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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留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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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她已不能承受再多。
         门被打开了,跌撞进门来的两个人令筑新愕然失声尖叫。
         “揭阳!暮虹!”她朝他们奔了过去。
         “新儿……”原揭阳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筑新,一时间恍如隔世。
         他手里抱着汪暮虹,两人都浑身带伤,但汪暮虹的伤似乎更严重了些,她已陷入昏迷状态。
         “揭……揭阳……好痛……”汪暮虹痛苦的在他怀中呻吟。
         他小心翼翼的将汪暮虹平放在地上,筑新也连忙靠过去,看到汪暮虹的身体被火烧成那个样子,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强忍着不掉泪。
         原揭阳铿然有力的说:“暮虹,你忍着,我马上去找大夫。”
         “水……水……”她已气若游丝,声音更是干涩。
         “你要喝水?我去找水。”他毫不考虑的要站起来去找水。
         汪暮虹却拉住了他,似乎不舍得他离开。
         筑新见状,她抹去狼藉泪痕,很快的说:“揭阳,你陪着她,我去找水。”
         原揭阳来不及阻止,筑新已迅速的奔出了破庙。
         “揭阳……我就快……死了。”汪暮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
         “我不会让你死。”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握紧了拳头。
         她似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死了……之后……带我的骨灰……回……回塞北……”
         原揭阳无法再自欺欺人,她脉息微弱,根本撑不过今晚,这将是他们俩的最后一面。
         “暮虹……”他竭力的在压抑自己,沉痛得说不出话。
         “还有……帮我……帮我安慰我……我爹……”汪暮虹的气息更弱了。
         “你不会死。”原揭阳的声音满是痛楚与怜惜,还有微微的战栗。
         “揭阳……”浑身瘫软的她忽而回光返照的睁开了眼,她深情的看着他,苦笑着,“自婚……后,你没……碰过我……”
         他眼里蕴满了泪光,紧贴着她的面颊,低哑的说:“那是我的错,你肯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吗?”
         “我愿意……但来……来不及了……”汪暮虹又苦涩又温柔的望着他,“我一直……一直好想为你……生个孩儿……”
         “我们会有个孩儿,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会有个孩儿!”原揭阳忘形的拥住了她,她手上遍布的伤痕深深的刺痛着他。
         “你……是真心的吗?不是……在安……安慰我?”汪暮虹昏乱的望着他问,死亡的暗影正照在她身上,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我发誓!”原揭阳心如刀剜的说。
         “这是你对我……说过……最……美丽的话,我……会永远……记住……”
         她费力的将这几个字吐出来,气息更加微弱。
         汪暮虹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她那双本已失却光芒的眼睛,却深深盯着原揭阳,渴望的说:“答……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答应你。”原揭阳眼睛骤然的红了,轻轻的靠过去,将耳朵移贴到她唇边倾听。
         “让我再……再当你的妻子……”她眼里燃着热烈的光彩,声音充满了激情,“只有这三个月……实在太短了……我好想再拥有你……可以吗……五年……再五年就好……不要……不要太快丢下我……我好怕……”
         “我答应你。”他沙哑的回答。
         汪暮虹长叹一声,浑身的力气已然用尽,她没有再睁开眼睛,嘴角含笑的长眠在最爱的人怀中。
         “暮虹!”原揭阳疯了似的狂吼出声。
         筑新怀里抱着一只破陶壶喜滋滋的踏进庙里来,但是她傻住了,不只因为汪暮虹的死,更因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原揭阳流泪。
         汪暮虹死了之后,原揭阳却因为重伤而引起发烧,筑新把那一点点水都让他喝下,但还是没用,他烧得吓人,眉毛整个纠结在一起,身上的重伤更恶化了他的病情,整个人像有排不出的热力,随时都会撒手西归似的。
         筑新守着他,又焦急又苦恼,她脑海里一片混乱,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两个亲人,她不能再失去他!
         “揭阳……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各种复杂的心情在她胸腔里交织,她不停的向上苍祷告着,不要带走她的原揭阳,他若死,她绝不会独活!
         但是半个时辰之后,她不得不向命运之神低头,原揭阳高烧不退,已认不清她。
         “老天!给我一点勇气吧!你教我如何才能挽回揭阳的命……求你!求你!”
         筑新无助的凝望着昏迷中的原揭阳,幽幽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的面颊,这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她爱他从没变过,日月可鉴,她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倏地,她脑中灵光一现。
         上次严天浩他们来逐世山庄做客的时候,欧冠玉曾谈起他与某一个红粉知己在关外的浪漫情事。
         她还记得欧冠玉说,去年他去关外,在寒冬的雪地里高烧不退,方圆百里没有人家,那位与他结伴同游的女子,便在雪地里用她的身子帮他解了热,这才使他捡回一条命。
         当时那无聊的左暮杰还一一详问情节过程,而筑新也凑近,大着胆子在一旁全程听完虽然她完全没有经验,但她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原揭阳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她必须做些什么来挽救他……既然那女子能用那种方法救欧冠玉的命,她何不试试?如果原揭阳真能因此而解热退烧的话,她什么都愿意!
