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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心提着恩佐斯娘化意念体的衣领，跟逗孩子似的晃着。
她那触须双马尾不住地摇摆着，好似最恶毒的猛兽，龇牙咧嘴，极尽威胁。
高天心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伸出手指，弹在她的脑壳上。
女侏儒那小脑袋瓜儿，便被手指一压一点，一压一点，可爱至极。
再联想到外面的那个超级怪物和四壁的肉墙，果然是世界第一级的反差萌。
光芒亮起。
兽王的身形自后面出现。
他甚至还没站稳脚跟，就死死地盯住似乎再无反抗之力的恩佐斯，惊愕无比地道：“你真的收服了上古之神？”
“纠正一下，我是压服了上古之神破碎的本我意识！”
高天心摇了摇头：“如果是真正的恩佐斯，恐怕那个时候，我们就葬身于它的腹中了。”
兽王露出心有余悸之色，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是恩佐斯本身出了问题，它被历练者灭去了本我意识，成为了历练者的传承目标！”
这个推测是高天心在启动世界大混战前向兽王偷偷透露的。
起初，兽王对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简直连半个字都不敢相信。
以上古之神为目标？
传承它的力量？
开什么玩笑！
但是高天心却列出了不少证据：
首先很早前的疑惑，希尔瓦娜斯的历练者灵阙是怎么把地狱咆哮、玛法里奥等英雄骗入恩佐斯体内，被其吸干了能量。
正是这些干尸，后来被高天心分神夺舍，培养出了四具化身。在各大阵营内挑拨离间，方才促成了这场大战。
而在兽王想来，希尔瓦娜斯之所以能求得上古之神如此强援，肯定是动用了各种手段巴结古神。再加上英雄本来是鸡肉味嘎嘣脆的高蛋白营养美食，恩佐斯才会出手。
可高天心却说，这正是第一大破绽，以恩佐斯的隐忍，绝对不会为了得到区区几个食物。贸然动大德鲁伊、深渊领主这类阵营中最关键的人物。
其次，在恩佐斯体内搅得翻天覆地，最终不得不逼得它妥协结盟。
高天心有无与伦比的优势，是诸天神器的无双屏障，上古之神的心智侵蚀再可怕也动摇不了本源之力，但仔细回想，恩佐斯的心智侵蚀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前面的雷声大雨点小倒也罢了，就连最为猛烈的一次被无双防住后，也不再施为，然后就被高天心带着兽王大摇大摆地一通肆虐。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这说明什么？
说明恩佐斯太理智了。
一次非意外的失败就退避三舍，一见事不可违马上缔结联盟，合则两利，这不是上古艾泽拉斯主人的思维行事方式，而是一个精明老道的人类。
再之后，恩佐斯与高天心、兽王同行，去往安其拉帝国，偷袭了克苏恩，激发了上古之神间的矛盾。挑动甲虫之墙的加速崩塌。
整个过程中，它不怕触动泰坦留下的封印，引发不必要的意外，与之前的理智又变得自相矛盾。后来还极易说服，马上同意实施高天心提出的计划，将整个世界拖入战火中。
明明上古之战时期，还是将燃烧军团安排在台前，隐于幕后暗暗操控的上古之神毫不迟疑地赤膊上阵……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的细节指向一个原本不可能的真相——
恩佐斯已经不是恩佐斯了！
它相当于被洗去了原本的意识。然后被注入了一段低级的类人神智，所以它才会读取兽王的记忆变化成这种娘化状，这不是恶趣味，而是一种破绽。
至于怎么办到，上古之神可以看成无数生命的聚合体，它的意志起初也是由无数单独的意志凝聚到一起的，有利皆有弊，空间外域奇诡，还怕没有针对手段？
