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只手遮天(下)-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邑看着他的笑,手指无意识地摩娑着那方帕儿。只觉得槐花香得有点甜,丝丝绕在鼻端,只觉得酥酥入骨。想了想,拿着那帕儿回转,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李寂,你坐边上的位置吧。」
  偌大的书桌边上有张躺椅,本来是给皇帝累时卧躺,这回言邑指的却是那方向。
  李寂一愣,心中不禁有些惶恐:「不敢……」
  言邑眉轻轻一抬:「我准你的,就当是谢了这槐花之礼。」低头看那花,心中也暖暖温温。自己长年住在北疆,少见花朵。哪里知道见了这花儿,居然升上柔软之感。难怪北疆的人与江南迥然不同了。
  李寂想了想,也不矫揉,直接就坐下了。
  言邑坐在上位,那灯照下来,照着李寂的眉日,言邑一时间竟有些看得痴了,问道:「这一趟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倒是说不上来。我只带了两个家丁出去一阵乱逛,不过心情倒真是好了不少。」李寂眉飞色舞。
  言邑握住那方巾,槐花的香味久久不散。
  结果这一聊居然聊了半个时辰。李寂几次欲住嘴,却看到言邑满脸鼓励之色,倒像是很想知道自己这一行发生的事情。如此一来,他倒是停不了嘴了。
  好不容易说完,言邑点了点头,见李寂神色还是兴奋,笑了:「你好精神。对了,忻州来报,有事请示,你看看如何?」
  李寂微微怔了怔:「忻州?何事?」
  「本来今年应该给忻州安配心的州官以及以下官员,各县县令也会再做调整。户部行令之后,却收到一封请示。说是忻州迤山县的百姓请命,希望让阮阿牛任职。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户部的事么?为何要惊动皇上?」李寂不解。
  「本来也是到不了我手上的,户部原要拒绝,后来大概想到忻州曾经出的事。考虑到民风剽悍,所以特地与督察院商量,结果一级级请示上来,最后到了我手上。」言邑笑着看着案卷。
  李寂皱了眉头:「是哪个呈上来的?宋宁文?」大大失职。哪有小小县官任命要呈到皇帝这边才能决定的?宋宁文做事周密滴水不漏,可惜就是太过谨慎,怕前怕后。
  言邑说道:「这个你不必管,我已经训斥过了。不过既然已经传上来了,你说如何?」
  李寂皱起眉头:「皇上心中早有主意,何必问我?」
  言邑笑了:「我的确早有主意,不过是要看看你经过这些时日头脑有没有僵掉而已。怎样?李寂你怎么想?」
  李寂叹了口气:「虽说阮阿牛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以年前的所见所闻来看,只怕还担不起大任,为人鲁莽行事草率。倒不如给他个副职,顺便给百姓个交待。这样就罢了。如果干得好,自然可以升职;如果干得不好,也不至于捅大漏子。」
  言邑点了点头,拿起朱笔批了那文书,丢到一旁伸了个懒腰:「那就这样办吧。」
  李寂皱了皱眉头,心道这皇帝真是阴晴不定,一边想着一边告退。
  言邑沉默地看着他的身形,忽然柔声问:「李寂,你好了么?」
  李寂一愣,抬起头看见言邑关心的眼,心中一片温暖,微笑着回道:「回皇上,臣全好了。」
第十二章
    李寂走出门的时候,看到青博守在房门口。「青博。」李寂唤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块古玉,「你上次提到喜欢玉石,我前几天看到古玩店里有这个,听说很有灵性,就买了下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青博不客气地接过玉,就着灯光看着那玉质,手指摩娑着,嘻嘻笑道:「李大人真是好眼光。」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李大人可回来了。这段时间皇上脾气大,直到听说李大人回来才算露出了笑脸。真是难为我们作下人的。」
  李寂「哦」了一声:「是么?发生什么事了?」
  「出没什么事,一切如常啊。只是皇上这两天真真叫辛苦,每天都弄到很晚,我真担心地身体吃不消。」青博苦着脸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笑,李寂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食君禄忠君事,青博你辛苦了。」
  「哪里哪里。我们这些作下人的哪有李大人你日理万机的辛苦呢。」青博笑着把玉揣到怀里,「谢谢李大人美意。」
  李寂微微笑:「说起来,这次我临出京之前已经关照人把青博你的家人接过来,不知道人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我那老娘可是一个劲儿要我感谢李大人的厚爱呢。」青博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那么告辞。」李寂慢慢走进黑夜里,很有些心疼:那古玉可是价格不菲呢。
  哎,算了,在朝为官,不管愿意与否,总得有些不得不为的事情。
  李寂回京才几天功夫,言邑忽然病了。
  那天言邑没有按时早朝,由青博来通知众大臣皇帝受了风寒。
  随后,几个大臣随青博进了祈元殿。那里是皇帝的寝宫。李寂也在其内。
  随着众人一起入了内殿后,李寂第一次看到躺下的言邑。
  言邑的脸色不太好,不过人还精神,只是说话有些中气不足。他简短下了几道旨,把事务交待给左右丞相以及各部长官后,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受了风寒,没有大碍。不过太医坚持要让我休息。这段时间你们多多操心了。」
  李寂看着言邑,心中那份担心躯不散:言邑这种人怎么肯躺在床上呢?
