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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悍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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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虽为双刃短兵,却是百器之君。过柔则卷,过刚则折。自黄帝采“首山”之铜以铸剑后,长久以来,均为兵器中之上品。武官侠客,江湖沙场,稀世宝剑是伴随它的主人,忠心不二。

    仇雁申的父亲是汉室座前名震遐迩的五虎将之一,“太原”一役阵亡后,他的宝剑即由儿子继承。

    谨遵君令,不顾一切完成使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便指日可待;但,滥杀仁义之士,岂是大丈夫所当为?

    如果违逆圣旨,即形同乱臣贼子,非仅功名尽付阙如,今后飘泊落魄,谁予闻问?

    在空寂的厢房,他被重重愁绪所困,己到背城之势。

    。

    正想着,举头望向苍穹,正值一个美妙迷茫的时刻。深邃微白,曙光险露,大地将醒未醒。

    他的随从立于帐外。

    “豫护法到访。”

    仇雁申一怔,带点疑惑。

    “请。”

    豫衡边拱手,边肃冷着脸。他身躯魁伟,厚挺宽肩上一身雪白灿亮,飞扬傲岸地凝睇前方,昂藏沉潜如同它的主人。

    豫衡不经仇雁申同意,即下令摒退左右,门旋即被严密关好,原已空寂的厢房遽添诡谲的气氛。

    仇雁申有点纳罕,戒备地瞟向他。

    “猜出我破晓前来,所为何事?”谢绝仇雁申邀请入座,豫衡执意倚窗而立。

    霍小玉形迹败露,他不可能不知道,若尚要徉装不解,未免太过矫情。

    寒冰心到底出卖了他!

    “想杀我?动手罢!”他明知身居险境,危机四伏,却不肯乘隙逃离,究为何因,连他自己也不了解。

    “杀你做啥?”豫衡瞪大牛眼。“我来只为兴师问罪,你身为教主的一等侍卫,居然没察觉有刺客蒙混入堡,难道不该负失职之责?”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很不爽,仇雁申这下正好借题发挥,把他骂个臭头。

    “仇某不明白护法所指何人?”全踞龙堡的人都知道,他在沃昶麾下,尽忠职守耿介不阿,假使豫衡并非识破他的底细,这样的指控诚属太苛。

    “是霍小玉。我已经查清楚了,她是汉皇派来行刺教主的杀手。阴险狡猾的女人,竟敢嫁祸给寒姑娘。”稍顿,将目光转向仇雁申的五官。“听说,她常乘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这来骚扰你?”

    “我其实……”

    “无妨,食色性也。她的确具国色天香之姿,咱们又不是柳下惠,犯不着假正经。只不过,她既然存有异心,便留她不得。”

    见仇雁申沉默三思,他非常体己地说:“你和她,还……没有什么吧?”

    “当然没有。”他和霍小玉纵为同僚,共事一主,但从不曾心生绮思。她不是他心仪的那一型。

    “那就好办了。”豫衡马上堆满笑容,搓掌捏指。“我跟国师商量过这桩任务非你去办不可。”

    仇雁申心下惴惴。“啥?”

    “除掉霍小玉,确保教主安全无虞。”

    陡地,一阵喧嚣声掩去了仇雁申的答话。

    一只瓷盘破窗而入,把茶几上的盖碗打得茶汁四溅。瓷盘未落,仇雁中和豫衡双剑一劈,盘裂为三,应声坠落地面。

    此乃东汉古器,正反两面各饰有华丽纹路,雀绕花鸟,名贵至极。

    两人矫捷地破门飞出,迎面与一女子撞个满怀。

    “霍姑娘?”

    豫衡也是一愕。“你怎么……”

    霍小玉看也不看仇雁申,只风情婉约地盯着豫衡。“你弄坏了我的宝贝,赔我?”

