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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有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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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过……她直接给这个号码也交纳了一个月话费。她要看看这个人的名字。果然是一个女人!

    她回到家,又觉奇怪。他有这么一个舍得他花钱的女人在外面,与她的夜生活却很正常……又一想,自己一周也只在家里两天,似乎说明不了问题的。女人的敏锐十二分乖巧,她把他的西服、内裤甚至袜子仔细地检查、嗅闻……裤衩换洗得很频繁,如此干净更让她怀疑。

    她把账户打进一些钱后,就观察着。结果比以前变本加利得少,两周内就花掉三千元!看来,他只要走出家门,风流事立刻就会枝节生出……

    噢,时雨。你让你妻子真累!她忍无可忍,不能坐视不管;什么仙姿玉貌的女人,她得回去敲山震虎。

    她直截了当地问他:每周给你二百元钱够花吗?

    他说:“够花。”

    她说:“账户上少了许多钱,是吧!”她不问他干什么花了,她不想听他撒谎,男人撒谎都是老婆给他机会。

    他皱眉头,说:“是花了一点。”

    她说:“你说只是花了一点也行,你的手机费突然多起来也没关系;可是,号码太集中。不是报社的、也不是我们家里人的、更不是我的,而是纪丰格――这是个女人!”

    她拿出四张话费单,二张是丰格的。

    证据凿凿,他编故事都来不及!

    她说:“我给你配手机是为我们方便,不是为你跟你的……你心里清楚是什么。”她观察他的脸色。

    时雨心烦意乱,在妻子面前他洒脱不起来;他的脑门上有点汗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说:“你要做什么呀……”

    她平静地说:“我什么也没做呀,只是替我丈夫交手机费,顺便给他的……朋友一起交上了。你去跟她说,我给她交了两个月的话费,就不要说谢字了。”

    他努力要让自己镇定一些,却不敢与她对眼光;她的眼光含着兵气震慑着他,使他一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因为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事实。她难过地说:“我不问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但愿,你是我想得那样,只是逢场作戏……够了!”

    她脸上划过一丝悲伤。她小声说:“希望我下次回来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脸红!”

    当晚,她自然不理睬他。但她给他许多机会,他可以乘机解释或者认错――总归,你已经默认了嘛!她要保持尊严,就不会放诞问他,可不等于不想知道。她给他想了许多开头,比如――我有些话想对你解释……或者,对于今天上午的事……可他没有那样做。

    第二天早上,他竟然能够把目光不知羞耻地与她相对五秒钟――她给他数着的!

    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梅整个星期天很不愉快。她认为他没有廉耻感;梅被他气得脸色通红,下午就憋不住了,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伤心地垂泪……那时,他在书房写东西――他还能写下去!

    她撑不住自己了。虽然在外面千军万马,可是在家里却是愁肠百结。她进了书房坐在他身后,对他说:“时雨,你真就没有什么可解释吗?”

    时雨不语。

    她说:“我难道是捕风捉影……”过一会,她说:“你把我当空气吗?”

    时雨回过身,见她脸上再也没有兵气,只剩下一个女人愁苦的表情。

    他一时难当地惭愧,有些怜悯她。他说:“给我点时间好吗?”

    梅听他这么说,觉着可能问不出什么了。她并没有捉到他最凿的证据,他怎么解释都可以。不过,她真不想那么做。他能默认就说明他要负责。她能想象得出被老婆捉到的男人对待老婆的那一套路数,哭鼻子、对天发誓、下跪,晃悠老婆的手:再也不敢啦……老婆能对他怎样。干咽下这口气,然后对他宣判诸多“不许”的条目……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把头歪向一边――时雨不是那样!给他保留着面子吧。她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我给你时间,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是你的妻子……妻子!知道吗。”

    他点点头。

    晚上,时雨搂住她时,她的身子在发抖。她问他:“现在你搂我的感觉是什么?”

    他起身吻她,他说:“我搂着妻子的感觉,没有第二种。”

    她伸手拧开床头灯,问他:“你搂别的女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时雨闭上眼,说:“你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太残酷了。”

    她说:“因为你就是稀奇古怪的人。”

    时雨把灯关掉,用热烈的吻去堵住她的嘴。她知道他在逃避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不管他怎样回答,她都不会满意。他温柔地对她说:“我该证明给你看……”

    他很快就让她迷醉了。他太熟悉她了;他牢牢地控制着她,让她深深地沉浸在如云似雾的境界里……好长一段时间,她趴在他的胸前说:“真奇怪呀,你竟然这么从容应对我,一点羞耻感都没有。我是不是看错你了?”

    他说:“你相信你的感觉好了。”

    她说:“我的感觉很好啊。可是,你这混蛋背着我去偷女人了!”

    他说:“你确定是这样的?”

    她说:“你都承认了!”

    他说:“我是亲口跟你说,‘亲爱的,我去偷女人了’。是这样吗?”

    她在黑暗里不知所措。

    她说:“你花掉了我那么多钱,还有那个叫纪丰格的女人,该不会是我虚幻的吧。”

    他说:“你让我想一想……我不该回避这些问题,对吧。”

    她说:“你说呐?”

    他说:“除了这个问题,你的感觉最重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感觉跟它有联系吗?”

