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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叼着烟说道：“以前初中的时候，我们一起打架，一支烟两个人一人一口着抽。”
“说点现实的。你今晚怎么会去殡仪馆？”
“我看到新闻，说樱雪的尸体异变，而且还是被留在了殡仪馆。我就是想过去看看尸体的。没想到遇到你们，更没有想到，你们还被警察给设计了。我今晚可是拼了一辈子不升职的危险来帮你们的。”
“别说那么久远的事情，说点现实的就好。为什么这么快，警察就放你出来？”
“我用了部队的关系。要不我怎么会说一辈子不升职呢？弄不好，过几天，我还没等到你们进山，我就要调回去了。”
“那你知道是谁安排今晚的好戏的吗？”
“不知道，我之前也没有收到覃将军的任何通知。我都不知道，过几天我会面对什么。算了，就像你说的，讲点现实就好。今晚睡一觉，明天要是上军事法庭，那也是到时候的事。现在苦恼也没用。”
他们两都不说话了，外面老板还在哭着，抱着樱雪就是不放手。这个局面足足有三十多分钟之后，苏海城才说道：“能找到人，给那尸体做下检查吗？”
“有点困难。”左少也皱起来了眉头。
阿天在外面说道：“如果那时候那个医疗兵没死的话，倒是好人选。现在要找个有技术的，有设备的，还能保守秘密的人，还是看我吧。啧，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正直干什么啊？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我。”
“你打算找什么人？别找个做完检查，第二天就上微博发信息的吧。”
“黑医，知道吗？最近我在接触一个私猎队伍，想挂靠着他们进山。这样我们也多一层保障。他们那边有人脉找得到黑医，就是我们要多出点钱了。”
卡卡西指指那办公室里面：“钱没问题，那里面不是有土财主吗？”
阿天点点头：“海城，那我先回去了。我睡会，今晚上太他妈紧张了。我明天晚上带人过来吧。”
我看着老板那边，心理沉沉的，让我睡，我也睡不着，就从桌子里拿出了抱枕，就像以往在工作室里过夜一样，抱着抱枕，靠着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其实也睡不着，就是这么休息一下。
卡卡西也没有回去睡觉，就跟我一样，抱着抱枕，在椅子上睡。以前忙着做演讲的时候，我们整个工作室都是这么忙过来的。
我没有睡着，耳边还能听到老板对樱雪说的话。他说的很轻，不是什么空虚的爱，而是他们的点点滴滴。
“樱雪，你说要跟我生个可爱的孩子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你离开了，我怎么办？……樱雪，你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要在今年最漂亮的那场雪中举行婚礼的吗？我会准备好的，就算的抱着你的骨灰，我也会让你当我的新娘。……”
我的鼻子酸了起来，好感动，只是他们不会再有幸福了。
迷糊中，我听到了左少和苏海城说话的声音。
“你真的爱上那个陈四一了？我总觉得她是为了你的钱。”
苏海城没说话，他就那性子。
“海城，你打算带她进山？”
“嗯。”
“你爷爷已经默认她了，我想，你爷爷也会给你们帮助吧。”
苏海城没有回答，走到了我的面前，蹲在我的椅子旁，伸手整理着我额前的头发。我想他一定是觉得卡卡西睡着了，老板也没有注意到这边，他才会这么做的吧。
他说道：“左宇，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我也希望你在这件事上，能成为我的兄弟。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这些事的核心，并不是说不信任你，而是那太让人不可置信了。我问你，假如，你最信任的，最崇敬的长辈，其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你会怎么选择。你是看着他杀人，还是杀了他？”
“我会将他移交法律。”
苏海城放在我额上的手僵住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有些事情，法律是不会相信的。就好像你去报案，说有人用风水布局来杀人，你觉得，警察回去抓人吗？会立案吗？”
左宇没有回答，就这么沉默着。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苏海城似乎知道我没有睡着，并没有任何的吃惊，就那么看着我。“你也休息一会吧。”我说着。
“恩，要不我送你回家睡？”他提议着。
我摇摇头，看看那边的老板和樱雪：“算了。”
卡卡西那边同样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在那说道：“都没人关心我！我也付出了很多了，好不好？”
那个晚上，我们都是在工作室里过夜的。就守着那局尸体，听着老板的哭声眯了一会。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老板已经抱着尸体累得睡着了。
苏海城让卡卡西把老板背下来，放办公室里的沙发的时候，卡卡西还在说着：“这辈子，要是有个人能爱我，能抱着我的尸体一晚上，我也知足了。啊呸呸呸！我才没这么早死呢。”
老板放到了办公室，我们几个人就围到了那具尸体旁。那尸体一点也看不出是樱雪。别说是看出樱雪了，就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了。苏海城从钥匙扣着的一把军刀上选择了一个带着勾子的钢丝，把袋子拉链拉到最下面，露出了整具尸体，钢丝就那么扎进了她的小腿肚里。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也许是生病
在拉出来的时候，那钩子上带着一点肌肉组织。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毛，但是却又不想就这么离开，我也想知道樱雪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海城说道：“只是外面有炭化的痕迹，里面的肌肉还是完好的。他又用小刀子，在樱雪的指腹上划了一下，看着伤口说道：“血液是不流动的。”
