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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您到底看什么呢？
挂了电话，庄慕凡朝那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车窗被升上。
刚把手机放进背包里准备去公交站等车，就听到来信息的声音。
边走边拿出来一看，一串还全是数字的陌生号码。
谁啊？
打开一看，就两个字：过来。
哈？
庄慕凡看着那两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
赶紧切换到通话记录一看，华丽丽地囧了。
是傅崇曜！！
转头看到那辆保时捷还停在路边，他是让她过去那边？
将信将疑地，慕凡过去了。
还不等她敲车窗，驾驶座上的人就下来了，绕到这边给慕凡开了车门，“庄小姐，请。”
就近看了宋青好久，庄慕凡终于想了起来，“你是……”
“我是宋青，”宋青答，“庄小姐请吧。”
庄慕凡懵懵地钻进车里，车子开动了。
他是……
他就是那天晚上给她送外套的男人！
他当时说，是他们家先生的意思，而当时坐在车里的人就是……
那个人是傅崇曜？
那件还挂在家里的西装，内里不正好有个“傅”字么？
竟然是他……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什么。”傅崇曜打断她的思绪。
“哦没什么……”庄慕凡回神，转头看着他问，“傅先生……那天晚上，是你吗？”
刚在车外她的表现他看到了，以他缜密的心思，立马就明白了她说的是哪个晚上，点了点头：“恩。”
也就是说……
那晚她的狼狈，他全看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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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还替人数钱
也就是说……
那晚她的狼狈，他全看见了？
“……谢谢。”憋了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庄慕凡说了这两个字。
这是她一直欠他的两个字。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那晚没有傅崇曜的出现，并帮了她，自己会是什么样。
“顺便。”
其实庄慕凡也明白，于他来说，真的只是随手丢了一件无关紧要的西装而已，但对她来讲却意义非凡。
一个人如果处于很无助的状态下，看见什么都觉得是希望，并且感动。
“真的很感谢，”庄慕凡笑说，“那天忘了问你的联系方式，还以为那件西装要一直搁在我家了……傅先生，我一定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好。”
送出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拿回来，当时他并不觉得自己还会再次看到她。
所以还还是不还，都不是他在意的。
车子在开往庄慕凡并不熟识的方向，她靠近窗看了看，狐疑地问：“这是要去哪儿？不是去傅宅的路吧……”
“害怕？”
“呃……不是……”
她倒是真的没有怀疑过他！
这会儿她就是被人卖了，也不会认为那是傅崇曜干的呢＝＝
说起来真奇怪，她居然完全不觉得他是那种人，这种莫名的信任感是打哪儿来的？
“去薰衣草幼稚园。”
“接年年？”
傅崇曜的双眉皱了起来，“宋青，是什么？”
“……”不会吧……傅BOSS，去幼稚园干什么，您自个儿也不知道？
宋青笑了起来，答道：“是一年一度的亲子园乐会，傅总。”
“哦……”
她怎么觉得有些好笑呢？
诶等会儿……
不对，亲子园乐会……她去干什么？
……
保时捷在幼稚园门口停了下来。
下了车发现，保时捷的周围，什么车都有，五颜六色，每辆车都崭新得发亮。
相比之下……
傅总的保时捷好像略低调了点呢……
“这是什么车？”庄慕凡不认识，张口问道，“挺好看的。”
行走中的傅崇曜放慢脚步瞥了一眼，答：“玛莎拉蒂。”
刚想伸过去摸车的手立马缩了回来，乖乖……名车啊，摸坏了她可赔不起！
她的小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
“那这辆呢……”她又指着玛莎拉蒂旁边的那辆。
“劳斯莱斯。”
“这辆？”
“迈、巴、赫。”
“这辆……？”
“……”
各种各样的名车，一眼望去，简直就是一场绚丽华耀的名车展。
那是庄慕凡第一次觉得，小小的幼稚园根本就是一个迷你社会。
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庄慕凡紧紧地跟在傅崇曜的身后，不敢乱走半步。
谁知道她万一不小心撞到个小盆友，他爹是不是李刚？
好怕怕！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傅崇曜的忽然停步，让虽然紧跟他身后但却依然忍不住东张西望的庄慕凡一下子撞上了他的后背。
痛痛……
“你在看什么？”
“诶？”
傅崇曜指指他们前面的大镜子。
庄慕凡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如实回答说：“我在好奇，这个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家里是不是都非富即贵……装潢和设备都很棒，干净就不用说了，我刚看到后院居然还有个游泳池……”
“是的，”傅崇曜并没有笑话她，还很认真地回答她的疑问，“这里的学费不是普通人能交得起的，跟贵族学院差不多。学费贵了，里面的一切自然就好了。有些家长还会给幼稚园建设施，你刚才看到的游泳池，就是年年他们班的一个小朋友家长出钱建的。”
“哦……”
慕凡的第一感觉是，这就是个拼爹的年代啊……
这些孩子，早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她一愣，忽然就没脑地问道：“那为了年年，你给幼稚园建什么了？”
傅崇曜的视线瞄向了玻璃门外的一幢安静的楼栋，上面有几个烫金大字：图书馆。
看着那幢楼，庄慕凡呈现呆愣状：“全部？”
傅崇曜并没有答她，因为答案太明显了，不用他点头，慕凡便已经确认，吞了吞口水。
“想说什么别憋着。”
慕凡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句话：“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就是被叫惯了冰山脸的傅崇曜，此时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庄慕凡又走了几步，继续问：“不是经常会给建筑物冠上捐盖者的名字吗？譬如，崇曜图书馆什么……？”