    “是你自己丢进来的。”豫衡脸上虽显不悦,双眼却目不转睛的与她相对视。霍小玉似乎有备而来,火红的血殷衫子斜斜穿过腋下,故意露出一条雪白粉嫩的臂膀,瓷玉瓶也似的颈子比起那身惊世骇俗的奇装异服,更令人血脉贪张。

    霍小玉窃喜地瞥见他欲盖弥彰的悸动,挑衅道:“你不拿剑砍它,它怎么会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却不敢当?”

    “赔就赔,多少?说。”死到临头还撒野!豫衡敛起面孔,方才的失态一扫而空。

    “这是无价之宝,一万两黄金,勉强可以接受。”

    “你简直乘机讹诈!”

    “不赔钱也成,只需保荐我当上右护法这个空缺悬右很久了吧?”她痴心妄想地要求。

    “霍姑娘,不得胡闹。”仇雁申以眼神示意她,性命已危在旦夕。

    何况,即使豫衡应允了,沃昶也未必同意。

    “我才没胡闹,论武功、胆识、机智,踞龙堡上下,谁足堪与我争辉?”

    “是吗?”月洞门外缓缓移近一具鬼魅也似的身影。

    沃昶锦衣黑袍,浑身飘逸着一股王者威仪的气势,昂然走到众人面前,虎视眺耽的睇向霍小玉。

    “一旦你成为我巴国王族的重臣,将如何向汉皇覆命?”他不再隐藏身分,直指问题核心。

    “我……”霍小玉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白的揪出她的马脚。“既然你已知道,我也毋需累言。没错,我的确是朝廷派来肃清夷狄杀手。可老天明鉴,我连一个人都没伤到,就已经……”不名誉的事情就甭提了,还是说重点吧。“如蒙不弃,霍小玉愿追随教主麾下,誓死效忠巴国族人。”

    四下里一阵惊呼,其中最震撼的莫过于仇雁申。

    沃昶寓意深远地看向他。“雁申以为如何?”

    他问他?他为什么要问他?难不成他也怀疑他?仇雁申胸口突地一颤,四肢微微泛寒。

    “北冥教规第一条,叛党者死。霍姑娘纵非背叛于我教,但意义相同。”

    “仇雁申你!”霍小玉真巴不得一刀斩了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错投昏君,就不能弃暗投明吗?昔时韩非先事文政,后又改变心意效忠刘邦,不也——”这个例子不好,韩信后来被干掉了,下场很凄惨的!心急信口乱开河,都怪自己平时不用功读书。

    “你称汉皇为昏君?”沃昶的脸上了无欣喜之意,反倒现出怒容。“豫衡,凭她的聪明才智尚不足成为我教护法,你若愿意,收她当一名侍妾倒颇合适。”

    “什么?我堂堂!”

    “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我替你们主持婚礼。”沃昶根本不给霍小玉任何申辩或拒绝的余地。他的命令如同圣旨,即使豫衡贵为护法也不得稍有异议。

    他突如其来,又飘然远去,留给众人莫大的骇异。

    他几时来的,来多久了?豫衡自信定力过人,不过才一个紊乱失据的眸光,竟已逃不过他鹰隼的眼。

    。

    冰心是在隔天晌午,由秀秀口中得知这个好消息的。

    跋扈的霍小玉嫁给脾气火爆的豫衡?哇!这下有好戏看了。并非她幸灾乐祸,实在是事出意外,“绝配”得教人匪夷所思,拍案称奇。也只有沃昶那不按牌理出牌、喜欢特立独行的人,才想得出要撮合他俩。

    沃昶几度“临幸”后,她被迫搬离原来的寝室,改住到初来到踞龙堡时,老公公安置她的,仿佛以天为幕,以奇花异草为屏风,宽敞一如宫闺的楼宇内。

    凭良心说,她委实不怎么乐意住进这儿,太多干扰了!床榻虽大,可摇摇晃晃,层层重重的纱幔不真实;最糟糕的是那些永远吃不饱,又不肯认真采花蜜的蝴蝶,每天才黎明时分,晨曦微露之际,它们就迫不及待出来捣蛋,扰她的清梦,害她整天老是精神不济。