左少说道：“在等等吧，看看阿天那边能不能找到医生。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去找。”
“阿天去找的人，要比你找到的要可靠。毕竟他的人际关系网，没有我们重叠的那么多。”苏海城给阿天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找到人。他的答复是让我们等到下午，下午应该能把医生带过去。最迟是晚上。
等待都是让人不安的。不过还好，这次的等待是跟苏海城一起等的。而老板是整整睡了一天。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既然面对这是痛苦，那还不如就那么睡着吧。
阿天把人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接近五点了。
他带来的人，是一个矮小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的，也戴着一副眼镜。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箱子，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然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哪怕鼻子时不时地吸着。
阿天跟我们介绍说这个男人就是有名的黑医，叫他郑先生就好。
郑先生在看到被我们放在桌子上的樱雪的时候，吃惊不小。他扯着嗓子就对阿天说道：“你没告诉我是来验尸的！”
“我问过了，你会不会验尸。”
“你是问我会不会，不是说这次是让我来验尸的！”
“郑先生不管我们的目的是怎么样的，但是你的目的都是赚钱不是吗？”阿天一副犯贱的笑着，笑得那郑先生没有脾气，开始戴上手套检查着尸体。
大家围了过来，他沉着的进行着他的工作，时不时会问我们一些问题。在知道这具就是新闻上的那变异的尸体的时候，他把我们一个个都打量了一遍，也不确定他心里在想什么。看了一遍之后，他才说道：“恩，感觉像灵异事件。哈哈，不过你们这次算是找人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身体只是表面炭化，并不是被烧透的。她的内脏还是完好的。因为被车子撞的缘故，多处骨折。”
左少说道：“我不相信什么灵异。”
郑先生笑道：“我也不信。有一个病，从表面上看，就跟表皮被烧了一样。不过，那种病不是不会在成年人身上发生的。都是在新生儿那有发病率。不过也有国外的医生研究过，类似的病症说不行也可以在成年人身上发生。就跟她的情况一样。”
他的话让我们都惊讶了。那就是说苏海城他们有可能并不是什么灵异，而是生病。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能不能治疗好呢？
郑先生几乎是看出了我们的惊喜，轻蔑地笑着：“不过很可惜，人家也没研究出来，我就更加没拿水平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做的就是用她的一点组织，确定她身体里有没有内在的异常。例如，病菌，毒素什么的。”
“好。”苏海城说着，这就是他像要的。
郑先生还是微笑着看向了苏海城：“十万！一个星期之后，我给你答案。”
十万？！我惊呼了起来：“这么多？”
“小姐，你也可以不请我。”他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摘下手套，就准备离开的模样。
苏海城跟着他一起离开，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道：“卡卡西，把尸体包好。把你老板叫醒。”看着他跟着郑先生离开，我就知道他已经决定要出这十万块了。刚才郑先生动手的时候，我一直在周围看着，他刚才已经取走了樱雪身上的一些组织了。
他们两一离开，卡卡西就攀着我肩膀说道：“你们家苏死人还真是土豪。”
“死人？！”左少提高了声调问着。
卡卡西呵呵笑着，也不说下去，走向了办公室中，叫醒老板。
半小时之后苏海城回来了。老板已经醒来，把樱雪重新放回到裹尸袋中。卡卡西给他递上了吃的，他却没有接过，就那么守着樱雪。
苏海城走进工作室说道：“今晚上把樱雪运到附近县城的火化场去。找点关系，塞点钱，让人火化了。”
卡卡西手里还拿着吃的呢，犹豫着问道：“人家会帮忙吗？这种，烧个人的事情，应该算挺大的吧。”
阿天轻蔑的笑着：“你就是一个学校里关傻了的。县城的火化率每年都不足。那里的殡仪馆为了完成任务，甚至会买头猪来火化的。现在正是一月，年初，下个月就是农历年，其实就是人家的年末，人家正等着要算火化率呢。现在送去，别说多给钱了，就是按照正常给钱，人家也很乐意帮你。”
阿天的这番话，不止我和卡卡西就连苏海城和左少都很意外。
老板却在这个时候说道：“我不同意火化樱雪！樱雪没有死！她还没有死！”
“老板。”我低声说道，“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樱雪已经走了。”
“她没有走！你看苏海城，你看猴子，他们不都活着回来了吗？我不火化樱雪，我要把她带进山里去。”
“你背个死人怎么进山？”阿天也说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次我们进山，他们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不是我们几个人进山的，而是跟着人家私猎的队伍进去。就算路途上会花更多的时间，但是这样比较安全一些。
就好像人家说的，领导到党员为什么？为了犯错误的时候，多一层“开除党籍”的处罚，对自己的钱财和地位得到一层保护。
我们现在就是在寻找这一层保护。跟着私猎队伍，在我们被部队的人抓到的时候，多个借口罢了。
老板看看阿天，没好气地说道：“我自己背。你们要是怕我连累你们，那我自己去。我开我的车子过去，我们分开行动也成。反正樱雪我是不会放弃的。”
“就算你把她背到了那湖边，把她丢到湖里，她也不见得能复活！”阿天还在坚持着。
“能不能跟你们没关系！”老板已经是死脑筋了，已经不会思考了，只想着把樱雪丢下去，等着樱雪复活。
“等等！等等！”左少打断了老板和阿天说的话，“你们的意思是说……”他指指苏海城又指指猴子。左少能当参谋，那绝对是聪明人。就这么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