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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的婚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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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奇,换医院会浪费我更多的时间,还不如就在这儿做化疗算了——但又何必要做呢?”我哭着问他:“一样是要死的。”
“不!只要能有一丝希望,我们就要争取。” 他的眼里闪着泪光。
“没用的。”我痛苦地低下头。
“我不能失去你。”他说。
他的泪流下了我的脸。
—¥—
我接受了化疗,一个月两次。
渐渐的,我可以坐轮椅出去转转,仕奇是我的扶手,永远都在我的背后帮助我。
朋友们陆陆续续来看我,我们没有跟任何人说出正真的病情,所以没人知道我是怎么了,都只是以为摔断了腿,需坐几天轮椅。 
然而我的头发落得很厉害,我知道,这是做化疗的结果,终有一天,我会变成秃子的,我实在是舍不得这头长发。
屿枫的情绪波动很大,他也接受了治疗,所以他一直没来看我。而珏儿的事情已经交给警方去处理了。
来世我不愿与这麻烦的女人认识。
日子一久,我却有点混乱,想见一眼屿枫,也有点想念珏儿。于是,在仕奇的陪同下,我去见了屿枫。
他坐在一张大交椅上,面对着大玻璃窗发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碗,碗里有些汤,估计已经放了很久,凉了。
维儿和阿凯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叠衣服,见到我们进来,立即起身。
“门没关。”我说。
维儿会意地笑笑,脸上浮现出几缕倦意。阿凯也没有什么精神,只是问:“脚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下地?”
什么时候?估计都走不了了吧!但仕奇还是替我回答说:“快了,再过一两个礼拜吧。”
大家都坐了下来,维儿望着屿枫叹口气,说:“珏儿一直没有消息,他也一直这个样子。那天的事,你别怪他,他推你只是不想让你走,别介意。”
我摇摇头,看向屿枫。他如同一个木偶,没有生气,没有活力,眼神空洞得我好难过——他曾几何时也为我如此失魂落魄过?没有!
我把轮椅转到他身边,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
我想冲他笑,但我的嘴角却僵硬着,无法牵扯,动弹不得。
话梗在我的喉咙里,说不出来,我只有怔怔地看着他。
他突然冲我笑了一下,冷冷的,然后又转向他的大玻璃窗,不理我了。
—¥—
从屿枫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空气冷得我一直发抖。
仕奇推着我得轮椅,漫无目的地走着,步子是小而缓的,走不了多远的路。
我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也就不去猜测仕奇的了。
天这么冷,好想找个地方取暖。
突然,有人挡去了我们的去路。
我抬起一看,是林。
林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风一吹便露出了他脖子上的那条深灰色的围巾,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点无奈的样子。
“这是你男朋友吗?”林笑笑地问我。
我和仕奇都没接话。
“一定就是吧?”林边说边走到仕奇的身边和仕奇握手。末了,又对我说:“扣儿,去喝杯咖啡好吗?”
我们仍是安静着,许久,仕奇应许了,“既然是扣儿的朋友那就喝一杯吧!来这边这么久,我还没喝过一杯像样的咖啡呢!”
“我希望有这个荣幸请你们光临我的咖啡屋,为我的咖啡提提意见。”林向前走去,为我们开路。
我和仕奇相视一眼,跟他走了。
不多时,我们已进入林的咖啡屋,还是那间小包厢。待我们坐稳后,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服务生送上了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我很享受的捧起杯子,让杯子的温度融化我双手的冰冷。
“很棒的咖啡。”仕奇小啜了一口咖啡后说。
“你喜欢就好。”林笑道。
我也小尝了一口,香郁的味道简直棒透了。
耳边传来林的声音,“扣儿,什么时候结婚?”
我看了看林,又看了看仕奇。仕奇的笑淡淡的,很迷人。他对林说:“好像很多人都担心扣儿嫁不出去似的,一见面就问什么时候结婚——快了,等到那时,一定请你喝喜酒。”
林放声大笑。
我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可林却是真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林起身朝房间里那张充满神秘色彩的梳妆台走去。那张制作精美的梳妆台上放了一样东西,高高耸立着,用红布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我在猜,可能是一尊小石膏雕像。
“想知道这张梳妆台的来历吗?”林卖关子似地问。
我和仕奇都安静着。
他径直一个人兴奋地说,:“它的手工制作如此精美,当然属于贵族。这是一个贵族千金的梳妆台,那位小姐貌如天仙,迷得了很多人。追求她的人有如过江之鲫,连王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可她终生未嫁,知道为什么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们。
我轻轻地摇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只有我了解她的心情。她只爱自己的美貌,她天天坐在这张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的容貌,为其倾倒,她只爱自己。”林说完满足地笑了起来,又问:“再猜猜看这位小姐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而且是自杀。”仕奇又接下去。
大部分疯狂的人都一样,最后都会用最美丽的死亡来悼念自己的美丽,使其完美。这一点,我和仕奇已经讨论了不下千次。
林摇了摇头,“她是死了,但不是自杀。故事发生在四百年前,她当然早就不在人世了。她活了很久,当她在镜中看见自己的衰老时,她把梳妆台尘封了,从此不照镜子,一直呆在属于她的城堡里等待死亡——其实她是在尘封自己的丑陋。”
“她很笨!”仕奇马上下了结论。
林不满意地看向仕奇。
仕奇又接下去说:“当一个男人认真的爱上一个女人时,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个女人无论处在什么时侯,都是最美的。所以我说她很笨,根本就不懂得怎样爱自己。”
说完,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间,我发现这个故事很恐怖——做为一个女人,她迷恋自己的容貌,不与人分享;做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又在用着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在捍卫自己的在镜子中的形象?