    得知霍小玉将“上嫁”豫衡,她立刻梳妆更衣,想去跟她道喜,顺便戏弄她一番。

    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她就是小玉的女主人,嘿嘿!看她还敢不敢再欺负她!冰心越想越得意,口中忘情的哼着小曲儿。

    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兄。

    贞妇责殉失……

    俄顷,云生西北,雾锁东南,天色陡地变黑。

    秀秀匆匆冲进寝室,仓皇拉着冰心。“你快去见教主。”

    “他不是出堡去了?提早回来了吗?”冰心看看天色,此刻出门,她铁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是啊!”秀秀惊恐不安。“他一回来就大发脾气,把诸护法、仇大人他们统统莫名其妙的臭骂一顿。”

    “是吗?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老皇爷,他公然从东北寄一封信回来要求教主成亲,否则即刻出兵,讨回巴国的失地。”秀秀好像不太赞成孟璋的决定。“住这儿有什么不好呢?咱们大伙安居乐业开开心心,简直和世外桃源没两样。其实教主不想起战事,族人们更不想,奈何老皇爷不能体会教主的苦心,一天两头的逼他。”秀秀叹了一口又一口气。

    “假使沃昶照他的意思纳妾成亲,他就不逼他作战了吗?”

    “那也只是缓得了一时,缓不了一世,老皇爷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秀秀忧心忡仲的望着冰心。“他在信中说,再过二十几天就要回到踞龙堡,届时将带回五名家世显赫的名媛淑女供教主他……看来这回教主是再也无从退避,只可惜你身分卑微,配不上教主,尽管教主有心,恐怕也抑不过老皇爷的坚持。寒姑娘,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冰心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心口好似被利刃狠狠剐了一个大洞。

    该来的终究会来了。他若听从孟璋的意见,娶妻、生子,届时,他就不再需要她了,他会抛弃她?还是留住她,要她当一名永远不见天日的、没有名分的侍妾?”

    这省悟让冰心小心拾掇的美好前程山崩地裂。

    好不容易在秀秀的扶持下来到大厅,沃昶仍豪气干云地坐在宝座上。然而,他今日宛似真的很沮丧,沉肃的脸容竟有着寥落萧索的苍凉。

    他面向冰心,表情挟败得没有一丝温暖。

    “沃郎!”她试着挤出僵硬的笑容。

    他没反应,出神地只淡淡地道:“用过午膳了吗?坐下来陪我。”

    一顿饭下不,冰心胃口尽失。沃昶异常沉默,只偶尔忘情的凝视她,眼中却是无尽的荒芜。

    夜晚回到寝房歇息,他竟破天荒的没有碰她,一个人独自伫立长廊外,垂目沉思。

    冰心躲在被窝里,心绪强烈地忐忑难安。睡不安稳,她索性坐起身子,强压心中那股焦躁不安,她清楚告诫自己:“绝不强求,也绝不乞怜。沃昶一旦选择了名利地位,她会毫不迟疑地走得潇洒,绝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知过了多久,沃昶蛰回房内,乍见冰心盘腿坐于床榻,颇为讶异地道:“你还没睡?”

    “我——”她将到了舌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她不要流露出哀伤和些许的不舍,即使身分卑微,她也该保有起码的尊严。“我好想家,在这儿住得也腻了,想回故乡看看。”她和阿碗一别两百多个日子,所谓的故乡当是指那日仓促别离的旧地吧。

    “我记得你一向四海为家。”就一名“游民”而言,住哪儿不都一样?

    她真正的目的是离开?“腻了”这两个字,令沃昶勃然生怒,像一头受伤的雄狮。

    看他动怒,冰心竟病态的感到心头一快。他终究是在乎她的,这证明她还有希望。

    她不知死活,企图再刺探得更确实。“是啊,所以也就处处留、处处可恋。”

    冷不防地,沃昶用力掴她一掌。冰心抚着脸上五个清楚指印,红唇激烈颤抖。

    她整个心神,突然匪夷所思地,被他一双怒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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