傅崇曜忽然停下脚步，双眉紧蹙：“……俗。”
说完继续迈他的大长腿。
“……”
也对哦……
怪俗的，实在不符合傅大BOSS的画风。
……
来到一个院里，幼师们正在台子边做最后的准备工作，而底下则已经坐了一些家长和孩子们，小公主啦，小王子啦，小精灵啦，打扮成什么样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傅崇曜忽然停了下来。
在她身侧的庄慕凡溜了个眼神，发现大BOSS表情不怎么样。
估计是没想到参加个亲子会还得打扮得这么花吧？
她忽然间觉得，大BOSS脑子里的亲子会，会不会是一群家长小孩还有幼师们围坐长桌，然后正正经经地开会呢－_－｜｜
庄慕凡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踩着小碎步离近了一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傅先生，既然是亲子会，这里好像没我什么事，要不我还是去外面等吧，怪尴尬的。”
“谁说没你什么事，”傅崇曜又展开眉，“我想拜托你扮演一天年年的妈妈。”
“……”庄慕凡的小心脏忽然跳了一下，“哈？”
、年年的妈妈
“……”庄慕凡的小心脏忽然跳了一下，“哈？”
等会儿……
她没听错吧？
傅大人可是在说，拜托？
她真想问，傅大人，您那高深的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拜托过她啊！
现在，他根本就是在通知吧？
慕凡忽然间觉得，心塞啊……
感觉到庄慕凡的发愣，傅崇曜侧头问她，“不愿意？”
“不合适吧……”做为她的雇主，不好直接拒绝，干笑了一下。
他用一秒钟的时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点了下头，“那你不用担心，我觉得挺合适的。”
“……”
他的话带着一股温和的强势感，让人无法拒绝，这下她连个“不”字都说不出了。
庄慕凡想了一想，顿悟。
傅大人不愧纵横商界多年，这帝王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真不是盖的。
于是莫名其妙地，这事就这么成了。
“傅先生！您竟然来了？”看起来有些年纪了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还以为您又抽不出时间呢。”
“嗯，顺路，就过来了。”
“这位是……”
庄慕凡本想呆在他身边做个小跟班，就不掺和这些寒暄了，谁知傅崇曜的光芒太甚，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年年的妈妈。”
慕凡又发现，傅大人连说谎都是一流，脸上看不出一丝虚假，教人无从怀疑。
她斜眼看傅崇曜，腹诽着，看来……以后他的话也不能傻傻地全信了……
“哎呀！是傅太太啊！”中年女人很激动地过来握手，“从来都没见过您呢！这活脱脱一个大学生的模样啊，真年轻！”
“……”她本来就是！
慕凡本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对方说什么她都是堆砌一个自认为还算完美的笑容去应付。
实在觉得尴尬了，才忍不住去拽了拽身旁傅崇曜的衣袖。
傅崇曜看差不多了，这才收起了看戏的凳子，问道：“年年呢？”
“哦年年啊，我刚还看到他跑那边去了。以为傅先生您又不来，说是不要参加亲子会呢。”
“知道了。”
打过招呼，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慕凡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人谁啊？这么热情，我都招架不住了。”
傅崇曜轻描淡写几个字：“不认识。”
“……不……不认识？”庄慕凡给吓的，瞪大了眼，“那刚刚……你……她……”
傅崇曜没解释，视线在搜寻年年的小身影。
于是慕凡自己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敢情是傅BOSS贵人多忘事，事务繁忙又不常来幼稚园，所以压根就不记得他们！
看傅崇曜在前面一个拐角停了下来，便跟上去问：“你在看——”
“嘘。”他忽地转身，食指在她的唇上挡了一下。
微热的温度，通过他的指腹传到了她的唇上，慕凡呆了一下。
***
二更
、野孩子
微热的温度，通过他的指腹传到了她的唇上，慕凡呆了一下。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傅崇曜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示意她噤声之后，视线又转回去。
只是一次无意间的触碰，庄慕凡也不去多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角落里是几个小朋友，而年年则被他们围在中间。
这是……
慕凡心里猜得没错，年年被欺负了！
其中一个小朋友推了他一下，叫嚣着说：“傅斯远！你少装了！于老师说了，你根本就没有妈妈！”
“我妈咪说，没有妈妈的孩子，都是大街上捡来的！”
孩童的笑声本是清灵悦耳，但现在听来却非常惹人厌恶。
“谁说的！我有妈咪！我妈咪只是去国外了还没有回来！”年年从地上爬起来，卯足了劲喊，“你们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们！”
年年激动的反应，却让他们喊得更欢：“傅斯远！没妈妈！傅斯远！捡来的！傅斯远！野孩子！”
不断地重复，嬉笑。
“你们不要再说了！”年年大喊着，双眼已经通红，突然用力地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小朋友。
那小朋友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哇哇大哭：“快叫老师！哇！傅斯远打人啦！”
年年不知所措地后退。
傅崇曜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身旁一道影子闪了过去，他停下了脚步。
“年年！”庄慕凡跑过去。
看到她很意外，年年呆了：“慕凡……”
庄慕凡蹲下去，把年年搂过来说：“年年不怕，妈咪在呢。”
“妈咪……”年年傻了，“慕凡，你——”
庄慕凡侧头一个快速的眨眼，年年更傻，并且他还听到慕凡说了两个字：快哭。
聪明伶俐的年年立刻明白，也是哇哇大哭，边哭边喊：“妈咪他们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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