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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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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逼住了鱼狼问:“打退竹叶青后,你为什么不当时把手机给我。你决不会是忘了,但也绝非没有坏心思。我们打蛇时是下午5:00…5:30,现在晚9:00。要不是刚刚吃方便食品时想起了,你怕是要明年的8月17日才会在郎麝井湾交给我吧…把它…”

    8月17日即我们逃走的那一天。

    鱼狼红了脸,缓缓说:“在网上时,我是泪销魂,你是金屋春风,每一见面,恨不得和你整夜整夜的谈,也不觉得疲倦。可当和你一见面,有万语千言要想说出口,却是不敢。仿佛惧怕你似的。待要和你言语时,必须在心里先忖度一下自家仪表如何,头发是否光鲜,好像这与是否在逢声作戏有莫大关连。出语还须谨慎,要彬彬有礼,还要诚恳和煦,而想做到这一点或是有意识去做时,又最易流入浮华虚伪,使你一听就觉着不真实。那我还不出师未捷身先死。心中还得早早规划好如何有层次的说得清楚,你一定奇怪我不用‘计划’而用一个词‘规划’,是的,因为与你说话是在完成一项工程,不是指它的太过郑重其事、它的艰难、它的勉强和它的令人为难,指斥荒谬;而是指说话的态度,以哪种心情对待应是庄严而肃穆,温和而不失亲切,要当一回事儿而不可太当一回事。”

    其实他说得很对,我和他说话不也是这样吗?

    “这就需要一个过渡的过程,慢慢的去适应,去习惯,然而谈话本当是享受而不是受罪,本当尽情而不必有任何妨碍,像我们网上聊天时的畅所欲言,无所顾忌,批评指正,嬉笑怒骂皆可,这也是许多人喜欢聊天的原因,生活太苦闷,工作太压抑,想沉沦而又不甘,想挣脱却是无力,BBS上,IRC里便是发泄的好所在了,而不必害怕失了身份与礼仪。我们如果一贯抱着那种心思,不不将它抛弃,你不觉得说出来的话儿太过职业化了吗,各处打着官腔,像上下级?”

    我终于笑着说出他想推导出的,“——所以,它不宜提倡得非常,我们应该像在网上那样地交谈,否则这走出原始森林就得两到三天,空气沉闷得岂不要把人苦恼死?”

    我眨了一下眼睛,千万次眨眼中的任意一次,单独列将出来,和这一次并无什么两样。像清晨栖在枝头的鸟儿飙歌,喙一张一合间,便“咝”一声,只不过要轻多了而已,上眼皮压得睫毛向下沉啊沉,像水们猛然降低,江面上飘浮着的一切随之低下,就像是谁在作用一般;肌肉鼓动了下方的眼睑,像托塔天王用手掌尽力往上撑持。于是上下眼皮亲密接触一次,但均无甜蜜蜜甜蜜蜜我爱得甜蜜蜜的晕眩感觉,它们瞬合即分瞬分即合分分合合,三国开篇第一回所谓“话说天下大势”是也。这一合却令我起了大变动,睡意沉沉如剑来袭,招呼也不和我打一声就像闻一多的诗句那样气吞山河的说我来了。我心想我闭一下眼睛吧,一下下而已,该没什么吧,OK……不想那睡意老奸巨滑得紧,趁虚而入,像蜾蠃之负螟蛉子,只一蜇,螟蛉便动也不得弹也不得,我脑中明白的思维在睡意组织的强大而有效的攻势下,崩溃如水,败退无遗,郁闷得不行。终于吧一声就这样被你征服,也完全不得身边还有个鱼狼了,正是管TMD,顾自睡去。睡意之可怕由此可见一斑也。