“果然撑死胆大的人，饿死胆小的鬼！”现实摆在眼前，原本不敢相信的兽王也发出感慨，忐忑尽去，期待地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敬一杯浓烈的胆大妄为的毒酒，祝自己的灵魂在险恶世界上漂流，这是枭雄所为！”
高天心倒是赞了一句，相比空间内按部就班的轮回者，外域的历练者更加胆大肆意，无所顾忌，这既是优点，又是缺点。
优点自然是无与伦比的非凡成就。
缺点嘛，则是一旦失败的万劫不复！
这一刻，他一边把玩着女侏儒，一边目光穿透层层，朝外望去：“以这位的野心勃勃，我既然开了这一个头，她又怎么可能不继续深入下去？”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哪里来的土鳖，不知天高地厚！”
目送着高天心消失在恩佐斯的巨口内，灵阙嗤笑一声，身形飘退，望着从大漩涡中疯狂升起的上古之神，也不由地露出忌惮之色。
“我参加了整整九次传承历练，积攒了百万功绩，才请无我源主降下神力，击溃了恩佐斯的本我意志，可惜控神令只有三次使用机会，前两次都已用去了，只剩下最后的机会！”
“能不能获得上古之神的传承，就看这最后的一步了！”
“不过那个土鳖挑起了艾泽拉斯世界的各大阵营混战，倒是为我创造了一个更绝妙的机会，好，就这么干了！”
沉吟片刻，灵阙深吸一口气，遥遥一指。
霎那间。一道伟大浩瀚到不可思议，就算是神魔也难以捉摸形容的光柱自天穹垂下，将恩佐斯整个包裹在其中……
嗖嗖嗖，灰须如雨！
嗖嗖嗖。黑触如林！
那渊深无底的血盆巨口四周，一条条带着无穷无尽嗜血贪婪的触须立刻而出，转眼间就化为千万尖矛，携着绚丽的死灰光芒，争先恐后刺向苍穹。直贯云天！
所幸这里本就是世界的中央，大漩涡的所在，否则在这种恐怖的肆虐下，别说此刻在卡利姆多浴血奋战的联军，就算是恶魔无数，征服宇宙的燃烧军团，恐怕都要颤栗。
当然，艾泽拉斯世界的三小只实力还比不上万魔之王萨格拉斯，如果是萨格拉斯的本体，就算是源主之力隔空也奈何不得。但此时此刻，灵阙已经能在仿佛坍塌的血色天地里“行走”着。
她绕着恩佐斯走动了一圈，然后做了一件事情。
投食！
法杖点出，上空漩涡裂开，安其拉帝国的巨甲虫从天而降，甫一落入恩佐斯的大嘴中，就见数排密集锐齿陡然探出，咔嚓咔嚓，猛力一咀嚼，已是碾成肉泥。嚼得粉碎！
一头。
两头。
三头。
随着恩佐斯吃下的特制蛊食越来越多，灵阙的目光越来越明亮，含着压抑不住的期待之色。
终于，一抹幽蓝的色泽自恩佐斯体表一闪而逝。灵阙立马轻喝一声，时空规则波动撕裂开一个猩红如血的裂隙。
一眼望去，那里面居然是一片无尽辽阔的诡异大地，在那里正有无以计数、密密麻麻的恶魔兽人破碎者在忘我地厮杀战斗。
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瞬间，都有成千上万的异界生物如雨点一般陨落。破碎的血肉，绝望的爆发，恐怖的战斗，忘情的厮杀，充斥着视野，让人禁不住悚然而惊！
而就在这个裂隙短短展开的瞬间，一个在无数红皮兽人围攻中兴奋厮杀的深渊领主忽然扭动着肥大的屁股，转过头来，注视到了这道裂隙。
下一瞬间，那巨大的恶魔头颅飞速放大，充满着整个缝隙，居然朝着灵阙狰狞一笑。
一对巨爪前伸，深渊领主马上开始撕扯着裂隙空间，拼命地试图将庞大的躯体挤出，要从另一端的外域，降临过来……
不知为什么，明明有恩佐斯这种威慑力爆表的上古之神在，这深渊领主一无所觉，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求。
然而灵阙好整以暇地仰望着，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灿烂笑容。
不仅是因为这个深渊领主的力量显然不足以彻底撕开空间裂隙，她是安全的，还在于她正是希望对方过来。