那贵族千金根本就是林本身。他对珏儿的执着和迷恋也是一种疯狂的精神力量。
“现在,我应该让你看看这红布底下是什么东西了,宝贝,你会比我更激动的!”林神秘兮兮地说。
他的手放在红布上,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拉开红布。“就当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吧,扣儿,喜欢吗?”
红布之下,那一枝傲然挺立的黑色勿忘我夺走了我和仕奇的呼吸。
“怎么样,喜欢吗?”林兴奋地高声尖叫。
仕奇看向我,最终也只无奈地又看向那支花。它很美,是全然不同的黑色,不!是乌金色,闪着一种健康的光泽。它的叶子是墨绿色的,骄傲地摇摆在林的身边。
为什么它会在这儿?
林干笑了几声,开口说:“它做你们婚礼上的捧花最合适不过了。加点白色的‘满天星’,一两朵暗红色的玫瑰,一定很漂亮,对吗?”
“为什么——它会在这?”我不解地问。
“不喜欢吗?”
“为什么?”我提高了音量。
“原来你不喜欢啊!”
“为什么?”我终于失控了,吼叫着。
仕奇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示意我不可太激动。
林突然放声大笑,在我听来,那笑声很恐怖。
他已经彻底地将我激怒。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我的脚可以动,我一定会把他那张狂妄的脸踩在脚底。
他丢下红布,朝我走过来。仕奇搭在我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我知道他紧张了起来。
林是一个疯子,已经彻底疯掉了。
“听说那个女人人间蒸发了?”林笑着问。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珏儿的失踪一定和林有关。
“你带走了她?”我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口吻。
林又大声笑了起来,“今天好笑的事情怎么那么多?我带走了她?我如果有这个能力可以带走她,早在九年前我就这么做了!”
“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我的确知道她的下落。”
“那她在哪?”我急忙问。
林轻轻地坐在我的另一侧,用手指敲敲我早已失去知觉的腿。
“别碰她!”仕奇愤怒地甩开林的手。
“是癌症吧?”林看着我问。
我和仕奇都安静了,其实是没有勇气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
“我们这个小镇很小的,别忘了我也是个医生,我和我的那些同事关系都很不错。”林的脸上依旧一抹淡淡地笑。
是的,我忘了他是个流氓医生。
“他们都知道了吗?”他又问。
我拉好盖在腿上的薄毯,故做镇静地回答他,“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个。”
“是吗?真想看看维儿她们那几个女人知道后的表情呢!一定很有趣哦?还有屿枫——宾以前也很喜欢你呢!他们一定很伤心,会不会为你掉眼泪呢?不一定哦!屿枫一定很开心,或许吧?他可能会觉得像甩掉了一个包袱那样轻松呢!”林自言自语着。
“说够了没有!”仕奇握紧拳头,狠狠地盯着林看。
“文明人别动拳头。”林说。
仕奇抓住林的衣领,一记闷拳往林的小腹砸了下去。
痛快!
林被打倒在地上,仕奇的这一拳应该很重,但林的脸上却是挂着笑,“打得好,扣儿,你男朋友的拳头好硬啊!”
疯子!
他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把手伸向我:“来吧,扣儿,你就要死了,难道你要带着遗憾死去吗?我们一起报复他们吧!”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真挚的。
许久之后,我甩开了他的手。
第六章 叛徒
    终于,过年了。
谁都没有心思过这个年。可怜的豆子因为珏儿的失踪而取消了婚期,要等珏儿回来后再选日子。
珏儿以前常去的花店和书店、蛋糕店之类的店铺我们几乎是天天去“报到”;酒店、旅社、饭店也几乎都问遍了,还留下了我们的通讯地址,生怕会漏掉一丝线索。
这样紧张的日子一直熬倒了正月底,那是屿枫和珏儿结婚四周年纪念日。这个纪念日对大家而言只是一个徒添伤心的日子,只能陪着早已不成人形的屿枫安静地坐着、等着。
我带着林送我的勿忘我与仕奇一起去看屿枫。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那株花并没有凋谢,或许是因为我悉心照料,也或许是因为勿忘我这种花本就是这样——盛开与凋谢都如同纸剪的花,没有水分。
再见到屿枫,我的心立刻酸涩了起来。
其实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可气色仍不见红润,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眼神也很空洞。
我觉得他像一具木偶。
他看见我手上的花,呆住了。
我把花递给他。
他接过花,怔怔的看看花,又看看我。
朋友们的目光全转过来,没有人说半句话,很安静。
“花上市了吗?”屿枫虚弱的问,语气中拖着长长的伤感。
“没有。”我用手理理头发。“你好像还有一个合伙人,他送的。”
“是林吧?”屿枫苦笑着。“他的确是我的合伙人,也是我的赞助商。这几年,他一直在支持我。”
我想,我知道林为什么要支持他。因为屿枫要改变花的基因和染色体所需的那些药物全由林经手,而林知道哪些药物可以至癌。
“我一直找不到关键的所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失败。”屿枫低下头寻思着,“为什么它会褪色?不能永恒呢?”
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思考中,他歉意地笑笑,把花递给豆子说:“豆子,帮我把花插起来,虽然是次品,但也不错。”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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