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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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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骆星昂再也忍不住的将心中的念头和盘托出,当然这也替自己换来一记大大的白眼。

    “星昂,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这么急切的将我拖来这儿,只是为了让我试试别的女人,好分辨出自己对凝笑的感情是真是假?”

    “错。”骆星昂斩钉截铁的否决他的臆测,“我是在帮你肯定你爱的绝对不是韩凝笑,所以请你别胡思乱想,打乱咱们原本的计划。”

    “你……”他真的是被自己这个好友给打败了。“就为了这个原因,拖我来这儿?”

    就这样?因为怕他的心落在凝笑的身上,他才想出这个愚蠢的方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真的要失望了,因为在看过这一屋子的女人之后,申暮德唯一得到的结论是,这些女人都不若自己的妻子来得有趣。

    “当然,这是唯一能确定你是一时迷惑的方法,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骆星昂还是说得理直气壮。

    毕竟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白痴到为了一棵树,而放弃眼前的这一片森林的。

    偏偏,出乎他意料的,这世上还真有这种白痴。

    只见申暮德无奈地白他一眼,然后倏地站起,二话不说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申爷……申爷……”众女人一见大肥羊要走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留住他。

    面对这情况,申暮德更是没有半丝的留恋,霍地将门拉开。

    这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愣住,然后好死不死的,骆星昂那想要留人的言语又选在这个时候窜了出来。

    “我就是不懂,你家那个河东狮有什么好的,人家对这种女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哪像你!想想咱们林边儿不好吗?这些莺莺燕燕更是想伺候你想得紧,这里不管哪个女人,都比你家的那河东狮温和柔顺,一定能将你伺候得服服……”

    骆星昂说得顺口,没注意到原本朝著申暮德蜂拥而去的女人全都自动往两旁退了开来。那些女人之中,胆子比较小的还吓得直发著抖。

    唇角勾起一抹柔媚的笑容,凝笑摇曳生姿的步人厢房里,而原本紧跟在她身后的凝泪则是识相的停留在厢房外,随时准备闪人。

    她才不想去趟那浑水,反正有她妹夫在,想必凝笑也不致真的烧了这栖红楼。

    望著妹妹纤细的身影步入房内,凝泪的眸中闪过一抹瞧好戏的光采,妹夫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正要大祸临头,呵呵!终于,说得正溜的骆星昂发现了凝笑的存在。

    “呃……”原本的慷慨激昂猛然一顿,他一脸尴尬的瞧了瞧好友,又瞧了瞧看不出丁点儿心绪的凝笑。

    任由凝窒的气氛回荡在室内好一会儿,凝笑才微微勾起唇畔,露出一朵笑花,对著骆星昂轻柔地问:“是你鼓励我的夫婿来寻花问柳?”

    “我……”直觉的想要否认,可是骆星昂转念一想,他干嘛像个怯懦的男人一样,所以便大方的承认,“是,就是我!我觉得暮德配你这个凶悍的女人,未免糟蹋,所以……”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快速抄起桌上的酒壶,毫不犹豫的朝他兜头淋去。

    在见识凝笑的泼辣举动之后,屋内的莺莺燕燕全都屏息望著她,丁点儿声音也不敢出,生怕被她的熊熊怒焰扫中。

    “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意思?”脑中不禁泛起一抹不祥的预感,骆星昂心里发毛地问。

    “意思就是说,你这辈子最好不要爱上女人,否则……”她愈说声音愈轻,威胁的意味也愈浓。

    “否则如何?”

    “否则,我韩凝笑绝对会为你的娘子找男人,绝对!”

    “你……”这是什么见鬼的威胁啊!

    他瞠大了眼,惊诧的眼神越过她,望向眉眼带笑的好友。

    他眸光中浓浓的流露著“你不管管她吗?”的讯息,谁知申暮德却只是很没义气的耸了耸肩。

    这不瞧还好,一瞧更气,性子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骆星昂立时怒气冲天的说:“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和暮德是有著鸿图大志的男人,才不会拘泥在男女之情之中。你别得意,暮德不过是一时迷惑,你很快就会变成……”

    凝笑似是听出什么端倪,也不打断,只是定定的望著他,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突然,一双大掌置上她纤细的臂膀,将她旋了个身,申暮德俯视著她,“走吧!”

    “不,我想听听他还想说什么?”她很是固执的说。

    可申暮德哪里由得了她,双手利落的将她打横抱起,笔直的往外迈去。

    “你快把我放下!”

    她挣札著,可他却置若罔闻,一反平日儒雅的形象,双手牢牢的抱著妻子,说不放就不放。

    “你……”挣脱不开的她气极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寻花问柳已是罪大恶极,结果还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扛了就走,让她丢尽了脸。

    她气得银牙紧咬,一双美目怒火熊熊的锁著夫婿。

    “回家再谈。”一如往昔,申暮德淡淡的一句话便成功地抑下凝笑所有要出口的咒骂。

    谈?!谁要同他谈!