“恩佐斯，你的新食物来了！”
几乎是灵阙话音刚起，被喂得胃口大开的恩佐斯感受到了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那触须就猛地抽了出去。
空间裂隙再也不是不可逾越，在那头深渊领主不可思议的惊恐注目下，将他直接拽了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进了恩佐斯口器内，别说一个雄踞外域的胖子了，就算是日树的阿克蒙德也出不来。
“噢呵呵，玛瑟里顿的能量果然比安其拉那些量产的虫子高多了，吃吧，吃吧，宽如大海，容纳千川，然后……成为我的神躯！”
在灵阙兴奋得不可抑止的笑声中，腹腔内，双马尾恩佐斯顿时挣扎起来，露出极度的渴望之色。
高天心轻咦一声，将她身体一转，倒提起来，然后就见一道道流光飞来，化作一枚枚色泽各异，却都晶莹剔透的晶石，环绕旋转，犹如诸天星辰般璀璨闪烁。
然而下一刻，白嫩嫩的小手探出，那晶石一下子被抓住，送入女侏儒的嘴中，咔嚓咔嚓，碎散成了点点碎块。
可还没恩佐斯把它咽下去，高天心便闪电般出手，硬生生地将她的嘴扒开，打量着晶石的碎块，震惊地道：
“这是规则碎片？你居然能直接吞吃规则之力！”
第二十二章活好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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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是什么？
究极原本，规则就是对自然、对天地、对世界的一种探索、学习与领悟，最终掌握在手中，神力无穷。
这种领悟掌握当然是针对个体的，就算是同一杀戮规则，也有细节上的差别，就如样貌再相似的孪生兄弟，也会有各自的特点，予以辨认。
所以规则只能自悟，无法夺取。
如外域这样附身于剧情英雄体内，传承历练的模式，也不是夺取，而是设身处地般最效率的感悟，彼此间仍旧隔了一层膜。
不然的话，外域培养出来的神魔那个顶个的都是天尊源主级别的强者了，空间早就被碾压成渣渣，根本没得打。
但现在，恩佐斯居然在活生生地吞吃规则之力，将一道完整的规则咔嚓咔嚓地咀嚼成了碎块，简直打破了高天心的认知观念。
“不可能，就算是上古之神，也绝对没有直接吞噬融合规则的力量！”
震惊过后，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定下心神，细细地查看恩佐斯意念体的变化，渐渐地露出一丝恍然与狂喜，发出感叹：
“原来如此，上古之神不愧是是高大上的‘光暗感应性寄生共生体’，得天独厚啊，简直是得天独厚的作弊利器啊！”
这一刻，连高天心都喜不自禁，双手将恩佐斯托在腋窝，抛起接住，再抛再接，小侏儒被折腾得手舞足蹈，白嫩嫩的脖子梗着，那些规则碎块就像毒苹果卡在喉咙里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兽王默默地捂住眼睛。
明明知道恩佐斯是什么东东，都有种不忍目睹的感觉。虐待小萝莉啊，真下得去手……
其实说来也不复杂，恩佐斯并没有违背规则之力不可强行夺取的准则，它表面上是吞噬。实际上仅仅是合并。
上古之神的特殊生命形态注定了它的进食方式不是分解营养，而是同化，转为共生体。
以刚刚悲剧的深渊领主玛瑟里顿为例子，它落入恩佐斯的口器里，看似是尸骨无存。被嚼成了肉渣渣，实际上并不是，它直接被转为了恩佐斯的共生体，成为了这个上古之神的一部分。
这是基因层次的转变，偏偏又保留下了食物最强横的特长，取其精华。
那么玛瑟里顿的精华是什么？
规则力量啊！
所以这并不违背规则无法被掠夺的设定，都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