         筑新看着昏迷中的原揭阳,她不愿再坐以待毙,饱尝痛失之苦。
         脸庞虽沾满了泪水,但她的双眸却因为出现一丝丝希望而明亮了起来,筑新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襟……
         第一道曙光照射大地时,原揭阳的烧终于如筑新所盼望的退了,虽然他仍在沉睡牛,但筑新那颗焦灼的心,也总算可以稍作喘息,不必深怕会失去他。
         她心急如焚的想回庄里去,却又不能扔下原揭阳独自待在这破庙里,但是她爹、她娘,还有庄里的那些大叔、嬷嬷、长工和婢女们,他们全都生死未卜,她怎能放得下……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她警觉性的朝原揭阳护去,憔悴的眼睛却死命盯着庙门,深怕会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
         “有没有人啊!”
         庙门被推开了,四、五个大男人接续的走进来。
         “方伯!”筑新一看到为首的男人,不禁欢喜的叫了出来。
         “新儿姑娘!”方伯又惊又喜,“谢天谢地,总算把你给找着了!”
         方伯是“逐世山庄”的总管,耿世彻不在庄里的时候,他就代为主持庄里的事务,他脑筋清楚,做事井井有条,但为人十分和善,膝下无儿女,一直将筑新看成是自己的女儿。
         “方伯,你怎么会……”她喜极而泣,能在这时候见到方伯就家见到亲人一样,她一古脑的将这一夜的害怕、无助、恐惧都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没事了,都过去了。”方伯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我……”筑新数度哽咽,根本讲不下去。
         “我都了解,你可要坚强呀!”方伯不胜觑欷的叹了口气,“我们天亮时才听到消息,立刻赶到原家庄去,但是我们去得实在太迟了,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筑新心里一紧,她润了润干燥的唇,迟疑的、害怕的看着方伯,“方伯,我爹……和我娘,他们……5 ”
         方伯摇了摇头,“原庄主和原夫人都没能逃出火海。”
         筑新呻吟一声,软软的晕死了过去。
         筑新的伤心过度让她什么都吃不下,也睡不着,这心病使得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
         而原揭阳也是同样的情形,他虽然高烧已退,但浑身上下的伤使得他举步维艰,等到两人能够再一同重回到原家庄时,这已经是十天后的事了。
         安葬了父母、小三子,再将汪暮虹火化后,筑新和原揭阳站在这片烧得焦黑的废墟前,大雪飘落中,筑新不禁难过的痛哭了起来,泪水爬了她一脸,那冬日的骄阳在她眼里显得多么无情啊!
         忽地,她耳朵一阵温热,不用转头,她知道这是原揭阳的手,他在告诉她——不哭。
         “你放心,我不哭!不哭!我会坚强的。”
         筑新闭了闭眼睛擦掉泪痕,像在对自己保证似的说。
         最爱她的爹娘已经永远的离开她了,她必须坚强,不能让他们在天之灵不安心。
         接着,她转头望着原揭阳,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我们要重整家园,我们的家园。”筑新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是自从意外过后,她第一次露出笑容来,这也代表着她会摆脱忧伤,重新振作。
         她等着原揭阳的答案,但是他却好半天默然不语,这不禁教筑新感到有些奇怪。
         “揭阳,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原揭阳看着那满脸期待与他一同重建家园的面容,徐缓的说:“新儿,等世彻回来后,我必须要去一趟塞外。”
         她身子晃了晃,惊慌了,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塞外?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丢下我!”
         “新儿,你冷静点。”原揭阳按住她肩膀,声背突然变得沙哑,“我不是要丢下你,但我必须去将暮虹的事告诉她爹。”
         “你可以派人捎信去!”筑新激动到了极点,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理由,她已经失去了爹娘,也失去了小三子;她不能再让他离开,她不要让他离开!
         “暮虹临死前,希望自己的骨灰能送回塞外。 ”
         筑新的眼神忧郁到了极点,“你也可以派人送去!”
         原揭阳刚毅的摇了摇头,注视着她,“我不能那么做。”
         “你能!”
         他是那么的坚定,这使得筑新乱了,眼泪如决堤般的直掉,又气又急的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瞠。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亲自去不可?!我不明白!不明白!”
         原揭阳任她捶打的没有反抗,只吐出了几个字,“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筑新神色微微一痛,被狠狠的打击了,她脑袋中一阵晕眩。竟无力再争些什么。
         当耿世彻由京城赶回姑苏来的时候,原揭阳也正式启程远赴塞外。
         出发的那一天,筑新硬是躲在房中不肯出来,为他送行的反而是耿世彻。
         但是原揭阳不知道,筑新一直在房里的窗子边偷偷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才酸楚的落下泪来,一时之间,不能自己。
         “我可以进来吗?”耿世彻站在门边问,其实门是敞开的,他也已经走进了房内。
         “有事?”筑新连忙擦掉眼泪,转过身去面对他。
         “既然你舍不得你大哥离开,又为何不去送送他呢?”耿世彻也不拐弯抹角,很直接的问她。
         “谁说我舍不得他?”她努力的作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来。
         “新儿,我知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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