  出了祈元殿之后,李寂直接去找太医。太医的说法果然并不轻描淡写:「皇上向来操劳,这段时间尤甚,已经是长期劳损。虽然皇上底子厚,不过铁打的人也需要休息。再加上受了风寒,所以一时病来如山倒。我劝皇上好好休养,正是希望借这场小病好好让皇上的身体复元,以免大病来袭时更加严重。」
  李寂扬了扬眉:「大病?」
  「是。皇上年轻时长年驰骋疆场,戾气重又轻休养。种种都是有损健康之事,并非养生之道。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年老的太医还有几分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李寂默然,告别了太医。
  走出门时,看着那绿荫洒了一地,他无端地生出许多烦躁。
  真没想到,这样的言邑反倒不健康了。
  那天午后,李寂与众大臣一起入祈元殿将事务禀告给皇帝,之后退下之时,言邑却叫住了他。
  为了皇帝的休养,殿内燃了药香,有股古怪的味道。李寂端立在下首,却被言邑唤着:「李寂,你过来榻边吧。」
  李寂抬头,看着言邑有些倦困的脸,走上前去。
  「太医那老家伙跟你说了什么?这段时间老是瞧你忧心忡忡的。」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皇上您要小心休养才好。」
  「既然如此,你看我的时候怎么总好像我要登仙似的。」
  「皇上。」李寂低低叫着,不满于言邑的玩笑口气。
  「好了好了,逗你的。只不过你啊,还是以前轻轻松松的样子比较好。我这病只是小病,过段时间就又生龙活虎了。」言邑安慰道。
  「皇上龙体关系天下……」
  「别别别,别老是拿天下说项,实在是让我头痛。」言邑皱着眉头摇头,样子看起来像是闹别扭的孩童。
  李寂感慨了一下「这种人啊」,严肃地说道:「既然皇上也知道,那臣就不多说了。」
  「好了好了。李寂,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言邑笑了,忽然说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医给我吃了什么,最近总觉得身体燥热。本来我哪里有什么病,要不是拗不过那老家伙才不会休息。现在倒好,好像是真的睡出病来了。」
  李寂心里一惊,仔细看言邑的脸。除了脸上有些潮红外,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言邑抓起李寂的手盖到自己的额头:「你看看。」
  李寂的掌心温温的,他犹豫地盖了下去,然后把手收回来覆到自己的额头,之后不放心又探了探言邑额头,皱起了眉:「好像是有些低热。」
  「哎,我就说,好端端的人这么躺着也会生出病来。」言邑大叹了口气,「躺了三天,我全身骨头都躺酥了。」
  「皇上!有病自然要躺着。」李寂面容严肃。
  「这病是躺出来的。」言邑固执道。
  李寂瞪着榻上那人,那人坦然自若。李寂叹了口气,「皇上,不要闹了。」话说出口自己吓了一跳,实在很不尊重啊。
  言邑却不在意的样子:「你倒躺着试试。这段时间我躺到连睡觉都睡不着了。」想了想又说道:「李寂,你把他们呈上来的东西拿过来吧,读来我听听。」
  李寂想了想,应言把放在案头的摺子拿过来,一篇篇读过去。
  读到第三篇时,言邑居然睡着了。
  光线有点暗,映出他脸上的黑影。这一刻的言邑看起来十分疲惫。李寂悄声走到外面,冲青博说道:「去拿条薄被来,皇上困了。」
  青博应言要下头的人去拿,空隙间对李寂说道:「皇上这人就是不听劝,病了还夜夜为了那些摺子弄到很晚,难怪会困了。李大人你有时间好好劝劝皇上。老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太医说了,本来就休息几天的事儿,现在不见好反倒有些糟。」
  李寂想了想:「知道了,那我等皇上醒了跟他说说。」说话间,司吏已经拿来了薄被。青博正要把被子拿进去,被李寂抢了过来:「我进去吧,你就守在外面。人多怕吵醒他。」
  「这样也好,麻烦李大人了。」
  把被子盖在言邑身上的时候,言邑醒了,眼警惕地睁开,看到是李寂时,舒了口气放心的样子:「你啊。」
  「皇上,小心凉。」李寂一边帮他掖着被角,一边说道:「听说这两天皇上还在熬夜?」
  言邑一怔:「又是青博那多嘴的家伙说的?」
  「皇上要真怕骨头躺酥,就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这病不见好,您还得继续躺。」李寂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生气。
  言邑沉默下来,之后说道:「李寂,你逾规了。」
  「良言逆耳,皇上要赚不中听那是自然的。李寂只不过指出事实罢了。」李寂的声音不见软。
  言邑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注意就是了。」
  李寂见那被角翘了开来,不自觉地伸手再度掖好,「希望皇上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等言邑再度吹胡子瞪眼,就走了开去,「既然没事了,那李寂告退。」
  言邑躺在榻上,想起李寂板起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觉得温暖,他暗暗骂着自己:还真是下贱。
  言邑的病没有如人们所想的好得那么快,反而又渐渐重了。一度曾发了两天的低热,整个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朝中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忧容。
  新王朝的确立才不过短短三年多时间,一切秩序虽然初步确立,但是谁都知道如果要崩坏也是简单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言邑若有个万一,将是沉重的打击。
  又下雨了。
  李寂看着窗外飘进来的雨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到了今天收到的消息。
  自十天前言邑病情加重之后,李寂便与左右丞相一并被叫到龙榻前,言邑交待之后的政事全部交由他们三人商议决定。交待这一事项后不久,言邑两度昏迷。
  他与左右丞相两人政见并非都相同,许多时候光是争论就要半天。等到好不容易决策出来,新的事情又接踵而来。
  平时李寂没有机会与这两位老人共事,只知道左右丞相都是原来的降臣,德高望重。左丞相是梁克泯,三朝元老,右丞相是褚千秋,家族在陈早有名声。言邑初时为稳定人心,在拔除旧党之时,还是委任了这两人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