    这个该死的男人最好滚到天边!她要再管他、再同情他,

    她名字就倒来念。

    眼见他们往门口走来,自觉无必要趟人这浑水的凝泪打算先一个人回申府等妹妹气消再说。

    好大的阵仗。

    好不容易双足落了地的凝笑,冷眼的瞧著大厅里的众人。

    大堂上端坐的是婆婆,那个碍眼至极的王云羡当然随侍在侧,细致的脸上漾著一抹的冷笑。

    至于银雪则是一脸著急地猛朝自己使眼色,仿佛在警告她些什么。

    一股凝窒气息笼罩全身,凝笑无瑕的脸上冷不防的勾起冷冷笑意,看来他们是准备来个批斗大会了。

    “暮德,将这个签了。”申老夫人将眼光调向儿子,二话不说的拿起置于身旁几案上的一个精致的卷轴。

    “娘,那是什么?”浓浓的剑眉皱起询问道,申暮德并没有步上前去接过。

    “休书。”

    “娘,我已经说过了,凝笑我是不会休的。”

    “现下可由不得你不休,难不成你想戴绿帽吗?”

    呵,这算不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她每天为了申家,忙得像条狗似的,哪还能有时间去找男人,她又不像某些人,还有闲暇去狎妓。

    连冤都懒得喊,凝笑直接将目光调往夫婿,想瞧瞧他要怎么说。

    “娘,这个罪名未免太重,你……”

    “当然很重,但有胆子做,当然就要有胆子承担。”王云羡不屑的帮腔道,努力地火上浇油。

    吃了凝笑几顿苦头,她倒也学乖了,不再觑著机会就往表哥身旁转,反而猛朝著姨娘下工夫。

    现下逮著机会赶人,她当然得加把劲。

    “娘,你说凝笑给我戴绿帽,总也得要有证据吧!”

    “证据是没有,但证人倒也有一个。”申老夫人气定神闲地说,眼见媳妇默不作声,以为她是怕了,忍不住又朝著她讽刺道:“我说凝笑,你平时不是口齿伶俐得很吗?现下被人捉著了把柄,一句不吭的,是心虚了吧!”

    啧,她不说话,旁人倒将她当成病猫了。凝笑好笑的睨了婆婆一眼,“娘既然说有证人,那就叫他出来说说,我是怎么偷人了?”她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相信他们真的有什么证据。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姨娘,那咱们也不用帮她留面子,让罗掌柜出来说说她在外头是怎么勾搭男人的。”

    罗掌柜?!凝笑的眉紧紧的蹙起,她和他今天晌午才见过面,他要来嚼啥舌根?

    “呵,姨娘,你瞧有人心虚了呢!”

    王云羡的话说得刺耳,顿时让凝笑胸臆中泛起一股子气。

    “我不心虚,我这辈子还不知心虚这两字怎么写,我不像有人明摆著要来勾引别人的夫婿,就连生米煮成熟饭这种烂招术也使得出来。”

    简单的一句话就说得申老夫人和王云羡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好啦,你就别顾左右而言他了,罗掌柜都说了,他今天晌午瞧见你和一个男人在客栈里亲亲呢呢的,还让他拿著账簿瞧,罗掌柜说他要报官,她还护著他,有没有这回事?”申老夫人一边说,还一边望著方进门的罗掌柜,要他将事情再说一遍,只不过这一遍可是既添了油,又加了醋的。

    瞧著罗掌柜毫不留情的指证,凝笑的脸上泛起一抹笑,那笑让她整个人瞧起来更加的清冷疏离。

    呵,原来是有人来告状了!想不到平时还算中规中矩的罗掌柜,竟是这种挖墙角的小人,这回她倒真是见识到了。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那个人其实不是男的,而是女的,甚至还是她的至亲,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过,现在的她可没有心情辩解,她只是将眼光再次调往申暮德,铁了心的就要瞧瞧他会怎么处理。

    这是她给他的一道试验,姑且不论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著自己,也不管他今天上妓院的恶行,她要知道,在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之后,他究竟信不信任她。

    “你……”

    说实在话,他是相信她的,可她却连冤都不喊一句,瞧那罗掌柜说得言之凿凿、煞有其事,他的心也忍不住发起了急。

    好不容易,那漫漫罪状结束了,众人焦点又回到他们俩身上。

    “暮德,这可是你亲耳听见的了,不是娘随便诬赖她,你还不快把她给休了。”

    他看向妻子,“凝笑,你怎么说?”

    “我……无话可说,就问你自己相不相信我!”

    他竟还问她?!

    显然,这半年来,她为他做的,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她的心凉了半截,冷笑一扬,缓缓的回身就走,完全不理会他给她的答案会是什么。

    “我在房里等……”

    她没有说明自己要等的是什么,但大伙儿都很清楚,她说的是休书。

    顿时,申老夫人和王云羡喜出望外,至于申暮德则是一脸的沉重。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冬儿,收拾东西。”才一进房,凝笑便向自己的女婢交代道。

    “为啥要收拾东西?”冬儿不解的问。难不成小姐要出远门,可怎么事前都没听说?

    “咱们要离开申家了。”简短的答案蕴含了无数的心伤,但她却选择漠视它,表面净是一派的宁静。

    她这样的态度叫冬儿好半晌摸不著头绪,还直认为主子只是要出远门去办事。

    不过她也没多问,径自拣选了几件衣物、轻便的用品以及银两收拾妥当,“小姐,收好了,这些东西够用个三、五天了。”

    “三、五天?!”凝笑的唇角讽刺的勾起,“谁告诉你我只是要离开申家三、五天的?”

    她是要离开一辈子。

    在申家,她可以谁都不理会,纵是笑骂亦由人,她眼底瞧的、看的,只有申暮德一人。

    是的,她愿意承认早在红帕初掀的那一刻,她便已经芳心陷落。

    所以这半年来,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改变自己,希冀自己能为他分忧解劳,而不是一株时时需要他照拂的脆弱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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