江影笑容可掬地看着袁磊,拿起白色的方形塑料桶,在三人面前的小玻璃杯里各斟一杯。袁磊这才嗅到是酒。不禁惊奇地叫:“用杯子喝酒?”
“当然了!这叫口杯,一斤酒正好倒三杯。在东北是找不到酒盅的。”杨凯伸出五指,捏着杯子解释。裴老板早已端起口杯,招呼二人:“来!两位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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