    依稀是躺在家中的床上。在梦中我的心不甚痛快,爸妈问我受了什么委屈,我心想就是不告诉你们,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去我那屋子睡下,发现火热的天气,竟还是席梦思床垫,那被子足有十斤重吧,平铺在床上,跟它压迫着的床垫一样厚。我想躺在这样儿的床上,正常人也会马上发高烧而不论你过不过敏,况且我心里这团火。我手一掀,足有几十度高温,我手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被烫得一个劲的狂甩。我不高兴了,发了MM应有而我既然是个MM也不例外有的脾气,将爸妈好一顿训斥,然后愈发暴怒的走出屋子,把门使劲儿一摔,这时,我看见爸妈好像瑟缩——是的,是瑟缩——成一团,看我的眼神既忧且怕又敬,有如大英帝国的贫民窟里,一对可怜的老夫妻年头他们敬爱的女王,而女王高傲依旧,仰首如问天,对他们的诉苦恳求不屑一顾……

    我神情恍惚得紧,地点,人物和场景也变换了,好像电影里的经过剪辑的镜头如一页纸的翻过,如一片叶的飞落,本无十分的联系,却能奇迹般的整合到一起,倒是王家卫的哲理,也带了些徐克的梦幻。也许就是处身在电影里,我脑子一片麻木,景旎竟翩翩向我走来。我这时浑身淌着血,伏在一处其叶也蓁蓁其草也芊芊的草木中,我用了哑哑的,自己听着也变了味的声音呼喊:“景旎……景旎……”景旎显然没有听见。神采飞扬的走过我伏身的蒿草,我甚至能看清他的脚。他穿的一双抹了油乌黑的AOKANG鞋沓沓的走动。我用了死力——我原以为我是绝使不出力的——伸出右手便去抓那鞋的头。忽然——一条泛着红光,却披了一身青鳞的蛇幻化出现在那鞋尖上了。极像那条竹叶青,只是有三倍那么大。那蛇见我手伸去,便狠狠地张开了口,好似我和它早自约好了,我手指恰好伸了它的口里,蛇信子拂在我手腕上,有些痒。我不知我手指最终遭咬噬了没有,因为感觉不到疼痛……而景旎已自神采飞扬的走远了,走得永远的远,不知行去了在何处,连背影也无从捕捉到……

    现在,我是一个人掉在陷阱里,陷阱不是很深,我肘就支在阱沿之上,踊跃着,但跳不出去。幸而阱底也没有削尖的竹片,硬硬的树桩子,以及浑身披着刺的荆棘,似乎就在这原始森林里,某一个地方,我身的周围没有树,它们全部纵横交错的倒下,层层叠叠的都是枝呀叶呀的,我胳肢窝里,身前身后都是,它们把我楔在正中。我觉得我是一颗钉子,任是捶砸,再钻不下去,拔又不出。树已倒下,我却看不见空旷的天空。天空是书中的一页纸张,书只要一合上,便永享阴影,再见不着阳光了。空旷的黑暗下是空旷的大地,大地无言,人也无言,我陷身在这无言的大地的肚脐中了,心里一片懵懂的惶惑和隐约的慌张。我在等待着什么——好像是娲皇出现,冀待她再次采石补天——可我明知我等不来什么,即使我等到海枯石烂,山地化为大川。传说中,黄河水是一千年清一次,我不为约定,不为承诺,也没有人与我约定,和给我承诺,我是要等满这一千年吗?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撕裂大地,却不尽快消逝,而把房屋的光亮照彻人间的这一小块地方,就像舞台上的追光只照亮那一个表演的人,人走它并且也跟了走——我是不是就是那个独舞者,在生命的舞台上————————————————————————————————————