    她迟疑了一阵,说:“没有。”

    他又抱住了她,说:“只要你感觉到我爱你,这比什么都重要。”

    然后,他就一如既往地搂着她、吻她。她确实感觉没有一点不一样。可这也太牵强附会了点。她不做声。

    她是站在另一个角度看时雨,女人的感觉最敏锐,也最容易上当受骗!可她的聪明就在于,自家男人给当上,她就上。有点蹊跷也只能跟他一起放在家里。在这事上不能反复多说,对于他这种多愁善感的人,给他点宽容很有必要。

    所以,星期一早上,她用车把他送到他上班的路上,望定他的眼睛说:“我相信你。”吻了他。一扭身钻进保时捷,开车走了。
十一
    四月中旬的一天,丰格觉着浑身难受,摸一摸额头,有点烫。

    她做了早饭,看着苏醒吃下,又把晾干的衣服给他叠好。她欠着身子坐在床沿上,手抚着他的衣服,用跟平常一样的声调对他说:“苏醒,以后你自己洗衣服做饭了……”

    苏醒把眼睛瞪大,眼光定在她耳后的鬓发上。他手里正燃着一支烟,烟云变成一根细线,直着往上拉,又生出一罗一罗的圈子,不紧不慢地消散在空中……他的表情是茫然的。

    她对他挤出一点笑,说:“我给你留下了一点钱,在抽屉里。你跟我在一起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反复地想过,我们走不到婚姻……我们分开吧,你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她站起来,把橱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从床底下拉出那个从上学就用着的皮箱;那皮箱的颜色她一直没有叫上来,它蓝中有点灰,还夹着墨绿色的底……这种颜色总使她忘不了一个场景。那是母亲和她一起在镇上的惟一一家供销社里,那天上午,也是这样的阳光,没有多少出奇……

    她把衣服一件一件归入箱笼,回身又把阳台上的两双丝袜用手指卷成一团,一齐放入箱里。

    她的动作缓慢、低沉。苏醒感觉她就像用刀一点点把他割了一样。

    两年来,尽管她的笑容不热烈,但他心里一直装着她,出差回来看到她的身影就无限地欣慰;他觉着,仿佛她生来就是救他的,他活着就是为她。可是,他怎么也不能多给她,因为他没有!他时常因为不能多给她而难过,他只能淹沦在她看不到的苦闷里。

    他不会表达自己,因为一个没有过多财富的人,他就没有许多表达的东西。他对她是真心的。他看出她对自己没有过多的感情;他以为她能忍住平淡,跟他结婚。尽管她细微地表达出对现状的几分落寞。

    这个苏北的男人,站在四月的房间里,望着那双曾被他亲热过的温柔的小手,掩不住粉红的女儿色;它从箱笼的衣服里慢慢抽出,扶持箱盖缓缓合上……

    他突然失去控制,冲过去一把把床上的皮箱拖到地上,大声地喊道:“你怎么就这样……我怎么就不好!”

    丰格知道他会发作,但还是被他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她远远地站着,望着被他扬在地上的衣服……。

    苏醒,也只有这么多的底气了。他感到他的一样东西被她粉碎了,他除了委曲却不恨她。他想一想,自己能给她带来什么?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就没有权力把她淹死在这里。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头痛苦地啜泣起来。

    丰格松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过分地为难她。她把衣服一件件拣起来,一边往箱里放一边说:“苏醒,我知道你很难过,也许这样对你和我都好一些,你想开点。你对我的心思我忘不了……”

    苏醒泪濛着眼,对她说:“你上哪儿去?我走就是……”

    丰格不由地停下手。到这份上他还能说出这话,难道他就不去想她外面有男人吗?看来,那天晚上他说得话也仅仅是气话;他其实很简单,怎样也不会把她往坏处想。

    她说:“你就不要想这些了……我有办法……”

    苏醒说:“给你留着门……”

    丰格憋着自己。她说:“电脑,就先搁这儿。”

    她站起来,又把牙缸、口杯收在箱里……原来,一个人就这么点东西,立身在世能占多大块地方。她环顾四周,在这个房子里与他住了两年多,要离开它心里也不是滋味。墙壁是他前几天粉刷的,门窗也焕然一新……可是,她怎么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她说:我走了……拎着皮箱,歪歪扭扭地走出房门。

    她仿佛把烟气和酸臭的气息生生地挜在身后,她的前面是落满树叶的广场,她要踏着烟尘的树叶往轻青的薄雾走,前方的暮霭中,梦幻一样隐现着那个瘦削的脸……

    火车站总是瞬间消失过往的身影,嘈杂的热闹留不住过客。

    丰格的周围是令她恐怖的喧嚷,大厅里嗡嗡的响声就像翻滚着一条火龙,喇叭里报车次的女声飘浮在半空,穿来穿去、似有似无。丰格浑身酸痛,疲惫无力;她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旁边一个小孩子把穿着绣花的大头鞋搭在她的皮箱上,挑畔地歪头看她,咬了一口苹果含在嘴里半张半翕、不嚼不咽,腾着鼻涕到了嘴边儿“嗤”又回去……小眼睛直劲地瞪着她。她从挎包里拿出卫生纸,伸手给他擦去鼻涕……

    她头疼,大厅里太冷了,她冷得浑身发抖。她坐得椅子就像一块冰……她从苏醒那里刚出来,意识中要去小巢。但为了苏醒的那句话,她不能一头扎到那边。她该有点廉耻。尽管那个小巢在某种意义上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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