    一尾鲤鱼在眼前游动,摇摆着身子,憨态可掬,忽而打一个水花花儿,宛似喝了酒的醉汉子叽叽歪歪的哼着歌曲儿。于是又使我恍惚了这是在水中。我一时浑忘了自己身处陷阱中,托着腮好奇的问那尾红鲤:“鱼——你自哪儿来?”紧张的等着它回答,很怕它会来一句会说阴沟里洗(English)的:IefromAmerica。我会以为是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了,而且恐怕我得给郁闷死了……鱼儿答:“我自北溟来。”我说:“北溟有鱼,其名为鲲么?”鱼儿答:“我居北溟中,然北方苦寒之地,其地多有苍狼出没。披一身雪似的毛发,四蹄翻飞如马驹,奔行起来,风驰电掣。”我说:“狼是否茹毛饮血?”一个坚决而低沉的声音说:“不。我是狼是雪域精灵,但我绝不伤害人,我愿与人类共处。”我说:“鱼——,你既现于我面前,你能否救我出这里?”那鱼似自冥冥中发声,说:“能。可是你并没陷入陷阱!”我说:“天地就是大陷阱,我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下沉沦,你快救我一救!”那鱼将身只一扭,身化成狼,“嗥”的一声,四方的水散去。我把手伸给这匹狼,一点儿戒心也没有过,对它是那般信任,“你拉我出去吧,我不愿沉沦……”我说。“好”,冥冥中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看见那匹狼向我走来。一只手缠住了我的手,显出他手的大而我手的小来,将我轻轻一提,焦急的叫:“风旖,风旖!”我立时醒了。一头的大汗。

    是鱼狼在叫我。

    脸色一如声音般焦急。

    天已微微亮了。我想起那梦中的问答,问他:“你刚才可曾听见我的声音?”鱼狼说:“自然。你问我能否救你,我说能。又互相问答了两句。我曾疑惑你是醒了,可明明又闭着眼睛。才想起人家说的,逢人说梦话,你若顺着他答,他便即也会循了你思路走的。果然是的。”

    读书时,四室友共聚一室,常如此你戏弄我我戏弄你她的。我自然也知道。我想了想一二个噩梦,不解我怎么向爸妈生气,景旎也不睬我;而第三个梦中,我又怎会身处那种进退维谷的境地,鱼和狼怎么出现在我梦中?

    我请鱼狼帮我释梦。

    他说:“第一个梦,是你连日来凄切惨苦与冤屈的另一种宣泄,生你者父母,养你者爹娘。每个人心中,始终将爸妈当做自己的倾诉者与倾听者,不论行了有多远,不论你表面有多坚强,心里都有期冀爸妈的庇护。大事小事,总希望说与他们知道,因为,你是他们的孩子。自然,脾气也要趁机发一发了。第二个梦,大概是你在嗔怪景旎。因为羁押以来,他没有真正的为你做过什么,除了口头上言语的关心。当然他也是泥菩萨过江,但是他想的必是两人如何毫发皆无损伤的全身而退,在那逆境中他却是胆怯在先了。及至那天的逃走,打昏山洞口的两人,给自己创造机会,反是你亲自施为。大约那时候心里就郁积了很多气忿了只是没勃发而已。你叫景旎他的声音沙哑,因为你自己本来也没有十分期望他能救得了你,他是神采飞扬的,目不斜视。于是跟着有那条蛇的出现,令你彻底绝望了。蛇的凶狠正是你昨日的遭际,日有所见则梦之。至于第三个梦中的树倒了,未尝不是绝望而为希望,潜意识里你是常惧怕这片森林,所以才希望它全部倒下。而倒下后又困住了你,却是希望又为绝望了,因为这片原始森林差不多已完全摧毁了你的意志了,想它既大得非常,又没条路,往东南方一直走真的能到郎麝井湾的怡荷水吗?万一不能到怎么办?你心里有这个怀疑。然而往东南方真能走出去的,我说给你知吧。虽没有路,鲁迅说得好,‘其实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们一径走下去,何愁走不出路来哉?”
第十五章 左手写他右手写爱(上)
    (不好意思,因为一向有事儿,所以停了一段时间了,再次抱歉)

    我说:“你解释得倒也恰到好处哈~~~~尤其后面几句更能顺带着劝劝人的——I服了U!可是那鱼和狼的意象不是也有吗,你为什么不说开去……”

    鱼狼意兴萧索的说:“……凡是逢上了同我名儿一样的字样,我想一想心先就慌了——你说哪还能释梦?!我就是怕说了也不准,怕准了你也不依的。”

    我心真的有些慌了,轻声说:“而其实你是知道的是吗……”

    “嗯……你何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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